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也是如此。
除了纪小天还念念不忘纪家重宝的事情,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停留在段天德的表演上了。
“哭吧哭吧,这种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还不趁着现在好好哭一哭只怕这一辈子就没多少机会了。哼!”
“是啊,你看他那猥琐的样子,啧啧啧,平日里也是这副嘴脸,我特么怎么还认为他是一个通情达理的人,真是眼睛都被狗给吃了!”
“你那个算是什么,上回,那王八蛋还给我送来几坛子好酒,卧槽,没想到竟然是他用的从主家那里偷来的钱,这下可好,如此看来我竟然还被他给坑害了。”
……
等段天德装完逼,纪小天慢慢的蹲下来,再次问道,“所以,主家那些遗失的重宝,还是你偷的,对不对?”
段天德心中一惊,连忙否认道,“没、没有的事情,纪……纪总队,我段天德虽然贪图小便宜,但是这种掉脑袋的事情,确实万万不敢做的。”
段天德庆幸自己脑袋瓜子转得挺快,那个转的速度堪比地球的公转速度。
就在纪老总管,纪福他们正在研究这个到底是不是纪家的专有的金银财宝之时,顿时之间,只看到这个纪家的家奴面色赤红,然后两眼睛的眼珠子滴滴溜溜地快速转着。
他在跟纪小天博弈,只要能够突破纪小天的认知,让纪小天认为,他没有偷盗纪府中的珍宝,自己就还有一线生机。
可想而知,众人又将他们的精力全都放在了被发现的纪家的金银财宝之上,他们一边念念碎,念叨咒骂这段天德,一边又盯着那些财宝,毕竟财宝的吸引力更大,以至于众人都没有时间去看看这个纪家的罪魁祸首,那就是纪家的这个胆大包天的家奴到底在干嘛?
所以他们这些纪家的家卫们也就是都没有欣赏到这一幕,不然的话,如果他们看到了这个场景的话,接下来他们肯定会被段天德那张巧舌如簧的嘴,给迷惑得不知东南西北的了!
这个很明显段天德此时快速地想着,如何能最大地利益地保全他自身,突然他想到了他自己以前在不知道那个书上看的一句话:“置死地而后生!!”
要不要搏一把?
以前在那些学堂里,书上那些英雄的的气运不都是拿命搏出来的吗?
那一刻,这个段天德倒是十分地感谢曾经的自己看过的,那本不知道什么名的书。
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看来古人所说,书中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是有道理的!
当他想到这句话的时候,段天德就如同是在在沙漠里迷路了的人在渴死之际终于得到了绿洲的滋润,虽然那个很有可能是海市蜃楼,但是那又如何呢?
对于这个纪家的家奴来说,他已经别无选择了,他现在就只有这个办法了,因为段天德还不想失去这一切他现在拥有的东西。
不能说!
管你什么纪家重宝,现在都是我的!
这个决定很难,他也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搏一搏,说不定这破两轮的小单车,就变成摩托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然,他也不可能会想到这样绝妙无比的方法呢!
因而现在对于他来说,一开始,深深植根在这个纪家的家奴的心底里面的害怕和忧愁已经消散了许多了。
现在段天德的内心里想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怎么置死地而后生?
这是个很高深不已的学问,如果安排不好的话,所有的一切都将枉费心机!那么,有何必浪费这么多的力气呢?。
本来段天德就是挺虚弱的一个人。
但是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他脸上除了那张虚伪又显得慌张无助的脸,眼神底下倒是显得平静了许多。
对,老子现在除了向上人头,还有什么?在这乱世中,如果不能把握机会的话,那么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但是对于他来说,久经人事的他,眼前的这一切,倒是还能够应付得来。
开什么玩笑,能够在烟雨楼混的风生水起的家伙,也算是见过大世面了好吧。
所以,段天德想到了舍小求大!迅速地构建了一个置死地而后生的方法。
“是我一时鬼迷心窍,将主意打到夫人头上!那些财宝是我从夫人的闺房里偷出来的。我知道错了,只求总管和夫人能够绕过我这一次!”
这下可好!
所有人当场哗然,纪夫人是谁?对于段天德来说,那恩情可是要在纪敬堂家主之上啊。
“真是个禽兽不如的东西,竟然还私自闯入夫人的闺房?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世上?要是我,早就找个地方撞死了!”
人群中,有声音发出,显得特别恼怒。
段天德就是想要这个效果。就是打算抵死不认偷盗纪家重宝的罪!只要他一口咬定,自己这些金银都是偷到夫人的,自己并没有看见所谓的纪家的价值连城的的宝物们,兴许还能讨得一条活路!
兴许,将来还有机会潜回来,将这些宝贝弄走!
只要他不承认,而这些嘉定又不能够找出来那些重宝的话,那他们纪家也是不能奈他如何的啊,顶多报个官吧!
这个就是很有用的道理,所以这个时候的段天德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的啊!
他开始佩服自己聪明无比的大脑了。
“兴许我也能到一方强豪那里,做个谋士,谋取天下。”他内心的独白,甚至开始膨胀。
就他自己来说,现在的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表面上,他还是那样的羸弱不堪。
面对着这场可能改变自己的命运的风暴雨段天德显示出了比平时更有胆量的样子。嗯,或者说,这才是他本来的胆识!
正是因为他自己的心里已经对于这场大灾难有了提前的预备,所以段天德在这个纪家的大总管纪福、纪家家丁总队长纪小天面前,乃至是在整个纪家的家丁、家奴们的面前,都是表现得不慌不张。
对,就是不慌不忙的开始表演。
“可惜了一个戏剧班子的好材料。他段天德若是不来纪府做家奴,定会成为有名的花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