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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九四 临死拉个垫背的,死得其所重于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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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劫之九世花璟末》电影片场:第274场第1场次——临死拉个垫背的。

这一天可以称为某人的“黑色星期五”,忙碌了一晚上没有睡觉的郭丽娟,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四位老人总算是恢复了意识,苏醒了过来。

但是他们的检查结果也出来了:因为长期的营养不良,他们严重贫血,身体状况糟透了;更严重的是因为长期使用过期、发霉食品,他们都得了不同程度的胃癌:两名老人是早期风化腺癌,有一名是中期风化腺癌,而老张头已是胃癌晚期了。

而一晚上没有休息的郭丽娟,把火气全部撒在这几位可怜的老人身上:

“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家伙,自己得了家族史胃癌,胃疼就胃疼,还说是吃了食堂里的饭菜集体食物中毒?你们哪是什么中毒,你们就是胃病发作了。害得我们跑前跑后、花钱如流水啊!你们就是人说的,上辈子不积德,这辈子活该被饿死的饿死鬼转世!”

那个螃蟹男友走过来,也恶狠狠地说:

“把他们都拉回去吧!回去让等死去吧!人都有一死啊,不是跟着这个病去的,就是跟着那个病去的……都长命百岁的活着,你们的儿孙也没有让你们长命百岁地糟蹋的粮食啊!”

……就这样,四位老人在昏迷中刚捡回来了一条命,又在他们的骂骂咧咧中得知自己得了绝症,还要忍受他们的推推搡搡、恶声恶气……个个心如死灰。

回到孤老之家,他们被扔回了209寝室。老徐他们闻讯赶过来,拉着他们的手问长问短、唏嘘不已:

“张大哥,你们还好吗?不是说好你们装病吗?怎么送你们去医院的时候,一个个浑身冰凉,情况甚是严重啊!吓得我们都后悔走这一步棋了!”

『我们不装......都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了!』

四人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他们,只支支吾吾......说着没事的话。

等着徐老头几人出去了,他们关上了门开始了计议,他们现在是惺惺相惜、同病相怜,老张头悠悠地开口了:

“我说哥几个,咱们的病,是妙手难回春了。而且,到最后,我们将是无比的痛苦,每天都要用止疼药,不是疼死,就是饿死......呜呜......”

『这意思是......我们没有活的希望了?』

那三个人哀怨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个老张头是退休干部,是这一室人的主心骨,平日他只要大手一挥,那三人无不相从......这次,相同的命运落在了他们身上,他们无人幸免,痛苦罹患这种恶疾,都想听老张的说法,没想到,这听上去是绝无活路了。

离老张最近的老杨接着说:

“造成今天这个恶果的,不是食堂里的过期发霉食物吗?说什么家族病,我们家族就没人得此病而归西的,我们还没有和他们理论,他们倒是先撇得干净?”

平日里瓮声瓮气,内向不大言语的翁大爷说话了:

“我们就是难逃这一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拉谁垫背?还要人家肯来啊!”平时脑子不太齐整的豆大爷也忍不住发言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脑子怎么如此不灵光?』

其他几位大爷怜悯地看着这个可怜人......

老张气冲冲地说:

“老豆,老豆,你这是想逗人开心吗?都这个光景了,脑子怎么还这么不灵光?拉垫背的当然是拉郭丽娟了,不是她为了减少伙食开支,我们能统统得胃病吗?”

翁大爷问:

“张大哥,你最有见解、最有主意了,你说我们该怎么拉这个垫背的吧!”

『怎么拉这个垫背的?不就是死路一条吗?』

张大爷看了看他们,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是想开了、看透了,不代表别人也是这样。他还拿不准他们的想法,因此不好说出口。

翁大爷算是看出来了,便说:

“张大哥,平时你是个痛快人,怎么这会儿支支吾吾的。说吧!我们应该怎么做?”

『那我就说了!』

“弟兄们!我老张是活够了,与其在癌症后期生不如死,不如现在死得其所。我们可不是什么家族病,就是在这个食堂里吃出来的病,罪魁祸首就是爱财如命的郭丽娟。这个垫背的当然是她!”

豆大爷听了,又问:

“怎么拉?我们趁无人的时候,掐死她?或是一棒子朝着她的后脑勺‘崩’一下,就送她去上西天?”

豆大爷说这话的时候,西门大官人正好飘进来看他们几个怎么了,一进来就听到这话,心里又一惊:

『这几个老姜、老将......又要整事儿?先听听他们的打算!』

老张头他们被这个老豆的话是逗得——笑比哭还难看!

“咳……你这个老豆啊!”

翁大爷指指老豆说:

“你这个脑子不齐整的老豆,去,窝你床上数豆豆去!尽添乱!”

『咳……这帮老姜,还搞开边缘化了,龙生九子,还有个残子呢!何必要人人聪明伶俐,没有笨笨的,就显示不出来你们的聪明了!』

西门大官人看着这几个人的口水仗,烦!

“嗯嗯~我添乱怎么了?我是受他的启发,如果我胡说八道了,那是老张的引导有误,这能怪上我吗?”老豆气不平,他就是不服,他们为啥老说自己脑子不够用。

“张老哥,你接着说,甭理他。”

老张头还是略加思索了一下,才说道:

“首先申明一下,我所说的只代表自己,你们愿意跟着我就去,不愿意也行啊!”

“人总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反正是要死,我要死对地方、死对方式。我要用我的死,给大家讨一个公道。

要向残害我们的人发起攻击,我要把事情闹大,要让外面的社会关注到我们这里,知道这里面的真相。不但要揭开郭丽娟伪善的面孔,还是讨回这几年交的赡养费……”

“总之,你们看着吧!待会儿我就爬上五楼的楼顶,死给郭丽娟看。我看我若是从楼上给跳下去,她郭丽娟该怎么给我的子女、给社会一个交代?”

老张的话犹如一颗石子投入了他们的心河,泛起了层层水圈 荡漾开去,不知若何……沉默不语。

被几个人轮番批评的老豆又首先接上话茬了:

“郭院长能给你什么交代?人家有的是钱,无非就是烧钱——除祸免灾喽!给你子女一大笔钱,然后再用钱上下打点一下,人家照样是名人,是功臣!你还不是白死了吗?”

『呵呵……这个老豆果然是缺根弦,怎么能是白死了呢?他不是给子女们还赚回来了一些赔偿费的吗?只是死相又些惨烈,人还得是刚烈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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