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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订版第十卷 仓促出征 第三章 战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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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冰雪覆盖的阿拉斯加与其他三个脸色非常难看的常委干耗了一周之后,终于传来了奥维马斯结束和国之行的消息。看来在十月结束之前,我们可以作出一个结论了。

在他去镰仓的这一周内,我和那三大常委只是在会议桌上空乏地交换着恶意和毒舌,把法律条文和政策文件中凡是利于己方的漏洞一提再提,颇象中学时参加的辩论赛。大家心里都明白,奥维马斯给我们带来的才是纲领性的东西,一切要以标准答案为准。

林宗盛在又给我们洗了一天耳朵之后,带上玛利亚去空港迎接奥维马斯。可和国那边不住传来暴风消息,让他们干等了四五个小时也没接到人,只得泱泱而去。我倒是不操心这些,回了招待所便睡。到了半夜三点钟,静唯进来叫醒了我:

“郭少将前来拜见。”

这就是建立了直接联系的好处。我匆匆穿衣起床,跟郭英雄来到了奥维马斯的住地。一周不见,上将阁下显得有少许疲惫,眼睛里泛着些红丝。他面前早摆好了一桌和式的下酒小菜和清酒,见我来了便一伸手,示意我坐下喝两杯再说。我点了点头,坐下浅尝两杯,自己也不先开口。终于,奥维马斯先开口了:

“此次镰仓之行,有喜有悲,你想先听哪方面的?”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已凉了小半截,放下杯子说:“看来事不遂我等所愿哪。一定得打吗?”

“勿庸置疑的,必须展开军事行动。”奥维马斯脸上露出了万般不情愿的表情:“其中利害关系,我向北条镰仓大人痛陈了三天,但他决心已定。gdi全球联合会的紧急会议也即将召开,内部小规模酝酿会议已经开了三次了。”

“也就是说……正式会议召开之后,就会作出结论,发布动员命令了。”

上将点了点头。忽然房间内沉默了下来,只剩下壁炉里柴火爆裂燃烧的声音。我们默默对饮了一会,他突然转变了话题,问起我的私人问题来:“你年纪也不小了吧?六六年初上三星,快三年了。”

“呃,是这样,满二十六了。”我不自觉苦笑起来:“不知不觉间,觉得自己已经不年轻了。”

“应该结婚了。”奥维马斯阁下一本正经地建议着:“年纪轻轻便达到你现在的地位,在gdi五十年历史上也不多见。找个好人家的女儿,接一个门当户对的婚事,对巩固你的地位大有裨益。结婚之后,人的形象会稳重得多,日后在政界说不定会有好的前景。”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得插科打诨道:“呵,上将阁下不会是想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我吧?”

“黄而哪,跟你说正经的,你却胡扯八道。”奥维马斯难得地露出了微笑:“我的女儿清子才十三岁。而且,任何疼爱儿女的父亲也绝对不会把女儿给你这样以浪荡出名的家伙。”

听到奥维马斯给我下了“浪荡”的定义,我不由有点老脸微辣,一边配合着上将大笑一边举起杯子来掩饰自己的狼狈模样。满饮了一杯,待神色稍定之后才说:“上将阁下不会闲到关心起我的私事的份上了吧?”

“随口说说而已,只是有感而发。”奥维马斯站起身来,走到窗子面前,稍微沉思了一下,推开了窗户。一股夹杂着雪花的寒风立即席卷进来,将壁炉里的火焰刮得烈烈作响。我正欲抗议他这种无畏的摆酷行为,却见他的侧面在微微的夜色下显出花岗岩一般坚毅的颜色,心里顿时一凛,牢骚立即被他的气势镇了下去。以上将如今的地位,丝毫也不比当年的渚乃群低。我虽然飞升得更加吓人,却为他这种气势感染,想起了多年前南都新年的夜晚,一时心如死灰,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那些可恨的家伙,哪怕把我们全部牺牲掉也没有关系,甚至这就是他们的愿望之一。明摆着说,他们一定要在时机尚未成熟的现在强行执行复仇作战,看到三星军的力量袭向敌人,与不可知的敌人杀得你死我活。在那期间,他们就正好有膨胀自身实力的空隙了!”上将霍地转过身来盯着我,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句地问:“黄而,你有什么想法?”

