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推开篱笆门,步入小院。
窦大人顿时对这个其貌不扬的乡下女人刮目相看了。
王盐店村外三妹家打麦场上,场上晒了许多刚刚打下来的新麦子。
这是一个闷热的午后。三妹在场边收拾着什么,两个孩子在场边玩耍。
突然,天上乌云翻滚,狂风呼啸,电闪雷鸣,眼看暴雨将至。有人惊呼:“雨来了,快收麦呀!”
三妹先把孩子放进垛头的背风处,然后才手忙脚乱地往一起拢麦子。
毕竟人手少,拢的速度太慢了,零星的雨点已经飘落下来。
拢好盖好麦子的人家开始飞速朝家跑,许多人在经过她家场地时甚至没有放缓奔跑的脚步。
三妹终于将麦子拢在了一堆,她拿了一块布试图把麦堆盖住,由于风大,怎么也压不住。
堂哥王春立抱着头跑了过来,到了场边,忽然不跑了,站在那里看着三妹忙活,脸上露出了坏笑。
三妹扭头看见了堂哥,喊道:“大哥,快来帮帮忙,我一个人压不住。”
“不行,我家里还有事,我得赶快回去。”他嘴上说走,就是不抬腿,仍旧站在场边看热闹。
一阵风将三妹的衣襟刮起,露出一抹雪白的肚腹。
王春立看呆了,更不肯挪窝了,一边说一边恋恋不舍地离开了。
又有人打从场边跑过。三妹不停地喊叫,始终没人愿意停下来,豆大的雨点泼了下来,三妹傻站在那里,欲哭无泪。
三妹家麦场里豆大的雨点泼了下来,三妹傻站在场中央,欲哭无泪。
两个孩子蜷缩在垛头大声哭叫起来,狂风掩没了孩子的哭声。
一个瘦高个的男子冲了过来,吼道:“还愣着干啥?咋不盖呀!”
三妹清醒过来,与瘦高个男子一起很快将麦堆盖了个严严实实。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瘦高个男子一把解下身上的蓑衣,披在三妹身上:“赶紧护住孩子,别叫淋病了。”
村头一棵大柳树下,许多人都在这里玩耍、叙话,有王瞎子、王春立、王文阁、王运昌、王福军、蚂蚱等。王瞎子在跟别人侃大山,王春立在跟王福军下棋。
一名妇女见她有些尴尬,忙起身拉着她,说:“小惠她娘,来,玩一会再走。”
三妹随着那名妇女走到一旁,坐了下来,低低地说着话。
村头大柳树下,王春立还在跟王福军下棋,其他人还在东扯葫芦西扯瓢,乱摆龙门阵。
天已近午,妇女们首先站起身,准备回家做饭。
三妹家三妹刚到自家门前,一下愣住了。
蚂蚱正踩着梯子一步一步往下下,漏雨的房顶已经拾掇好了。
小青、小惠看到娘回来,跑了过来:“娘,娘,你上哪儿去了?蚂蚱大爷刚才从房上掉下来了。”
三妹跑进院子,一时不知说啥好。
三妹家一天傍晚,三妹把两个孩子哄睡之后,独自坐在油灯下做针线。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有人使劲推门:“谁呀?”
没有人应。推门声也停止了,三妹以为是狗打门,又坐下开始纳鞋底。
推门声再次响起,比前次更加用力。
她起身拿了一根木棍,来到门后,一把将门拉开。刚要举棍打下,一眼看到门口站着喝得醉醺醺的堂哥王春立,她手里的木棍放下了。
王春立一步抢到屋里,一把抓住三妹的胸衣,满嘴喷着酒气,口齿不清地说:“小惠她娘,我来看看你家有啥活没有,我这会有空,帮你干干。”
说着,就要搂抱三妹。三妹一闪身,躲开了。
她试图去拉他,他却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硬往床上拉。三妹拼命挣脱。
两个孩子被弄醒,吓得哇哇大哭。连滚带爬跳到地上,扑到娘的怀里。
三妹:“小青,小惠,别怕,来,站这里,***喝醉了,我去喊你大娘。”
两个孩子哭泣着站在门口,三妹一溜小跑出了门。
王春立家王春立老婆已经和孩子睡下了,屋里没有灯光。
三妹家两个孩子惊恐地站在门口,看见大娘跟亲娘拉拉扯扯,又哭开了。
两个女人拉拉扯扯,到了里间,借着灯光一看,都愣住了:床上空空如也,王春立不见了!
三妹家三妹躺在破旧的床上,望着黑洞洞的房顶,泪水无声地流了下来。
睡梦中,小青哇的一声哭起来......
三妹家玉米地里三妹独自一人在自家玉米地里除草。
骄阳似火,酷热难当。三妹的衣服早已湿透,汗水顺着她的脸颊不停地淌下来。她不时地抹去脸上的汗水,快速地挥动锄头。
旁边地里干活的人基本走光了,她还没有走的意思,因为,她家剩余的还很多。
三妹偷偷抹去眼里汹涌而出的泪水,扛着锄头走了。
三妹翻了个身,不去管它。
过了一会儿,她隐隐听到有人挪开了篱笆门,轻手轻脚进了院子,随后,那人开始敲打窗户。
三妹静静地躺着,没有反应,那人转到门前,使劲推门。
外面忽然没了动静。那人估计蹲在门边不敢动了。
这时,房后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声绕过东墙,来到篱笆门那儿,然后,到了院里。
院里响起了两个男人的说话声:一个:“哟,瞎子,你咋在这儿?”
两个人说着话大模大样地出了三妹家小院。
王盐店村内三妹?了一筐青草匆匆往家走,路旁的两个妇女在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三妹蓦然回首,二人不笑了。
三妹家夜晚,两个孩子睡了,三妹依然坐在油灯下做针线。
乡村土路上。
蚂蚱背着小青,三妹紧紧跟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摸黑赶路。
三妹家玉米地里此时,玉米已经结棒,长势喜人,丰收在望。
三妹在自家玉米地头割草,旁边放着一只背篓。
突然,一个人从后面拦腰抱住了她,钻进了玉米地。她拼命挣扎,大声喊叫。
一扭脸,她发现抱她的人竟然是堂哥王春立。
三妹家窦大人:“据说,他强迫不成,差一点就杀了你。”
王文阁摇摇头,企图从一旁逃脱。谁知王武不依不饶,伸手去抓王文阁的衣领。
谁也没看清王文阁是怎么一扬手,王武“扑通”一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