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爬起来,冲向王文阁。王文阁步步后退,王武步步紧逼。两人刚要接触,王文阁又一扬手,王武又栽了一个大跟头......。
村头的大柳树下这是一个深秋的傍晚,一群十二三岁的乡村少年在玩捉迷藏的游戏。
瘦弱的王文阁在这群孩子中间很不起眼。
王文阁蹦蹦跳跳走向那户人家。
大柳树下过了一会儿,大约王文阁藏好了,胖大少年喊道:“文阁,藏好没?开始找啦?”
王文阁的声音从那户人家传了过来:“藏好了,过来找吧。”
这边一听,几个孩子发一声喊,飞快地跑进那户人家的院里。
那户人家院里一个老婆婆坐在院里做针线活,旁边坐着一个小女孩,一边玩石子,一边跟老婆婆说话。女孩的声音是那么甜美,那么动听。
胖大少年和他的伙伴蜂拥而进院子,开始了翻箱倒柜的搜寻。
屋里瞬间传出砰砰啪啪的响声。
小女孩坐不住了,生怕碰坏了自家家具,赶紧占了起来,走到堂屋门口,说道:“你们小心点儿,别碰坏了东西,碰坏了你们赔啊。”
小女孩一把扯下女孩头巾,脱下女孩衣服,一抹脸,叫道:“这不是吗?”
王文阁扮成女孩,骗过了所有的玩伴。
依然是那个阳光灿烂的秋天,依然在村头的大柳树下,一个老者说:“南地有一只鹌鹑,叫得特别好听,我去了几次都逮不到。要是有一只母子母鹌鹑放那儿叫几声,就能逮到它了。”
当时只有十二三岁的王文阁炫耀地说:“我有一只母子。”
王文阁装模作样地将一只手伸进口袋里,慢慢慢慢往外掏,刚要露头时,又用两只手紧紧捂住,捧到嘴边,那只母子居然真的叫了,叫得相当急切,好像要寻找失去的同伴一样。
王文阁答应着,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捂住,来到老者身旁,老者伸手去接,王文阁将自己的双手轻轻放在老者手心里,猛不丁地叫了一声,老者吓了一跳,王文阁手一松,只听“扑啦”一声,母子飞上了天。老者和在场的人抬头看去,并没看到母子在哪儿,却听到了它的欢快的叫声,越叫越响亮。
老者沮丧地一回头,却意外地发现了王文阁在学母子鸣叫!
王盐店南地老者在地头插好了网,和王文阁一起隐身于地头的小沟边。
王文阁趴在沟边,开始学母子叫唤,刚叫了几声,不远处就传来了一只公鹌鹑的高亢的寻偶声。
王文阁继续鸣叫,这时,一只健硕的公鹌鹑飞了过来,落在地上,向这边跑来。
母子一直在叫,公子不顾一切地冲了过来,没曾想,一头撞上了鸟网,越挣扎越紧,最后,被束缚住了......
小亮家小亮躺在床上,奄奄一息,但依然喊着女孩的名字。
小亮的父母守在床边,老泪纵横,那名邻居曾经的媒人悔恨不已:“早知道我也不给他介绍啊!你看这弄的,是我害了小亮啊。”
小亮家小亮躺在床上,有出的气,没进的气,邻居、王瞎子,还有小亮的父母或坐在床头,或坐在地下。
一名老妪领着一个蒙着面纱的少女走到床前。
小亮母亲俯身床头,轻轻呼唤将死的儿子:“小亮,小亮,蓉蓉来看你来了,小亮,蓉蓉看你来了。”
弥留之际的小亮,一听蓉蓉这个名字,居然睁开了眼睛,茫然地向上看去。
“蓉蓉”慢慢拉下头上的面纱,露出了一张长满水痘、嘴歪眼斜的脸庞,她又伸出双手,意欲去拉小亮起来,然而,那双手也长满了冒着血水的水痘。尽管如此,“蓉蓉”的原貌还是清晰可辨的。
忽然,一阵鸡的惊叫声把三妹吵醒了。她家喂养的几只下蛋的老母鸡就在窗台下的鸡窝里。夜半乱叫,一定是家里来了黄鼠狼了。三妹使劲拍打内墙,并大声吆喝。
门外没了动静,大约是黄鼠狼吓跑了。
三妹又睡下了,谁知,刚要眯缝眼,母鸡们又“嘎嘎嘎”地乱叫起来。
三妹索性点亮了油灯,披衣起床了。她顺手拿了一根擀面杖,猛地拉开房门,朝窗台那儿奔去。不防,一个人从身后一把抱住了她,压低声音吼道:“别喊啊!你要敢乱喊,我就掐死你!”
听了这句话,王运昌似乎听出了话中之话,心中一阵窃喜,连声说道:“她不知道。绝对不知道,你放心。”
王春立预感到家里出事了,一把拨开众人,冲进院里,来到堂屋。
堂屋里间床上,王运昌和王春立老婆赤条条地搂抱在一起,睡得正香呢。
王运昌家王运昌沮丧地坐在自家门口,满脸都是血口子,他老婆一把鼻涕一把泪一个劲地说落着。堂屋地上以及院里到处都是破碎的碗筷、瓦盆之类的东西。
王运昌一声不吭,任由对方哭骂。
王运昌一见,心跳几乎要停止了,瞪大了眼睛,刚要说话,他老婆一步跨了过来,一把夺了过去。
运昌老婆起身冲进了内室。
王运昌气得脸都扭曲了,用手指着三妹:“你、你敢毁我?!”
三妹摊摊手,没回话。
运昌老婆突然从内室冲出,一把攥住丈夫的手指,往下一掰,王运昌顿时疼得大叫。
运昌老婆:“你指啥指?再指就给你掰断!”
运昌老婆抬起头看了三人一眼,并没有太大反应,往地上撒完最后一把粮食,不咸不淡地说:“来了,上屋里坐吧。”
运昌老婆站起身,一边拍打身上的灰尘,一边走出灶屋,带着王一虎来到堂屋。给一虎搬了把凳子,一虎坐下了。
王春立家此时,院里院外已经围了许多村民,指指点点看热闹,就像看耍猴一样。
运昌老婆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众人一见,急忙闪开一条道,让村正夫人进去。
恰在此时,王春立也刚刚赶回。
两人一前一后冲进房里。
里间床上,赤身裸体的王运昌紧紧抱住一丝不挂的王春立老婆,睡得正酣。门外众多村民的嬉笑声、议论声并没有吵醒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