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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家有万金也空贫(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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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衡笑道:“皇上乃一国之君,应该遇事莫急,见险莫慌。这治国如理小烹,听微臣细细道来。”

正德笑道:“好好好,朕不急。咱们上些香茶小食,当是雅士清谈。且看教授怎么帮朕盘出个四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于是要刘瑾备上茶食水果,重新烧了一炉清香。

陈信衡喝了口茶,道:“这四百万两,分作几笔,最大的一笔,藏在户部太仓里。”

正德骂道:“朕便知道那班大臣把钱都收着掖着,不给朕知道。”

陈信衡摆手道:“非也非也,这大概连户部尚书也不知道有如此多的闲钱。”

正德奇道:“莫非是太祖剩下的积蓄?”

陈信衡笑道:“皇上请听微臣道来。这太仓最大一笔钱财是存粮。自弘治年始,每年漕运四百万石至京。至今存有一千二百七十万石,太仓每年支出,少则一百九十万石,多则二百二十石。如此,若以今年亦是四百万石到京计算,存粮可供支出七年之多。”

正德沉吟道:“教授是要朕把存粮贩出,换成银两?这京中粮价才值每石三至四钱,要得四百万两,至少要卖掉一千万石。几乎把太仓都腾空了。”

陈信衡摇头道:“不可。如此粮价急跌,损了农人收入。”见正德满是疑惑看着自己,便道:“微臣意思是将明后两年四百万石漕粮俱作折色。”

正德喜道:“朕明白了,是依南方几省办法,折作金花银,如此至少可得一百二十万两银子。”

陈信衡又摇头道:“其一,漕运损折甚大,四百万石至京,中间的水淹腐烂,漕军的费用,民工的徭役饭,还有太仓历年的陈谷,至少损耗八百万。如需折银,当以每石七钱为准。如是,应有二百八十万两。请减漕军六万人,按每人年饷十二两计算,又可多出七十二万两。”

正德大喜,道:“这下朕可有钱花了。”

陈信衡道:“皇上,这钱是入太仓的。你拿了,太仓便没钱花了。那二百八十万两,可将一百万两作金花银,八十万两作地方存留。余下一百万两,还有省下的漕军七十二万两,合共一百七十万两,给户部太仓。”

刘瑾在旁听得目瞪口呆,道:“教授,你简直是天上的神仙,这一个转换,无端端的盘了三百五十万两银子出来,便是大罗神仙也不过如此。”

正德哈哈大笑,在房里踱来踱去,道:“这户部一年左右不过收得二百万两银子,教授算一下便多了两倍。户部收入多了一倍,朕的金花银也多了一百万两,国库一下子充足多了。”

陈信衡笑道:“皇上莫急着数钱,这钱财之道,无非开源节流。咱们现在不过是将粮食变成了银子,用以应急。过得几年,太仓空了,还是要用钱买粮或是重开漕运。”

正德道:“朕相信教授必有应对之策。”

陈信衡道:“不错,但这应对之策,却是麻烦了。所以微臣教导了些小内侍,便是要为将来应急之用。”

正德点头道:“无妨,朕相信教授。刚才你说有四百万两,才说了三百五十万两。还有五十万两在哪里?”

陈信衡笑道:“这五十万两要皇上自己省出来。”

正德一怔,道:“莫不是要把朕大婚的五十万两省了?”

陈信衡道:“非也非也,皇上大婚,是天下的庆典,省不得。微臣是要皇上罢采造三年,令各省将御用俱折作金花银,如此每年至少可得五十万两。”

刘瑾一听,不禁大怒,好你个教授,把咱家兄弟的口粮都生生挖出来了,便道:“皇上,此举大大不可,如此宫中必要节衣缩食。”

正德却点头道:“有何不可?要靖边,要练兵,朕节衣缩食也是应该的。白花花的银两总好过他们几两蜜,几斤粟子的什么贡品。朕若是要吃,不如亲自去吃,比如那岭南的荔枝,江南的鲜鱼,便是要鲜吃的才好。这个,朕也准了。”

刘瑾气得手指也颤了,偷偷里恶狠狠盯着陈信衡。

陈信衡装作喝茶,只当看不见。

正德也坐下,拿了个蜜枣子放在口里,含糊道:“教授,这转眼夏税便收上来了,咱们只得把秋粮折银了。”

