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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黯然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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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我恍恍惚惚度过了几日。不知道自己一天睡了多长时间,反正是经常会被噩梦给吓醒。我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所有的事情,而钟奕秋也是撂下了警察局的工作,整天就住在我们家里。而在我睡觉的这几天,葛月来了五次,而周清只来了三次,每一次不等我问上几个警察局的情况,就匆匆跑去了客厅。

今天应该是一个阴天,好久没有出现过这么阴沉的天气了。好像就是在上一次我晕倒的那一天,就是跟今天一样的天气,一样的气氛顿时让我心中莫名的烦躁起来,穿上衣服和棉拖,我想要去客厅里找钟奕秋聊聊,发现他没在。

我又转身回到卧室,拿起了座机,分别拨通了两位局长的电话。

“小余啊,我跟你说。虽然现在我们也感觉那个吴秋衡很有可能是杀害苏萱的凶手。但是咱们口说无凭,怎么能直接去抓人家呢。这样,余渐,我现在命令你,就好好给我在家里面休息,哪里都不准去。我给你带薪休假。还有,我会让钟奕秋这小子,全程看着你,你做啥事他都要向我汇报的,所以你就别想擅自行动了。”局长比平日里话多了三倍左右,还特意告诫了我一番,对我下达了命令。

我除了软绵绵地回答了一句“知道啦~”就再没有了后文。

“余渐,你没来干活我们还给你发工资,你还想咋的?哈,让我们去莫名其妙地抓一个人,你当警察局是你家开的……”一直以来就对我暗暗不爽的副局长,一上来就是一顿说教。没等他说完,我就挂掉了电话。

“聒噪!”我低下头嘀咕了一句,眼睛都快合上了一条缝,狠的牙痒痒。

此时倒没有多少睡意,我穿上一双保暖的大头皮鞋,穿上一件红色的夹克衫。拿上房门的钥匙,就来到狂沙弥漫的大街上,空无一物。只有远处市**旁依稀传来了TFBOYS的宣传语,好像是说什么红烧牛肉方便面好吃一样。

走在大街上,因为沙子遮天,好多商店都关门了。我不知道钟奕秋这个傻小子跑到哪里去了,还到城西的那个KTV去找了他一遍,结果一无所获。

“他到底去了哪里?”我在KTV楼下沉思良久,忽然感觉裤腿被一只小狗扯了扯,我扭头看了一眼。

这只狗是一个哈士奇,一个呆呆的哈士奇,一点也看不出萌的样子,也笨的要命。完全不能和局里面的高大威猛的警犬相比。之所以我认识他,是因为它叫丹丹,是钟奕秋养的狗。钟奕秋和这只狗中间似乎还有一个感人的故事,不过他一直没有和我说起过。

既然丹丹都在这里转悠,那么说明钟奕秋也在这附近。我拉起了拴狗绳,摇了两下,让它赶紧带我去找钟奕秋。为了让这只笨狗知道我的意图,我还特意将钟奕秋扒拉下来的外衣准备给它嗅了嗅。

不料一向不聪明的它今天没有这个必要,直接拉着我闯入了一间酒吧,找到了坐在窗前醉醺醺的钟奕秋。本来是英俊潇洒的他,此刻变得特别狼狈。衣衫不整,眼睛通红,嘴唇干裂。

听见丹丹的叫唤声,钟奕秋才勉强睁开了眼睛。弱弱地叫了一声“丹丹别乱跑,我不能没有你。”说完,他又给自己灌下了一大瓶白酒,摇摇晃晃地仿佛站不稳的样子。

酒吧的服务员跑了过来,礼貌的问道:“先生,你要点什么?”

我摆摆手,悄悄问他:“他来到这里多久了?”

“……先生,他来到这里已经五个小时了。大概喝了三四个小时的酒。先生,要是您认识他,不如把他的账给结了吧。”

“好,你去给我拿两瓶威士忌。我喝完一起结账。”我颔首,看着喝的烂醉如泥的他,心中五味杂陈。

“唉,你这小子又是何苦呢?”我苦笑道,开了两瓶威士忌,就等着他清醒过来和他一醉方休。

夜已深,酒吧里突然有一个十六多岁的女孩在那里唱着歌,是一首我没有听过的现代歌。

“高山流水~今生只为了觅到知音,不和他一醉方休心中又怎么酣畅淋漓,一寸光阴一寸金,我和兄弟的相伴要永久,他是我最重要的人,让我用生命去铭记,天空的云朵飘过,不变的是我们永久的情谊……”

看来是自己现场作的词,然后用一首摩登兄弟的风格将他唱了出来。虽然歌词很简单,但我去听得泪眼模糊。

好多人都携着舞伴,在舞池里翩翩起舞。坐在这里喝酒的人实在太少,我也就很放心的泪流满面了。

大概睡了四十分钟,钟奕秋听见了周围的嘈杂声,他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开口说了一句 :“周清,是你吗?”

“我就知道不是你……你肯定是生气了,不想搭理我这个不解风情的傻瓜了,你嫌我整天就知道伺候余渐,说我就是他的狗腿子……可他是我兄弟啊,无论什么时候,他都是我兄弟……就算你不能理解,但你也不能说他啊!我是自愿的……”勉强能说话的他,醉的东倒西歪,等我将他扶正的时候,他就说这些胡话。

我听得不太真切,但还是感到了莫大的忧伤和悲催。我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摇晃着他,对他说道:“兄弟,其实我一直都把你当兄弟。你记得吗?那次我喝醉了把你的衣服给扒拉了下来,其实我是故意的。我什么都不要,但我一定不能没有你这个兄弟!我知道,是我耽误了你的幸福。我疏忽,我该死,我是个混蛋!”

我使劲捶打着胸膛,泪流满面,几滴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流入嘴中,有一种涩涩的咸味道。我知道,就像钟奕秋的委屈一样,借酒爆发出来,我才知道我到底哪里愧对了他。

周清很喜欢钟奕秋,而钟奕秋表面上装作不承认,但在心中其实是特别在意周清的。只是他把自己的情感给压到了心里,向谁都没有吐露,尤其是我。就是害怕有朝一日做出抉择,有可能陷入两难的境界……

兄弟,我对不起你。从今天起,追寻你的幸福,我再也不会打扰到你真正的自由!勇敢地追你的幸福,大哥永远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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