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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七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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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先机洛伊发威,泼清茶濯缨解气。

青暄夫人没想到洛伊会当着众人的面将这话说穿,又悔自己还陷在刚才的尴尬中失了先机,可又没胆当面反驳,只得装糊涂,死不搭腔,楚姿眼瞧着情形不对,扫了一眼阿秦,却见她略蹙着眉头,若有所思地盯着母亲看,显然已经起了疑,心里焦急万分,可还得装出一副温柔娴淑的模样,在没有令植在场的时候,她还是不会乱了分寸的。

只偷偷扯了一把身旁表姐的袖子,又暗暗递了个眼色过去。

那表姐被这一扯,也明白了楚姿的用意,可她却不敢在明面上得罪了原花这样的贵人,只装作不知,垂眸端坐,不过很快就觉得臂上一疼,却是楚姿狠狠地拧着她的手臂不放,她就慌乱了起来,咬咬牙挤出满面干涩的笑容,佯做天真无辜:“咦?我怎么听说是濯缨小姐倾慕泊渊表哥的棋艺,才邀了表哥私底下切磋技艺呢?”

这话一出,洛伊的脸色当即就凝重下来,先是重重一放茶碗,扫了一眼帮腔的女子:“你听谁说的?”

锋利的目光让那女子心神俱乱,求救一般地看向青暄夫人,无奈没收到任何提示,再看向楚姿,见她垂眸低笑,似乎事不关己,心里便是又怨又怒,逼着自己得罪贵人,这两母女却在一旁装圣人,敢情得罪人的事都让自己去干,于是把心一横:“小女……是听楚姿妹妹说的,想必她也是听家人提过吧?”

楚姿大怒,飞快地瞪了一眼表姐,自己平时给了她多少好处,她却被原花这么淡淡的一句,算不得严厉的逼问就将罪名扣在了自己身上,可她到底还是有几分伶俐,立马装出一副惊异的模样,正待分辨。

洛伊哪里容她出声,冷冷一哼,声音拔高了几分:“我说怎么有败坏五妹的谣言滋生,原来如此,楚姿小姐是大家闺秀,又是出身名门,怎么竟如此恶毒坏人清誉?”双目如剑,只瞪着青暄夫人,你不是装死么?看你还如何装得下去。

青暄夫人果然装不下去了,装模作样地瞪了一眼女儿:“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怎么能听信那些谣言,学着别人嚼牙?”又立即冲洛伊致歉:“国公夫人恕罪,都是妾身教导无方……”就是不承认谣言是由自己传出来的,连女儿也是受人蒙蔽。

终究是母女连心,楚姿立即明白了母亲的暗示,又端正了身姿给洛伊道歉:“国公夫人,小女也是听了那些不堪入耳的议论,心里觉得不安得很,不小心才说给了表姐听。”

好一对伶俐的母女,洛伊心里冷笑,眉间凌厉不改,却也不再追究散布谣言的究竟是谁:“当日楚姿及笄,青暄夫人还拉着我致歉,说你的儿子无状,因与濯缨偶然相识,知道她极爱下棋,方才投其所好数次相邀,我当时就宽慰夫人,说我也是知情的,并允了濯缨与泊渊公子参加棋会,可夫人还不放心,亲遣了泊渊上门致歉,我想着夫人家教甚严,你这么做也是不想坏了濯缨的名誉,心里是极为感激的,也叮嘱了濯缨不可再见泊渊,免得让他受父母责罚,从那之后,他们也没再见过,却想不到还是有那些不堪的谣言滋生,我虽然恼怒,不过认为谣言止于智者,并没有追究,想不到夫人连自家女儿也约束不好,竟然偏听偏信,跟着庸人嚼牙,看来夫人将心思都放在儿子身上,却女儿却不上心。”

一番话下来,既为濯缨正名,又直言不讳地道明青暄夫人实在枉为人母,好不厉害,说得青暄夫人冷汗满额,诺诺半响,却反驳不得半字。

一个贵妇贵女们见此情形,哪里还有不明真相的,皆鄙薄地看向楚姿母女,议论纷纷。

万明夫人也觉得青暄夫人的一番作为太过无耻,有辱斯文,这时也是半带嘲讽地说:“我那时看楚姿,还道她温文尔雅,是个稳重懂礼的孩子,没想到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来,夫人是应该好好教导了,女子的清誉可是大事,濯缨无端受了这么多委屈,夫人怎么也得致歉才是。”

