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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五十二章 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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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宵短,归途长,最是离别无情。

宣城郡的青衣坊,类似于国都西市与南市的结合,赌坊与妓楼交杂在一起,日日喧嚣,夜夜笙歌,既有高马华车穿街而过,又有布衣平民结伴而行,仅裹着一层薄纱衣裙的妖艳女子倚门而立,风情无限地挥舞着柔软的玉臂,招揽来往的行人,眉梢眼角有说不尽的风情,娇声软语从嗓子里百转千回,勾人魂魄。

残阳西斜,青衣坊内渐至鼎沸的时候。

一匹青骢突然从牌坊外疾驶而来,四足有若腾空,声势如雷。

软语娇声有了片刻的停顿。

青骢停在了宣城郡最负盛名的罗兰苑外,一名男子翻身而下,不由分说地就要往里闯。

“要死了,不知道今天郡守大人包了罗兰苑吗?还有人敢闯上门来?”罗兰苑正对的堵坊里有人悄声议论。

“郡守大人包了罗兰苑?”有人惊奇地问。

“一连半月,郡守大人都在罗兰苑待客呢,昨天是统领们,今天不知道是什么人?”

“这得要花多少银子。”有人咋舌。

罗兰苑内,桐卢正与龙江洞的几个颇有权势的贵族把酒言欢,沉侵在彩幔层层,清歌漫漫之中,当然还有许多纤腰丰乳的女子相伴,添酒布菜,好不温柔。

当他看到满头大汗的取信步伐踉跄地闯进来时,却立马推开了怀里的美人,一纵身跃过了矮案,一把扯住了取信:“可是国都有什么变动?”

几个贵族也齐刷刷地变了脸色,都迫切地盯着取信。

取信用力地吞了口唾沫:“大人,在这儿谈不妥吧,还请回郡守府。”

桐卢重重拍了一下额头,也顾不得那些美娇娘了,只与宾客们简单交待一句,就跟着取信策马回了郡守府。

又是一阵宛若奔雷的马蹄。

赌坊里伸出几个头颅,盯着两骑马疾驶而去,面面相觑之下,都有些忐忑的神情。

“刚才那个是郡守大人吧?”

“走得这么急,难道又有大事发生?”

“唉,今年天气异常的热,可真预示着不太平呀。”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快些下注,看这把哥哥我不赢了你们几个。”

郡守府里,桐卢瞪大了眼睛,满面惊慌:“什么?陛下让兴国公来查我?”

取信抹了把汗:“之是两天前的事了,估计兴国公就快动身往宣城来了。”

桐卢立即开始在厅内转着圈,好像一只走投无路的老鼠:“这要怎么办,我们还没有准备好,兴国公怎么会来?他可是个阎王,就没有他查不出来的事。”

当年闵政,在宣城郡一守数十年,大权在握,亲僚便及龙江洞,即使如此也一头栽在了毗昙手中,闹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桐卢不得不为自己的命运担心。

取信眼里掠过一丝嘲讽,又立即堆出满面关切:“大人,现在掩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们要掌握先机,郡中的统领们已经被大人收服,郡守有如空置,只要大人与各郡联系好,振臂一呼,即可举事。”

“宇中、奔城是无礙了,就是不知其他的那些郡守,他们当惯了墙头草,闵政可就是被他们卖了的。”桐卢很有几分犹豫,虽然他一直在筹划这些事,但并没有万全的把握。

谋反一事又怎么会有万全把握呢,取信鄙夷地想,继续给桐卢添材:“大人与闵政不同,大人身后可有昔氏支持呀,只要大人这里一起事,龙春公想必也会有所行动,毕竟,大人是打着他的名义……再说龙江各郡守将之中,不乏与大人有深交者。”

桐卢停止了乱转,眼中渐渐聚集起坚定来,他是真骨,又有昔氏,一旦借着废主的余波起事,对龙春可是有大益的,若是事成,龙春可就是圣骨,能继王位,虽然他一再劝自己不可轻举妄动,不过是怕被牵连罢了。

只要自己一起事,龙春就再没有选择,他只能配合。

还有昔氏……

虽然突然举事有些仓促,但再等下去,等兴国公发现了蹊跷,并且让他有了防备,想出对策来,自己岂不是坐以待毙?

