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网->言情->吾家艳妾->章节

82、第 82 章

热门推荐: 女配她天生好命 宇宙级宠爱 食物链顶端的猛兽 都市国术女神 我有一座天地当铺 我真不是魔神 诸天新时代 剑仙三千万 特种兵之战狼崛起 从向往开始制霸娱乐圈

天色已晚, 已至亥时三刻。

徐府内外挂上盏盏红纱笼灯,氤氲媚色, 犹如随风翩舞的月下红裙美人。

像徐玠这等读书人,最是喜欢在晚间夜深人静时读书习字, 独得乐趣。只是今日,他却无心享受此乐趣,手中持书卷, 心思已飘远。

中庭内, 石桌旁,坐着个身姿纤细的美人。

美人面前摆着一盘肥美的大螺丝, 浇杏花酒炖煮爆炒而成, 喷香扑鼻,勾人舌欲。

月色朦胧,苏芩端起一把乌银洋錾自斟壶,慢吞吞的往十锦珐琅杯内倒了一碗酒。乌银洋錾自斟壶里头装着新酿好的杏花酒,悠悠荡在由细腻花样拼成的十锦珐琅杯内, 犹如天上琼浆玉液。

小泥金碟儿内置着几块玉米面杏子果蒸饼, 薄如布, 白若雪, 外浇雪蜜桂花,香甜可口。

苏芩咬一口饼, 再吃一口酒,最后嘬一个螺丝,快活似神仙。

徐玠咽了咽口水, “砰”的一下将南书院的槅扇给关上了。却不防晚间太静,苏芩嘬螺蛳的声音“啾啾啾”的传过来,就跟春日鸟叫似得欢愉。还有那阵阵飘香的杏花酒,盈盈绕绕的钻着他的鼻子往里去。

酒带花香,细腻润喉,勾的徐玠连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了。

苏芩吃了小半盘螺蛳,又吃了半杯酒,终于见徐玠从南书院内走了出来。她赶紧端正身子,两只白嫩小手捧着玉米面杏子果蒸饼小小咬一口,饼上显出一片月牙似得痕迹。

徐玠拢袖,坐到苏芩对面,看一眼那肥美的大螺蛳,再看一眼装在十锦珐琅杯内的杏花酒,喉咙滚动,胡须直翘。

“徐老先生这么晚了,怎么还没歇息?”苏芩明知故问。

徐玠轻咳一声,仰头看天。

江天一色,毫无纤尘,皎皎空中,明月轻悬。

徐玠抬手,敲了敲石桌。

苏芩睁着一双黑乌乌的大眼睛,神色无辜。

徐玠斜睨一眼苏芩。皱起老脸:怎么这般不知趣?

“倒酒。”终于,徐玠憋不住道。

苏芩抿唇轻笑,白嫩面颊上扬起两弯梨涡。她从宽袖内取出另外一只十锦珐琅杯,替徐玠倒上酒。

徐玠神色一顿,看一眼苏芩。这是有备而来呀。

苏芩将倒好酒的十锦珐琅杯推向徐玠,纤纤素手托住下颚。“本是在等世子爷共享良辰美景,却不想等来了你这个老头。”

苏芩只吃了半杯酒,白腻面颊上便带上了细腻红晕。隐有血丝顺肌理蔓延,青丝半垂,姿态懒散。

徐玠看一眼苏芩,心道:他还怕一个小丫头不成。

端起十锦珐琅杯,徐玠终于尝到了心心念念许久的琼浆玉液。

三杯美酒下肚,再加上那盘肥美螺蛳内吸饱了杏花酒的螺蛳肉,徐玠已有些飘飘然起来。他突然起身,站到石墩上,仰头举杯,“呼啦”一下灌入一杯杏花酒,却不防动作太大,浇了满脸,湿了衣襟。

一大把年纪了,还做这么危险的动作,苏芩有些担心,赶紧上去要把人搀扶下来,却不防徐玠指着苏芩道:“我这孙女,最像我。只可惜了,却是个女儿身。”

这是在说徐柔?

