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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与斯内普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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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在孔雀之屋,林一和卢修斯聊到天亮。

没了身世这个秘密,两个人之间少了许多阻隔,林一甚至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要一直对卢修斯隐瞒这件事了……

为了前世的那些记忆,林一这一生过的小心谨慎,步步为营,她不敢相信周围的人,即使那个人罄尽心力去爱她,保护她,也无法让她完全放下与生俱来的猜疑……

现在,经历了惊心动魄的那一刻,她终于明白眼前这个人是永远不会出卖她的,虽然在她前世看过的那本书中,他被描绘成一个利益至上的食死徒……

只是可惜,这个发现有些太晚了……

聊起小时候在斯莱特林庄园的生活,林一惊讶的发现,她和卢修斯竟有如此多的相似之处――他们的童年,见的最多的都不是自己的家人,而是家养小精灵;他们的少年,都接受了严格的魔法启蒙教育;他们从出生开始,就不用为生计发愁,但是却也因此背负上不为人知的艰辛……

只不过,对卢修斯来说,这份艰辛是马尔福家族的荣耀与地位;而对于林一来说,这份艰辛是见不得光的身世,是前世的那些记忆……

“如果没有前世那些记忆,我是否可以活的更快乐?”

“原来,生命真的因为未知,才变得更美好……”

此时此刻的林一,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的深意,只是,她也很清楚的知道,一切都不由她去决定,就像她多年之前,对卢修斯说的那句话一样――“其实我们的命运,从来都不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黎明前漫无边际的黑夜,为孔雀之屋镀上一抹瑰丽的金色……

临走之前,卢修斯凝视着她,留下这样一句话――“艾薇,虽然因为那个约定,我会开始期盼来生,但是我依然希望你珍惜现在的生命,快乐的活下去。”

卢修斯离开之后,林一留在孔雀之屋独坐了一天。走出关键的这一步之后,她才发觉,自己所谓的计划,是如此的凶险万分。这件事并不是像她之前所想的那么简单――本以为只要自己能够拥有在伏地魔面前全身而退的实力,就一切都不是问题。但是现在看来,在这个计划之中,伤害并不只在表面上,还在心里……

伏地魔也不像她前世看过的那本书中所描述的那样,只是一个头脑简单,却嗜杀成性的人,他一样有谋略,一样多疑,一样谨慎,一样懂得利用人心……是啊,能够成为人人闻风丧胆的黑魔头,与邓布利多对抗多年,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呢?

“我该怎么做?”林一在心里问着自己。现在卢修斯已经被她拉下了水,接下来呢?是不是会轮到斯内普?林一不知道,在整个计划中,未知的变故太多了!而且就算没有意外,接下来要发生的那些事,斯内普又会是什么反应呢?加入食死徒,才只是个开始!之后的两年多,他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她去做那些危险的事吗?他的心里会有多难受?

林一很清楚,她做这些事最初的目的就是为了救斯内普,可是现在却变成了伤害他!如果生命要用痛彻心扉的伤害去换取,斯内普真的会愿意吗?她曾经无数次对斯内普说过,要一起面对,但是现在她才明白,有些事是无法一起面对的!就好象斯内普宁愿骗她喝下魔药,也要独自去走完这条路一样!

这些年来,卢修斯给她的爱,总是会激发出她作为女人,天性中软弱的一面,但是,她对斯内普那份与生俱来的爱,却逼她必须坚强起来,去面对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一切……

当最后一抹阳光躲进茫茫的夜色之中,林一站起身,幻影移行了……

格里莫广场12号,凤凰社总部,一个林一记忆中无比熟悉的地址,现在,她站在了门口。

有了邓布利多的批准,她已经成为保密人之一,可以自由出入这栋房子了。但是她却有些迟疑,因为她不知道,一会儿斯内普知道她已经做了食死徒这件事之后,会做出什么反应……

“算了,该来的总会来!”林一深吸了一口气,走到那面刚刚从11号和13号住宅中间钻出来的大门前,按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韦斯莱夫人,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是林一,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浮现出厌恶的表情,但是还是侧身闪开了一条路,冷冷的说到:“邓布利多在地下的小客厅等你。”

林一没心情跟她寒暄,径直走进了门厅。经过走廊的时候,布莱克夫人画像立刻习惯性的发出尖叫与咒骂,但是当她看清走过来的人之后,忽然发出惊呼:“梅林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居然见到了一位高贵的亡灵巫师,这栋房子里总算来了个像样的客人了……”

林一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沿着楼梯朝地下室走去。刚走到一半,就看到邓布利多迎了出来,拉住她问到:“我们的事情办的顺利吗?”