有如一记闷棍当头砸下,青暄夫人只觉那袭华丽的锦衣被冷汗浸了个透湿,心中是又怒又恨,可事实一如原花所说,她无从反驳,少不得死死忍了,冲一旁端坐的濯缨致歉:“濯缨小姐,是我教女无方,也是犬子行为轻率,以致这等谣言滋生,伤了小姐的名誉,还望您能原谅。”

濯缨挺直了肩脊,唇角浅笑,却不说原谅,这两母女用心险毒,毁了自己的名誉不说,还险些累得祖母急怒攻心撒手人寰,就这么区区几句言辞就想求得谅解,实在是做梦。

楚姿在众人面前遭了斥责,颜面本就扫地,更何况还是当着令植的嫂子面前,再看母亲道了歉,濯缨却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哪里忍得,眼圈红了又红,一咬牙说道:“娘,就算是哥哥先邀的她,可她未必就没有那样的心思……”话没说话,脸上就重重地挨了一下,打得耳畔嗡嗡作响,一时回不过神来。

青暄夫人狠狠一掌扇在女儿的脸上,心尖尖都疼得打颤,却不得不怒斥:“说的什么混帐话,分明就是你哥哥不好,更有你的不是,还不快给濯缨小姐斟茶认错!”

没有一个人劝解,更没有一个人表示同情,所有目光都鄙夷地看着楚姿容,就连分散在远处的一些贵妇,都受了惊动,纷纷往这边看来,青暄夫人十分明白,这时只能忍气吞声,才能挽回一分母女俩的尊严,至少不能让人认为是她们在散布谣言,故意中伤濯缨,待到那个计划顺利实施,方才可一解心头之恨,反正事已致此,怎么也不能让濯缨与令植事成,就算女儿也许会受到一些嘲笑,只要与令植事成,也就狠狠打击了濯缨。

她已经被羞耻与愤怒淹没了理智,哪里还记得什么礼仪廉耻。

楚姿挨了巴掌,更觉羞愤难当,可她也清楚,这一关无论如何都要挨过去的,自己只有道了歉,才能撇清散布谣言的恶名,纵然是将濯缨恨得入骨,也只能忍了眼泪——在别人的寿宴上哭泣,可不是大家闺秀应有的礼仪。

两排银牙紧咬,斟茶递予濯缨:“濯缨小姐,都怪小女误听人言,请小姐看在小女年幼无知的份上,饶恕了小女。”

年幼无知,误听人言,多么诚恳的道歉。

濯缨想笑,也就真的笑了,接过那碗茶,放在唇边,正当人们以为她会饮了茶,再说些场面话时,濯缨却是彩袖一扬,将茶泼在了绿茵丛中:“楚姿小姐,因着这些谣言,累得小女的祖母重病一场,小女心有余悸,也恨急了那些事非不分,枉传谣言者,因此不甘接受这样的歉意,你也无须再致歉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说完对众人一笑:“小女心胸狭窄,各位夫人与小姐们见笑了。”

哪里有人敢笑话她,甚至有些之前在背后没少议论濯缨的贵女,纷纷发表着看法:“女儿家的声誉这么重要,又岂是一杯茶就能弥补的。”

“可不是吗,濯缨小姐若是这么轻易就原谅了,岂不是虚伪?”

“要我说,楚姿就该负荆请罪才是。”

“负荆请罪也不为过。”

楚姿母女羞愧难当,可还得挤出一脸笑容。

流云与文明憋笑憋得实在辛苦,忍不住一左一右地靠着万明夫人的肩头暗笑。

洛伊安慰般地拉着濯缨的手,厉色全消,再不理那些议论,只微笑着与阿秦夫人闲聊。

楚姿那些个堂姐表妹再也无颜安坐,默默无语地站起身走开。

靛秋来请众人入席时瞧见这般情境,实在不明就理,只做什么都没看出来,满面春风地带着贵妇贵女们往准备就绪的水榭走去。偏有与她熟识的贵妇,悄悄将刚才的事说了,靛秋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事,不免对青暄夫人冷淡了几分。

没过多久,楚姿母女的笑话就传了开去,贵妇们多数都长着玲珑心,不需细想,就明白了那些谣言都是她们散布出来的,顿时悄声议论开来,有些义愤填膺,有些兴灾乐祸,就是没有帮青暄夫人说话的,甚至有人可怜青暄,贵为和白,却娶了这么一个又蠢又悍的妻子,连带着全家都被人嘲笑。

