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四眼皮子一抬，都老实了。
眼神递给身边的人，男丁还是请人回去，一个个站起来麻木地跟着往前走，有的转回来看何四眼神里一丝杂质都没有的愤恨让他不敢和她们对视。
何四转回头，这是为自己还是为她们？
都不说清楚，要是这帮人出去，小帘横死的事情就要闹得全城皆知，到时候再被人有心人拿捏在手里向王府发难，最后受伤的不还是这些人？
说的难听一点，倒是女眷都被贩卖，男丁被从军上前线这样的日子比今天的任何一个时候都要难熬。
只是道理三两句话何四却不能对每个人都说一遍，可是却能对脚下匍匐的这个姑娘说一遍。
何四的年纪应该比这姑娘大上个三五岁，之前府中的女眷但凡是能和他成事的年轻女子他都注意过，但是没有看到过她。
应该是新来的，何四想。
“抬起头我看看。”何四放软了语调，求着让人看他一眼。
姑娘实在是有勇气的，都这个时候还能坚定将头抬起来面对他，眼神里的畏惧让其他的东西给替代了。
“我若说我是无心的，你信吗？”何四试图让这个人相信自己。
姑娘摇摇头，神情与刚才何四打她的时候判若两人。
何四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点。
“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王府的？”
还是不说话，但是何四看得出来这个人不怕他，被打了之后不应该是更害怕吗？
何四一时间拿捏不准，到底是为什么？
不过周围的男丁却出来说道：“何管事，王爷让你过去。”
何四抬头，“等一会儿。”埋着头去想要仔细瞧瞧这人的脸。
姑娘脸皮薄往其他的地方偏死活不让看，逼急了何四直接跪在地上去敲她，方才打了人的脸现在不好让她直接扬起头来。
男丁却是紧张地咽咽口水，艰涩道：“何管事？王爷叫你去······”
何四被念得心烦了，忍不住说道：“你就不能等等吗？”
“本王倒是乐意等。”
何四一个激灵跪倒声音的来源处，颤颤巍巍道：“卑职无礼，王爷恕罪”这回何四的脑袋比旁边姑娘的脑袋埋得都还要低。
“起来吧！”戾王是后面才到的，没看到之前何四为了威慑住丫鬟婆子们扇人耳光的画面。现在看来只想到是追女子，硬上弓的把戏。
“我让你来盯着后院的人回去，你倒是顺道。”
何四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抬眼看戾王，疑惑道：“卑职不是很明白王爷您说的意思。”
“为了人姑娘顺道来执行本王的任务。”
戾王最近话是多了，平日里这些都是不愿意解释给人听的。
何四一张脸被臊得火红，埋着头不看人。
“王爷，您就别打趣奴才了。”
“这会儿换成了奴才了，怕是逗人姑娘得自称是爷！”
何四不明白王爷是不是生他的气，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句实话，而且是大实话。
“奴才不敢！”
“行了。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