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不错啊，还能推理出这点东西呢。”我笑着捶了捶他的胸口，
“别闹，这点东西只要是个人都能发现。”红月亮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心里面早已经乐开了花。
“那好，就这样。我先回去了，有事你给我打电话……有事你给我充完花费之后再打电话。”我一边笑着一边开着宝马车回了警局，只听见身后一句“滚犊子”隐约传来。
贾云平的身体不是我不想带，而是我没开警车，周丽丽的宝马车拉个死人的尸体，我害怕带回去周丽丽把我生吞活剥了。
还有一件犹豫的事情就是要不要让省里面的专业人员来做尸体鉴定。我想了一下，还是先不要打扰省里面的专家了，如果我们这里的技术不足以鉴定出来任何结果，那么再交给省里面的警察局也未尝不可。
等回到警局的时候，我把情况跟周丽丽说了一遍，她似懂非懂，摇晃着脑袋，眨巴着大眼睛问我刚才说了个啥。
“我……算了，就当我跟你没说过。”我哭笑不得，叹了一口气，撂下周丽丽和她的宝马车，就去顶楼的实验室找到了马教授，跟他说明了情况。
“马教授，这具尸体全身最为奇特的地方就在于血液干涸，不要说流动了，就连正常的温度都没办法维持。”我尽量用专业术语和知识跟马教授沟通，问他的看法。
“余渐啊，这不是我看不出来还是你描述不清楚的事情，毕竟这种先例在全国乃至全世界都十分罕见，你都没有把尸体运回来，我怎么给你研究啊？”马教授搓着手，看得出来他比谁都要着急。
“呃……我们那里有一点小情况，暂时这个尸体呢，我已经派人去往回取了。不过这里有一大滩血水凝成的血迹，我们保存了下来，你看一下有没有什么用。”我一边说，一边把红月亮拿给我的样本递给了马教授，他的两眼逐渐放光，仿佛看到了什么对自己不得了的东西，神情十分激动。
我还以为是马教授整天无所事事，现在看见了可以研究的东西，这才变得这么夸张，压根就没有想到会有什么问题。
他拿着深红色的血液样本，在显微镜下观察了半个小时，一边观察一边还在小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好不容易停下了手中的笔，他却将手中的小本子合上，郑重其事地对我说：“这种血液被人压榨过。”
“什么？血液被压榨？”我一时间有着摸不着头脑，这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唉，忘了，你是个只会用蛮力抓捕犯人的警察罢了。我还是跟你好好用通俗的话说吧，”马教授白了我一眼，用手拍着脑袋，恍然大悟地说道。
我动了动嘴唇，整个人被石化。好长时间才缓过来，摸了摸鼻子，“算了，一个科学家，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点怪癖的。权且就用好脾气为科学研究做贡献吧。”
在心里面安慰了自己一会，脸上重新扬起笑容。
马教授看都没看我，自顾自地说道：“这种血液的密度很大，而且里面所有的营养成分和有效组织全部挥发，只留下一些血液中对人.体无用的基本构成和杂质。不过这种效果要是别人所为的话，就必须先创造出一个八厘米大的伤口来，也就是碗口般大的。而且还得要全程肌肉放松……这样的话是不可以打高强度麻醉剂的，况且抽血的过程中还会触碰到敏.感神经，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实验的人无法察觉……”
马教授一边踱步，一边敲打着自己的手心，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道。
我忍不住插嘴说：“那么就是他自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
“去，我正在这儿思考呢，小孩子家家的，不要打断别人想东西的灵感。”
马教授瞪大眼睛，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我只好悻悻地闭嘴，安静地瞅着他做出一番解释来。
他顿了顿，这才说道：“按照真实的理论来说，的确是你那样的猜测。”
我在心中不由得说了一句尼玛，下了好大决心，这才没有脱口而出。
“那行，就这样吧。等到尸体来了的时候，我叫人给你送过去。您老先好好研究，我先去找人帮忙抬运尸体了。”我一刻都待不下去了，看来传说中的科学研究狂果然不是好对付的。我打开电梯门，头也不回地下去了。
在合上电梯门的时候，低着头的我没有看见马教授嘴角渐渐泛起的一丝冷笑。那是一种愚弄的目光。
回到我的办公室，突然手机系统发来一条短信：尊敬的中.国移动用户你好，一个署名叫做“红月亮”的人给您尾号8888的手机号码充值了一千块钱，请注意查收。
我捧起手机，二姑不说就敲了一行字：红月亮，你给我滚犊子。你家的中.国移动还显示什么人充值的，赶紧给我一边玩去。
发出去三秒后，对面的“中.国移动”发来了消息：尊敬的中.国移动用户您好，你涉嫌侮辱给你充值话费的人，现本公司决定将你的手机号注销，您手机上的一千块钱将会被红月亮收回……
我发过去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余渐啊，你怎么一连三天不接电话啊？不会是没了我们，你都没钱充话费了吗？”对面的葛月还是一副不靠谱的样子，不过她还真说对了。
我将手头上遇到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跟他说了，电话那头的葛月沉默了三秒，问出了她最关心的问题：“钟奕秋还没有找到吗？”
我叹了一口气，“还没。”
“那行，我先挂了。明天就来上班。”葛月挂了电话还没三分钟，一条短信来了：尊敬的中.国移动用户，您好，您已经成功给本机号充值五百块钱。
我心想很长一段都不用再担心电话费的事情了。
紧接着，我发现秦越和吴强他们都给我陆陆续续打过好几次电话。我回拨过去，一一跟他们两个说明了情况，除了吴强，我让其他人明天都回来迅速投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