林一点了点头,邓布利多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接着又皱了皱眉说到:“幸好你及时回来了,西弗勒斯已经有些怀疑我是故意把他留在这里的了……我想剩下的事情,还是留给你们自己去解决吧……”

没等林一说话,就看到楼梯尽头的房门打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对于斯内普来说,一切已经无需再问――在见到林一的那个瞬间,他就明白了这两天邓布利多和凤凰社其他成员种种奇怪的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

几步走过去,抓住林一的左臂,掀起了她的衣袖……

“西弗,你听我说……”林一话没说完,斯内普已然转过身,一拳打在了邓布利多本来就有些歪的鼻子上!

“跟我走!”斯内普不容分说,抓住林一就往外拖!

“发生什么事了?西弗勒斯,你要带她去哪?”闻声赶过来韦斯莱夫人大声问到,扭头看到正在满地找眼镜的邓布利多,赶快走过去扶起他,顺便从他脚下捡起那副已经碎了的眼镜……

林一听见邓布利多嘀咕了一句:“我早就知道会这样……”

“离开这里!离开你们这群卑鄙无耻的小人!”因为极度的气愤,斯内普的嘴唇有些颤抖,他从韦斯莱夫人身边挤了过去,想用力把林一也拖过去,结果却发现她一点想走的意思都没有!

“艾薇!”斯内普提高了声音,完全是不容置疑的命令口气。

“西弗,我不会走的。”林一平静的说完,甩开了他的手!

斯内普似乎没想到林一会这么干脆的拒绝他,楞了一下,随即想到了为什么,冷笑着对邓布利多说了句“我们之间的合作结束了,我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事!”之后,又转过头再度拉住林一的手说到:“艾薇,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吧?”

出乎斯内普意料,林一再度甩开了他的手,沉声说到:“西弗,我决定的事,一定会做完!”

走廊里安静了下来,斯内普看着林一,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伤心还是绝望,许久之后,他忽然像下定了很大的决心,咬着牙说到:“艾薇,如果你今天不走,那从今以后我们就没有一点关系!”

林一颤抖了一下,虽然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但是听起来却依然会心痛。

看出了林一的紧张,斯内普暗自松了口气,心想自己这次真的赌对了,就算让她现在伤心一下,就算他自己会因为背信弃义而身败名裂,也好过把她送到那个魔鬼面前!

斯内普想得很清楚,林一跟其他食死徒不一样,就算她现在临阵退缩,这个世界上也还有一个地方,绝对可以躲避黑魔王的追杀,那就是斯莱特林庄园!对于此时此刻的斯内普来说,只要能够确保林一的安全,他心甘情愿陪她躲在庄园里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艾薇,你想清楚,要不跟我一起离开,不再管这里的事情,要不我们就从此分道扬镳。”斯内普狠下心再接再厉。

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林一深吸了一口气,语气坚定的说到:“我选后者,西弗,你走吧!”

斯内普的身体摇晃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片刻之后,转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一层走廊里,布莱克夫人的画像在尖叫――“哦!普林斯的后代,这个房子里另一个还像样的客人!你要离开了吗?你也受不了这里肮脏的味道了吧?……”

林一看了邓布利多一眼,面无表情的问到:“您还有事跟我交待吧?”

