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没当水军！”
大脑一片混乱，抱兔子急忙解释道，额头流出冷汗。
我槽，中招了！
好几把阴！
“我就是随便问问，你急什么，莫非真有鬼？”
把含羞草抱在怀里，杨玄眼中流露出一丝笑。
看了眼直播间。
任凭水军如何带节奏，观众听见“知道”二字后。
纷纷平息愤怒，安静下来。
玄帝说你是水军，你居然还应了一声？
我们又不是聋子，很难不怀疑你啊！
难道有恶势力在当搅屎棍，意图谋害天宗？
不少观众的脑中，浮现出阴谋论。
“......”
闭紧嘴巴，抱兔子不说话了。
“你不说，就是默认自己当了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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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抱兔子避而不答，杨玄澹澹一笑：
“被诬陷的滋味，可不好受，几百万人看着呢，大家唾弃你，你女朋友怎么想？”
身体一抖，抱兔子脸色慌乱，结结巴巴道：
“我，我说了，我不是水军，刚才说话说顺口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而已。”
“哦。”
手掌下移，放在含羞草的腿上摸了摸，杨玄平静道：
“你女朋友的腿，有这么修长吗？”
“......没有。”
慌乱失措之余，抱兔子直想喷出一口老血，脸色黑如锅底。
你女朋友好看，你女朋友腿长，我不如你，行了吧！
求求你做个人！
“你当北极光公会水军的那天，应该拿到一笔订金了吧，你女朋友高兴吗？”
“高......我，我不知道。”
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女朋友，与含羞草的双腿，抱兔子正在做对比，注意力飘忽到其他地方。
一个不留神，下意识的就要接话。
刚吐出一个字，瞬间意识到不对劲。
“我不知道北极光公会，更不知道什么水军！”
惊出一身冷汗，抱兔子慌了手脚，色厉内茬的喊道。
看向杨玄的眼神，充满恐惧。
我走过最危险的路，就是你的套路！
不知不觉的，差点又着了道！
“哎，水军容易得罪人，终究不能做一辈子。”
松开含羞草，杨玄踱步到抱兔子面前：
“你到底做什么工作的？”
“我，我不是水军，我对天发誓......”
强撑着胆气，抱兔子不敢胡思乱想，全神贯注品味杨玄说的话。
再三斟酌，觉得没问题后，回答到一半。
“我没问你是不是水军！”
声音陡然提高几倍，杨玄冷喝一声：
“我是问你当水军的前一天，干的什么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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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当水军的前晚，是送外卖......”
杨玄的忽然大喝，吓了含羞草一跳。
十几名玩家齐齐退后一步，缩头缩脑。
直面杨玄的抱兔子，更是汗如雨下，急欲解释。
为了洗清嫌疑，立马应答，想用外卖小哥的身份，掩人耳目。
然而洗白的话还没说完。
便卡死在喉中，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我......”
身体一软，抱兔子瘫坐在地，大脑空空如也。
他是不是说了什么......
不该说的话？
“卡擦。”
露出满意的笑容，杨玄打了个响指。
含羞草立即会意，从私聊界面中，发过来一段视频。
然后，杨玄再把这份视频，气定神闲的发给抱兔子。
“......”
看完视频，抱兔子如遭雷击，面色极其僵硬。
视频中，把他刚才的面部神态，以及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当水军的前晚，送外卖！
我当水军！
完了！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杨玄继续发去私聊消息：
“第一，要么狡辩到底，然后我把你杀到直接删号，再让你全网出名，现实中声誉狼藉。”
“我想，你亲爱的女朋友，不太愿意跟一个下水道的老鼠，一起生活吧？”
短短两句话，百字不到。
却带着莫大的杀伤力！
瘫坐在地上，抱兔子精神恍忽，看了看摄像头，又看了看杨玄。
他自己承认了，自己是水军。
当着几百万观众的面，说自己是水军！
还被人保存了证据！
几百万啊！
几百万人亲眼目睹，他承认自己是水军，故意抹黑天宗。
一旦传出去，不出数天，几千万，几亿人都会知道！
这件事的热度，登顶热搜榜首不在话下！
《灵界》不允许改变面貌。
他顶着一张抱兔子的脸，势必遭受人人嫌弃，如何在现实里生活？
当初火爆全网的老八，兴许就是明天的他！
被人戳烂嵴梁骨，女朋友不分有鬼！
想到这里，抱兔子鼻尖一酸，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早知道，他就不贪心两万块钱，惹玄帝了......
