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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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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苏牧,你先前说要给莎丽的机缘是什么?”虹奕突然想起了此事,却是有些好奇。

“你们都跟着我过来吧。”苏牧走到一旁的悬崖边上,向下望了望,便带着众人从另一边向山崖下绕去。

原作中莎丽是被朱无戒逼着跳下了山崖,所幸她福大命大,挂在了树枝上才活下来,有了接下来的悟道机缘。

而此时众人都好好的,自然没必要折腾自己。

众人都有功夫在身,脚步轻快,没多久就绕到了那独臂大侠坐化的山洞前。

“咦,这里怎么会有一座洞府?”众人中属虹奕最眼尖,他惊讶的看着那山洞上两列鲜红的大字:“断臂山洞,擅入者死。”

“这字却是被人用剑硬生生刻在石壁上的……”虹奕是用剑好手,只一眼就看穿了其中门道。

他走上前去,重重地一掌拍在那石壁上,却只留下一道白印。

“这石壁如此坚硬,这人却能用剑在上面刻出这么深的字来,可见其功力深厚。”虹奕看着头顶的那两行大字,啧啧称奇:“而这石壁上的题字,笔画间更是有如铁画银钩,足可见得他的剑法也已经到了刚柔并济的境界,却不知是江湖中的哪位前辈。

虹奕虽然年少有为、武艺高强,但毕竟自幼随父隐居,在山林中长大,对外面的信息并不灵通。

其父又是生性淡泊,除了督促虹奕习武,也甚少跟其谈起武林中的事,因此他自然不知道这洞府的主人来历。

倒是一旁的莎丽已经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

“这……”莎丽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又隐隐的有一丝犹疑:“这不是江湖众人一直苦苦寻找的、断臂大侠坐化之地吗?”

迎着虹奕和雷贲好奇的目光,她继续讲述下去:“断臂大侠的右臂在他年少时被仇家连根砍断,可他却另辟蹊径,苦练十余年,最终修成了一手极其精妙的左手剑法,最终得以复仇,更成为江湖中的一代名宿。”

“断臂大侠成名时,已经是五十多年前了。他老人家仙逝以后,江湖中人口口相传,说他把毕生钻研左手剑所悟出的武学精要都陪着自己葬在了一处悬崖下的洞府中,却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儿……”

说到后面,莎丽的声音越来越小,却是已经不敢相信。

希望越大,希望破灭时面对的绝望也就越大;这悲惨的少女,已经受不起命运再一次的摧残了。

“你猜的没错,莎丽姑娘。”苏牧露出一个令人安心的微笑:“这里就是断臂大侠留下左手剑精要的所在。”

“苏兄,可你怎么会知道……”虹奕疑惑地望向苏牧,觉得这位机缘巧合之下结识的友人身上又多了一丝神秘。

“我也只是偶然得知……虹兄,就不要再问这些细枝末节了。”

苏牧坦然地回应着他的目光:“如果你信得过我,就让莎丽姑娘一个人进洞,去取那断臂大侠留下来的左手剑精要。”

虹奕直直地看着苏牧,却只从对方的眼底看见一片坦诚。

虹奕闭上眼睛,缓缓地点了点头。

“等等,我们不能陪莎丽一起进去吗?”雷贲见莎丽已经持着剑要往洞里走,焦急地望向苏牧。

“是的。”苏牧点了点头:“洞穴里面有很多难关,但同时也都是断臂前辈留下的考验,必须要让她一个人去闯才行。”

“可那也太危险了。”雷贲一脸担忧:“莎丽她一身的伤还没有好利索……”

“大奔,不要再说了。”莎丽摇了摇头,美丽的眸子中有一种雷贲从未见过的神采绽放开来,那是希望的神采。

“你们在这儿等着就行,我一定会闯过前辈设下的重重关卡,学好左手剑法,不再当一个废人。”