是不能再等了,桐卢捏紧了拳头,咬牙看向取信,重重点了点头。

——

夜暮四合,蝉声渐渐地微弱下去,最终被风声彻底湮没,一道银雳忽然在英耳峰后划落,衍生出珠丝一般的脉络,瞬间照亮了大片夜空,隆隆的雷声紧跟着从远天而来,仿若万千铁骑,蓦然铺天盖地。

重重地一声砸在屋顶。

雨点哗哗地落在青瓦上,不到几息就呈倾盆之势,洛伊推开轩窗,望着夜幕下不断亮起的银雳,担忧不已。

毗昙将她揽入怀中:“别担心,这雨势虽大,但来得急去得快,明日必定是个晴天。”

“可这段时日以来,常降雷雨,你若是在路上遇到该怎么办?”洛伊靠在他坚实的怀抱里,依然是忧心忡忡,仿佛有什么不好的预感,对于毗昙这一次远行,她总是无法安心。

“大不了淋一场雨,有什么大不了的。”毗昙微微一笑,紧了紧手臂。

两日之前,女王突然降旨,允了毗昙前往宣城郡,彻查当初“神迹”一事,其实这只是表面的理由,真实目的,是要查桐卢是否有不臣之心。毗昙领命之后,当即着手准备,亲点了司量部一百名执事随行,而出发的日子,就在天亮之后。

“光是雨还好,可这电闪雷鸣的,若你们在荒郊野岭遇上,可是极为危险的。”洛伊心里慌得像揣了十来只兔子,就连说话都有些急促起来。

她这么不安,他却觉得心中温暖,毗昙温柔的扳过洛伊的肩头,看牢了她的眼睛:“你放心,我不会有事,有你在这里,我一定会安然无恙地回来。”

他的乌眸像是夜空中最为明亮的星辰,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一直落进了她的眼里,沉进心湖里去,她的眼前,便忽然因为心中的光明,而绽开了一朵巨大的白昙,迷乱了她的眸色。

她那迷朦的眸光,仿若笼罩在湖面的月色,刹那就炙烈了毗昙的眼眸,他伏低了腰,亲吻密密地落在她的额头上,细致的,辗转的,渐渐吻上她亲颤的眼睑,又梳理过她柔软细长的睫毛,最后才带着迫切,似乎又带着不舍,带着万般坚决地,落在了一瓣樱花般的唇上。

洛伊渐渐踮起了脚尖,从回应转化为索求,她丁香般的舌尖在他的唇齿间游走,忽然离开,忽然又与他热切地缠绕,手臂渐渐环上了他的脖子,忍不住泄露出一声呢喃。

“洛伊。”他开始一叠声地反复地梦呓般地呼喊着她的名字,一边亲吻着她颈部细腻地带着馥郁的肌肤,一边环绕着她的腰,将她从窗前带到榻上。

红绡账悄然滑落,掩没了旖旎风光。

一番缠绵悱恻,离愁却难减半点。

洛伊任由青丝散乱在毗昙小麦色的胸膛上,不愿动弹一分,她微仰着头,明月光幽蓝的光辉就落在了她的眼睛里,依稀似有泪意。

“就这么舍不得我?”毗昙把玩着她的一络青丝,放在鼻尖,又放在唇边。

洛伊慵懒得连一个字也不想多说,只是看着他,唇角没有笑意。

“傻洛伊,我又不是第一次出行,你放心,不需要多少日子,半个月,最多一个月。”他轻轻晃动着她,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等这次回来,我们告上十来日假,去东篱庄住些时候,就我们两人去,也过上几天男耕女织的日子,好不好?”

“我可不会织布。”洛伊总算说了一句,将脸埋在他的胸前:“别大意了,宣城郡是边境,若真有什么事,百济兵只不过隔着条江……”

“放心吧,我总能保全自己,只要有你在,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冒进。”

还有千言万语,百种叮咛,可是洛伊却忽然说不出口来,她只是听着他稳稳的心跳,就这么依偎整夜,不愿天明。

同样面临着离别的,还有濯缨与令植。

这次宣城郡之行,兴国公将廉宗留在了国都,带了令植同去,这两天他都在飞鹰台忙碌,眼看着明日就要启程,今天才有时间回府。

一排轩窗敞敞而开,暴雨有如落瀑一般,搅扰得临窗的一片清塘沸沸不停,一排芭蕉叶在狂风中尽情舒展着腰身,和着骤雨的节拍,屋檐下风灯的光影落在湿淋淋的碧叶上,显得犹为仓惶,似乎随时会被大雨冲入泥泞。