我慢慢抬起眼看着他。这也许是相识近三年以来,我们之间首次这样正经严肃的对视和对话,严肃得接近于绝望。我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眼也不眨地看着他。直到上将叹息着转开了目光,我才摇头说:“阁下,最适宜的时机已经一去不返了。而且这种事有违大义之名,我们在主星并没有具备如三星那般足以颠覆一切的声望。”

“郭也说过类似的话,我们的确已别无选择。”奥维马斯直挺的头颅终于低垂了下来。在微弱的月光背映下,使我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难道两年以来不可一世的三星军终于要走向毁灭之路了么?

绝望的情绪慢慢在会客室里弥散开来,使我觉得呼吸困难。过了好久,我才出言打破沉默:“阁下,我们总不能如此听话地带上全部家当杀到连星图都没有的地方去。你说过也有喜讯,是些什么?北条镰仓还是作出了某种让步吧?”

“没错。但大基调已经定下了,那些都只是些细节上的调整而已。”奥维马斯点了点头,忽然问:“你认为目前我们在政治上遭遇的最大困难是什么?”

“管辖不明确,事权不对等。”我干脆利落地回答道:“三星军起初根本不算军事组织,只是三星地区的一个宇宙警备队。有了三星舰队和地面的正规编制步兵之后,形成了小规模的军事力量,也部分解决了编制,但这支军队却是攒在太空总署一直到现在的三星总局手里的,成为了gdi的一个单列部门的私有军队。我很早就想过这个问题,虽然当时总局与我们合作得还算不错……”

奥维马斯不紧不慢地问:“你的想法是怎样的?”

“必须拉出来单干。既然要发动正式作战,就要一切以军事为主,不能再受不懂军事,却为地面政治势力深深影响的三星总局控制。当然,如果能成立单列部门,比如人类宇宙舰队什么的,那是最好。只是,他们不会答应这样的要求吧。”

“你错了,北条镰仓答应了这个要求。”奥维马斯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微笑:“三星总局因此也将被撤销,整编制降级为宇宙舰队后勤部。要求我们去卖命,不拿出些实质性的东西是不可能的。造舰计划也全部解冻了,他们也希望我们能在出发之前把军力扩充得越雄厚越好。”

那样的话,多少会使胜负的天平向我们这边倾斜一些过来,不算完全撕破脸。我心里稍微有了些底,不再如适才般绝望地空虚。奥维马斯见我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似乎有些意外,主动挑起话题:“黄而哪,舰队一出天顶门,就不再局限于三星了。三星军会很快变得名不副实,到时候改成什么名字好呢?”

“叫星界军如何……”我随口冒出这一句,却见上将露出了认真思索的神情,立马及时刹住了自己的鸟嘴,岔开话题说:“在准备期间,大家都得费尽一切力气去扩充军事实力。雷隆多舰队老早就打了报告要现代级,这次该考虑给我们装备一两艘吧?”

“时间紧迫,我现在也不能打保票,只能说尽力而为。”奥维马斯轻轻地一个太极云手便把我的狮子大开口消于无形,足可见这种推诿功夫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他微微闭上了眼,用几乎不带感情的语气说:“于此时全军出动作战,实在大违我的本意。但因此可以掌握前所未有的雄壮舰队,在浩瀚星海中留下自己的足迹,也算实现了一个太空将领的终身志向了,便是从此便死在真空世界中永远无法返回故乡,也没什么好遗憾的。黄而,你会怎么想?”

