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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一十一章 讨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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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风吹云转,飞雪连天落。

五日之前,在万努郡的外执事将郡尉带兵,捕获百济走私商的消息写入密折送往徐罗伐,仅仅只过了两日,百济兵就在一个风雪加交的夜晚对万努郡展开了突袭,并且一击得手,当天光再亮时,驻守在万努郡数千将士全军覆没,高高的城墙上,在猎风中张扬的换成了百济的旗帜。

传令兵浑身浴血杀出重围,三日来不眠不休地纵马疾驶,到达徐罗伐,进入新罗宫见驾,已经只剩了半条命,他跪在仁康殿内,鬓发散乱甲胄染血,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石地上,语音里带着悲凉与肃杀:“陛下,一切发生得极为突然,郡尉大人带领将士们奋起反抗,却难以抵挡,郡守大人闻信,也亲自带兵往城门支援,却身中飞矢,天色未亮,百济兵已经突破了城门,郡尉大人见大势已去,方才令一小队兵士护卫着卑职杀出重围,将万努郡失守之事告知虎山、敖东两郡,让两郡加强防卫,以备百济乘势攻击,卑职总算是不辱使命……”

北风从洞开的殿门呼啸而入,冰冷绕梁,空旷的殿堂寂然无声,女王正襟危坐,凌厉的目光直刺这个从边境浴血拼杀而出,将恶耗带回的兵士,久久不曾开口,闻信而来的两个兵部令——薛原与金舒玄也都不敢说话,一左一右地跪于殿内,借着阴沉晦暗的天光,打量着女王森然的面色。

三元节将至,万努郡却惨遭破城,听这传令兵的说法,这场战争输得极为惨烈,潭京与郡尉都战死僵场,数千军覆没与雪夜之中,城中必然是血流成河尸积如山,这些年来,百济兵虽然对万努郡滋扰不断,却被死死地挡在国境之外,缘何这次突袭胜得如此容易与全面?

金舒玄明白其中必有蹊跷,潭京是他的旧部,也是得他所荐才成为一郡之守,这些时日,潭京与郡尉争端不断,势成水火,现在又突然发生了这样的祸乱,陛下一定也会怀疑,想到这里金舒玄打了个寒颤,突然感觉到两束目光向他投来,让他极为不适。

略一抬眸,就与薛原四目相接,他的眼底流淌着深重的讽刺与不屑,似笑非笑的神情一闪而过,又立即沉肃下来。

金舒玄极为恼怒,却重重垂眸。

阏川的声音打破了殿堂的沉寂:“陛下,原花大人与诸位和白在殿外求见!”

来得极快,也极为及时。

女王面色稍霁,眉心的冷意才有了瓦解的迹象,依然没有说话,点了点头,示意阏川带几人入内。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冰雪般的肃杀,进入大殿后依次跪坐,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盯着堂中伏身不起、狼狈不堪的传令使,惜字如金,谁也不敢轻易开口。

“说吧,现在应当如何?”女王眉心微拢,目光有意无意地从众人脸色一掠而过。

“陛下,当务之急,应当立即发兵万努郡,以备百济兵乘势再向虎山与敖东两郡发难。”毗昙率先开口。

“陛下,兴国公说得对,应当立即发兵,夺回万努郡。”龙春极为难得的赞同了毗昙的的意见。

危难之时,这样的齐心协力是女王喜闻乐见的,她略略颔首,眉间的肃色缓和了几分:“那么,应当有谁带兵前往。”

“陛下,臣下请求带兵……”两座冰雕异口同声,是跪候多时的薛原与金舒玄。

矛盾出现,殿上的气氛沉重下来。

夏宗不合时宜的嗤笑一声:“舒玄公,潭京是你所荐,他身为一郡之守,贪赃枉法不说,还搭上了万努郡数千将士的生命,以致城破境失,你难逃罪责,还有脸面提出带兵?”

这一次,毗昙没有阻止夏宗,美生、周真等人也是满面赞同。

“夏宗公!潭京枉法不过是一些小人的恶意中伤,这事尚无公论,你又有什么资格给他定罪,再说这次百济突袭,也多亏了潭京率众抵抗,才不至让百济兵乘势再袭虎山、敖东两郡,他如今生死不明,你却将责任尽推于他,实在是居心险恶。”龙春忍不住反对,满腔愤怒。

乙祭这次也不再坐壁上观,力挺龙春:“陛下,如今的情形,尚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舒玄公毕竟在万努郡镇守多年,熟悉郡中情形,臣下认为,由他率兵才是上策。”

他们认为由金舒玄带兵,挽回败势便可将这次事件化解为无形,毗昙挑了挑眉,他们还不知道潭京与百济走私商勾通一事已经泄露,可自己已经将这事上奏了女王,那么陛下究竟是作何打算?毗昙忍不住打量着德曼的脸色。