“呃……不急,只是一些学校的工作,以后再说也可以……要不你先去下面的小客厅休息一下?明天睡醒之后,再去校长办公室找我。”邓布利多用手指了指刚才斯内普走出来的房间。

林一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跟斯内普离开相反的方向走去……

格里莫广场地下一层的小客厅里静悄悄的,桌子上摆着一杯已经冷掉的黑咖啡,林一瘫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把脸埋在手掌间,眼泪顺着指缝无声的流了下来……

“这样也好,如果我再和西弗在一起,弄不好就会传到伏地魔的耳朵里,到时候反倒让他疑心。”想到这一层,林一更加坚定的认为要和斯内普暂时分开一下是必须要做的事情了,不过这并不代表,她的心不会疼……

破旧的屋门被缓缓的推开了,发出轻微的声响,林一没有动,也没有抬头……因为她已经猜到来的人是谁,却还没有准备好该怎么去面对。

来人在门口站了几秒,然后缓缓的走到她面前,无声的站着,一切似乎都静止了,空气里凝结的只有伤心……

“艾薇……”最终,站在林一面前的人打破了沉默,用颤抖的声音叫了一声她的名字。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林一茫然的抬起头来,随即看到了那双漆黑的眼睛。

“艾薇……”斯内普伸出手替她擦去还挂在脸上的泪水,却被她躲开了。

“艾薇,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让你去做这件事,才那样说的。”斯内普紧张的解释到。

“是什么原因都没有关系。”林一摇了摇头,强迫自己说出了后面半句话:“因为……这是我想要的结果。”

“你说什么?”斯内普的身体晃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林一,停滞了几秒之后,才接着说到:“艾薇,你生气了对吗?我知道我做得不对,我答应过让你陪我一起去面对的,只是我真的太担心了才会这么做的!如果……如果你坚持要去做这件事,我不会再反对了,但是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做……我们不是说好,再也不分开了吗?”

“对不起,我做不到了。”林一的语气很平静,未曾来得及擦去的泪水在脸上渐渐的干涸,缓缓的流进了心里……

这么多年的相处,她当然知道斯内普刚才说要分开的话,只是为了逼她放弃这个危险的计划,但是她却不能不顺水推舟,因为之后几年她要做的那些事情,远比加入食死徒要严重的多,对他来讲,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去做这些事,是无法承受的伤害――所以,长痛不如短痛!

“生命本就充满痛苦,如果我爱一个人,那就要尽我所能,让他过得幸福。”――与许多渴望被男人呵护的女人不同,林一始终坚信,她要做的,是保护自己心爱的男人。

“为……为什么?”斯内普已经说不出更多的话,只是看着她,艰难的开口问出了这个自己无法明白的问题。

“这是我的家事。”林一自认为找到了一个伤害最低的借口,同时也希望他明白,自己以后做任何事情,都不是为了他!这样也就不再有愧疚。

“家事?”斯内普略一恍神,明白了这句话里的意思,随即心里升起一丝希望,迫不及待的表白到:“艾薇,你的家事就是我的家事,在我的心里,你早已是我的妻子。”

林一觉得自己的心停跳了一拍,但是她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深吸了一口气,赶跑心底的感慨,语气坚定的说到:“对不起,你不是斯莱特林家族的人。”

斯内普愣住了,他想起萨拉查.斯莱特林曾经说过的那些话,下意识的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曾经被下过灵魂契约的地方,但是现在,连那道浅浅的痕迹都已经消失了!

“艾薇……你……你不爱我了吗?”斯内普看着自己的手,不敢抬头去看林一的表情,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居然如此的害怕接下来的答案。

林一把脸转向了另一边,缓缓的开口说到:“西弗,我用了前半生的时间去爱你,但是现在才明白,这个世界上除了爱,还有其他的事情等着我去做。”

“我陪你去做。”斯内普忽然拉住了她的手,语气坚定的说到:“艾薇,你说过,不管我选择什么样的路,你都愿意陪我走下去,对我来讲,也是一样,只要是你选择的路,我也会陪你走下去!”