我摇摇头回答:“无论享有如何的荣耀,失去生命便什么都没有了。我将毫不懈怠地做好后方工作,期待阁下的全胜归来。”

奥维马斯摇了摇头,发出了自嘲式的低笑。他将瓶中最后的一些酒与我平分了,端起杯子说:“老实说,我一向不认为你是个可靠的盟友。然而到了此时,却唯有你可以信赖和倚仗。”

我失笑道:“呵呵,上将阁下不必如此沮丧。在下虽然年纪轻轻,资历浅薄,但总算还受过gdi多年教育,算是个可以用用的小角色,总比没有好。”

“gdi的教育吗……”奥维马斯盯了我一阵:“你觉得gdi是个怎样的东西?”

“怎样的东西不好说,太复杂了。从我们眼下的实际来说,gdi的政治架构非常利于我们展翅长空。”我忽然谈兴大发,连珠炮似地罗嗦了起来:“阁下,难以想象呀。这样一个组织,在五十年内平定了世界、在战乱荒芜的废墟中建立了高度文明的城市、在目不识丁的遗民中教育繁衍出了无数的高等文化人才,给宇宙扩张创造了所有的必备条件。如果非说有什么过失的话,那就是弄虚作假的表面文章作得太多了,以至于将民主政治极端庸俗化。这些反而非常利于我们迅速地扩充实力,走上向宇宙扩张的道路。所以说,gdi真是乱世霸王的摇篮啊。对了,上将阁下此次远征成功后,必然会直接涉足政界吧。届时会有什么改革天地的构想呢?”

奥维马斯发出了低沉的笑声:“黄而,你说得太远了,简直有些荒诞不经——不过,对gdi的形容的部分,我原则上赞同。不说那么多了。共饮此杯,希望下次对饮是在得胜归来之时。我们二人和所有三星军的将士,一同分享无上的荣耀。”

我俩各怀心事地相对一饮而尽。

三星总局的其余人并不知道我俩深夜密会的内容。想来,林宗盛局长以下的大鱼小虾们一定都对奥维马斯和国之行的收获极感兴趣。不过在gdi全球联合会通过新决议前,奥维马斯多半不会向他们言明全部内容的——特别是将会激起千层浪的解散三星总局的条款。

起初,我不太相信镰仓居士有影响整个世界的能力,认为他最多就能控制一下和国gdi的投票意向而已。可是,飞到南都之后,便不断有欧美gdi高级官员访问镰仓的情报传来。我甚至连渚乃群都没见着——晚了半天,访问时号称到和国旅游去了——傻子也想得到他准是去参加了镰仓古景三日游公费旅行团。

很明显,此时别说宁派的,连沪派的也避我这个亲自上门要钱的超级大员如躲瘟神。我问了下先期抵达这里洽谈的提都斯,得知他只是在公开场合见了渚乃群等一群南都gdi主要领导,连一次私下见面都没能安排上,只是跟谭康进行了几次私下的低级别意向**涉。南都gdi怠慢我等也算真过分了!虽然这里并不是新罗马,提都斯一时还没能兼任南都的城市英雄,可是以他已相当不低的个人级别,怎么也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才是。我立即恼羞成怒,一个电话打到谭康那里:

“立即给我安排个见面,找最高级别领导来!”

我现在跟南都gdi的常委级领导平级,加上属于手握重兵的实力派,这样的要求他们委实无法拒绝。当天晚上,副总长王代培(沪派)在雨花台温泉酒店摆了个豪华筵席接待我。虽然他带来的劝酒美女队人多势众,却给我识破了奸计——不就是想把我和提都斯几下放倒,好不说正事吗?安排虽然巧妙,但却让我想不识破也不行,因为老王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一行字:

就不能让俺消消停停地把接着的这个年过了吗?

身处太空已久的我无法理解沪派的这种急欲过年的想法,于是破例扫兴了一回,冒着破坏酒席规矩的天下之大不韪,在他们组织劝酒之前便直截了当地把目前的困境和需要向老王说了。

老王听得额头直冒汗,一句正面答复也不敢给我,只不住说些“你们守卫宇宙边疆,实在是劳苦功高,今晚只谈风月不谈公事,尽情休闲先”一类的屁话。没喝着两杯似乎就尿遁了,再不见人影。我等了他一会,正大不耐烦,谭康把我拉到了走廊上,低声说:“这些事他们都不敢当面答应你什么的,酒席上说跟正式场合说都差不多。其实你有什么都可以先跟我说,我再传达……其中再努力发挥些劝导工作什么的。”

“时间不等人,我必须得尽快得到答复。镰仓那边的动静你也都知道了吧?”