徐玠又叹,“少恭啊,你说说,那苏老头的孙女有什么好的?你心心念念的,连柔儿都瞧不上。我看那苏三,除了一副皮囊外,一无是处。就那牛脾气,跟她那祖父倒是个顶个的像。”

苏芩想,若不是她还有事要问,一定要用饼将这老头的嘴给堵上。

“徐老头。”苏芩张嘴。

徐玠一梗脖子,浑身通红,满身酒气。“叫什么呢?还看到吃酒呢吗?小丫头就是不懂事。”

说完,徐玠晃晃悠悠的下去,也不要那十锦珐琅杯了,径直端起那把乌银洋錾自斟壶,就“咕噜咕噜”的往嘴里灌酒。

苏芩看的胆战心惊,生恐这老头吃多了,出什么事,便赶紧上去抢酒壶。

“行了行了,没有了,吃螺蛳吧。”苏芩劝道。

徐玠坐下来,歪着脑袋,双目直直的看向那盘螺蛳,然后突然咧嘴笑,端起来就往嘴里倒。

“徐老头!”苏芩急的跳脚,一把抢过去,螺蛳汤晃出来半许,将她身上的裙衫都给打湿了,黏腻腻的带着杏花酒香。

斐济那厮到底给她出的什么鬼主意,她这还没问出来呢,就要被这老头给折腾死了。

“徐老头,我祖父是怎么死的?”“砰”的一下扔掉手里的螺蛳盘子,苏芩上前,一把攥住徐玠的衣襟使劲晃。

徐玠摇头晃脑的歪着身子,倒在石桌上,似是醉死了过去。

“哎,徐老头!”苏芩继续晃。

斐济从苏芩身后出来,看到苏芩的动作,叹息一声,将人揽住。徐玠软绵绵的倒在石桌上,打起了呼噜。

“不是说了,只给吃三杯酒的吗?”斐济掏出帕子,替苏芩擦了擦裙衫上的汤渍。

苏芩蹙眉,一张小脸皱的死紧。

“谁知道这老头酒量这么差。那现在怎么办,什么都没问出来,还白浪费一壶好酒。”

“不急。”斐济上前,看一眼那尚存半盏杏花酒的十锦珐琅杯,置到徐玠鼻下。

杏花酒香,沁人心脾。

原本醉死过去的徐老头突然身子一凛,竟睁开了眼。

苏芩挤开斐济,兴冲冲道:“徐老头,我祖父是怎么死的?”

徐玠双眸动了动,面色有一瞬犹疑,他伸手,欲触杯,那十锦珐琅杯被男人握着,往后一拉。

徐玠扑了个空。他黏黏糊糊,磨磨蹭蹭的抖着胡须,吐出两个字,“郴王。”便赶紧一把抢过了斐济手里的十锦珐琅杯,“咕噜噜”的灌下去,然后抱着酒杯,心满意足的倒在石桌上。

“郴王?郴王什么?”苏芩急切的一把攥住徐玠。

“醉死过去了。”斐济将人拉回来,揽在怀里。

苏芩改攥住斐济的宽袖,双眸怔怔,泛着泪渍。“斐济,徐老头刚才,说的是郴王吗?”

所以真是郴王,杀了她的祖父?

其实苏芩一直有这样的猜想,可是她不敢深想下去。毕竟苏府一心一意帮衬郴王多年,郴王若真是这般恩将仇报之人,那祖父在九泉之下,该有多寒心。

“此事真假,就要姀姀亲自去论证了。”

斐济垂眸,神色定定的看向怀中的小姑娘,说话时声音平稳清晰,似乎早就料到今日一事一般。

苏芩张了张嘴,声音哽咽道:“斐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男人面色平静。他伸手,替苏芩拨开粘在面颊上的青丝碎发。

“若我那时跟姀姀说了,姀姀会信我吗?”

自然是……不会信的。

就是现在,苏芩还有些恍惚不愿信。毕竟只是徐玠吃醉了酒后吐出的话,其中真假,尚要斟酌一二分。

但郴王跟祖父的死,是脱不得干系了。

……

青帷马车内,苏芩怔怔坐着,暗暗攥紧一双手。

“小主子,到了。”青山停下马车,往里喊道。

苏芩坐在马车厢内没有动。她伸手,挑开马车帘子,只见眼前是郴王府那块硕大匾额。门前清清冷冷只守着两三门房。

角门一侧被打开,从里头出来两个人,一个管家装扮,笑意盈盈;一个提着药箱,看模样像是宫中御医。

管家毕恭毕敬的将人送走了,脸上满是笑意。

御医背着药箱,也是一脸笑的坐上府前轿子,慢吞吞的颠远了。

苏芩放下帘子,道:“进去。”

“是。”青山赶着马车至角门,被管家拦住。

“哪里来的人,这般不知规矩?”

