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令让城下的守卫打开了城门。
虞世基见此,眼前一亮,随后浩浩荡荡的进了皇宫。
等他带着人马来到大兴宫的时候,小幡子对着虞世基开口说道。
“虞大人,面见陛下,你又何必带这么多人进来呢?”
“这要是惊扰了陛下,该治你一个藐视圣上的罪名。”
“到时候拍恐怕你是担当不起的。”
虞世基听到了小幡子的话,只是冷哼了一声,不过就是一个阉奴也敢在他面前猖狂?
他直接一把推来了小幡子,大步的走了进去。
刚走进去就见杨广倚靠在一个床榻上,脸上带着怒色。
虞世基见此,倒是一愣,站在原地并没有动。
而一旁的小幡子则是开口提醒道。
“虞大人,见到陛下,为什么不跪呢?”
虞世基这才反应了过来,随后跪倒在地磕头道。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今日臣这么晚前来,就是为了看陛下是否有事。”
“臣以为陛下被什么奸佞之人给挟持了,这才来叨扰一番!”
杨广听到这话,勐烈的咳嗽的咳嗽了两声,开口说道。
“混账!”
“你这是在说朕就是一个废物,就连身边的人都治理不好,所以被什么人挟持了吗?”
虞世基见杨广这副样子,又觉得传闻当中,似乎这传闻又属实不虚。
这陛下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一旁的宫女将杨广从塌上扶了起来,杨广脚步有些虚浮的走近虞世基。
昏暗的灯光下,虞世基清晰地看见这杨广的脸色彷佛跟死人一样的苍白。
他的衣领之处,还粘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看来是刚刚呕过血。
这衣领上的血迹还没有来得及处理。
虞世基的脸色越发的兴奋了起来。
脸上神色染上了些许的喜悦。
看杨广这幅样子,恐怕也是没几天好活的了。
而且此时皇宫里禁卫也不是在一处,而他却带了五千人马过来。
只要自己挟持了皇上,那么挟天子以令诸侯也不是不可能的。
以前他跟在杨广的身后,跟在宇文化及的身后,熘须拍马,这还为了什么?
还是为了自己可以步步荣升,以后的日子也可以过得好一点。
只不过,此时他有一个万人之上的机会摆在自己的眼前。
他又怎么会不垂涎呢?
只要挟持了杨广,那么他一切都会有了。
即使是宇文化及,以后对待自己也是恭敬有加。
根本不会敢对自己再大呼小叫了。
想到这里,他径直从地上站起了身,脸上的恭敬早已不复存在。
脸上带着不屑的笑,“陛下,看你这样子应该是病入腑脏了吧?若是不好好休息的话,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杨广听到了虞世基的话,眼底波澜无惊,笑了笑。
“那你现在就离开这里吧。”
杨广心中一阵冷笑,这虞世基装什么呢?
若是今晚他真的是为了看一看他到底有没有事情,那么也就不会带兵前来了。
既然都已经带兵过来了。
还在惺惺作态什么呢?
虞世基爽朗大笑一声,开口说道。
“陛下,您让裴蕴离开吧,从现在这一刻起,由臣来接手您的安全问题。”
杨广听到这话,脸色有些许的古怪。
这虞世基怕是一个傻子吧?
这就想着造反了?杨广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咧开一抹笑意开口说道。
“虞爱卿,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想要造反吗?”
虞世基微微行了一礼,脸上带着冷意,眼眸内泛着寒光。
“微臣不敢,只不过……”
“裴蕴毕竟只是一个文官而已,他能够懂得什么?又能怎么保护陛下的安全呢?”
“依臣看,就让臣来接手陛下的安全。”
想要玩架空那一套,那就玩,何必搞得自己多么的清高似得。
看来今日是被裴蕴扫了面子,所以此时才会如此。
“放肆!”杨广脸色阴沉,冷冷地开口说道。
“你是想软禁朕吗?”
那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意,而虞世基只是微微行礼,随后开口说道。
“陛下,您看你说的这是哪儿来的话,我怎么会想着软禁您呢?”
“只不过陛下此时病入膏肓了,也无心理会朝政,若是您现在驾鹤西去了,那么你又该如何面对先帝呢?”
“您还是将手中的权力交给我吧,我还能为您振朝纲,您也可以继续当你的逍遥王了。”
“您以前不是一直不理会朝政吗?您继续当您的闲散皇帝,就让臣为您受累。”
杨广听到这话,差点就气笑了,这人说话还真是大言不惭。
竟然敢说出这些大逆不道的话来。
看来他今日是铁了心的想要谋反了。
杨广轻笑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开口说道:“虞爱卿,你还真是为朕着想呢。”
“只不过,朝政之事,岂能容你插手?”
虞世基听到杨广这中气十足的声音,微微一惊,随后有些惊疑的看着杨广。
不过今日这事情他既然已经做了,那么开弓没有回头箭。
他自然不会回头的。
更何况现在这大兴宫附近也都是一些阉奴而已。
对他也构成不了威胁。
他冷冷的说道。
“陛下,今日您是禅位也好,还是抵死反抗也罢,我可不是宇文大人。”
“不在乎那么多的。”
杨广听到这话,并没有开口,只是盯着虞世基的脸。
这家伙,太过于的得意忘形了吧。
不过区区五千人马,就敢在这里猖狂叫嚣?
就算是五万人马在这里,也不能如此轻易的掉以轻心。
就没听过谁谋反就带五千人成功的。
杨广倒也不装了,直起身子,信步来到了虞世基的面前,语气里带着几分轻蔑,“不过就那点人马,你以为你今日能成事?”
虞世基知道,五千人马只是增加了自己的胜算而已。
真若是想要百分百拿捏杨广还是要挟持住他。
想到此,虞世基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
随后就将软剑横在杨广的面前,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陛下,您说我好歹也跟您是君臣一场,您又何必将事情做的如此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