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霸天羞愧满面,站在那里好像在想着什么。
王二得了银钱和布匹,跟着美女侠客离开了布庄,向街外走去。
北霸天注视着掌柜的和几个伙计,好久都没说话。
掌柜的和伙计被看得心里发毛,脊背发凉。
众伙计翻翻白眼望着掌柜的,大气不敢出,更不敢发话了。
掌柜的结结巴巴,张了几次嘴也没说出一句囫囵话。
掌柜的以及众伙计的头颅都勾到裤裆里了,大气都不敢喘。
宽心家西瓜地里,这是一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宽心正在瓜棚里坐地,七八个小青年说笑着走进了西瓜地,好像宽心不存在一样,进了地,这个拍拍,那个摸摸,摘一个拍开,一看不好扔了,再摘再拍开。
宽心急忙跑了出来,说道:“哎,你们不知道哪个熟,我给你们找,摘了不吃,扔了可惜啊。别拍了,我给你们找!”
那名青年一听,将手中的一个西瓜朝地上一摔,坏笑着走到宽心跟前,说:“对,吃瓜就得付钱,给,给你钱!”
扬手一巴掌重重搧在宽心的老脸上,宽心后退一步,朝着村子的方向大声吆喝:“快来人啊!有小偷!快来人啊!”
早已准备好的王盐店村民,手拿农具呐喊着,冲了过来。
那几个小青年不但不跑,反而站在那儿哈哈大笑,其中一人嘲笑道:“就那两个鸟人,都出来也吓不住人!别走,看他们能把咱咋样!”
眨眼间王盐店数十名青壮年首先冲到西瓜地里,不由分说,围着那七八个小子就打。
这时候他们不牛逼了,没几下就趴在了地下。
宽心悄悄对同村人说:“文阁安排了,大白天的,别把他们打死了,叫他们知道厉害就行了。”
高庄的小青年挨了一顿打,一拐一瘸地跑了。
许多人都聚集在这里,眼巴巴地注视着身材瘦小的王文阁。
此时,太阳已经偏西,高庄那边还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一个小孩都没出现。
王盐店的人存不住气了。大家议论纷纷,一个个脸上布满了阴云。
许多人害怕了,已经发出了控制不住的哭腔。
一番话说得大家热血沸腾,跃跃欲试。他们攥紧拳头,咬着牙,快步向家里跑去。
王文阁背着双手站在路中央,淡定地望着越来越近多多少少沾点儿亲带点儿故的邻村人,飘忽的火把映照着一张张扭曲变形的脸。
看阵势,对方不下五百人!而整个王盐店,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也不过四百来人啊!
愤怒的辱骂声、木棍、铁器的撞击声响彻整个夜空。
王文阁身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冷极了声音:“他们是想把咱庄灭了呀!”
有人似乎不怕,给他打气:“别怕,跟他们拼!大不了一死!”
嘴说不怕,他的声音明显在颤抖!上下牙在不听使唤地没节奏地磕碰着。
王文阁转过身子,说道:“大家赶快离开这里,各回各家,快!”
所有人都愣了,以为文阁说错了,一时都没反应。
王瞎子、八欧等村民齐声呐喊一声,然后,悄悄地钻进一条条胡同,藏起来了。
对方的人转瞬间到了村子的正中心。
跑在最前头的人一眨眼,吓了一跳:刚刚他们还看见这儿站了一排的人,领头的是那个病歪歪的王文阁!刚眨了下眼皮,那些人都不见了,站在路中间的竟然是一个戴斗篷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侠!有人听说过王二带白衣女侠到布庄讨公道的事。但大多数的人不相信,以为是有人编的故事,吓唬人的。
他们停下了脚步,狐疑地望着对方。
只见这女子个头不高,身材单薄,右手里拿了一根细细的皮鞭,仅此而已。
一个胆大且威猛的青年跨前一步,问道:“哎,小妮,你是谁?”
白衣女子:“我是你姑奶奶!”
胆大威猛青年的身后忽然传出一声大笑:“哈哈哈,你要是他姑奶奶,我就是他姑爷!咱俩正好是两口子!”
话刚出口只见白衣女子身形一闪,随即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那大笑声戛然而止,接着就是一声痛苦的惨叫。
众人回头一看,那货双手捂住两只耳朵,汩汩的脏血正从手指缝里往下流淌。
谁都没看见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人让他移开双手,一看傻了,这货的两只耳朵不翼而飞了。
旁边的人忙用火把向地上一照,两只耳朵还在地上直跳呢。
话音未落白衣女子身形又是一闪,随即依然回到了原来站立的地方。
胆大威猛青年突然“噢”的大叫一声,双手捂住了两只耳朵,两股污血顺着两边的脸颊一个劲地往下流淌。
他的同伴不由自主地用火把向地上一照,两只新鲜的耳朵正在地上跳舞呢。
其他人突然发一声喊,扭头就往后跑。
然而还没跑三间房子远,跑在前头的人又停下了。
白衣女子手拿皮鞭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后面的火把一动,有人想从旁边溜走!那人刚一挪动脚步,白衣女子鬼魅般到了他的面前,几乎同时,他的两只耳朵早已掉落地上,被同伴踩烂了。
白衣女子哼了一声,鄙夷地说道:“大庄上的人也不过如此!我若要你们死,你们一个也活不成,你们就像一堆蚂蚁,我只需轻轻一踩,哼!”
没有人说话,只有**的喘息声.一股恶臭飘了过来,有人拉到了裤子里!
站在前头的人如获大赦一样,扭头想从旁边的胡同里穿过,刚迈步,就被白衣女子喝住了。
那些人只好提心吊胆地从女侠旁边走过.一个又一个人低着头匆匆走了过去。
突然白衣女子拦住了一个中年人:“你站住!”
一部分人从女侠身旁走了过去,然后拼命跑向村外。
大部分人留在原地,惴惴不安地望着白衣女子,这些人一个一个从白衣女子身旁走过,有人把脸扭到一边,白衣女子叫住了他:“扬起你的狗脸!”待看清了那人的长相,才放过去。
白衣女子就像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一样,站在大路中央,看着她的手下败将一个一个垂头丧气地从她面前经过。
一个人头勾得像豆芽菜一样,急匆匆地想从她身旁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