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小光倒不急于回答这个问题，有黑莲圣者在，控制乙阳一些时日不费吹灰之力。
他倒想知道，他与乙阳的实力差距有多大？
“黑莲圣者，还请问，你的实力较之于这伪天使，作何比较？”
黑莲圣者思考了片刻:“大致为大妖师与二阶妖师的差距吧，说不清，到了我们这个实力层次，每多掌握一条属性奥义，实力便会增长一个幅度，实际上圣阶与圣阶的差距实在巨大，就比如，融合了三十六条属性奥义的圣阶妖师，捏死我也只需要一个眼神而已。”
连小光点点头。
这与他心中所想差别不大。
圣阶需要掌控四十九条属性奥义，又需要融合四十九条属性奥义，所要分层次的话，相当于有九十八个级别，更何况，不同属性奥义掌控者具体的战斗能力也不同。
例如雷属性，暗属性圣阶妖师，实际作战能力甚至远超普通属性妖师，另外还有多属性妖师的存在。
“可以这样说，圣阶，凡人口中的超凡脱俗，也仅仅是修行的开始。”
连小光看了一眼头顶的审判之剑，他伸出手，食指与中指轻轻夹住，而后笑了笑:“没想到你这把剑还有些烫手呢。”
黑暗中，审判之剑上的火焰格外显眼。
“黑莲圣者，这把剑值钱吗？”
黑莲圣者果断道:“垃圾而已，放到起源位面顶多一两千起源币。”
连小光不解:“这好歹也是一把圣器，怎么可能才一两千起源币，不至于如此廉价吧？”
黑莲圣者解释道:“这并非实质性的圣阶武器，当然不值钱了，它只是圣光国度那位神明凯尔手中那把烈焰之剑的衍生品，也可以说是镜像，凯尔只需要一个念头，这把剑就会化作飞灰，所以，你认为会有人花几万起源币买这么一个垃圾吗？”
原来如此。
几万起源币买一把货真价实的圣阶武器倒还值得，可若是买这么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消失的圣器，谁愿意？
有那起源币，倒还不如直接去上古战场遗址闯闯运气，说不定神器都有了。
如此看来，这审判之剑确实可以称之为垃圾。
“凯尔，凯尔。”
连小光不止一次听闻过这个名字了。
这是一位神明。
还是圣光国度的炽天使。
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黑莲圣者，你助我杀他，就不怕圣光国度那位神找你麻烦？”
黑莲圣者哼了一声:“麻烦？你可知道雇佣兵的身份是隐藏的？她即便是知道是我黑莲圣者，又如何知道我黑莲圣者是谁？或许明天我就改名号为黑虎圣者，黑龙圣者了。”
“不过那凯尔嘛……的确了不起，据说是二十四条属性奥义融合成神，在成神之后，又补融合了三条属性奥义，啧啧，成神之后融合属性奥义可就太难了，不得不说，她确实是一位人物，只不过，与我无关。”
黑莲圣者倒也不忌讳，当着众人的面侃侃而谈。
四下周围的人虽然能够听到声音，却无法从黑暗中寻觅到黑莲圣者的身影。
反观此前被尊称为天使大人的乙阳。
乙阳此刻已经慌了。
因为当黑暗降临之后，他竟然发现自己似乎被锁定住了一样，全身上下根本无法挪动，就连眼皮都没办法眨巴。
这个低等位面的小子从哪里寻来这样一位强大的妖师？
雇佣兵？
难道是雇佣系统？
可雇佣系统请高阶圣阶代价极大，动辄就是数万起源币，这小子怎么可能……
他虽然是掌握十几条光属性奥义的圣阶妖师，可他银行账户内的现金也不过只有两万出头。
他实在难以想象，一个连大妖师都不是的年轻小子，竟然如此壕无人性。
最为关键的是，他的命此刻已经掌控到了连小光手中。
“黑莲圣者，还请你帮我废了他的修为，我好亲自收拾他。”
“没问题。”
黑莲圣者出手了，只见黑暗的天空中似乎有一道不起眼的圣力冲向乙阳的脑海，乙阳突然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你！你废了我的神识海！”
乙阳呆滞了。
他没想到连小光这么狠。
直接废了他的神识海。
这意味着什么？
他将永远不能凝聚圣力！
这无异于将他数千年的成果化为乌有。
这之间诞生的仇恨乃不共戴天！
“你完了，还有你，你们都完了，我死了，炽天使使者就会有所感应，她们会立刻赶往这方位面，你们完了！哈哈哈！”
乙阳笑得有些歇斯底里。
连小光撇撇嘴。
不知道乙阳在折腾什么。
这不是还没死吗？
你不死，圣光国度的人就无法察觉到消息，我难道不能让你生不如死地活着？
用得着如此悲壮吗？
可黑莲圣者突然道:“不好！”
连小光闻言心里一紧:“怎么了？”
“他要自杀！”
连小光愣了一下，连忙道:“黑莲圣者赶紧阻止他，我们位面可经不起圣光国度的圣者降临，那将对于我们是一场灾难！”
连小光话还没说完。
黑莲圣者已经冲到了乙阳身边。
黑莲圣者浑身四周都被漆黑的莲花花瓣包裹，看不到真实模样，只见他不停击掌拍打在乙阳身上，乙阳咧嘴笑着，嘴角开始流出乌黑的血液。
黑莲圣者眉头紧皱。
“糟糕。”
“控制住了吗？”
“晚了一步。”
黑莲圣者摇摇头，他松开乙阳。
乙阳的身体仿佛坠线的风筝从天空落下。
“他自毁了灵魂。”
连小光眼睛一瞪:“什么！”
自毁灵魂？
这是乙阳能够做得出来的事？
灵魂乃一切之根源。
平常圣阶妖师对决，除非不共戴天的仇恨一般都会放过对方的灵魂，让其进入时间长河，再次轮回。
一旦灵魂被毁，可就是永世无法超生了。
连小光不知道的是，乙阳这一辈子看似光鲜亮丽，实际过得极为悲惨，当了一辈子的狗才换来踏入圣阶的机会，如今让连小光一句话断了希望。
来世。
他也不相信什么来世，也不知道来世自己还是不是自己。
他宁可毁掉灵魂也要通知到圣光国度，让迫害他的连小光，受到圣光国度炽天使使者的追杀。
而连小光则是心里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