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交错的时空 第二章 缘分的灵石
第二百节 转曦宝城（6）
“不是说商人见到别人都是特别热情的。那不就是应该和颜悦色，笑脸相迎吗？你哥不也是商人，我看就一脸严肃。”
岳柯嘴角的酒窝更深了：“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院主您说的。我只是说确实热情这几个字，那是在说布庄与花店的老板。可没有说所有的商人都这样。”
岳凡替自己辩解道：“凡某并不严肃，自认为与灵女说话也是和颜悦色的。”
刘三在前面脚步都有一些不自然。
采儿捂嘴。
月晴接着说道：“还有呀，岳柯，我还发现了一件事情。”
岳柯认真的问道：“哦，什么事？”
“我发现，你哥比你要帅一些，穿着也比你讲究，你就比较随意了，你说你经常和墨雪在一起，怎么反而不如你哥你注重仪表。”
岳柯点头道：“这一点确实不如我哥做的好，回去以后我会反省的。不过，院主有一点想错了，墨家很多人都很讲究仪表，我能受墨雪影响，岳凡自然也能受墨家其他人影响。”
“你这么一说挺对的，我熟悉的墨家人就三个，大长老、四长老和墨雪，相比起来，其实墨雪还好点，要是换成四长老天天在我身边待着，我肯定受不了。顽固古板、特别重规矩、而且还经常训我。”
刘三脚步走的更快了，这些话不太适合他听。
岳凡这次没有接话。
岳柯回道：“院主又错了，你身边还有一位熟悉的墨家人比墨雪要重规矩。”
月晴停下脚步：“谁呀？”
岳柯也停下脚步说道：“墨维。”
月晴想了一下才想到是谁：“哦哦，就是那个和你们一起跟来的那个不知道是几长老安排的执事，执法堂的是吧。”
岳柯点头。
月晴继续走，“人太多了，他长什么样来着，我还没记住呢，昨天好像见过一次哈。”
岳柯道：“维执事如果听到这话估计心里会不舒服。”
“就我们几个人在，他要是知道了那肯定你们几个说的。”
刘三与他们的距离又拉开了一点。
岳凡没有说道，还是岳柯接话道：“这个罪我可不认。”
常玉啸听着附近几处呼吸声，笑着摇了摇头，心道，估计不用片刻功夫，这话就已经传到墨维耳中了。
仓库离这里不远，他们穿过后堂中的一条不太长的走廊便到了门，厚重的木门已经被打开了，刘三与另外一人站在门边，那人估计原本就是守在这里的。见几人过来，躬身行了个礼。
月晴多看了他几眼，感觉这个人比刘三要更稳重一些，其实刘三已经比前面两家店里的伙计要成熟一些。
仓库中通风挺好，挺大的。但是东西不是很多。
岳凡说道：“一层是货物，二层是鸟兽等活物。”
月晴转了转，有的东西是堆在一边的柜子里，有一些东西是摆在墙上的架子上的。还有两列案桌，上面都零星的摆放着一些物品。月晴觉得，这柜子里摆放的东西好像随意一些，其他的东西倒是像是重要物品。
“这些是按照贵重程序摆放的吗？”
“灵女说的是。”
月晴走到一个案前，上面摆着一个刀架，一个小号的刀在上面，刀柄和刀鞘都非常精致。“这个刀好小，是给女人用的吗？”
岳凡看着那小刀说道：“确实适合女人用。”
月晴转头对岳柯道：“我是不是也可以有这样的一把小刀。”
岳柯还没有说话，常玉啸问道：“你要刀做什么？”
“防身？”
“不需要。”
“那我用来切个水果什么的。”
采儿说道：“院主，您吃的水果不需要您自己切，深执事送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切好的。”
“也可以切肉呀，如果想吃个牛排什么的就可以用了。”
常玉啸道：“牛排是什么？肉也不需要你切，如果想要那么吃，深执事也会提前让人切好的。”
月晴不满意，“你们真是没趣，我看着挺漂亮的，自己也想要一把，不给就不给，这么我理由。”
岳柯笑道：“不是不给，只是这刀是较为锋利，不能随便让院主拿着。”
“锋利怎么了，上次在祭坛那，我还拿了一个尖尖的铁棍呢。不也锋利，当时怎么没见几位长老提意见。”
常玉啸脸黑：“那是因为我们进不去，如果能，绝对不会让你拿着。”
“哼。”月晴不看他，转身去看别的东西。
岳柯笑道：“如果院主实在是想要一个，到时候可以让人做一个没有开刃的。”
岳凡道：“听说珵国有一把刀并不会伤主，或许可以给灵女使用。”
“不会伤主？刀还能不伤人？”
岳凡道：“是的，应是一把灵刀，只是此刀是珵国皇帝的佩刀，不会轻易想让。”
岳柯道：“只是交易的筹码不够大而已，院主如果想要，等院主回到山庄，岳柯可以到珵国走一趟。”
月晴赶紧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人家的东西，还是不要了。我也没有非常想要。”
岳柯道：“还是先给院主准备一把没有开刃的把玩。”
月晴笑笑，转头注意到另外一件东西“这是什么？种花用的吗？花盆？”
岳凡严肃的脸上荡出一丝笑意：“这是鞋。”
“什么？鞋？鞋面不应该是布料做的吗？这怎么看也不像是布呀。而且这鞋底怎么是方的，还这么厚这么重。”
岳凡道：“这是双玉鞋。也是出自珵国王宫，据当时的客官说此鞋原是程国宠妃的鞋，后来这位宠妃因家族反叛犯罪，进了冷宫，这双鞋被珵国王后认为不祥，赏给了一个宫女。后几经流转到了他手里。”
