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阻拦
从这一天起,叶折在这座庞大的朝歌城之中,也终于是有了真正属于自己的“家”了。
叶折花了足足一万两黄金才拿下的那所宅邸面积广大,位于朝歌城的东向,与一众朝歌城内的权贵富贾的宅邸都在一起,地理位置极好。
而当日,叶折便是将自己在叶家之中的一众家当,全都给挪了过来,但因为手头上的资金不足,叶折则是直接拿下了自己这宅邸,便没有什么钱再来雇佣什么人了,只临时找了些人前来搬运东西而已。
叶折倒是想要使唤邵燕萍这位熊渊帝国的免费劳动力,但这家伙却显然是绝不可能动手的,直接是搀扶着腿脚不便的孟初白走了。
这下子,便只能是叶折亲自出马,带着雇来的人去叶家的府邸之中搬东西了。
当然,叶折在叶家所受到的待遇一向不好,家当由此也更不多,一个来回,几辆马车,就足够搬空了。
而叶折这一次回到叶家之中来,这叶家之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看向叶折的目光,却都是在发生着极为微妙的变化,因为到了这一刻,皇帝封赏叶折的事情,早已是在这整个朝歌城之中传开了。
当然,让人们议论纷纷的其实并不是这封赏本身,毕竟这诺大的云蘘帝国,功臣名将无数,那位常青皇帝每天所封赏的人不知凡几。
真正让人们意外的是,被皇帝所嘉赏的,乃是这位叶家出了名的废物。
叶折的名头,谁人不知?而现在,就这样一个人人口中的废物,就这样变成了名动整个云蘘的大英雄、甚至得到了皇帝的认可与证实,这如何不让人们所震惊?
尤其是这些叶家人,他们可是看着叶折长大的,比别人更清楚,叶折在叶家的时候,是何等的受人欺凌。
然而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废物,竟然摇身一变,就变成了拯救帝国的英雄?
这对于这些叶家人来说,无疑是最为震撼的。
因为在此之前,这朝歌城之中,就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说过此次熊渊帝国入侵战中、那双阳城战神、云蘘北境之幽灵的名头。
在人们想来,做出了那样的了不得的功绩之人,必定是一个真正的英雄与天才,要么就是一位真正拥有资历的老将军,但人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个人,竟然是叶折。
叶家之中,叶潇潇也是神色复杂,到了这一刻,她也明白了,此前九公主殿下找他,到底是所为何事,更是弄清楚了,这个废物,到底是怎么和高贵的九公主殿下扯上关系的。
然而,这一刻,看着正指挥着人从自己的院落之中向外搬东西的叶折,叶潇潇的目光却是显得极为的复杂,心中更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这个人真的是那双阳城之战神……那么,他与岳启明的挑战,就没有任何不妥的地方。
这样的一个人,如何不能挑战叶家的那位天才?
叶潇潇虽然心中觉得难以置信,但她的心中却有一道声音一直在告诉她,这就是真的。
若非如此,叶折区区一个废物,在之前那小院之中,如何能如此轻巧地躲闪自己的攻击?甚至反制了自己一手?
这个人,当时怕是在故意藏拙,就是想要出手羞辱自己!
想到这一层,叶潇潇就更是银牙紧咬,眼睛里仿佛都要喷出火来。
她越想越气,这会儿甚至想要迈动脚步,走出去与那叶折好好地较量一番。
这时候,叶家的大多数人其实都还处在观望之中,因为伴随着这一次的事件,在这众多人的眼中,那个人人可欺的叶折,在这一刻仿佛就是摇身一变,就变成了一个陌生人一般,在这些人看来,叶折似乎还是那个叶折,但却突然就变得与众不同起来,甚至没有人敢站出来,再去与那个叶折说些什么。
叶潇潇本以为自己是第一个人,但她才迈开脚步,就是收了回来。
因为场中正缓缓行来一道魁伟的身影。
那正是这叶家的组长叶仲川。
叶仲川的身边跟着不少人,那位曲管事也在其中。
曲管事一如既往的冷着脸,才来到这里,便挥挥手,吩咐手下的人把在这里围拢着的叶家人与其它的家丁全都赶到别的地方去。
那些叶家人当然不会害怕这些下人,但却畏惧叶仲川这位叶家族长,就连叶潇潇都在这一刻收回了刚刚才要迈出去的脚步,冷哼一声,扭头向另一边走去。
在这里围拢着的,大量神色复杂的叶家府中之人便在这一刻渐渐散去。
而这时候,叶折也是早已注意到了自己的那位便宜老爹的到来。
叶折放下手中的东西,站起身来,看向对方。
而叶仲川则就阴沉着面孔,从后面一步步走来,直接是站在了叶折的面前。
他的神色并不好看,眼睛的最深处,仿佛酝酿着风暴与火焰,声音也显得阴沉:“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叶仲川身上带着难以言喻的巨大压迫力,但叶折却分毫不为所动,脸上的神情也显得有些轻松,他笑道:“我当然知道,搬家啊——搬之前我还特意看了一眼叶家的族规,没说过叶家人一定要住在叶家里不是?”
“我,不同意。”叶仲川的眼神冰冷,声音更是没有夹带着任何的感情,这一刻开口,就像是在发号施令一样,似乎如果叶折不听,他便要来硬的一般。
不过,叶折岂是会被人吓死的人?
这叶仲川不过是在用他这身为一家之族长的威严压迫而已,叶折哪里会害怕?
叶折站直了身躯,仍然是笑吟吟、不卑不亢地应道:“这多不好,你之前不是一直希望我离开叶家吗?现在我终于能搬出去了,为什么又改了主意?”
叶折的这番话说的极陈恳,这感觉,简直就不像是他自己要搬出叶家,反倒是叶家想要将他给踢出去一般。
而闻言,叶仲川脸上的神情,却是更阴沉了几分,仿佛都要滴出水来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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