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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三十三章 愚蠢的挑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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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想当年,多少情仇,皆为尘土孤坟。

相比紫秋的跌荡曲折,洛伊这段日子却过得平淡舒心,为琉璃在梅园举行了小小的仪式,以贺她正式及笄,紧跟着佐龙城府令主纳敏新得的庶子百日庆,洛伊便打发琉璃替自己去赴宴,让殷妈妈陪同,琉璃起初还有些紧张,后来也就放开了,一回来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桃芝夫人与月姜夫人都很照顾我,那些贵女们也都愿与我说话,白老夫人也去赴了宴,还送了我一对赤金的镯子。”跟着就挽起袖子拿给洛伊瞧:“我本来不敢收的,殷妈妈说无妨,若是坚持反而冷了白老夫人的心。”

“贵女们都夸我头上的绢花精致特别,问起是哪里得的,我都说了,想来海棠坊会有很多生意上门,她们还议论起楚姿小姐来,听说要嫁给龙春公做妾室,她们都说青暄夫人一心要攀附权贵,言辞中对楚姿也很是轻篾。”

“小公子是城主府的三姨娘所生,听说三姨娘原是城主夫人的陪嫁丫头,这小公子以后要记在城主夫人的名下,姐姐你是没瞧见,那小公子生得虎头虎脑的,像个肉团子,哭起来地动山摇,却不见眼泪的,真真的可爱。”

“午宴结束后,白老夫人拉着我去她的小院坐了会儿,如今她的日子很是恬静,除了礼佛,也就是跟濯石公子聊聊闲话,濯石公子身子大有起色,老夫人也不再担心他了,将家事都交给了他,濯石公子如今在衙门里任职,虽是小吏,好歹也是官身了,有许多小贵族都愿意与白家联姻,可老夫人只觉得那些贵族出身的女子太过骄矜,她想给公子找个和气温柔的。”

“白老夫人连这话也跟你说?”洛伊笑道。

“哪儿能呀,老夫人与殷妈妈说的,我无意中听到那么两三句。”琉璃眨了眨眼睛:“濯石公子写得一手好字,文采当真是出众的,品格又是那般,白老夫人当然要为他好好打算。”

这一点洛伊倒赞同,濯石与濯缨两姐妹无论外貌还是性格都极像,可白家使终还是败落了,那些个小贵族想将女儿嫁过来,未必是看中了濯石,多少还是看着兴国公的权势了,白老夫人自然不想让孙子娶这些居心不良的人家的女儿。

琉璃有了新差使,那些个梳头捧茶的事洛伊便再不让她沾手,只悉心教她琴棋书画,力求将琉璃打造成才女一枚,琉璃本也有些基础,再加上洛伊这个名师,进展颇为迅速。

而霁月清风也进入了备嫁的阶段,渐渐将一些要紧的事交给了东珠、南锦,另外拾花和一个叫做浅儿的丫鬟提成了二等,也在玉华楼里贴身侍候。

殷妈妈果然是十分能干,自从她进了梅园,洛伊倒是更加省心了,清闲的时间比以往更多,除了指导琉璃,偶尔被流云、濯缨骚扰一下,也抽出空来给毗昙亲手做了两套夏日要穿的锦衣,甚至还在哑姑的指导下,给毗昙做了双锦靴,她自己很觉得得意,毗昙更是爱不释手,简直舍不得穿,只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到后来干脆将那靴子放在多宝槅上做展示,以致于让入屋收拾的拾花大觉奇异,顺手给收了起来。

结果那一日,毗昙找不见那双锦靴,险些将玉华楼给拆了,殷妈妈急得满头的汗,偏巧拾花又跟洛伊出了门去看文明不在府中,而东珠、南锦又不知情,一堆丫鬟忙得上窜下跳,连库房都翻了个遍,也没找着那双靴子。