月晴看了一眼这双鞋：“鞋子的话，是挺好看的，但是珵国皇宫里的东西能拿出来当呢？这个东西好出手吗？人家还回来赎吗？”
岳凡道：“死当。不赎回，当铺不打算随意出手，这双鞋非常名贵，在制作工艺上甚至可比山庄顶级的工匠。另外这样一双来自珵国皇宫中的鞋，在普通人手里是没有什么用，但是在生意场上，尤其是与各国皇室的交易中就会出现它的价值了。”
“啊？”月晴没有明白。
岳柯笑道：“院主不了解珵国的局势，这位珵国的皇帝是个多情的人，对这位宠妃用情至深，但是珵国的政权确有些复杂，虽然这位皇帝也是一位雄才伟略的君王。”
“你们的意思是他有可能会想要赎回这双鞋。”
岳凡道：“是给他还是给别人，这里可以做的文章就多了。”
月晴笑了起来，对岳柯说道：“我有点觉得你哥是个商人了。”
岳柯：“只是有一点觉得，看来院主对商人的要求挺高的。”
月晴说道：“就你嘴滑，没想这双鞋居然还有这样特殊的意义，感觉好多故事的样子。但说到底还是一双鞋子，我想像能闻到这宠妃的脚气味了。这样一双鞋子也就她自己和在乎她的人稀罕了。”说着月晴不再看那双鞋子，又走着去看向别的东西。
她停在一幅前面，这是一幅风景图，画中有山有水有树，还有一个小院，两个人在小院里下棋，因为画的很小，看不清楚人长什么样子，但是表情居然体现了两人的脸上，整幅画都非常细腻，山水和树木仿佛都是活的。这里风景不错呀，不知道是真实存在的还是画家自己想的。
岳柯站在她身边看着这幅画，眉头皱了一下。
月晴看着这画说道：“这画不错呀，画的真好。”
“当然好。”岳柯说道。
“你也觉得吧，你们这里的人画画的水平这么高吗？我觉得这画跟我朋友的技术有的一拼呀。”
岳凡说道：“普通人当然画不出来，这幅画出自五绝公子之一的玉公子。千金难求。”
月晴转头看他：“什么？”接着看着岳柯问道：“哎，我记得这个玉公子不是墨雪的朋友吗？不是说他的画从来不出手吗？这是哪里来的？”
岳柯皱眉说道：“是他的画，至于怎么流落到这里的就不知道了。”
岳凡说道：“这幅画是黎国邱家的人拿来当的。据说当时是要汇宝阁的一件奇珍，所带银钱不够，便拿来了此画，活当的话，无法按时来赎回，便选择了不赎回的死当。”
“当多少钱？”
“一万两白银。”
月晴眨眼，她对这里的物价没有概念。问道：“一万两多吗？”
常玉啸没好气的说道：“当然多，对于黎国的普通老百姓来说，这是一笔巨款，百姓平时使用的银钱是铜钱，一般吃穿不愁的人家一年的花销大概不到五十两银子。一万两银子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能够花费二百多年，三、四代人都吃喝不愁了。”
“天哪，这么多吗？这一幅画够一家人吃二百多年。好值钱，话说，岳凡，你好有钱，这样的一幅画都能收的下来。”
岳柯说道：“如果一万两白银都拿不出来，这家当铺就可以关门了，这仓库里很多东西都在万两以上，别的不是，刚才院主看的两个东西，都不比这幅的价格低。另外，院主平时使用的东西很多东西也都比这画值钱，比如你的那条项链。”
“这么贵。”
岳柯笑道：“不说院主用的东西，只是院主损坏的东西已经不能用贵来形容了，记得你在第一次来山庄的路上破坏的那些马车中的装饰吗？还有你在王府摔坏的灵石项链，在晴月阁损坏的那支笔这些全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够买上千幅画了。另外院主在牡丹院门前摔的几颗夜明珠，那可是无价之宝，各国中也只有皇宫中才有，岂止用贵来形容。”
月晴愣住，呆了一会儿说道：“这些以后不会要让我赔吧。”
岳柯酒窝深陷：“知道贵，以后便不要再随意砸东西了。放心，这些不会让你赔的，如果院主能为山庄增添一位常氏灵女，别说是已经砸过的不用赔，你就是天天这么砸，也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月晴站到常玉啸身后，对岳柯说道：“我突然发现你挺恐怖的，不过你就算让我赔我也赔不了，我认识的最有钱的人就是齐易林了，他就算是想要帮我，也过不来。”
常玉啸皱眉：“柯执事，你吓到院主了。”
采儿在旁边说道：“院主不必担心，山庄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属于常氏灵女的，您可是咱们山庄最强的灵女，摔这点东西算什么。”
岳柯笑道：“行了，我就是看你讨论这画有多值钱给你说明一下而已，采儿说的对，这些东西本来就是你的，想砸便砸了。”
月晴还是噘着嘴。
岳凡说道：“灵女不必放在心上，我这弟弟本来就是这幅性子，岳氏是是山庄财力保障的来源，我们岳氏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常氏能够在更加优渥的环境下生长，是岳柯不该说这些话。”
月晴心道，可惜我并不是你们这里常氏灵女，也不想是。咬咬牙，叹气道：“他说的没错，是我做的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