陈信衡又道:“不可不可,这折得太急,必令银价飞涨,损了农人。”

正德把核儿吐出,道:“这可不成,咱今年便要用银子。”

陈信衡笑道:“刚才只说了节流,还有这开源,微臣还没有说,臣有一策,可令皇上不加一分税赋,不减宫中一分使用,立收白银一百万两。只是要劳皇上出些力说服众大臣。”

正德睁大双眼,半晌才道:“教授,你快说,朕愿意出力,大臣不愿意,朕便是下中旨,也要准了。”

陈信衡道:“不忙不忙,请皇上先回去,明日微臣上个折子,把细节都具明了,再行圣裁。”

正德想了想,道:“也好,朕不打扰先生了。”说罢,兴高采烈,着刘瑾引路,摆驾回宫去了。

陈信衡看着刘瑾背影,收起笑容,叹了口气。

晚上刘瑾回府,气急败坏的坐在书房,唤来张文冕和徐正,把日间的事说了。

刘瑾又道:“开春时,众大臣还纷纷上奏要皇上裁减宫中使用,莫不是这教授和哪些大臣私通款曲,暗里打了交道?”

徐正摇头道:“他宅子里都是我们的人,他便是打个喷嚏都逃不过咱们的耳目。这些日子来,他宫里下值后便是坐个轿子回宅,闭门不出,在家里打打算盘,连个生人也见不着,闲时也叫那两个瘦马唱唱曲儿,不过,却没叫她们侍寝。”

刘瑾把手中茶杯重重一放,骂道:“这个更气,他吃咱家用咱家的,还背里插咱家一刀,心肠何其狠毒。”

张文冕赞道:“恩公,这教授确是好手段,生生的变了四百万两银子出来。”

刘瑾骂道:“炎光,你这便是手指向外了,那五十万两银子是咱家的收入,现在被那教授说没了。”

张文冕笑道:“恩公,非是我向着那教授,实在是佩服这厮的手段。何况,那五十万采造银两,本就是实物征收,恩公得的那些,无非是各地采办太监们交上来的孝敬钱,一年不过万余两,其余都是落在他们口袋里。”

刘瑾道:“万余两也是银子,这就没了,我心头不舒服得很。”

徐正道:“公公,这教授手段了得,这银子少了倒是小事,反是他若夺了皇上的宠信,公公的地位便有点不稳。”

刘瑾道:“这个倒是最要紧,最怕那教授不与咱家一条心,本来宫里有个王岳,他还领着司礼监提督,压着咱家半个头,现在如果再多个内书堂奉御,我这椅子坐得越发是不舒服了。”

正说话间,家奴来报,说是有个叫陈信衡的人来求见。

刘瑾疑道:“说曹操便是曹操到,不知他的来意。”

徐正道:“定是来请罪的,公公,此人狡猾的很。先是在皇上前面领了功,这时却来道个罪了事。”

张文冕摇头道:“未必。此人深不可测,还是听了他的话再说。”

于是刘瑾要家奴领陈信衡在前堂会话,又要张文冕和徐正隐在后堂屏风后。

刘瑾在前堂坐好,只要家人在正中上座点了一个灯笼,显得堂里昏暗不已,陈信衡走了进来,刘瑾也不前迎,坐在太师椅上,冷声道:“教授,这夜里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陈信衡也不恼,自个在左首椅子坐了,笑道:“公公这门难进的很,在下花了五两银子才得传个话。若是公公不见我,这银子可就白花了。”

刘瑾道:“陈大人,咱们还是明话直说,莫浪费时间。”

陈信衡架了个二郎脚,理理下摆,慢条斯理地说:“日间要公公破了些小财,今夜特来送上一份大富贵。”

刘瑾眼中一亮,但仍冷声道:“你可知一句说话,累我没了多少钱财。你这份富贵,值得几何?”