最后还是清风一拍额头,猜到是被拾花顺手收拾起来,靴子嘛,当然应该是放在鞋柜里,这才找了出来。

一帮丫鬟眼睁睁地看着毗昙翻来覆去的将锦靴看了几遍,最后再次放在了多宝槅上,只吊着张脸吩咐再不让丫鬟们轻动,却也没有追究,方才松了口气。

洛伊回来听说后哭笑不得,逼着毗昙将那靴子拿了下来,穿在脚上,多宝槅上才算是正常了。

一转眼就到了清明,却并不是一个冷雨霏霏的日子,反而是个晴暖的天气,金阳斜落,微风带暖,满城桃李芬芳,迎春盛放,翠鸟在枝头引颈而歌,一片欣欣向荣。

洛伊与毗昙卯时入宫,与女王、太后等王室宗亲一同去英耳峰的金王陵祭陵,这里埋葬着从奈勿尼叱今以来的,金氏九代帝王以及王妃,其中唯缺真智王的陵墓。

因为他是废王,并没有资格安息于此。

真智王孤零零的被埋葬在龙虎山的清平陵,因此在祭完金王陵后,龙春、春秋与毗昙还得赶去那里。

讽刺的是,他的一生其实并不清平,他是真兴王的次子,要论才干远比真兴王长子铜轮太子要强,可惜他的才干却并没有受到父亲的赏识,反而对他多有防备,铜轮太子死后,真兴王甚至没考虑过要让次子继位,而是要将王位传给年幼的孙子白净。

真智王当时一定是及其不甘的吧。

可因为真兴王对他忌惮已深,以致他的手上既无兵权,又没有贵族们的支持,纵使心怀不甘,也只不过长叹一声。

但美室找到了他,要推举他为王,而美室所求的,不过是一个王后之位。

真智王毫不犹豫地就展开了臂膀,兴高彩烈地迎接了美室的投怀送抱,但他一旦登上王位,当然不甘心只做一个傀儡,而为了不做傀儡,就必须不能让美室成为名正言顺的王后。

他挣扎过,但是他还是输了,于是王位被废,他被软禁在曾经的私府之中。

不知他渐渐到了末路时,可曾觉得后悔?

洛伊站在那孤单的坟茔前,默默一叹,看了一眼并肩而立的毗昙。

他今日穿着一身素白的大袖绸衣,下系素白围裳,银底黑纹蔽膝,这是标准的祭陵服,他静静地站在金阳下,乌深的眸底翻涌着晦暗的情绪。

还是多年前,某一次饮酒之后,洛伊听他随口提起一句。

“我的父亲与母亲并没有感情,他们之间只有利用,到了后来,更是生死相对的仇人,我的父亲,也许从未为我来到这个世上而欣喜,反而将我视做负担。”

他说这句话时极端地平静,却忽然闭目。

自从女王登基,毗昙的身份得到了承认,年年清明他都会来此祭陵,可洛伊再也没有听他提起过父亲。

而每年清明,当轮到毗昙与洛伊拜祭真智王时,龙春一定会在旁边怒目而视,今年更甚。

洛伊与毗昙依然对他的愤怒视若无睹。

等仪式结束之后,洛伊找了个机会与靛秋夫人说话:“这是怎么了,一段时日未见,竟瘦成这样?”

金阳穿过初春的嫩叶,斑斑驳驳洒在靛秋玉白礼服之上,也有几点活跃于她的面颊,却并没有驱散她脸上的晦暗。

“弟妹你应当也听说了,龙春想纳楚姿为妾。”

洛伊点了点头:“有这样的传言,难道是真的?”

其实既然有了传言,多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靛秋眼眶泛红:“我也不是好妒之人,可是那个楚姿,竟然在我祖母生辰宴上做出那等不知廉耻的事,品行可见,如今贵族们都在看她笑话,连带着对青暄都是鄙薄了几分,龙春公却想纳她为妾,岂不是打我耳光?可我再怎么劝说,他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

龙春之所以这么做,是相拉拢青暄,可洛伊不能与靛秋谈论这个话题,只叹了一声:“龙春公都不怕丢脸,于你又有什么干系,为这事伤了自己身子可不值得,楚姿再怎么样也是个妾室,你别放在心里。”