“看来消息是确实的。”谭康松了口气,却又捏紧了拳头:“可是,大黄,也不是我说你,你的要求太吓人了。你可知道现在一把一般街道工厂打造的二级菜刀多少钱?”

“又通货膨胀了吗?”我见他摇头,便沉思了一阵,缓缓说:“六五年那阵乱涨了一回价,不太清楚啦。我猜,五十块钱左右吧。”

“你估高了。”谭康微笑道:“虽然幻界战争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和资金缺口,但这几年南都的财政工作算是做得相当出色,到现在为止,已经连续三年物价持续平稳并缓慢下跌了。这还是在出巨资养着雷隆多军队的情况下,的确很了不起。我刚才跟你说的那种东西,前两天我才去买过一把,用来给家里的狗剁骨头,十八元五角钱。”

“可喜,可贺。”我皮笑肉不笑地发出了很没有诚意的祝贺。

“可是,你看看你都要了些什么?如果真的答应给你那么多钢铁的话,南都辖区大概会面临整整三年以上的钢铁和稀土金属完全断流,只能高价从别处进口。我来告诉你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那把破菜刀起码会涨到一百元以上,普通人们家里用的节能灯也会因为没有稀土材料而完全从市面上消失。各种隐性的恶性后果还不知会有多少种类,多么严重!”

“我知道这会给社会带来极大的影响,但如果我们付出了这样的代价便可以获得胜利,那么这种代价是绝对可以承受的。”我皱了皱眉道:“今天就到此为止吧,但我希望在全球联合会的特别会议召开前能得到肯定的回复。不管你们现在给不给得出来,或者说想不想得通,我都必须得要这些资源才行。我实在不想届时在全球联合会上以大义的名义向你们强行索要。不但会给人家看笑话,而且欧美那边也不是给不出来。如果出现那样的情形,与雷隆多合作的另一方便不会仅仅是南都而已了。请把这句话原样转告给你的领导。”

传话者谭康的脸色虽然变成了十足的苦瓜,但我想最为我的这席话头疼恼火的人绝对不会是他。过了两天,谭康上门来找我,第一句话便是:“我尽了力,他们也尽了最大的力量,但数量太大了。我们即使能提供,也不得不分批量在一年内陆续运上雷隆多。恐怕会不太赶得上?”

“没有关系,关键的是一定要尽早发出。”我正色道:“你们不会认为这次远征会两三个星期便得胜归来吧?这个计划只要能早日完成,便是在胜负的天平上我们的这一侧加上了一个很具分量的砝码。”

据提都斯的线报,我的要求在南都gdi内部可谓掀起了轩然大波。不要说宁派了,就连一直在名义和实际上大力支持我的沪派都觉得我的要求太过分了——竟然一张口便索要多达整个大华夏地区近三年产量的钢铁、钛合金和稀土金属,不要说给社会生活带来的巨大影响,在政治方面也会让他们陷于在雷隆多深陷不可脱身的境地。

几次绝密会议中争论甚烈,甚至连远在和国的总长渚乃群都通过视频会议专线出席了研讨会议。几次交锋之后,身为沪派第二领袖的财政司长严光中发表了测算报告。他们也真有心,楞是把我们的建造计划书重新审核了一遍,证明其中大致没有资金黑洞,报的资金和资源数额都是很实在的。但是,严司长在肯定我们的帐目的同时强调了自己的疑虑:

“我们已经支持他两年有余了,也许还该继续下去。但是,作为财政工作的负责人,我必须得抛开任何政治派别偏见地向大家提出这样一个事实:这次他们索要的东西,我们勉强给得起,非常吃力。但付出这一笔巨额资源之后,十年内南都都不要想在财政和制造业方面翻身。十年内,他们再向我们所要超出年度雷隆多方面预算之外的东西,就算一个子我也给不起了。”