窗内琉璃灯不受疾风的影响,安然若素地绽放着灿烂的光辉。

濯缨最后一次检查了箱笼里的衣裳、锦靴等物,才让丫鬟们搬去花厅里,等雨停后叫婆子们送到门房装车,打点好这些,就看见一个头带圆竹笠,身披玉针簔的高大身影冒雨而来,往灯下一站,揭开那硕大的竹笠,看过来的一双眼睛亮若星辰。

“母亲叮嘱完了?你怎么不等雨停了才回来。”濯缨微笑着替令植解下簔衣,交给丫鬟们,再让人端上一碗热茶来,又吩咐下去熬姜汤:“明天就要远行了,别在这个时候伤风。”

“哪里就这么容易伤风?”令植看着灯下的濯缨,她显然已经沐浴过了,一身珍珠粉暗花纱衣,隐隐透出手臂如玉的色泽,还带着些微湿的长发散散落于肩下,一直到腰间,光亮柔顺得就像一匹绸缎,眉间那颗胭脂痣被白玉一般的肌肤衬托得越发艳丽,落在他的眼波里,缓缓荡漾开来。

令植一伸手,揽住了濯缨盈盈一握的细腰,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贪念着衣领里幽然散发的甜香,满足地叹息一声。

“还不快些去沐浴,明日卯时就要动身,还得早些歇息。”濯缨略略将令植推开,微微咬着唇,耳根处染上一抹娇红。

“你侍候着我。”令植挑了挑眉,双臂依然缠绕不放,霸道地撒着娇,让一旁侍立的丫鬟们看红了脸,悄无声息地退下去净房准备。

雨声在青瓦上放肆的喧嚣,掩饰了净房里的声响,等令植横抱着濯缨出来,丫鬟们才发现净房里像是漏了雨,留下一地的水渍。

碧纱帐里,令植正兴奋地说着龙江洞的美景,秀丽绵长的麓云山,清晨被白雾缭绕着恍若仙境,满山遍野的梧桐树,奔腾而去的龙江水,平浪郡里的蝴蝶谷,琅通郡外的金莲湖,有竹海百里,更山寺百间,这个季节正是三色堇盛开的时候,宣城郡的平安道最适合骑马赏花,令植不由一叹:“可惜这次不能带你同行。”

濯缨失笑:“你又不是去游玩的。”

“下次总还有机会。”令植弯起唇角,手指滑过濯缨的脸庞:“真想带你踏遍新罗的山山水水,就我们俩,骑着马,想走就走想停就停。”

那样的生活何其美好,可惜……

“你不知道,很小的时候我就想离开国都,去龙江洞,去兰城郡,去干川邑,仗剑江湖,肆意人生,十五岁时,我真就去了龙江洞,在麓云山里搭了个茅屋,想着隐居一段,过个猎户的生活,结果才待了一个月,就被大哥找了回来。”说起的年少时候的那些事,令植只觉得好笑:“还好当时被大哥拎了回来,要不,我怎么能认识你,若是不认识你,我又怎么知道这个世间,原来还可以如此幸福。”

濯缨倚在令植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那你现在不想仗剑江湖、肆意人生了?”

“我现在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令植吃吃地笑。

濯缨捏他的鼻子:“真没出息。”

“跟着兴国公还不如仗剑江湖有出息?”令植偷换概念:“那要不我们去占个山头,我就是山大王,你就是我的压寨夫人,咱们夫妻联手,劫富济贫。”

“谁要做你的压寨夫人?”濯缨不服气,捏着拳头捶打着令植的胸膛,却忽然被一双炙热的手掌握住。

令植一翻身,将濯缨压在身下,跟着就吻了下去。

“现在后悔已经迟了,你已经是我的人,我的妻子。”呼吸渐烫,嗓音低沉,他温柔地俯视着她,用炙烈的目光一寸寸燎拨着,从她迷离的眼,到微张的唇,再到娇俏的下巴,胸前的旖旎。