靛秋却冷哼一声:“青暄夫人来找了我,听她的意思,是想让我松口以平妻之礼纳楚姿进门,她倒想得美,我拒绝了,她又说楚姿年龄还小,想留在身边等上两年,却要在这时就过文定,还不是想拿乔,龙春公还巴巴地赶着筹备,我是懒得管了,过两年也好,免得给我添堵。”

洛伊却听出了几分怪异来:“我还以为青暄夫人会赶紧着送楚姿过门呢。”

“她是还没放弃平妻的事,只当她的女儿还是个宝。”靛秋闭了闭眼睛,摇着头:“听说她还讨好着万明夫人帮忙在太后面前说话,是想让太后娘娘开口。”

这是在做梦吧?万明夫人早厌恶了她,太后也不可能让这么一个声名狼籍的女子成为龙春的平妻,洛伊心中大为佩服青暄夫人不怕死不怕羞的大无谓精神,又劝了靛秋几句,直到看见龙春上了马,方才与靛秋告辞。

洛伊与毗昙还得去拜祭美室。

因此他们又返回了英耳峰,美室当然不能入金王陵,但因为德曼的特旨许可,美室最终被安葬在金氏嫔妃们安息的侍上陵,等洛伊与毗昙到时,美室陵前已经站满了浩浩荡荡的一片白衣,其情景比去年又壮大了许多,这些人其中的八成,都是美生的子子孙孙。

世宗与薛原都在,一年不见,世宗比去年更显苍老了,不仅仅是须发苍白,就连腰背也有些伛偻,似乎视力也下降了,看人时总会习惯性地咪着眼睛,美室过世之后,世宗便飞快地衰老了下去,让洛伊感慨不已。

美室一生,有许多追随者,世宗与薛原对她都满怀爱慕,还有那个因她离开伤怀至死的斯多含,就连真兴王,也将美室看做独一无二的存在,否则以他之能,也不会在明知美室心怀野心的情况下,还让美室尽情地发挥才能,临终之前,真兴王也知道是自己给年幼的孙子埋下了祸患,因才他才想诛杀美室。

到底,他还是低估了这个女人。

洛伊伴在毗昙身边,恭恭敬敬地在美室陵前三跪九叩,奉上香烛,她是从骨子里敬佩着美室的,那样的轰轰烈烈与爱恨情仇,也只有美室这样的女子,才能从容渡过。

等毗昙与洛伊祭拜之后,夏宗与宝宗也带着家人上前叩礼,再接下来,就是美生与他轰轰烈烈的一群子孙了。

洛伊在那群密密麻麻的人中找到了君罗。

许多日子不见,她消瘦了很多,本来丰润的面颊变得削尖,更显出了那双黑葡萄一般的眼睛,洛伊吃了一惊,原想拉着君罗细问,可仪式结束后她还得与毗昙赶往城外密林,给师傅文努祭坟,而君罗当然还得跟父亲去祭先祖,于是两人只约好了第二日在梅园细谈,就此匆匆别过。

只有面对深山之中那堆坟茔时,毗昙才显示出了难掩的悲痛与沉重。

文努已经逝世的消息至今隐瞒于世,而他坟前的一棵原本细幼的桃树,却已经生长得枝繁叶茂了,一阵清风过后,无数红雨纷纷,落在冰冷的坟茔上,毗昙在坟前长跪不起,一双眼睛却干涸无泪,只是拳头捏得死紧,他的心里一定翻涌着许多愧疚,可是却再也没法弥补。

回程的路上,两人一时默默,直到再入繁华之境,洛伊才听见毗昙仿佛叹了一声。

她立即侧脸看他,却见他温柔一笑。

“师傅若是知道我们成了亲,想必也会对我放心一些吧,比起我来,他倒是更信任你。”

“我觉得师傅不会放心,因为他会怕我立场不甚坚定,到底还是被你带坏了。”

