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应该说，此刻的程绾绾在他的面前完全就是陌生人。
他发觉，自己从未了解过这个女人。
“我，我说实话。”谢凌咽了一口口水，连忙道：“她，她是个女人呢，命令我来好宴会上，揭露和你的往事，毁了你的名声。”
“她叫什么名字？”程绾绾连忙问道。
“我不知道。”谢凌摇了摇头。
站在一边的小赵直接一脚踹了过去，冷声道：“少奶奶面前，小心回话。”
“我是真的不知道。”谢凌都快要哭了，他委屈的道：“都到了这个份上了，就算是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在你的面前说谎啊。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人到底是谁，我就连见面都没有见过，只听过她的声音。”
小赵抬起手，程绾绾连忙制止道：“算了，他不敢说谎。”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谢凌没有这个胆子说谎。这一点，程绾绾倒是相信的。
只是，就连谢凌都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模样，这事儿，的确是有点难办了。
目前说起来，谢凌是唯一的线索。仅凭对方的声音，想要找到幕后指使的人，谈何容易。
说到这里，程绾绾看了厉霆琛一眼，道：“我看也问不出来什么了，就让小赵先把他给关起来吧。”
厉霆琛点了点头，道：“听你的。”
说到这里，男人深深的看了程绾绾一眼。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小妻子审问别人，没有想到她不仅有小聪明，关键时刻还挺能唬人。
这一来二去的攻心之术，这小丫头是跟谁学的？
厉霆琛发现，自己对程绾绾是越来越好奇了。
倒是此时，边上一直都默不吭声的厉老夫人道：“等等，林嫂你先上楼去，把我的录音笔给拿下来。”
“奶奶？”程绾绾有些疑惑的看了厉老夫人一眼，一下子没有弄明白，厉老夫人的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
“先等一等，让他听一听，”厉老夫人眯起眼睛，苍老的眼睛里面闪过了一抹厉色，淡淡的道：“但愿，是我想多了。”
不过一会儿，林嫂就拿着录音笔下来了。
厉老夫人接过录音笔，苍老的双目落在谢凌脸上，缓缓的道：“我放一段录音给你听，你竖起耳朵来，好好的听一听，别听错了，也别故意隐瞒。要是让我发现你故意隐瞒什么，我这个老婆子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厉老夫人不愧是老狐狸，说话的声音明明是缓缓的，可却让谢凌忍不住毛骨悚然。
他连忙点了点头，大气也不敢喘，竖起耳朵来听着录音笔里面放出来的声音。
听见录音笔里面的声音，程绾绾的眼神闪过一抹惊讶，下意识的看向了一边的厉霆琛。却见这个男人脸上的神色依旧淡淡的，似乎对这人是谁根本就漠不关心。
“好吧……”程绾绾有些郁闷的转过头，将注意力放在了谢凌的身上。
却见谢凌在听见这道声音后，瞳孔一缩，脸上的面皮微微抽动。还不等录音笔里面的声音放完，他便连忙说道：“就是她，就是她，是她让我今天来到宴会，破坏程绾绾的声誉，让程绾绾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