若是女王想深究此事,就绝不会再让金舒玄带兵。

“陛下,臣下认为夏宗公说得也有道理,这次万努城破,究竟事实如何尚不分明,事情发生得如此突然,难保没有奸细作祟,而潭京又是舒玄公的旧部,舒玄公理当避嫌才是,薛原公乃新罗勇将,历经百战,由他带兵才是万全之策。”美生不甘示弱,话意晦暗不明。

毗昙的目光更紧地锁定了女王,能不能借此事件力矬乙祭**,女王的态度起着决定性的作用。

争论一旦产生,女王的面色又再沉肃了下来,当她得知潭京与百济人勾通走私之时,的确是极为震怒,恨不得严查厉究,可就是在这一夜之间,就传来了万努城破的恶耗,百济军已经入境,现在重中之重,还是要如何挽回败势。

万努郡一直都是新罗的领土,正是有这座郡城,才能将百济兵拒于国境之外,才能让身后的虎山、敖东两郡安然无恙,如今万努一失,这两郡也极为危险,轻率的决定说不定会将新罗导致万劫不复的境地,这时候追根究底,也许会得不偿失。

女王避开毗昙探询的目光,看向春秋。

他坐在龙春身边,目光沉静,唇角紧抿,一贯的云淡风清被慎重肃然取代,却似乎打定了主意并不想插言,女王却不想放过他,开口问道:“春秋怎么看?”

此话一出,毗昙似乎明白了什么,眉心微拢,凌厉的目光一闪而逝,却又垂眸。

“回陛下,臣下认为,眼前之重不是追究责任,而是如何挽回败势,舒玄公与薛原公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两人若是协力,必可救新罗于危难之中。”春秋被点了名,并不犹豫,看来他一直都是有准备的。

这话说得相当聪明,先是提醒了女王如今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再强调了此时更非激化矛盾之时,而是要协手共进,才能保国之无虞。

女王轻舒了一口气,龙春立即眉飞色舞,耀武扬威般地盯了毗昙一眼。

洛伊有些担忧,看向毗昙,她知道他想趁此机会重创乙祭**,那么就一定要先削弱金舒玄的权势,可看女王的态度,似乎还是要保全大局,金舒玄掌着左兵部,他的儿子瘐信又是女王极度信任之人,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不会问罪于金舒玄,那么毗昙是否会沮丧,认为女王不信任自己?

她眼中的毗昙垂眸而肃色,似乎再也不想多言,这样的态度……

女王同样关心着毗昙的反应,见他只是正襟危坐,并不与其他人眉来眼去,似乎是有些生气的模样,心里暗暗一沉,偏偏又点了洛伊的名:“原花认为如何?”

不问毗昙却问洛伊,这让在坐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美生与夏宗等人十分惊异,不约而同都看往国公夫人,目中不无企盼。

是想让洛伊支持他们,可是洛伊明白,女王已有决断,她问自己,不过是想试探而已。

因此洛伊并无犹豫:“陛下,下臣认为此时正是让花郎们为国效力的机会,可让风月主瘐信率花郎协战。”

无论主将是谁,让瘐信参与进去,女王都会更为放心。

龙春十分得意:“陛下,原花的建议极佳,若由舒玄公任主将,瘐信郎任副将,两父子齐心协力,必能挽回败势。”

德曼再次舒了口气,洛伊如此建议,她必然会劝解着毗昙,不至让他受不怀好意者挑拨,与自己生出嫌隙来。

一切尘埃落定了,德曼当即任命金舒玄为主将,率三千军士前往万努郡,另瘐信为副将,带龙华香徒、护国仙徒、飞天之徒、日月星徒、梨花征徒协战,听主将统一号令,力保虎山、敖东两郡安定,收复万努郡,将百济兵逐出国境。

此令一出,乙祭与龙春如释重负,美生与夏宗沮丧莫名,毗昙与春秋无动于衷,周真、玄武、虎才等人紧张四顾,都在猜测着兴国公会如何举动。

不过乙祭与龙春的喜悦并没有延续太久,因为那个从万城郡归来的传令使,被女王交给了毗昙“安置”,这无疑是一个让他们忐忑不安的讯号,女王还有秋后算帐的打算。

王命已下,金舒玄立即行动起来,他并没有什么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这次任务实在太重,无论是为了国家还是家族,他都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潭京就算已经死了,而那些个枉法之罪也不能坐实,但是不管万努城破的原因究竟如何,潭京做为一郡之守,都有不可逃避的责任,而潭京又是他荐任的郡守,他有不可推托的责任,若能夺回万努郡,顶多也就是功过相抵,若再有个闪失,也许就会身败名裂,就连瘐信都会受到牵连。

原花荐瘐信协战,女王采纳了这个建议,其中也有对金舒玄的警告与震摄之意,他又如何能像乙祭与龙春一般轻松?