“我要陪你走的路已经走完了。”林一狠下了心,抽回自己的手,接着说到:“至于我选的路,我不用任何人陪我去走,包括你。”

略微停顿了一秒之后,林一站起身,强迫自己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声音不大但是却坚决的说到:“西弗,我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有任何关系。”

“艾薇……”斯内普想要拉住她,林一却抢先一步幻影移行了,留下他兀自伸出手,没有抓住任何东西……

两天之前,斯内普突然接到邓布利多的通知,要他去凤凰社总部开会,到达之后,就被那些凤凰社的成员轮番轰炸,每个人都有各种奇怪的问题要找他探讨,晚上还一定要把他留在那里过夜,理由是这栋老宅里似乎潜藏着某种黑魔法生物,而且只在夜里出动!让他震惊的是,对他提出这个请求的人,居然是阿拉斯托.穆迪!而站在一边的莱姆斯.卢平也表示自己无能为力,一定要靠他才成!

这种绝不可能出现的情况!斯内普隐约感觉有一个阴谋正在悄悄的进行着,就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邓布利多到了!把他拉进这间小客厅,莫名其妙的跟他聊了一整夜加一白天,连十几年前的事情,都翻出来仔仔细细的问了一遍!

看着邓布利多那双闪烁的蓝眼睛,斯内普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严厉的警告他:“我没有时间陪您回忆那些毫无意义的陈年旧事!”

邓布利多眼看支撑不下去,只好匆忙把他按回到沙发里,装出一副凝重的样子说自己要去拿件东西,回来有至关重要的事跟他说!希望能稳住他一会儿是一会儿!

斯内普看着邓布利多急匆匆出去的背影,越想越不对劲,随即站起身跟了出去,一出门就看到了林一――那个被他费尽心思藏到密室里的女人!

他终于明白,邓布利多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给她创造时间去见黑魔王!

在见到林一手臂上的黑魔标记的那一刻,斯内普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动手打了邓布利多这个阴谋策划者,随即他决定带她离开――这么多年以来,这个女人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他,那么现在要他放弃对邓布利多的承诺又有什么呢?再说当年之所以答应去做这件事,根本就是为了她的安全!

斯内普满怀自信,以为只要自己放弃了这件事,林一就会义无反顾的随他离开!可惜,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他不明白,林一为什么会在这件事上如此的坚持!

可是,他唯一清楚的是,既然这是她的选择,那就只能陪她走下去!

她不走,那他也唯有回来!只是,他没有想到,林一已经不想再和他一起走下去了……

格里莫广场12号地下一层的小会客厅里,斯内普呆立了许久,终于回过神来,快步冲了出去――他不会就这样放弃,既然林一说用了前半生的时间去爱他,那么他就可以去用后半生的时间去追回这份爱。

以最快的速度回到霍格沃茨,斯内普冲到炼金术办公室门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出林一之前告诉过他的口令,但是那扇黑漆大门却纹丝未动……

“她这么快就把口令改了……”斯内普叹了口气,抬起手开始敲门……

“谁?”

门里传来林一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嘶哑,斯内普松了口气,暗自庆幸她真的回到了这里。

房门无声的滑开了,林一站在门里挡住想走进去的斯内普,沉声说了句“西弗勒斯,别再白费力气了。”,就“咣”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斯内普站在门外,完全愣住了,他没想到,林一会是如此的坚决,连门都不让他进了!呆立了几秒之后,他又一次抬起手开始敲门……

一门之隔的房间里,林一坐在办公桌后面,直勾勾的看着房门,用力掐着自己的胳膊,不断告诫自己,要忍住,要忍住,过了今晚,他就会接受这个现实!

如果梅林保佑,让她顺利完成想做的事情之后,他还依旧愿意接受她,那么她当然愿意再和他在一起;如果在这个过程之中,出现了任何变故,那么他也会少一点伤心和自责――至少她已经明确告诉他,自己要去做这些事,并不是为了他!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斯内普浑然不觉……

“西弗勒斯……”邓布利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斯内普愣了一下,随即回过头来,愤怒的看着这个始作俑者――如果不是他,林一就不会加入食死徒,也不会跟他分开!

看到斯内普眼睛中燃烧的怒火,邓布利多往后退了半步,开口问到:“你们吵架了?”