事情搞砸，钱拿不到一毛，女朋友也得泡汤。
因为一款游戏的事情。
连累到现实生活，什么都没了！
为了两万，真的值吗？
“第二个选择。”
见抱兔子失魂落魄，后悔莫及的哭丧样，杨玄不急不缓道：
“你弃暗投明，当着我的直播间，把北极光公会给我捅出来。”
抱兔子只是一个收钱办事的杂鱼。
踢不踢死，没几个人在意。
如果这条杂鱼，能反过来咬雇主一口。
杨玄不介意投点鱼食，当做奖励。
北极光公会，才是真正该碎尸万段的目标。
“这......”
三两下抹掉眼泪，抱兔子深吸了几口气，犹豫不定。
得罪天宗，下场螺旋升天，惨的不行。
倘若叛变，激怒全国四大公会之一，照样没好果子吃。
随便叫些玩家，成天盯着他。
出城就杀，野外必死。
这个号，算是报废。
今后也别想靠当水军，赚取一些块钱，贴补收入了。
“我给你十万，帮我曝光北极光公会。”
居高临下的俯视抱兔子，杨玄嘴角露出一丝澹薄：
“事到如今，你还有别的选择么。”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
无法单纯的用好与坏来形容。
抱兔子一心一意爱她女朋友，应该是真的。
但当水军，为了利益损害他人，也是真事。
情侣之间有多恩爱，杨玄不管。
触犯了他的霉头，棒打鸳鸯就是。
抱兔子的结局，是他贪婪选择，咎由自取。
“十万，十万......”
身躯颤抖起来，抱兔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天宗开出了五倍于水军的价钱。
代价就是跟全国四大公会之一，北极光公会翻脸！
他一个普通人，怎么惹得起如此庞然大物......
但不去招惹，女朋友就没了！
“比起做一只人人喊打的老鼠，连女朋友都守不住......”
咬紧牙关，抱兔子脸色狰狞起来：
“倒不如放手一搏，拿了十万块钱，删号重开！”
《灵界》的隐私保护系统，无懈可击。
不仅保护了玩家的身体。
还保护了玩家的信息，无法被人肉搜索。
只要平息了几百万网友愤怒，北极光公会拿他也没办法。
在自由无束的《灵界》，小人物无法抗衡大公会。
但在蓝星上，一家游戏公会，还能无视法律不成？
带着女朋友，换个工作地点。
靠一张脸的模样，在全国几十个省份大海捞针。
北极光公会势力再大，想找麻烦，都找不到他！
“我......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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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起身来，抱兔子发自内心的感激涕零，深深鞠了一躬。
“事成之后，拿到钱，就滚吧，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背过身去，杨玄并不领情。
损害到他的利益，便是敌人，没有情分可讲。
十万块钱，是贿赂抱兔子，反将北极光公会一军的重要筹码。
敌人终究是敌人。
“呼，我是北极光公会雇佣的水军。”
知道自己做了恶事，抱兔子没想得到原谅，转而看向摄像头：
“我是个普通人，一月只能赚三四千，《灵界》开服后，我口才还可以，于是当了水军，想要赚些外快。”
“前天晚上，北极光公会在游戏里找到我，给出两万块钱，让我抹黑天宗，具体事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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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改邪归正，抱兔子索性豁出去了。
把北极光公会交代他的事情，一字一句，详尽抖出。
还拿了几张事先准备好的截图，用以证明。
水军无法保证，雇主给了订金，一定会结尾款。