而毗昙在迈出仁康殿的一瞬,面色也顿时阴沉了下来,他很明白,女王到了如今,还是倚重于金舒玄与瘐信的,不用薛原,就是对他的忌惮,虽然将从万努郡逃生的传令使交给了他,似乎还想秋后算帐,追究潭京之责,可乙祭是暂时安全了,金舒玄自然也暂时安全,看来要铲除乙祭还远远不到时候。

可难道就这么放过?莫说美生、夏宗等人满腹怨气,毗昙也是极为不甘,就算不能铲除,这次也要狠狠地给他以重创,毗昙咬着牙暗下决心。

他忽然想起日月星徒也会随战,那么也许能让宝宗……

飞雪连天,铺天盖地般地笼罩了森森宫殿。

万努郡城破的消息极快就传遍了国都,市井之中,百姓们惶惶不安,担心着一旦与百济交战,重税与征兵必然难免,他们的日子才好过一些,不想就遭到这飞来横祸,许多人自发地前往瞻星台祈祷,希望舒玄公能顺利收复失地,将百济人赶出国境,尽快地结束这场战争。

就连丝竹绕巷、清歌不绝的西市,似乎也受到了这场灾难的牵连,破天荒地清净了下来,以往的喧闹不复,简直就是门可罗雀,在这么一个敏感的时刻,再是纨绔之徒也收敛了几分,不敢咨意取乐,许多妓坊干脆就闭门歇业,就连门前的绢灯都懒得再点。

是夜,一顶小轿顶着风雪,穿过难得寂静灰暗下来的西市,悄无声息地进入了国香堂。

青色的轿帘打起,礼部令美生一扫往日的热情洋溢,纠着眉头负着手,闷不吭声地进入了鸢尾居住的小院,两人先在厢房内闷闷地饮了一会清酒,待到夜深人静,熄灯上榻,启动机关进入了密室之中。

“这事绝对与滁盱脱不开关系。”美生难以安坐,在狭窄的密室里踱步不停:“百济的突袭这么容易得手,一定有奸细作祟,万努郡尉怎么就突然掌握了潭京的罪证?他还来不及上折,百济就展开了这场突袭,万努城破,他与潭京都下落不明,一定有蹊跷。”

鸢尾湛蓝美目跟着美生满室乱转,微微一叹:“妾身也觉得很是蹊跷,可青獠令明显不再信任我了,现在还不曾对我痛下杀手,不过是以为我还受公卿的宠爱,尚有一点利用价值而已。”

“你说他与青獠使联系,多是通过灰鸽使?”

“没错,灰鸽使们神出鬼没,只听青獠令与灰鸽令差遣,早些年我无法面见青獠令,都是灰鸽使从中联络。”

“也就是说只要揪出灰鸽令,摧毁灰鸽使,百济这个间谍系统就将瘫痪。”美生若有所思。

鸢尾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若是没了灰鸽使,就算有新的青獠令来,也没法再一一联系分布各地的青獠使们,尤其是二等白衣探与三等黑衣探。”又再强调:“紫衣探毕竟是少数,青獠令虽然与他们直接联络,可据我推断,紫衣探不过就是两、三人而已。”

两、三人并不可怕,无所不在又隐藏极深的白衣探与黑衣探才让人寝食难安。

“据你推断,灰鸽令必然会在王京之中?”美生又问。

“这是肯定的,他与青獠令联络密切,会经常碰头,必然会在青獠令附近,灰鸽使在各地都有据点,要想铲除也不是易事。”鸢尾蹙着两道秀眉,很有些无可奈何。

“东昌楼必有古怪,可廉宗还没有查明,真是伤脑筋。”

“万努郡的事如果与青獠令有关,他最近必然会与灰鸽令碰面。”鸢尾细细推论:“百济已经占领了万努郡,而陛下又下令发兵讨伐,青獠令必然会有所行动,他们不会轻易放弃已经到手的胜利,这段时间必然会有所行动。”

美生眼前一亮,也不再踱步绕圈:“你说得没错,无名之徒这次没有前往战场,滁盱没有办法直接参与,但他定不甘心眼看着我们将万努郡夺回,一定会有行动,这是抓住他破绽的机会。”说到这里已经迫不及待了,马上要走:“我这去与廉宗商量。”

“公卿留步。”

却被鸢尾的软臂挽留:“你晚上才来,半夜再走,说不定滁盱就在这里监视,岂不是会打草惊蛇。”

“还是你思虑周全。”美生揽过那柔软的娇躯:“那么为了不让他起疑,我们好好温存一番。”