她们都没有想到,今天的戏还没有正式开演呢。

今日到场的宾客实在太多,就算是女宾们,也不得不分开几处设宴,园子里隔了围屏坐着一处,水边柳下朱帏里坐着一处,老夫人在水榭中入座,陪着她的是玄武夫人,靛秋、紫秋以及长孙媳妇,因着翠微与楚姿交好,因此也留在了水榭中,另外的,也就是诸位和白的女眷,洛伊与万明夫人都坐了主宾位,文明却与濯缨等一帮贵女们混在一起。

这个水榭是旧时的建筑了,雕栏的花样展示着岁月的古朴,朱漆虽已陈旧,颜色却更为厚重,檐下垂着铜制的风铃,叮咚之声脆不绝耳,奏响了秋风,悠扬远去,水榭旁的莲花依然姣好,粉蕊传香,碧叶轻托,有锦鲤不时悠然而过,听着水榭之中的欢笑,连留片刻,又摆着尾巴去远。

水榭中宾主尽欢,气氛十分欢畅,就连青暄夫人也按摁下心情,仿若刚才的事全未发生,与贵妇们你来我往地取乐,时不时又去敬乔老夫人一杯寿酒,满面春风,长袖善舞,比起以往更热情了几分。

而楚姿到底还是年青,没有修炼成精,一扫往日的娴雅,闷闷地坐着一旁,根本不与贵女们交谈,别人说笑得大声些,她一眼就瞪了过去,别人小声交谈,她又怀疑在议论自己,也一眼瞪视过去,偏偏不远处文明与濯缨还有流云三人在高声谈笑,更让她心情烦躁,险些将手中的酒折在怀里。

“你少饮些,别忘记了等会儿的正事。”还好有翠微陪在身边,贴着耳朵提醒:“她也就还得得意这些时候,哭的日子还长着呢。”

可不是,洗清了污名又怎么样,只要自己将令植从她身边抢走,就是最后的赢家。楚姿扯了一下嘴角,到底笑得艰难。

“你真的安排好了?万一你哥哥灌不醉他怎么办?”楚姿很不放心,刚才已经闹出了那事,根据她所熟悉的传播速度,总不出三日,贵族们就会人尽皆知,大家都明白濯缨是受了陷害,令植就再不会有什么顾忌,今日是最后的机会了,若是不紧紧抓住,只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与濯缨……

这是楚姿无法忍受的。

翠微见她担心得很,立马安慰道:“我三哥是什么人你不知道,让他做别的事没什么指望,可灌人喝酒却是他拿手的,你放心,我打听过了,令植今日与兴国公一同来的,他没带什么小厮长随,等会儿都看我三哥安排。”

“你对我真好。”楚姿冲翠微亲密的一笑:“自从我姐姐出嫁之后,母亲虽也是处处替我考虑,可我总敬畏着她的,总觉得身边少了说话的人,可你待我就像姐姐一样,以后你我就姐妹相称吧。”

翠微没有丝毫的不自然,拉着楚姿的手:“傻丫头。对了,你姐姐今日怎么不曾来?”

“她才诊出有了身孕,不宜出来走动呢。”

“原来是这样,这是好事。”

两个丫头这边在窃窃私语,那边厢贵妇们也在谈笑风生。

靛秋是个八面玲珑的,既讨了祖母的欢心,哄得乔老夫人笑声不断,还照顾着诸位贵妇,并没有让任何一个人遭遇冷落,正是皆大欢喜之际,忽然有个本不在水榭里坐席的贵妇插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翡翠色的云纹锦衣,系着缃色金绣长裙,梳着倭堕髻,佩着凤尾珠钗,紫瑙步摇,看这打扮也是个身份尊贵的,可没有坐在水榭中的资格又说明了她比起在座诸位还是要低微一些。

可这贵妇才到,就挤在洛伊身边坐下,先笑着与老夫人祝了寿,又说道:“那边散了席,我瞧着老夫人这边热闹,赶着过来坐坐,没扰了诸位的兴致吧。”说的是诸位,一双又黑又圆的眼睛却直盯着洛伊,柳叶眉挑高半道,颇有些挑衅的意味。

洛伊觉得莫名其妙,她并不认识这名贵妇。

靛秋每锐地觉察到气氛不好,赶忙给洛伊引荐:“这位是严夫人,就是苔恩的母亲。”

原来是青暄夫人的亲家,乙祭的女儿,看来又是个打抱不平的?洛伊不由一笑,移开了目光并不给那严夫人一点反应。

青暄夫人却满面热情地笑道:“你来就来吧,还说这些场面话,有这功夫,还不如说两个笑话给老夫人助兴呢,老夫人不知道,我的这位亲家,说笑话可在行了。”

严夫人却并不接话,还是盯着洛伊:“听说今日兴国公也来了,他还有这等空闲,不是忙着借着那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弹劾驻守边郡的重臣么,难道是看着陛下不理会,也冷了心抛开了不成?”