毗昙大笑两声,伸过手来,握住了洛伊的手。

两人两骑,悠闲地在人来人往中穿行。

——

回到国公府时,恰恰午正,反复来回地折腾了半日,再加上依据新罗之礼,祭坟还需空腹,洛伊早已饿得不行,简直是半挂在毗昙臂上,两人步伐如风地回到梅园,殷妈妈早得了消息,已经让丫鬟们摆好了丰盛的午宴,照例是八菜一汤,份量却还精致,竟然被两个主人扫荡一空。

殷妈妈这才上来回话,当着毗昙似乎有些犹豫,筹措了一番言辞才开口:“夫人,垂叶堂的柳奴不服管教,奴婢令人将她看管了起来,还等夫人示下。”

洛伊下意识看了毗昙一眼,他端茶时似乎顿了一下,却还是漱了口,并没有插嘴的意思。

“她怎么了?”洛伊淡淡地问。

“今日辰时,她想要出府,但因着昨日并没有报备门房,童二家的不敢放她出去,便起了争执,童二家的挨了她一巴掌,便吵到了奴婢面前,奴婢喝斥了柳奴几句,她却说今日出府的事原是大人允了的,童二家的无理取闹,这才争执起来,还哭喊着要找大人做主,跪在梅园门前不起身,奴婢见实在闹得不像话,才让丫鬟们将她拖走。”殷妈妈半屈着腰,说完后飞速地扫了一眼毗昙的神情。

洛伊没有说话,也看着毗昙。

“我原是允了的,她父亲九吴的生祭、死祭包括清明,都给了她假出府祭坟。”毗昙略微蹙眉:“门房为何不放?”

“依据府规,若是主子允了假,丫鬟出府前一日都要先去门房报备,门房与内管事确定之后才能放人,以往柳奴也是按规矩报备的,可昨日偏偏就忘了。”殷妈妈声音小了几分。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毗昙才说了半句,一眼瞄到洛伊似笑非笑的神情,立即改了口:“不过柳奴闹得也太不像话了些,夫人看着处理吧。”

殷妈妈似乎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看向洛伊。

“她现在在哪儿?”洛伊问。

“奴婢瞧着她哭闹不休,让人将她锁在了西院的杂物房。”

“带她过来问话。”

带来玉华楼?并且在毗昙面前?殷妈妈有些迟疑,欲言又止地看向洛伊,只到见她肯定般地颔首,才退了出去。

“我先上楼。”毗昙似乎有些心虚。

“人家口口声声让大人给她做主,你倒想避去哪里?”洛伊斜着眼,依然是似笑非笑。

毗昙只能坐在椅子里,暗恼着柳奴太不像样,又担心着她一急之下说出什么,竟然有些如坐针毡的样子,洛伊看得眸中一暗。

其实要发落柳奴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洛伊有自己的骄傲,就算是柳奴有心,只要毗昙无意,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自然就不愿对柳奴动手,可若是毗昙也动了心,就算打发了柳奴又有什么意义?

所以洛伊一直对柳奴隐忍不发,但却不能任由她胡做非为,时不时就来给自己添堵。

柳奴不是吵着要让毗昙替她做主吗,当然是要让她见上毗昙一见的。

殷妈妈的行动十分利落,半柱香不到,柳奴就被带到了玉华堂的偏厅,她穿着一件素白的布衣,堪堪挽了个玉芙小髻,发上只有一枝通体玉白的簪子,秀发披肩,双眼红肿,好个弱不胜衣、梨花带雨的窈窕淑女。

施施然的一礼下去:“奴婢见过大人、夫人。”

“跪下。”洛伊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来。

柳奴愣了一下,抬着一双眼睛去找毗昙,当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柔黑的睫眉一闪,又是一串眼泪。

“怎么,觉得让你跪是委屈了你?”洛伊唇角一翘,双目直刺柳奴。

“奴婢不敢,请夫人恕罪。”双膝一软,跪于地面,可内心却挣扎不甘,柳奴紧紧地咬着嘴唇。

“你可知道你错在哪里?”

“请夫人明鉴,的确是大人许可了奴婢今日之假……”

“这些年你去拜祭亡父,可曾受到任何阻挠?”洛伊问。

柳奴羞愧地低下了头。

“府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若非突发的要紧事,为私事出府前一日需要报备,门房也会先与内管事核实,既然兴国公早准了你假,为何昨日你没有去门房报备?”