陈信衡笑道:“公公不过破了一年万余银的小钱,何必在意。在下送的这份富贵,至少有个十万八万两银子,若是公公听在下安排,收个一百万两也不为过。”

刘瑾吓了一跳,双眼瞪着陈信衡道:“教授,你莫胡说,咱家不是三岁小孩,不是轻易骗得的。”

陈信衡道:“在下今日的富贵,还是得公公提携,若不是公公,在下现在河边做着乞丐呢。不敢骗你。”

刘瑾大喜,换了笑容,道:“教授,咱家便知你不是个无情无义的,快说给咱家听听。”

陈信衡笑道:“还是公公心胸宽,不计较在下日间的不敬,只是当时皇上来的急,在下没的法子,周旋不过来。”

刘瑾忙叫家奴把大堂灯火点亮了,又请陈信衡上座,摆了香茶糕点。

陈信衡坐定后,从怀中掏出个折子,递与刘瑾,道:“刘公公,咱明天要向皇上递的折子,请你过目。”

刘瑾佯作吃惊,推辞道:“教授,这给皇上的折子,咱家却先看了,有点不合规矩。”

陈信衡笑道:“早晚也是要呈给司礼监,又有何妨。”

刘瑾苦笑道:“教授,咱家是个不太识字的,还请教授明说便是。”

陈信衡笑笑,便展开朗读。那折子说的是,请朝庭开广州、宁波、天津三处海禁,于朝贡之外,准诸省商人外海经商,三地开埠,以内官监督办,商人包税经营,其中天津一年包税十万,宁波包税二十万,广州包税三十万,包税以三年为期,税钱一次缴清,合共一百八十万,俱作金花银,纳入内库。

刘瑾听了,面色又是大变,站起身,看着头上大梁,呆了半天,才道:“教授,这有违太祖海禁祖训,连着要把迁海令都废了,不是小事。不过,这明晃晃的一百八十万两白银,怕是皇上也要心动。只是,咱家的富贵从哪里来?”

陈信衡合上折子,放在桌上,道:“难道这三处开埠包税,只值得一百八十万两这么少?怕是求公公的人,从内官监衙门排到天津卫去了。”刘瑾恍然大悟,拍手笑道:“果真是条生财之道。”

陈信衡又掏出一个折子,道:“公公,我这里还有一个主意,却要公公自己去向皇上说,不但皇上的大婚不花一文,怕是公公也要赚上几十万两。”

刘瑾吃了一惊,道:“还请教授明示。”

陈信衡哈哈大笑,展开读来。原来陈信衡这个折子,是要正德准天下富商于大婚之日于嘉乐殿饮宴,其中饮宴只限男一百人,每人礼金五千两,准其内眷一人于大婚十日后再赴交泰殿与皇后午宴。又准富商五十人,可于午门观礼,每人礼金一万两,于大婚当日于钓鱼台饮宴,男子于大婚十日后再赴琼华岛与皇上午宴。又赐各人以饮宴食具,以示荣宠。

刘瑾听得目瞪口呆,扳起手指头数了几遍,半晌才道:“教授,这又硬生生多了一百万两,办完大婚,还有五十万结余。”

陈信衡笑道:“怕是公公到时,宅子里又要多上几十万两,十个指头也数不过来。”

刘瑾忽道:“教授,你送这笔大富贵给咱家,为的是什么?”

陈信衡站起道:“公公,理由无非有三,其一,这笔富贵非公公不能取之,其二,信之到这京城,才知在塞外虚度了十年,但求公公给在下几个小钱花花,也好尽情享乐一番,其三,便当是信之给公公的见面礼,还请公公莫嫌弃。”

刘瑾大喜,上前拉住陈信衡道:“教授,此事若成了,咱家愿与你结成异姓兄弟,生死与共。”

陈信衡忙道:“信之不过是塞外野人,不敢与公公兄弟相称。”

刘瑾笑道:“教授,咱家这个不识字的人,能和你结成兄弟,是几生修得的福气,你莫推辞。”

陈信衡道:“一切但凭公公吩咐。”

于是二人重新坐下,刘瑾令人上了酒菜,饮到了三更才散。

入了后堂,刘瑾已是醉意八分,张文冕和徐正服侍他在安乐椅坐下。

刘瑾醉眼迷糊:“炎光,你看这事如何?”

张文冕赞叹道:“此人真真了得,胆子也是大,居然又凭空生出这笔横财。”

徐正却道:“历年请开海禁的也不少,只是倭患是个问题,还有内阁、礼部及兵部怕都不答应。”

刘瑾借着酒意,骂道:“怕他个球,只要皇上愿意,咱家拼了命也要那班酸秀才答应,还得是服服帖帖的。”说罢呼了口酒气,沉沉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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