苏芩掀开马车一角,露出半张脸,纤媚如仙,艳若牡丹,只那双眼眸却冷的紧。

管家一愣,继而赶紧拱手作揖,连连告罪。“不知是苏三姑娘,是小人眼拙,快请进,快请进。小人立时便去请殿下来。”

苏芩坐着马车,进了郴王府。

天色灰蒙蒙的虽不落雨,但看着却不大好。天际黑乌乌的压着一层云。

苏芩坐在明厅内,安静的垂眸,端起面前的青瓷小茶盅吃一口香茶,戴着流苏坠子的发髻微微倾斜,发出清灵空响。

管家兴兴的过来,替苏芩端了一碟乳饼。

苏芩垂眸看一眼,面色不变。

明厅入口,郴王身着华衣美服,束青玉冠,持骨扇,戴香囊,面露喜色的过来,显然是没想到苏芩竟会主动来寻他。

“姀姀,你怎么过来了?”

苏芩放下掌心里托着的青瓷小茶盅,眼睫下垂,声音轻细道:“是来恭喜郴王殿下的。”

郴王面色一顿,而后神色颇有些冷淡的点头。“你已经知道了?”

苏芩用绣帕擦了擦嘴。“方才瞧见御医从角门出去了。”

“嗯。”郴王撩袍落座,看一眼苏芩。今日的小姑娘穿一件银红色衫子,下头一条留仙裙,衬出流畅身段,冰肌玉骨,方桃譬李,徒惹得人心痒难耐。

“是沈宓有喜了。”说这话时,郴王下意识看向苏芩。

苏芩面色毫无波动,只片刻后漾出笑来,甜甜道:“这可真是天大的好事。”

郴王似乎不欲多提,只将那乳饼往苏芩面前推了推,“姀姀往常来我这处,最喜吃乳饼。今日我特特让人替你做了,你尝尝,味道可还好。”

苏芩伸手,拿起一块乳饼,小小咬一口。

味道还是这个味道,只是因着心境不同,所以再美味的东西,也是味同嚼蜡。

“很好吃,跟往常一样好。”苏芩又咬一口,实在是有些咽不下去,便放下了,然后吃一口香茶。

郴王殷勤的替苏芩续茶。

“这果仁茶,你往常也极是爱吃。”

果仁茶被倒入小茶盅内,泛出氤氲热气,里头漂浮着碾碎的核桃粒和果脯、枸杞等物。艳媚的枸杞就泡发,涨涨的飘在上头,显得有些浮肿。

苏芩端起小茶盅,在郴王的注视下抿唇吃一口,然后放下,道:“殿下,我祖父,真的是被陆霁斐害死的吗?”

郴王面色微变,勉强露出一抹笑来。“姀姀怎么突然问这事?那陆霁斐作恶多端,害死了苏老先生,是罪有应得。再说了,人都已经死了,姀姀大仇得报,不是应当欢喜吗?”

苏芩定定盯着郴王看半响,然后突兀娇笑道:“是啊,非常欢喜。”

郴王见人笑了,心下放松大半。“姀姀,陆霁斐的那些旧部尚有些顽固不肯归顺,总是做出些事来惹人心烦,你可要小心些。”

郴王和陈太后心知肚明是苏芩在里头搞鬼,但对于郴王来说,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事,他只以为,这是小姑娘在跟自己闹脾气,毕竟这么久了,他往常说的要娶她进门一事,直到如今还没着落。

你看,这不是就自个儿憋不住,找上门来了嘛。

“姀姀,你放心,我定会娶你进门的。如今虽不能做正妃,但做个侧妃,还是可以的。”

以苏芩现在的身价,能嫁给郴王做侧妃,在旁人看来已是祖上烧了高香。而郴王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苏芩却面露犹豫。

“怎么了,姀姀?”郴王急道:“可是有什么心忧的事?”

苏芩颤了颤眼睫,声音细细道:“先前我补办及笄礼时,表哥怎么没来?”

一句轻柔婉转的表哥,似带无限情意,惹得郴王一阵心痒难耐。他欲伸手去抓苏芩置在案上的小手。

美人一侧身,执着绣帕掩面抽泣。

郴王一阵心疼。

“那几日是我太忙了,你的及笄礼我可是提前备了好久。”说完,郴王赶紧给站在一旁的管家使眼色。

管家会意,立刻吩咐人去开郴王私库,从里头“郑重”取出一份“及笄礼”来。

“姀姀,这套头面,是我亲自吩咐宫里为你打的。”

苏芩看一眼那头面,珠光宝气,殷红如血,石榴籽似得宝石颗颗镶嵌其中,与金玉交相辉映,分外美艳好看。

一看就能典当很多钱。

苏芩止住泪,笑盈盈的收了。

“姀姀,我听说你与那项城郡王世子……”郴王点到为止。

苏芩一蹙眉,双眸含泪,委屈道:“表哥这是在怀疑我?”

