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
扬起手的宁洁还没有打下去,丛婧婧立马缠在宁洁身上,“我的好宝宝,我们可是家人呢,你怎么忍心打我?!”
“我不知道他会不用就这样放下,而走了后也没有啥联系方式···”
“那你当初,怎么想到给人家手机的啊?”丛婧婧瞪大眼神。
宁洁叹一口气,抹掉眼角的泪水。
“这是我们的小事故,看到他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大跳,而这人就是你晚晚姐带回来的。”
眼神指向鱼晚,放松下来的鱼晚看向两个人,都是微微一笑。
“找找怎么联系沉天朔吧,这里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来。”
回过身,鱼晚就是向着自己的屋子而去。
而眼下,丛婧婧就是紧紧抱着宁洁,不打算放开。
“我们今晚一起睡,我有小秘密给你看!”
嬉笑着,宁洁也是委屈中回神,看着丛婧婧这小萝莉,不知道心中怎么想。
“真的要和我一起睡?”
“那当然了,我今晚先让我家洁宝宝爽一下哈哈哈哈~”
“瞎贫,明明知道就是乱说!”
知晓道理的二人虽然嘴上说着吵闹,但是安安静静躺下后,还是没有打闹。
心中想的都是沉天朔的事情。
临近夜晚,位于x市的街道上,拖着长条盒子的沉天朔快步走动。
“哎呀,真是不赶趟,这时间点都是没有车了,我特么还能去哪里啊?!”
扔下行李,自己腾出手,拿出快要抽完的烟硬是不知道怎么办。
而沉天朔也是第一次知道这地方竟是变化这么大。
“我的找个人问问,这是啥地方,怎么变化这么大!”
自己没有抽烟,看着远处有一家买东西的铺子,沉天朔径直走去。
腿上功夫了得,几步之下,到达铺子跟前。
“叔!问个事!”
那买东西已经快睡着的人差点没被吓死,一个翻身起来,眼珠子瞪得贼熘圆。
“吓死人啊,大晚上的干什么!”
嘿嘿两声笑,坐到大叔的跟前,小太阳电暖气上的热给沉天朔照的暖洋洋。
此时外,外面的天上竟然也会下起雪来。
“这里也下雪?!”
大叔原本是不乐意回答这冒失家伙的事情,但是看着天上下起雪,也是眉头一皱。
“今年怎么这么厉害,这怕是要下大雪啊!”
吃惊的沉天朔指了指天上的雪,“这还算大?”
大叔冷哼一声,“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你看看这天上的雪和下来这鹅毛大雪,看着再过一会儿马上下雪下的看不清任何的路。”
“还是民间高手!”
一个大拇指举起,洋洋得意的大叔就是嘿嘿笑了起来。
而看着沉天朔这年轻人的样子,也是大致看出是个落魄的返乡人。
“从江城来?”
“奥是啊,从那边过来~”说完,沉天朔递过去烟。
大腿搭在椅子上,大叔吧嗒一口下,问起:“那边今年下雪都上新闻了,我天天看也觉得很是厉害。”
“这边看到也是蔓延过来了···”
“呵,那也是自然。”
“哎!叔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名嘛,变化太大真是不知道了···”
看向外面,连大叔都是沉默下来。
继续吧嗒一口,望着大雪说道:“几年来,硬是将这里拆的只剩下我们,还真成了你们所谓的棚户区。”
“这里是以前的十里营?!”沉天朔张大了嘴巴。
而大叔也是一笑,“当然了,你们认不出来了吧,看看周围拆的只剩下我们,谁能认出来。”
却是,自从沉天朔和宁洁出来打拼开始,这里的样子变化就是开始,那时候,都是不知道这会成这样子。
而且,现在看来,就是为了拆而拆。
街道上满是堆积的泥土,高高隆起的土堆上,不知道谁家也不清楚这是哪里的建筑。
愣是找不到熟悉的样子。
“那你们为啥不拆啊,这可以拿很多钱吧,至少我知道你们十里营是拿钱最多的一块地啊?!”
手放在腰上,对于这里熟悉的沉天朔怎么不可能了解到很多的东西。
而大叔也会看沉天朔了解的清楚,马上拉住他,“来来来年轻人,我带你看看这些照片。”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照片?!”
被拉到一处地方,眼下只有一点点的在这里,而墙壁上满是粘贴好的相片。
“这是以前的十里营!”沉天朔一口认出。
简单而整洁的十里营当初这里最富饶的地方,水电都是第一步通入,比其他棚户区不知道好多少。
而往下,沉天朔也是慢慢吃惊起来,
“这···小场子和原油区等都拆了?!”
“那可不,他们第一批!”
看着曾经自己的家,沉天朔心中满是积累下来的难受。
而现在这些东西全部变迁,只有这十里营还在,而自己和宁洁的爱情就是在这样的困苦中发芽起来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沧海桑田。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看着相片眼泪一片片,而指导沉天朔看相片的大叔已经转身看雪而去。
“老张家的,给我拿瓶酱油~”
沉天朔站在原地勐然一惊。
“妈···”
远处,站在柜台前打算拿出钱的妇女立即停下手,肩膀上都是积雪,而身上也是单薄的很。
“哎,这宁家媳妇你怎么在外面生了一个啊?!这年轻人叫你?”老张大叔都是傻眼,看向这边。
而沉天朔一直在看眼前的人,不管过去多长时间,只有自己心中曾经熟悉的面孔是没有变化的。
眼前,宁洁的妈妈一直看着沉天朔,她这样年纪的人都是看不清来人,但是那声音却是熟悉的很。
“宁家媳妇···哎找你钱!”
“奥奥我收好了,这小伙子是?”
原文来自于塔&读小说~&
“谁知道,兴许你们家亲戚,脸上白净跟你一样,真不会是你儿子吧?!”
“滚一边,这···”
宁洁的妈妈一直往里走,而沉天朔却是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僵硬也是一时间冻住身子。
“不不不···”嘴巴低喃,沉天朔立即拔腿就跑。
“哎哎哎!这年轻人是怎么了?!哎你行李!”
“喊什么喊,给我!”
宁洁的妈妈不容老张大叔狡辩,一只手拿着沉天朔的长盒子走出。
而出门就是大雪连连的天空下,街道上,不知所措的沉天朔已经快要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