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尴尬气氛，足足持续了有快一分钟。
李艺凡才缓缓的靠在沙发背上，翘起二郎腿，看向有些局促的王台长，笑盈盈的说道：“王台长今天请我姐见面，不会只是为了报一下这个收视率的喜吧？”
听李艺凡问的那么直接，王台长显然也是横了心，决定不再绕圈子，便是索性直接开口问道：“能不能透露一下，《还珠公主》杀青了吗？”
李艺凡和孔婧对视了一眼，似乎对于王台长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并不是多么意外。
《还珠公主》这部剧，在李艺凡的建议下，并没有全部都一口气出售给金州卫视，而是以“有些情节还没有想好怎么拍”“剧情有BUG”“演员出了状况，得临时重拍”等千奇百怪的理由，将《还珠公主》每24集为一季这样子分开卖。
《还珠公主》的确存在着以上这些原因，所以拍摄进度过于缓慢，如今还没有完全完成。
但分季来出售，却并非以上的原因。
这一切，都是李艺凡与孔婧经过探讨之后，所动的一些小心思。
这么说吧，如果一口气吧《还珠公主》全部都卖给金州卫视了，那么就等于早早的结束了与金州卫视的这次合作，也意味着《还珠公主》这部戏后续的成绩如何，也都与婧像文娱无关了。
而反之，以这种分季销售的方式去合作，婧像文娱则至少能把婧像文娱该拥有的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虽然在合约上，金州卫视仍获得了婧像文娱的承诺——《还珠公主》后续相关作品优先出售给金州卫视，但这种“优先”不也被许多客观因素所影响吗？
所以，此时此刻，当金州卫视王台长问出这么一句话后，李艺凡和孔婧都露出了讳莫如深的一笑。
旋即，便听孔婧开了口：“王台长，《还珠公主》前两季的内容都已经卖给你们了，我们也在合同里提到过，第三季的成片出炉后，我们会优先出售给你们。王台长现在这么着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别有所图呢？”
李艺凡斜瞥了一眼孔婧，心中暗道了一声“果然是个妖精”。
的确，以李艺凡目前的口才能力，在谈判桌上自然而然会很有自信，即便是孔婧这样从小见过太多谈判场面的娱乐大王独女，也比不过他。
但饶是如此，李艺凡也知道，孔婧虽然口才不如自己，却也有一定的谈判优势。
就比如此时她所展现出来的，对于无论男女都极具杀伤力的一颦一笑。
王台长似乎是中了招，有些支支吾吾，在最后还是一咬牙：“我们想更改每天一集的播放模式。”
听到王台长如此说，李艺凡和孔婧皆是有些意外的对视了一眼。
王台长的话，的确是出乎了二人的预料，二人原本以为，王台长想要《还珠公主》全集，是为了趁着《还珠公主》还未大火，多掌握一些未来和婧像继续合作的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