“奴婢一时忘记了。”

“你忘记了,可怨得了别人?”

……

洛伊冷笑:“因为你自己的错,忘记去门房报备,童二家的不让你出府也是按例处事,你却打了她一耳光,是谁给的你这么大的权限,竟然自己动手责罚起国公府的奴婢来?”

“是奴婢的错。”柳奴哭到:“今日清明,奴婢一时心急,这才……”

“你一时心急就敢打人耳光,难不在以为你如今能在国公府作主不成?”

柳奴大是焦急,她本是有意没去报备,就是想挑起些事端,闹到毗昙跟前,原想着毗昙多少会维护她,这样洛伊必然不满,两人多少会有一些矛盾,可现在洛伊口口声声追问之下,毗昙却不闻不问,就连看也没看她一眼,这与她设想的大相径庭,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只能放手一搏,她相信毗昙不会看着自己被赶出府去,于是把心一横——

“夫人明鉴,奴婢万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奴婢怎么也是国公府的头等丫鬟,童二家的不过是个门房,就算奴婢责罚了她,也并没有违返府规。”

好个头等丫鬟,殷妈妈一阵咬牙,就想开口斥责,却听洛伊说道:“你是头等丫鬟,可也仅仅是个丫鬟,若是童二家的有错,你自然也可责罚,但是童二家的做错了什么,你凭什么责罚?”

柳奴哑了,殷妈妈不由一笑,夫人句句在理,而兴国公看上去也没有要帮柳奴的意思,看她还能耍什么手段。

“大人,奴婢冤枉呀……”柳奴干脆膝行几步,对着毗昙哭诉。

殷妈妈立即拉长了脸,一句贱婢就在嘴边了。

“岂有此理,你竟然敢喊冤,难道夫人还错怪了你?”毗昙心头窝火,指关节捏得啪啪作响,这个柳奴,以为拿捏着一两个秘密,难不成想让自己替她撑腰不成。

“我看这丫鬟实在是不懂规矩,干脆就降为三等,只让她在垂叶堂端茶递水就是。”毗昙跟着又说。

洛伊本没有就此将柳奴赶走的打算,却也不满毗昙随口就做出处治,可也不想当面驳他,只点了点头:“原来是我的错,看着这丫鬟救火有功,是个伶俐的,却不想原来是不懂得规矩之人,自然不能再做头等丫鬟。”

柳奴心里凉凉的,还想再求,却见毗昙目光冷冷地看着自己,不由打个寒噤,低下了头。

毗昙却还想警告于她:“既然不懂规矩,就得好好教会你规矩才成,你今日打了别人一个耳光,为了让你谨记于心不再犯错,再罚你二十个耳光,拉出去打,若是再敢哭喊一声,就加倍再罚。”

洛伊原没有体罚丫鬟的习惯,不由微一蹙眉,那殷妈妈却早已经摩拳擦掌了,立即就领了命,将柳奴拖出梅园,到垂叶堂中,又集合了内院的丫鬟仆妇来观刑,左右开弓地足足打了二十下。

“怎么今日这么忍心?”洛伊闷闷地问。

“这算什么,若不是看在九吴面上,打杀了她也不在话下。”毗昙目中掠过一丝阴戾。

还以为他多少待柳奴有几分信任,没想到却是这样,洛伊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想想又说:“垂叶堂毕竟在内院,让外人进进出出也不好,莫若在外院设个书房,你看如何?”

“但垂叶堂离梅园近些……”

“你今日重罚了柳奴,难免她会心生不满,若她有意探听机密事宜你也防不胜,垂叶堂留着也罢,可不太适合在里边议事了。”原来殷妈妈是建议将柳奴挪出,可经过今日一事,洛伊却不放心让柳奴在前院,还是让她留在垂叶堂吧,以后的公务都在前院处理,也不怕她听见什么。

“那就依你。”毗昙最终接受了建议。(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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