濯缨在他的注视下焦灼不安,又激动莫名,终于环绕了他的脖子,主动亲吻着他的唇。

他身上微涩霸道的气息,让她不可抑止的颤栗起来,贝齿之间,一声呻吟溢出。

令植微微一愣,忽然伏下身去,他的吻开始一寸寸的下移,一路掠夺,直到脚尖,濯缨只觉一阵酥麻,流窜在她全身的血液里,她微咪着眼,颤抖着唇齿,逐渐融化的感觉极度美好,她兴奋地颤栗着。

热吻又一路返回,眷念在她柔软而丰盈的胸前,饱满又敏感的花蓓上。

“濯缨,濯缨。”他开始狂乱的呼喊着她的名字,伏在她的耳边。

她呻吟着回应着他,感觉着他的律动,紧紧地,紧紧地攀附在他的腰间。

“真好,有你真好,直到这时我都不敢相信。”他忽然叹息着,带着些满足,似乎还有欣喜。

他的声音吹入她的耳里,又是一阵酥痒难忍,她抚摸着他汗湿的发鬓,用指尖描摩着他的眉眼,模糊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了那个明媚的浅秋,他站在她的身边,他说:“想哭就哭吧。”

“我喜欢你,如果你答应,我就让父亲上门提亲。”“是认真的。”

原来,他说的话,她一直都是记得的,她非常庆幸给了他这个机会。

她的指尖停留在他的肩头,她安静地看着他闪闪放亮的眼睛,她轻轻地笑了:“令植,我很庆幸,因为能成为你的妻子。”

他傻傻地愣住了,直到她亲吻上了他的嘴唇,令植才清醒过来,狂热的喜悦冲击着他的胸膛,再也难以抑制,他开始疯狂地掠夺,一次次,越来越深入,他想将自己完全溶入进她的体内,一息一刻都不要与她分离。

碧纱帐剧烈地晃动着,仿若飓风里颤抖的风帆。

有那么一刻,濯缨以为自己已经不在这个世间,不知被他带到了那里,但是这种感觉并没有让她不安,反而是无比踏实,她甚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她怀疑她的心早已经剥离了胸腔,已经不在她的体内,属于她的只有面前这具强硬的身体,她只要牢牢地攀附着,就不会害怕不会孤独。

一声闷吼冲嗓而出,令植总算是释放了出来,可是他依然还是久久地缠绵在温柔的身体上,不愿撤离。

“我真高兴,濯缨,我总算是满足了,因为你心里有我。”许久许久,令植才靥足地长叹一声。

“你真傻。”濯缨将脸孔埋在他的脖子里,慢慢地吸入来自于他身上特有的,霸道的气息:“从我答应的那一天,你就已经在我的心里。”

令植傻傻地笑了。

窗外的雨,正渐渐变小,随着夜晚的流逝,离别在即。

这一个夜晚,他们都没有睡意。

“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若是觉得闷了,就去看国公夫人,母亲一定不会反对。”令植叮嘱。

“母亲那么疼我,又怎么会反对,瞎操心。”

“如今嫂子管着家,有什么缺的,可得跟她提,别亏待了自己。”

“我知道了。”

“我不在家,你可别让人欺负了你,只管跟母亲告状,母亲定会替你作主。”令植没完没了,就担心家里人会给濯缨气受。

濯缨哭笑不得:“有谁会欺负我?嫂子平时待我极好,母亲又将我放在心尖尖上,我在府里横着走都行,还能被谁欺负了去?”

“嫂子的确不错,可那几个姨娘都是不省心的。”

“你放心吧,有母亲与嫂子在,任谁都不敢怠慢我的。”濯缨只觉得一片暖意,他整日里忙于公事,不想那些姨娘的闲话他也会留心,他是真的将她放在心里,把她当做要竭力保护的人。

“若是想祖母了,只管回了母亲,但没我陪着,可不能骑马,回佐龙城一定要多带些家丁,最好是与国公夫人同去,就算多住些日子也不怕,我今天已经跟母亲提过了,她不会怪你。”

“我哪有不去,只在家里等你回来。”

令植笑了,牢牢地拥紧濯缨:“我会记住你今天的话,无论身在何处,都会记得。”

“我也会记住你说的话,等着你带我去龙江洞,还有兰城郡,那些山水之间,看最好的风景。”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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