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恶魔？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存在？
已经说开了的方青怡，这会儿也不藏拙了，继续苦笑道。
“你担心的皇庭基地，其实主公从来就没把它当回事。
至于咱们现在身处的皇庭要塞，那就更不可能了，因为没有人能够对主公产生威胁！
就跟你这么说吧：
若主公为魔，那整个世界都将彻底毁去，若主公为佛，那这个世界就将恢复秩序！
魔与佛，全在主公一念之间。
这下你应该彻底明白了吧？”
明白什么呀！
世界观正在迅速崩塌的燕婷脑子很乱。
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种人存在？
她不相信，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
若一切都是真的，那对方到底是个恶魔，还是个天使？
以对方颁布的新令来看，对方心中有善，意欲恢复和平的秩序，或许对方是个天使？
可对方也为此杀了不少人，甚至也有可能有无辜的人---
不对不对，现在可不是思虑对方到底是什么种族的时候。
她现在要确认的，是对方真有那么恐怖吗？
黑甲军团的士卒全是丧尸与死尸转换而来的吗？
秦懿的实力她体会到了，但诡异手段，她却从未见过。
可若不是真的，为什么这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不然青怡又何必认那秦懿为主？
青怡跟在那秦懿身边，肯定是亲眼见识过的，不然又怎么知道得一清二楚？
末日爆发这么多年，因为病毒与觉醒石的关系，怪有了，但鬼却从未出现过，相信也不会出现。
但如此诡异之谈，却又---
燕婷感觉自己头好乱，非常乱。
她想不通已经死去的尸体怎么能够复活？
失去了灵智的丧尸又是怎么心甘情愿听候秦懿命令的？
这---不科学！
要知道觉醒石也只是因为其中蕴含了某种人体能够摄取的能量，会刺激细胞活性，虽然到了猎杀者这种层次，‘势’这一点，科学渐渐也解释不通了，但至少起步时也有参照不是？
可这复活死尸是什么鬼？
方青怡知道对方一时肯定有些难以接受事实，也没管她，让她继续休息好好消化一下，她也得去吸纳觉醒石去了。
秦懿可是赐予她与于思寒十几麻袋呢！
就连于思寒都在苦修，她自然也要抓紧时间提升实力，就算不能超过某些存在，也得让自己有让主公看上驱使的资本不是？
已经被渐渐抛下的她，可不想沦落成被秦懿遗忘的麾下。
可就在她要离开之前，身后突然传来了燕婷的声音。
“还有一个问题。”
“嗯？”方青怡疑惑转身。
却见燕婷眼里尽是茫然，嘴里喃喃道。
“那对秦懿来说，我们又算什么？”
算什么？
方青怡早就猜到了燕婷已经站队，而且就是自己这边，不然先前也不会那么着急失礼。
不过这个问题也让方青怡想到了自己的尴尬处境，脸颊顿时微红，道。
“或许话不好听，你若执意要听的话---”
“要听。”
“好吧。”自嘲后，方青怡正色道。“就算你与燕叔叔召集整个第三军团来投效主公，实则这上万人，也跟我与于思寒一样，对于主公来说可有可无，这就是事实。”
“……”
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距是什么？
你的全力以赴，对别人来说却不值一提。
做人不能自卑，但却也不能高看自己，而燕婷，貌似就一直将自己看得不低。
所以离开时，方青怡发觉对方貌似被自己打击得精神恍惚了。
可这，不是对方要知道的吗？
这株温室里的花朵，也该出来见见外面的风雨，开始自行成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