老严说得很实在,谭康在事后也委婉地转达了这席话。可实在话对我不见得有好处。这个报告出口之后,连沪派内部都骚动了起来。最后拍板的却是宁派第一元老、总长渚乃群:

“利害得失,想必大家已经看得很清楚了。我的意思是,既然大家的意见相持不下,不如冒一回险试试看。无论如何,总比裹足不前毫无寸进的好。如果他能实现我们的期望,也许能带来十倍百倍的名誉和利益。和族人已经在星空中占据了相当的地位,多到了出现派别的地步!我想必须得跟上形势才行。苦点就苦点吧。在座的各位四十岁以上的,谁小时候没过过苦日子的?”

居然最后由他出面支持我一回,真是让人意想不到。时间不等人,我知道了结果后便得立即动身前往于十一月五日在夏威夷召开的gdi全球联合会六八年第三次特别会议。

六八年举行的gdi全球联合会特别会议尤其地多,而且每一个都颇具重量级,给全世界带来了核弹爆炸般的冲击力。第三次会议的大部分结果在开会之前,已经广为参会者所知,以至于报刊媒体的“消息灵通人士”所传之言的准确性异常地高。

会议开始后,即由全球联合会主席约翰.亚当斯宣读了由四大gdi分部首脑、各大最高单列单位负责人组成的gdi最高事务委员会的决定:

“于六六年初开始入侵我人类世界的外星侵略者费里亚军事集团,于六七年七月悍然出兵突袭地球内部核心地区,造成我方人员财产和军事的重大损失给我们带来了永远不能忘却的巨大伤痛和耻辱!现据可靠情报,费里亚集团开始出现大规模内部战争。此乃千古难遇之良机。经最高事务委员会研究决定,我方应抓住此等良好时机,争取有所作为,向费里亚进军!这是文明间的冲突和战争,是被侵略方文明向野蛮侵略着的正义报复打击。我们坚信,只要我们全人类团结一致,必然可以取得阶段性的军事成果,将来自费里亚方的军事威胁降至力所能及的极限……”

“都是些空话。”我偏过头低声对巴斯克冰说:“说了半天,他自己又不上,根本不说怎么打、打哪里。我还真想知道,他想让我们完成怎样的‘阶段性成果’呢。”

“那些本来也不在他的权限范围之内。”静唯低声插话道:“他身为主席,只负责发布全体******就行了。具体作战计划,应该由相应的军事机关研究上报后审批通过吧。”

我转过头看了她两秒钟,见她非常认真地回望着我,不由汗颜道:“不好意思啊,咱一直是在自己权限之内干些动用军队行使警备队权限的勾当,还真对正式战争的手续不太明了呢。”

提都斯在一边提醒我不要开小会,亚当斯老爷爷已经在频频盯向坐在第三排还死不自觉的我们一伙了。听说他脾气不小,如果给他恼火起来当众逐出会场就比较没面子了。我依言迅速闭嘴,此时听见亚当斯主席念道:

“根据最新形势的发展,由三星总局控制的宇宙防线被动防御模式已不再适合当今战事筹备需要。经研究,决定撤销三星总局编制。以三星总舰队、三星及其守备部队为主干成立gdi宇宙舰队。原三星总局月球门以下部分全数划入宇宙舰队后勤部。宇宙舰队的总司令官将由约翰.亚当斯——也就是本人兼任。副司令官由三星总舰队司令官奥维马斯上将担任。其余具体人选安排将在一周内另行公布。”

亚当斯总司令的这段话出口后,坐在我前面的林宗盛、玛利亚和宋厚德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把脸转向后面,试图从我这边看出什么动静。我见他们的求知欲如此强烈,便出于正义使者的同情心给他们透露了亚当斯不会再这次会议上通知,但十分钟后就会以文本形式发布的现在尚属绝密的机构人事变动内容:

“三位,后勤部的部长将由本人兼任。你们就委屈委屈做分管副部长吧,工资待遇要相信组织安排,肯定只增不减。到时奥维马斯上将出征,你们可要支持好我的工作,一起把后勤工作做好做强,为人类的星际远征打好坚实的后备基础啊!”