“公卿真坏。”鸢尾娇嗔,倚靠着美生行出密室。

两人齐心协力地合上软榻上的机关,开始了翻云覆雨,粗重的喘息与柔弱的娇yin从软罗帐里溢出,让贴着窗的一个黑衣人展开了一抹冷笑。

都到了这个时候,美生公还不忘记行此好事,果然不愧是风月教主呀,滁盱默默地想,悄无声息地跃过墙头,穿过寂静的街道回了郎门。

他没有注意到身后远远缀着的两个黑影。

——

仁平四年的三元节,就在这么一个紧张的气氛中来临了,金舒玄带领的大军已经前往万努郡,但还没有任何的讯息传回,新罗宫取消了庆典,宫女内侍们都极为警慎,贵族们也取消了喜宴庆祝,东市之上的气氛也极为冷清,商铺外门可罗雀,掌柜们都无精打彩,酒肆里的生意也比往年清淡了许多,只有东昌楼,还保持着几分热闹。

留在徐罗伐的郎徒们时常来这里闲聚,猜测着前方的战势,抒发着不能为国效力的郁闷。

滁盱依然独自前往,与相熟的郎徒们打了个招呼,径直上楼要了个包厢。

“滁盱郎真是个怪人。”一楼靠窗坐着的一个玄武信徒说道:“我们来东昌楼都为了闲聊取乐,他却次次都是一个人来。”

“可不是,一个人还要坐包厢,实在是让人不能理解。”另一个玄武信徒也说,忽然看见白狐飞徒大男甫走了进来,立即拔高了声音招呼。

大男甫过来坐下,一边与玄武信徒闲聊:“你们俩又来喝酒。”

“上不了战场,也只能喝着酒闲聊了。”其中一人叹道,似乎有些沮丧。

“放心,有你们建功立业的时候。”大男甫敷衍一句:“我刚才好像看到了滁盱郎?”

“可不是,才上了楼去,一个人叫了个包厢,我们刚才还说他是个怪人呢。”

“想是约了人吧,我上去和他打个招呼。”大男甫说着就站起了身,二话不说往楼上行去。

东昌楼一共就是两层,一楼都是散座,二楼有几间包厢,中间大堂也设着散座,比起一楼来却是清静了许多。

大男甫才一上楼,就见到两个无名之徒,一边喝酒聊天一边斜睨着左角的那个紧闭的包厢,看来是廉宗安排的人,无所不在地监视着滁盱的行动,大男甫大大方方地跟他们打了招呼,其中一人见四周无人,连忙压低了声音说话:“已经进去了,叫了个跑堂的去点菜,并没有其他人。”

大男甫点了点头,往那包厢走去,在门前细听了一会儿,却并没听到什么响动。

这很可疑,若是点菜,为何却无动静,点个什么菜需要这么压低了声音?

大男甫干脆拍了拍门,放重声音喊了一声:“滁盱可在里面?”一边就推门而入。

滁盱坐于案前,跑堂的立在一边,都往这边看来,两人都带着恰到好处的惊异,却并不慌乱。

大男甫打量了跑堂的两眼,是个眼熟的,东昌楼的老伙计了,便调开了眼,笑着对滁盱说道:“我听说你在上面,就来打个招呼,滁盱郎好兴致呀,一个人叫了个包厢。”一边踱步而入,也不等滁盱招呼,盘膝而坐,似乎要吃白食的样子。

滁盱细长的眼角缓缓扫过大男甫的神情,唇角一挑,对那跑堂的说道:“再加一只烤乳鸽,提上两壶好酒来。”点菜完毕,方才应付面前的不速之客:“我图个清静,你今日怎么得闲?”

“在家闷得慌,出来转转。”大男甫微微一笑:“我是想出来图个热闹,没想到你却是来图清静的。”

“闹中取静嘛,今日既然遇上了你,我们好好喝一场。”滁盱也是一笑。

“还没庆祝你成为无名之徒首领呢,今日是该好好喝上一场。”大男甫也不推辞,他想到父亲叮嘱的话,既不能让滁盱生疑,也要试着探探他究竟来东昌楼干什么。

结果两人都喝得大醉。

大男甫唯一的收获,就是他果然没让滁盱生疑,他求了滁盱一件事,让他的一个弟弟成为无名之徒,当然找了个完美的借口,这个弟弟与父亲美生失和,父亲曾明言不让弟弟入宫成为郎徒,因此他才不得不找上滁盱,解释了今天这场“邂逅”。

滁盱当然拍着胸脯答应了,大男甫很是高兴,频频敬酒,原想着将滁盱灌醉再从他嘴巴里探话,结果他达到了目的,滁盱醉了,不过大男甫自己也醉了,甚至比滁盱醉得更厉害,酒醒后完全忘记了滁盱说了些什么。

美生气得吹胡子瞪眼,直骂大男甫成事不足。

但大男甫的一句话却让美生若有所思:“儿子注意到,几次进来加菜加酒的都是同一个人,不知这是不是有些奇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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