“自然不是,自然不是。只是那项城郡王世子实在可疑,我担心表妹受骗,所以关心,多问了几句,表妹可千万不能误会表哥。”

终于要抱得美人归的郴王殿下色.欲.熏.心。这时候怕是陈太后在他面前,他都记不起有这么一个亲娘了。

“那项城郡王世子倒是小事,只是夏首辅,对我颇多纠缠。”

听苏芩提到夏达,郴王的面色一瞬沉下来。

夏达原是郴王手下的人,可自陆霁斐去后,夏达的势力一夜壮大,占据朝廷一角,身后颇多追随者,已不将他放在眼里,甚至隐隐有与他作对的势头。

苏芩看一眼郴王面色,心下更冷。

若祖父的死跟郴王有关,那必也跟夏达有关。毕竟那时的夏达是郴王的左膀右臂,郴王做的所有事,夏达都有份。

一想祖父辛辛苦苦将毕生所学传授夏达,却被夏达这样害死,苏芩就觉心被人捅了个窟窿,有风灌过去,夹带风雪,冻结成块。

“表哥,我听说夏夫人也有孕了。”苏芩状似不经意的开口。

旁人对我不仁,便不能怪她不义了。

郴王眸色一动,他按捺下心思,面色柔和道:“姀姀是从哪听到的消息?”

“前几日我身子不适,吩咐丫鬟去药铺抓药,恰看到那夏夫人的贴身丫鬟请了药铺的大夫过去开药,我那丫鬟多嘴一问,才知开的是保胎药。”

郴王暗喜,心下盘算开,面上却还要安慰苏芩,询问她身子哪里不适,又言说这风凉夜晚的,可要多注意身子,甚至想让苏芩住进郴王府来,被苏芩以不方便为由拒绝了。

“那姀姀可要多注意身子。”郴王满脸关怀,甚至又欲动手动脚。那双凝脂柔荑他已肖想许久。

苏芩端起小茶盅,捧在掌心,那一双手小小巧巧,白白嫩嫩,捧着小茶盅的模样乖巧可人。即使已嫁过人,但却更多添几分女人的妩媚风情。眉梢眼角,万种情思。举手投足,转盼多情。

尤其是那窈窕身段,里头一件收腰窄身的裙衫,勾出鼓囊胸脯,捧茶时微微挤压,深沟立显,白腻一片,晃花人眼。

郴王吞了吞口水,目光直直盯着。

“多谢表哥。”苏芩蹙眉,微微侧身勾了勾外衫,搭在身上,纤纤素手端茶轻抿,眸色微垂。

银红色的外衫衬在那截藕臂上,衬出膀子,通透莹白如玉。

郴王轻咳一声,道:“姀姀,我过会子就进宫,请母后拟懿旨,娶你做侧妃。”

苏芩放下小茶盅,轻摇头,“这事不能急,郴王妃刚刚有孕,若表哥急着娶我,那沈家那处可如何交代?还是等郴王妃的胎稳了再说吧。”

沈宓的娘家,势力颇足,郴王得罪不起。

被苏芩一提醒,郴王立时道:“还是姀姀考虑的周到。委屈姀姀几月,待我这处皆处理妥当了,便是迎娶姀姀的时候。”

看郴王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苏芩面上带笑,心里却是一片沉寂。

“表哥,我该走了。”美人盈盈起身,罗袖飘香。

“我送姀姀。”郴王殷勤的送苏芩出府。

外头又落起了雨,郴王府门前停着一辆华贵马车,金轮做底,宝石镶嵌,宝马华盖,锦缎美绸,端的富贵堂皇。

有男人站在马车旁,身穿古蒙服,脚蹬鹿皮靴,手撑油纸伞,侧眸看过来,露出左耳上的那只金耳环。

郴王面色大惊,片刻后却反应过来。这是项城郡王世子,而并非什么陆霁斐。

“世子爷怎么来了?”小姑娘一脸“惊讶”的捂嘴,双眸熠熠。

斐济勾唇,慢条斯理的抬脚步上石阶,走至苏芩面前,笑道:“来接我家的小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斐狗狗:超不快乐,想娶媳妇钻洞房。

姀姀:呵,憋着。

相关推荐:哈利波特之文豪崛起哈利波特与幸运之子从解除人体限制开始九转神龙诀万界疯人院艳 骨爱的天使神秘之劫封神秘史之我不是妲己直播问答:海贼考生,请进入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