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章//拿来吧你【营养液2w加更】
被月津见灼热的眼神刺了一下, 夏油杰隐隐有种祥的预感。
由于很担心接下来这家伙又说什么奇怪的话让气氛变得更微妙，夏油杰放完狠话后，立刻召唤出了很咒灵挡在高专众人的面前：“啊, 再走美美子和菜菜子要去的店就关了, 那么今天就到此止——等24号再让我们互相咒杀吧。”
月津见只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五条悟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微微低头看了一眼月津见，同时嘴上还说着：“这就想走？要瞧我的学生。”
“嗯？”夏油杰控制着一个会飞的咒灵, 正在让自己的人上去, 听到这话挑了挑眉, “你老师还挺像模像样的，过你们留得下我吗？”
夏油杰说这话还是挺有自信的，因他召唤出了少咒灵来负责拦路, 说拦下他了, 只要五条悟动，光是祓除这些咒灵都要花费高专的人少时间。
直到他忽然感觉到，负责带他们离开的会飞的咒灵和他之间的联系，忽然产生了松动。
“？！”
夏油杰愕然地抬头看对面，试图找出做了这件事的人, 但没看出什么来, 只用语言激了一下：“已经有契约的咒灵是无法再被咒灵操术控制的。”
也知道是对方演技太还是怎么回事，反正高专等人要么忙着处理咒灵, 要么给了他一个茫然的眼神……
想了想, 夏油杰切断了自己对一个咒灵的控制, 下一秒，一个黑漆漆的咒灵球出现在了那个曾经拥有过六眼的新转学生上。
“……我猜也是你。”夏油杰心情复杂，“你的术式是咒灵操术？，对……你是现学的吗？”
围观了全程的五条悟捏着下巴笑了起来：“确实是刚学会的, 杰还真是雪送炭啊……忧太也来试试！”
虽然生得术式理论上说是每个人天生固的术式，但也是没出现过有人能后天学会人生得术式的情况，乙骨忧太就是个例外，现在一个月津见倒也算太显眼。
“欸？！”被叫到的乙骨忧太愣了愣，“我行的……至少这么短的时间内行，起码要相处半学期吧？”
乙骨忧太已经狗卷棘的咒言学会了，只是毕竟是自己天生的术式，用起来还是有些隔阂，平时就太常用，何况这种学习肯也需要时间，毕竟他又没六眼，没办法直观地看到术式的使用，光是揣摩就很费时了。
月津见虽然只看到了夏油杰控制释放咒灵，但见稽古是究极之眼，他已经完全搞懂了咒灵操术的使用方法，正在尝试里这个咒灵球吞下去真正地控制咒灵。
大家都看到了这一幕，过没人阻止，也没人觉得有问题，只有夏油杰心情很微妙，出于一种复杂的心态，本来已经可以走了，选择留下来再看看。
果其然，月津见刚咒灵球放进嘴里，眼睛就猛地睁大了，张口就咒灵球又吐了出来：“……！！！”
难吃！怎么会这么难吃！仿佛什么阴干的抹布散发着无法忽略的恶臭……
月津见光咒灵球吐了出来，他还在原地反胃了一会，但他还没吃饭，吐出什么，就开始咳嗽，咳得撕心裂肺，最后甚至吐了口血出来。
前面的反应还算在夏油杰的预料，但后面这表现，夏油杰都给震撼了：“……………”
啊这……虽然确实很难吃，但也没难吃到吐血的地步吧？！
月津见擦了擦嘴角，难以置信地问：“是只有这一个有问题，还是都这个味道？”
夏油杰亲切友善地回答：“都是这个味道。”
月津见冴久：“…………”
“夏油大人！快点走吧！”后面的人开始呼唤夏油杰看热闹了，赶紧撤，然等五条悟反应过来谁都走了。
夏油杰这次没有再迟疑，见五条悟这次像打算摸鱼了，连忙又召唤了一个咒灵专挡住五条悟，起身上了咒灵，带着大家飞走了。
五条悟抬头看了一眼——这个距离对他来说，其实算是攻击范围之内了但他要出的话，那么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而真正判了死刑的只有夏油杰一个，他就没放大招，只是用常规段祓除起了被留下断后的这几十只咒灵。
对于五条悟来说，这种程度的祓除连热身都算上，他到后面干脆停下来，留给学生们练，然后自己溜达到战场之外，看望刚吐血就被熊猫从战圈扔到树上的月津见。
月津见已经自己从树上下来了，正在皱着眉往嘴里赛糖，想压过那恶心的味道。
五条悟奇地问：“咒灵是什么味道啊？”
