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混乱的街道，戈登已经被这些景象弄得越发麻木了。
“放轻松，警探，GCPD应该也瘫痪了吧？就当在休假。”普同轻松地说到。
“...为什么你能一脸轻松地说出这么可怕的话？当时你提出用环保主义对抗黑帮时，我，还有布鲁斯都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可怕吗？说实话就算GCPD没瘫痪，在遭到不法侵害时，能够享受到GCPD服务的哥谭人也不会超过10%吧？
也许对绝大部分哥谭市民来说，其实没什么两样，甚至你们瘫痪了还更好--起码现在他们可以还手了。”
就像那个喜欢飙车的富二代。
所有执法系统都不会去抓他，相反，如果有人抱怨，GCPD可能还得收拾一下抱怨的家伙呢。
这事戈登也知道，他刚入职的时候还有人给他发过一个本子，上面记载着一大串车牌号，那时他还不知道是用来干什么的。
后来他知道了--那是达官贵人的车牌号，看到就躲着点，也别让媒体记者拍到这些人。
戈登不再说话了，他觉得正义与否对这座城市很重要，但这座城市根本配不上谈论这些东西。
是的，他的心态早就发生变化了。
码头24小时都有尹凡的手下看守，这些训练有素的家伙戴着吸特乐，穿着作战服，手持制式武器，看上去就很有压迫感。
环保主义者们不会成规模地主动冲击这些被占领的地区，双方已经形成了默契。
但别看这地方有种保卫森严的感觉，以普同的估计，一个利爪30分钟就能推平这里。
强化人暗杀渗透能力太变态了，和普通人类甚至不能算一种生物。
没过几分钟，尹凡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到自己的老板，他悄悄松了一口气--普同已经失联两天了，饶是尹凡对老板无比信任，也担心意外。
这段时间他一直躲在地下室里，只依靠通讯设备传递命令，躲的就是利爪。
“头儿，发生什么事了？”尹凡感觉应该是事情有变，不然没必要带上这个GCPD的警探。
“这位警探说有人打算在港口上岸大规模杀伤武器。”
“不可能--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有任何未经检验的货物上岸。”尹凡坚定地说到。
“是啊，怕就怕这个。”普同拍了拍尹凡的肩膀。
自暴乱开始，码头已经彻底停止了工作，货物吞吐量只有正常时期的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三。
尹凡是按照吩咐，对所有物品都进行了开箱检查。
几人边走边视察最近到哥谭的货物，没发现什么特殊的。
“C9号仓库是做什么的知道吗？”普同问到。
“和上次我们找到艾薇的仓库差不多，原本都是法尔科内名下的仓库，但他从来不管那些地方。
C9号仓库一直都是空的，从来没看到过有东西进来。”
“看来那地方确实是个专用通道。”
三人就这么走着，绕这C9号仓库走了一圈。
这地方外表看上去没什么特殊的，硬要说的话就是太空旷了，其他地方都摆满了箱子，只有这里不是。
看完现场，普同说到：“不管怎样，我们还是重点布防这里好了，既然警探都这么说了。”
“明白了。”尹凡点头，然后问起了另一件事，“头儿，肖怎么办？”
“他...”普同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肖的失联实在太过突然，而且没有留下丝毫线索。
“还是按计划来吧，告诉小乔和艾薇，该把我们的环保主义法庭搬上来了，一个个审过去吧。”
“你们还要审人？”戈登难以置信！
“当然...”普同晃了晃手，“那才是市民们想做的--感受一下你们手握过的权力。”
“你果然是个疯子...”
戈登语气发寒，左手依靠身体掩护，伸进了大衣里...
尹凡刚刚打完电话回头，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你想干什么--”
砰！
戈登突然拔枪射向了尹凡！
尹凡只得躲回掩体，而仓库外围的安保也发现不对凑了过来！
普同满脸疑惑--戈登发什么神经？
不过戈登可不会给他思考空间，而是用枪顶住了他！
“比安奇先生，抱歉了，但为了阻止你，为了哥谭，我只能用这种方法了--让你的人停下来吧！
生化武器的事情是真的，但他们只会在暴乱继续维持的情况下动用武器，你的人必须停下来，他们会害死自己，害死所有人的！”
普同举着双手，心想戈登这是又被人骗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戈登本来就是个...改良派，他甚至会为了维护秩序，在法尔科内被企鹅用枪指着时，维护法尔科内。
原因只是他认为混乱比黑暗的秩序更可怕，而法尔科内更能维护秩序。
戈登从来都不是那种毫不退让的角色--或者说，他会慢慢学会退让，比如现在。
“等一下，警探，你的任务难道不应该是调查谁打算向城市投放大规模杀伤武器吗？”
“那太慢了！我只能这样做--”戈登又用枪顶了顶普同的脑袋，“他们来了。”
啪--啪--啪--
就在这时，黑暗中响起了掌声，这是普同突然注意到，外围本该还有14个全副武装的壮汉，现在全都没声音了。
一个戴着猫头鹰面具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在他身后，是两个戴着黑色面具的利爪。
利爪手中的武器有血液低落，看来安保已经被干掉了。
“你干得不错，戈登，我们终于抓住这个家伙了。”
来者欣慰地说到。
“他干的可错太多了，你又是哪位？”普同心想怎么会有猫头鹰法庭的人亲自出面？
牌面有点低啊--他们竟然选择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而且看戈登的样子，这两人还认识？
“你差点就把这座城市推到了深渊，但现在，只要停下你做的一切，城市就还有救。”
普同已经忘了今天是第几次有人让他停下这一切了。
他都有些烦了。
普同放下了装模作样的双手。
“你的声音听上去像是个中年人，思想怎么还是如此幼稚？
看看我，再看看这个城市--这个城市每分每秒都在变得更加混乱，但我有做什么吗？
你们看上去就好像永不信邪的小孩，以为父母不让你动电器是因为他们在上面装了刺！非要自己用手指头插插看插座！”
戴着猫头鹰面具的男人眯起了眼睛--
“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就只能说再见了--这次你跑不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