我说完之后,立即从他们仨身上看到了一种人体供热系统逆向运作的现行例子。虽然这时是十一月份,但在位于赤道地区的夏威夷开会,怎么也不至于冷,这个会场里的中央空调系统根本就没有启动。可他们三人的脸上身上包括头发都似乎瞬时间凝结出了冰渣,给冻得僵硬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我能理解他们的心中有如何的翻江倒海:林宗盛是三星总局的局长,自然是最高事务委员会的委员,可这件事是几个核心常委秘密研究通过的,他竟然事先一点都不知道。不但莫名其妙地给奥维马斯踩在脚下,还要让我这个他们最看不起的第五小常委爬到了头顶上当直属上司。要是换了我,这口气也得憋个十天半月的顺不过来,心情不好,就此憋死了也未可知。

几家欢喜几家愁,这仨愁大苦深的人的情绪并不能影响已经为战鼓激动的众人之心。与他们的心情完全背道而驰的是,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原来大家已经在欢迎新军事机构的实质负责人奥维马斯上台讲话了。我对上将阁下的演说并没有什么兴趣,只顾着兴致勃勃地观察前面这三个前常委逆天而行式的生理活动表象,直到静唯暗暗揪了我一把,才把我扯了回来。她低声说:“别那样,虽然这几个跟你交恶,但如此顺风扯旗地落井下石也显得太没品了。做人,要厚道。”

“你真罗嗦啊。”我无奈地坐正了身子,专心致志地看着正在向台子上走的奥维马斯阁下。他事先也不知准备了多久,难得地穿出了一身笔挺的崭新三星舰队金边制服,平时散漫如狮子的乱发梳得整整齐齐,金色的光芒甚至有些耀眼。眼看周围不少女官露出了色眯眯的神情,我又向静唯嘀咕了起来:

“真看不出,咱们黄金狮子头奥维马斯阁下打扮出来还真象回事,有几分中年金发帅哥的风采嘛。有没有一点动心?”

静唯白了我一眼说:“我可不是那么庸俗的女性。”

奥维马斯以新时代的新形象走上讲台后,立即又引来一阵暴动式的掌声。他随即用流利的和语发表了一席很得体的简短演讲。可惜的是,我们这边一伙雷隆多的没一个精通和语,其中水平最高的似乎是我。我们开会都不专心,一直没去找同声传译耳机。适才约翰.亚当斯发表讲话时说得慢,我们几个也勉强听得懂这种会议英语,再加上提都斯在旁小声翻译疑难语句,基本没有什么障碍。可遇到雷厉风行的奥维马斯阁下就没辙了——我虽为他突然冒出和语大为不解,但想想人家的后台老板是和族人,没理由要求他用汉语来发表这个演讲。等提都斯千辛万苦找到一个传译耳机时,奥维马斯已经完成了短短半个小时的精练精彩的划时代演讲,台下的掌声更加激烈了。提都斯只得摇头叹息起来,说没掌握到奥维马斯阁下的最新讲话,在与时俱进方面立即落后了一大截。我耸耸肩,凝视着台上大放光彩的奥维马斯,低声在下面唱起了反调,放起了厥辞:

“只是一席演讲而已。稿子也许事先请人反复推敲过多次吧。可惜,再华丽的演说,也无法掩饰我们是行将走入太空墓场,将敌人和自己大批埋葬在那里的事实。看透生与死的迷障,无论是发生在哪里、何时、何种规模、何种原因的战争,其核心本质莫不如此。”

“别这样,小心给人家听见了,影响很不好。”提都斯在一边皱眉提醒道:“我们的自己人也要出征厮杀,别说这种晦气话罢。”

我却觉得心中不吐不快,没有理会提都斯,继续着自己的自言自语:“奥维马斯也好,虹翔也罢,他们率领的千万舰队,在太空中可以划出千万道星辰,但本质还是一具具的大型飞行棺材、会让千百人家破人亡的寡妇制造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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