“苏兄……”望着莎丽渐渐隐没在黑暗中的背影,虹奕微微侧目:“我想问你一件事。”

“少侠但说无妨。”

“我明白,因为马叁负伤了,所以你才想让莎丽赶紧掌握左手剑。”虹奕皱起了眉头:“可也许你还不知道,四剑合璧失败的原因并不单纯在于她左手剑用的不纯熟,我们另外三位剑主都是右手使剑,剑路本就不可调和。如果她修得了左手剑,却发现依然参与不了合璧,那岂不是……”

先前他看着莎丽重拾希望,也是颇为欣慰,当着她的面却是说不出这般煞风景的话。

但四剑合璧,本就是每个七剑传人必须面对的问题。

“你放心吧,虹奕少侠。”苏牧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我自有办法。”

一个时辰过后。

“我老婆怎么还不出来啊,她不会出事了吧!”雷贲双手抱头,坐立难安,像极了那热锅上的蚂蚁。

“大奔,你要相信莎丽才是。”一旁打坐运功的虹奕只是微微瞥了一眼洞口,就又闭上了眼睛。

“可是里面既然那么危险,我光相信她又能有什么用啊!”

雷贲却是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再过一刻钟,莎丽要事再不出来,他就直接冲进去。

管他什么前辈不前辈,试炼不试炼呢。

“大奔,你要相信我啊。”一阵温和的女声传入了雷贲的耳中。

“我也想相信你啊……”雷贲嘟囔着,双眼突然瞪的老圆:“莎丽,你出来了!”

迎着众人缓缓从山洞中走出的,正是莎丽。

只见她此时虽然已经是衣衫破烂,遍体鳞伤,整个人却显得容光焕发,生气勃勃。

眼神之中,却更多了几许坚毅与自信。

“怎么样啊,你习得断臂大侠留下的左手剑法了吗?”雷贲连忙凑上前去,围着她问东问西。

“大奔,你看。”

莎丽跃起身来,左手使剑,电光石火间,却是在那山石上也刻出了两行字。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收剑,莎丽唇边露出了一抹自信的笑。

“你左手运剑比之前流畅多了,莎丽。”虹奕拍手称赞:“真难以想象,这才经历了短短半个时辰,简直有如脱胎换骨一般。”

“还是要多谢断臂大侠。”莎丽笑盈盈地举起剑来,反复地看着自己的左手,喜悦之意溢于言表。

“可是,你用的还是紫云剑法啊……”一旁的雷贲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旁的苏牧笑而不语。

其实断臂大侠的洞府中,本就没有什么左手剑精要。

作为一名剑客,想用左手使剑的阻碍不在于外界,而在于自己的心灵。

当熟悉的右手无法使用,是个人都会深感挫败,更何况以剑为生的剑客。

这般变故之下,又能有几个人可以拥有从头再来的勇气。

在莎丽想要摆脱废人的身份,重新用左手握起剑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名合格的左手剑客了。

食人长藤、绿毒铜蟾、纷纷箭雨……

她为了获得左手剑精要闯过的这些机关,更是独臂大侠精心设计,在实战中极快地加强了她对左手剑路的熟悉。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断臂大侠在机关尽头留下的这句箴言,更是如同拨云见月一般,打消了她心中的郁结。

“苏牧少侠,多谢你赠予我这场机缘了。”莎丽感激地对着苏牧拱了拱手:“你已经连着帮了我两次了,实在是无以为报。”

“也是你自己没有自怨自艾,一直在付出努力,这才算的上是机缘。”苏牧挠了挠头:“换个人来的话,只会觉得那‘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的箴言是断臂前辈用来戏耍后人的了。”

“那个……”莎丽面上突然泛起了一阵羞红,眼神也躲闪起来,显得分外可爱:“其实我一开始也那样想过来着。”

“对了,我还有一样物事要给莎丽姑娘过目……”

PS:七侠场景快要迎来尾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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