“我们的事与你无关。”斯内普咬牙切齿的说到。

不久之前,邓布利多接到皮皮鬼的汇报,告诉他魔药学教授正在狂敲炼金术办公室的大门,他就隐约感到事情不妙!现在看到斯内普的表情,他更加觉得这件事恐怕远比他预想的要严重的多!为了避免精心布下的两颗棋子在这个关键时刻出现问题,他决定必须插一手!略微停顿了一下,邓布利多警觉的看了看四周,轻声说到:“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但是我却不得不找你谈谈……”

“我们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斯内普沉声说到。

“如果我说是关于她的呢?”邓布利多压低了声音,湛蓝色的眼睛瞄了一眼紧闭着的炼金术办公室大门。

斯内普楞了一下,邓布利多接着说到:“你现在站在这里把门敲烂,她也不会出来的,如果你不想把全校师生都吸引过来,就跟我去校长办公室谈谈,我或许有办法帮你。”

知道这是实情,斯内普咬了一下嘴唇,转身跟着邓布利多离开了……

校长办公室里,邓布利多用魔法变出一杯南瓜汁推到坐在他对面的斯内普面前,然后故意摸了摸鼻子说到:“应该有许多年没有人动手打过我了……”

斯内普看了他一眼,暗自觉得自己在格里莫广场那拳打的太轻了!

见斯内普完全没有跟他道歉的意思,邓布利多有些无趣的咳嗽了一下,推了推眼镜问到:“怎么?艾薇生你的气了?”

事实摆在眼前,斯内普懒得去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

“西弗勒斯,其实这件事上我很支持艾薇的做法。”邓布利多又搬出了他那套大道理:“打败伏地魔,是她选择的理想,而且这也是一件非常伟大的事情,如果你爱她,怎么可以不支持她,反倒阻拦她呢?”

“够了!”斯内普厉声打断了他:“你是最伟大的白巫师,我不是,艾薇更不是!不要再把你那些所谓的理想强加在我们的头上!从头到尾,我谨守对你的承诺,做了所有的事情,可是你呢?你什么都没做到,还把艾薇拉了进来!我告诉你,我们之间的合作结束了!”

斯内普“噌”的一下站起身,转身朝门口走去,邓布利多看着他,不慌不忙的说到:“西弗勒斯,你现在走出这个门口,就是选择跟艾薇做敌人。”

不出所料,斯内普僵在了原地。

“西弗勒斯,你先坐下,听我慢慢说。”邓布利多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看到斯内普不情愿的坐下之后,才接着说到:“艾薇是斯莱特林家族的继承人,这是她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你以为艾薇跟你一样,把权势看得那么重要吗?”斯内普抿着嘴唇反问。经历了这么多年,无论林一怎么说,他都清楚她选择去做这件事,绝不是为了什么家族的荣耀,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让她如此坚持,斯内普又猜不出来――如果说单纯是为了他,现在他已经决定退出了,林一却不肯放手,可是除了这两种可能,还会是为了什么呢?

“不管她为了什么理由,选择了这条路,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你是没有办法改变她的决定的,不是吗?”邓布利多眨着湛蓝色的眼睛,点明了问题的关键。

斯内普无言以对,他当然知道林一在这件事上有多倔犟。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尝试着陪她走下去呢?”邓布利多“提醒”到。

“她……她不要我陪她一起走。”斯内普痛苦的说出这个答案。

邓布利多也有些始料未及,他本以为林一和斯内普最多大吵一架,没想到却闹到要分手,略微定了定神,才想到了拆解的方法,开口说到:“她可以选择不让你陪她走,你也可以选择继续默默的陪在她的身边,等这件事情结束之后,也许她会发现你为她做的那些事,重新考虑和你在一起。”

“我……”斯内普不愿承认,邓布利多说的话,也正是他自己所想的。

“西弗勒斯,这是你唯一的选择。除非……”邓布利多看着他说到:“除非你打算跟她变成仇敌。”

斯内普垂着头叹了口气,他知道,他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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