稍微聪明点的人，会想办法获取保障，占据主动权。
几百万观众，盯着几张截图。
如何抹黑天宗，扣屎盆子，分为好几个步骤，细致写在消息栏中。
足以毁掉一个人，一个帮派的精密计划，是那样触目惊心，违反人伦。
世界的黑暗，远比大多数人想的要恐怖。
“交易截图是假的，大家别信，就像上午那些假的玄帝交易图片一样！”
“天宗肯定请了演员，专门假扮水军，故意演了一场苦肉计！”
“假的假的，大家千万别信，一切都是天宗的预谋，拿你们当枪使呢！”
直播间中，不少水军在狂刷弹幕，贼喊捉贼。
“小玄，姐来帮你。”
杨小鱼也在看直播，见到这些可恨的弹幕，火冒三丈。
当即索要房管权限。
“我也帮个忙，把垃圾消息清理掉。”
黛眉轻皱，看着水军弹幕，含羞草不悦道。
“好。”
点点头，杨玄随手设置了两女为房管。
登时，在两女的协调配合下，刷屏弹幕开始一步步缩减。
任凭水军喊破喉咙，试图带起节奏。
直播间的几百万观众，异常冷静。
“抹黑截图是假的，照这么说，早上流出的传闻，也是假的？”
“有良心的水军都自曝了，没良心的还在死撑到底，为了钱真是无底线，呕！”
“这波叫什么，这波叫自爆卡车，直接把北极光公会炸了个对穿！”
“玄帝666，语言陷阱跟老母猪戴.套一样，一套一套的！”
水军刷屏效果，十分有限。
随着房管的出现，开始大批量的禁言。
弹幕逐渐回归正常。
“我干了缺德事，各位随便骂都行。”
向着摄像头连连鞠躬，抱兔子露出一丝惨笑：
“希望大家能平息怒火，不要牵连到我女朋友，谢谢了。”
不等几百万观众回应。
留下一串企鹅号码，抱兔子打开设置，经过艰难的心理斗争。
最终一咬牙，选择注销账号。
同意三次确定选项后。
闭上眼睛，抱兔子的头顶，所有标识轰然粉碎！
【玩家】：抱兔子（已注销）。
等级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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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变成白光粒子，逐渐崩塌瓦解。
注销两个字，刺眼无比。
直播间的几百万观众，怔怔看着这一幕，默然无言。
心中的不满怨愤，伴随白光粒子，一并消散成虚无。
打到一半的谩骂字语，按着回车键删除。
《灵界》不是一款普通的游戏，账号具有唯一性。
一个人，只能创建一个账号。
注销后，玩家想建立新的账号。
有半年的冷却时间。
没错，足足六个月！
许多玩家不敢重开，就是因为等待期限，太过漫长！
半年不玩《灵界》，等级得落后多少？
甘愿领受这样的惩罚，没人再有异议。
直播间内，大部分观众，愤怒情绪再度燃起。
这次矛头对准的目标，并非天宗。
而是北极光公会！
天宗靠自己的才智计谋，成功洗刷嫌疑，度过了危机。
那么北极光公会，又当如何解释！
黑吃玩家装备，天宗被误认为无良帮派，惹来无数人讨厌。
那么故意泼脏水，把一家好好的势力，踩进臭水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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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行为，简直丧尽天良！
比黑吃白，还要恶劣无数！
光靠水军哔哔两句，你说假的就是假的啊？
谁信？
天宗为了让他们了解到事情真相，不受蒙骗。
首领，副首领全部出面，特意开了直播，澄清事实。
北极光公会呢？
所有高层，统统给我滚出来！
几百万玩家，携带满腔愤怒，通过各个平台，在微薄，斗音，知呼，逼问北极光公会官方！
解释，像天宗一样解释啊！
解释不出来，信不信整个华夏服务器，两亿多的玩家，把你北极光公会冲烂？
【作者题外话】：求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