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一众贵妇都变了颜色,就连老寿星都收了笑,不满地盯着严夫人,原来并不是替青暄夫人打抱不平的,而是故意来找碴,洛伊心里明了,微微一笑:“想不到严夫人无官无职,还操心着朝廷的事,真是让我汗颜。”

严夫人吃了这一讽,眉间便有些恼怒:“事关夫家,家父又是上大等,我关心一下也没有什么不合情理。”

“严夫人这话就不对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就算万努郡守行事有什么不妥,也是他一人所为,怎么还牵涉到东卢公与乙祭公呢?”洛伊略带惊异:“难不成这么一起事件,竟然还有东卢公与乙祭公插手不成?”又是一个愚妇,当着这么多贵妇的面谈论朝堂之事,还将夫家与父亲牵连进来,她也不怕这话须臾就传到陛下的耳里,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反而让女王生疑?

“你!”严夫人嘴上讨不到什么便宜,登时恼羞成怒。

洛伊见她瞪着自己,也收了笑容,冷冷逼视。

一旁的贵妇都是和白的家室,各有立场,万明夫人与靛秋也不好劝说,都尴尬地垂眸,月姜虽是美生的妻子,却是个老实巴交的性格,她也没有立场关心这些朝堂之事,因此见气氛紧张,很有些手足无措,周真夫人想说什么,又不知道如何表达,也只对严夫人怒目而视,阿秦也是个绵软的性格,只担忧地旁观。

只有夏宗的继室桃芝,见其他人都愣着,咳了一声,说出的话就来着几分厉肃:“严夫人,你好歹也是个外命妇,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私议朝堂之事不说,带敢对国公夫人无理,若不是顾念今日是乔老夫人的好日子,当场就可惩罚于你!”

夏宗再怎么不中用,宗亲的身份在那里摆着的,桃芝完全有立场压制,严夫人气得柳眉倒竖,到底不敢再放肆,一甩头一侧身,坐在一旁生着闷气。

乔老夫人见她这副模样,也知道不能再坐了,于是笑着道:“不是说今日请了伶人助兴?戏台搭在园子里,那边既然散了席,咱们也别再坐着了,一同去园子里看戏去。”

贵妇们当然都附和着,叫了贵女们一起,簇拥着老寿星出了水榭。

新罗这时所说的戏剧,其实并没有唱词,而是一帮伶人以形体表演,间中有几句口述的台词,洛伊看了一会儿,依稀觉得是在演孝女沈清的故事,不是十分有兴趣,再看身旁的乔老夫人,见她瞌着眼睑,似乎睡过去的样子,便对靛秋说道:“老夫人累了,还是先侍候着歇息吧。”

“终归是上了年龄,又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午后都是要午睡的。”靛秋歉意地一笑,低着头劝了祖母几句。

乔老夫人本还想陪着客人们坐会儿,无奈实在有点不能支撑,加上贵妇们又劝了一轮,便由着靛秋扶她回房歇息去了,洛伊正想着去寻文明她们,青暄夫人却挨了过来,挽着她的手臂亲密无间,笑得洛伊起了满身恶寒:“国公夫人,我那亲家就是个直肠子脾气,今日多有得罪,还请夫人勿怪。”

竟然替严夫人来道歉?洛伊挑了挑眉,她极不喜欢青暄夫人,本欲应付几句摆脱了她,可突然想到毗昙说他设了个什么饵,但现在却没有出生什么闹剧,便留了心,于是笑道:“看来乙祭公对女儿很是娇惯,并没有怎么拘着她的言行。”

“可不是嘛。”青暄夫人一叹:“苔恩跟她母亲也是一个性子,丁是丁卯是卯,这些日子没少与我抬杠。”

洛伊无心插言她的家事,但笑不语。

青暄夫人看出洛伊的冷淡,也不在意,左一句右一句地闲话,一会儿说那些个伶人舞艺还真是出众,一会儿又说演的故事好,孝女沈清真是摧人泪下,一会儿又说两句苔恩,一会儿又骂两声楚姿,洛伊十句之中才答一句,却终究是坐着,并没有显出什么不耐烦来。

青暄夫人却口干舌燥起来,渐渐说不下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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