“……无法形容，你就是擦过呕吐物的抹布味吧。”一说这个，月津见就又想吐了，“你那个挚友真厉害，竟然还能凑齐百鬼夜行，那至少是吃了一百个了吧？我吃一个都想毁灭世界了，他竟然还能给高专干三年活……”
五条悟：“你刚才像还是这么说的，你嘲讽人家应该读书来着。”
“你仔细想想，我夸他忍耐力强，和我觉得他的操作很弱智冲突。”月津见硬糖咬碎，想让甜味快点填充自己的味觉，“既然咒灵操术是这种性质的术式，我大概明白他什么讨厌普通人了……”
“，按你的说法，他一开始就应该讨厌普通人了，但实际上他以前一直说强者要保护弱者，所以要保护普通人。”五条悟貌似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主动提供了情报。
“嗯？他以前是那种性格的吗？”月津见一脸意外，“也是，都忍了那么年了……所以是遇到了什么事件改变了他的想法吧？比突然发现普通人其实值得保护之类的？”
五条悟久违地回想起了盘星教理子的死亡而欢呼的普通人们，沉默语。
看他这个反应，月津见也明白了：“果然是这样……像是这种术式就应该重点关注一下心理状态啊。”
一直吃臭抹布味的咒灵，心态真的会受影响，一会考虑自己什么要承受这种折磨，自己受这罪是了什么。
高专的教育月津见也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反正估计只会灌输咒术师既然能做到普通人做到的事，那祓除咒灵就是责任，要保护普通人之类的想法……但说到底，就是因普通人的存在才会诞生的咒灵吗？
人类的负面感情会诞生咒力，咒灵是人类咒力泄漏导致的产物，而咒术师的咒力会泄漏，会泄露的只有普通人，那么只要普通人消失，咒灵也就会继续出现了。
通常咒术师知道归知道，会真的考虑去普通人都干掉，因这一想就知道可能，但心态崩了的人就说准了。
“我错怪他了，其实他逻辑很通顺，是单纯的种族主，消灭普通人应该只是段而是目的。”月津见认错很快，“过计划还是太简单粗暴，怎么看都是没认真想过后续，他是真的想做大事吗……”
“谁知道呢。”
月津见听到这话就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等等，他是你挚友吧？但你一直知道咒灵是什么味道？”
“呃……杰的反应没你这么大啊。”五条悟诚恳地说，“大概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习惯了。”
“……，这种味道吃少遍都可能习惯吧。”月津见扶额，“我现在甚至连糖的味道都吃太出来了，杀伤力这么强，怎么习惯，你还真是自以是……”
五条悟难得语塞。
这么说来的话，他对杰的关注像确实够，星浆体事件后杰就怪怪的，但杰说是苦夏他就信了，也没问两句……直到杰叛逃了他都觉得突然，还是事后慢慢回想才察觉出对劲的。
自以是这个评价还蛮正确的，他以自己放下了，杰也肯放下了，他从来会从人的角度思考。
反倒是月津见冴久，才跟杰见了两次面，拿着一点点他提供的情报，对杰就分析理解到了貌似很深的程度……
……要是杰没叛逃的话，也许跟冴久会很聊得来。
对于五条悟来说，反思也就到此止了，已经发生的事是无法挽回的，与其纠结过去，关注一下24号的百鬼夜行。
“你今天突然联络我，就是想学我的无下限吧？所以这次会二天就变成白学了？”
“对。”月津见皱了皱眉，恶心的味道还是挥散去，“过我已经学了咒灵操术，剩下的咒力够学无下限的了，等晚上看看咒力恢复的状态来来得及学吧。”
五条悟看着又吃了一块糖的月津见，沉吟：“……我觉得你这个状态，咒灵操术是白学了，因你根本吃下咒灵啊。”
月津见想了想：“我有点思路，一会可以问问幸平君有没有什么料理能暂时封住味觉的，最能做成药丸状……之前听幸平君说，远月学园食戟的时候，有人就用这招作弊，想让在他之后端上去的菜评委都吃出味道。”
了避免自己容易出一趟校，结果幸平创真没开业，所以月津见跟幸平创真交换了联络方式，偶尔也会闲聊一下，现在两人关系还算错，就算拜托幸平创真帮他弄点封印味觉的料理，也会显得太突然。
五条悟听着这话：“……？？？”
——怎么回事，突然觉得杰被恶心了那么年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