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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九章 两全其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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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目不识明珠,一番打算,两门姻亲。

午正一到,以洛伊为首的宾客已经在正院内等候,有丝竹之声从正厅内徐徐传来,奏的是古曲《好韶华》,院子东边,用帷幄围成一个密闭的空间,今日的主角楚姿已经沐浴完毕,静坐于内等候,担任正宾的靛秋身姿端正地入内,青暄夫妇起身相迎,紧跟着是宾客入内,于下侧的观礼位落座,洛伊见青暄的眉间分明带着肃色,而青暄夫人却是满面春风,除了青暄,正厅之内并没有其他男子,包括泊渊。

等众人一一入席,青暄方才起身致辞,无非是一些感谢莅临的客气话,随后宣布让楚姿入场。

担任赞者的宝良陪着楚姿入内,先与宾客们行了揖礼,再转过身向西跪坐,楚姿身着采衣与采履,如瀑的长发倾泻于肩头,齐整的额发下,一双水晶目微垂,想是因为紧张,唇角抿得又直又紧,小巧的鼻尖也微微翕动着,她的脸庞略有些丰润,不过五官倒与泊渊极为相似。

宝良手执青玉梳,替楚姿梳了个十字髻,靛秋便从主宾位起立,走到楚姿面前高声吟诵:“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跟着在一旁跪坐,替楚姿加笄,靛秋今日身着敞袖赤霞银云衣,腰系月白底色却绣着五色羽的夹金长裙,十分的华贵端庄,她虽然并非楚姿的亲长,但因着身份贵重,其夫其父都为和白,因此成为主宾也很是适合,而宝良因与楚姿的长姐交好,又与楚姿同辈,因此也满口赞同了担当赞长,等靛秋替楚姿加了笄,宝良向征性的扶笄,楚姿与诸位宾客见礼,便完成了初加礼。

宝良又从有司手中接过放着襦裙的托盘,跟着楚姿依然回到了院中的帷幄里更衣,换上素衣襦裙,再回堂中,与父母行拜礼,感激养育之恩。

靛秋又再起身,依然是高声吟诵:“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由宝良替楚姿取下发笄,由靛秋替楚姿簪上赤金玛瑙钗,依然还是由宝良接过深衣,陪着楚姿去更衣,这是二加。

换上樱红深衣之后,楚姿返回正厅,对靛秋行拜礼,以示对师长的尊敬。

三加礼依然还是由靛秋先吟诵几句:“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之后是宝良去钗,再由靛秋替楚姿加上陛下御赐的牡丹珠冠。

等楚姿换上大袖长裙礼服,返回正厅与所有宾客再行拜礼,整个及笄礼才算是正式结束。

青暄夫人携着女儿,陪同女宾们返回水榭用宴,场面十分的热烈,尤其是楚姿发上的牡丹珠冠,更是引起许多贵女的眼红,一名尚未及笄,还梳着双螺髻的少女,忍不住探着身,伸手去摸牡丹蕊里那颗圆润晶莹的粉珠,连声赞叹:“到底是御赐之物,这么大的一粒粉珠,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楚姿歪了歪头,一眼就瞪了过去:“仔细你的手,小心弄脏了我的珠冠。”

贵女们都是一愣,楚姿的一位表姐忙安慰不知所措的少女:“你若是觉得稀罕,等宴后楚姿卸下了珠冠,再仔细瞧瞧,这会子许多长辈都在,别失了礼数。”后半句却是软软地警告了下楚姿,却不想她并不领情,冷哼一声:“就算再怎么瞧,也成不了你的,这可是御赐之物,岂能让人随便染指。”

这句话一出,许多贵女的脸上都透出了鄙薄之色,因着今日在场的贵女,除了楚姿自家的亲友,也都是和白的家眷,就说刚才那名少女,正是虎才公的女儿,哪里受得了这气,也一声哼了回去:“有什么了不起,在座的谁家还没有几件御赐之物。”

楚姿也不恼,反而一笑:“可惜那御赐之物不是赐给你本人的,否则你干嘛这么羡慕我的?”说完再不理会虎才之女,而是拉着身旁与靛秋同来的一个贵女说话:“姐姐的绣裙真真好看,可又是在雅兰坊里订做的?”

这女子正是靛秋的堂妹,名唤翠微,因着替母亲守孝,已经十八还未定亲,于是跟着靛秋常常出入贵族们的宴席,一来二去倒是与楚姿有了几分熟识,今日正是她担任的有司。翠微早听说楚姿有个哥哥,玉树临风、温尔文雅,一手高超的棋技无人能敌,最关健的是并未定亲,心中早有奢望,可来了几次却并未得见,她以为今日楚姿及笄,也许能见到一面,原是怀着无限希望,不想还是未能如愿,便有些心不在焉,听楚姿在问自己的裙子,方才打起精神回答:“还是妹妹眼尖,一下子就被你看出来了。”

虎才之女被刚才被楚姿连讽带喝了一歇,心中正不好受,这时听楚姿赞翠微的绣裙,也瞧了两眼,当即就说道:“要我说,雅兰坊的绣工即使出色,可还得看会不会挑选花样,这裙子便极为一般,还不如濯缨姐姐身上这条,你们看,这柠黄的底色,衬着这活灵活现的翠鸟,又是清新又是活泼。”

濯缨好好地坐在一边儿,不想却稀里糊涂被卷了进来,见一众贵女各色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只得微微一笑:“我却喜欢翠微小姐那条呢,华丽又不失稳重,正合翠微小姐的气质。”

这话本已经说得十分得体了,却还是引起了楚姿的不满,她倨傲地扫了一眼濯缨,想起刚才听贴身丫鬟说起的,哥哥因为这名女子挨了母亲好一顿责骂,一挑秀眉:“这位姐姐不知是哪位和白的千金,我怎么从未见过。”

“小女白氏濯缨,并非和白之女,也是第一次到贵府做客。”濯缨虽然极看不惯拿腔作势的楚姿,却还是大大方方地回答,一丝难堪都没有。

“白氏?我怎么没听说过大贵族之中有这么一个家族?”濯缨的淡然让楚姿更为着恼,讽刺就更加尖锐。

因着今日贵妇贵女们分席而座,文明与洛伊与濯缨并不同席,可濯缨代替洛伊常常参与贵族的宴会,与一些贵女也很是投契,比如虎才之女,还有美生的第一百零一个女儿妙竹,这时就同时为濯缨打抱不平。

“你也不是什么公主郡主,难不成及个笄还只能让大贵族参加不成?”虎才的女儿,今年才十三岁,想着什么就说什么,言辞却极为尖锐。

“濯缨小姐是国公夫人的义妹,楚姿你没听说过,只能说明你孤陋寡闻。”妙竹是美生的女儿,兴国公的表妹,虽是庶女,可许多贵女都不敢得罪了她,也是今年才及笄,还没定亲,最近也常跟着月姜夫人出门。

楚姿的倨傲却并没有减弱半分,只是微微一笑:“原来是国公夫人的义妹,果然是我孤陋寡闻了,濯缨小姐见谅,因着我家教甚严,基本是足不出户,孤陋寡闻也是有的。”只有那些小门小户、恬不知耻的女子才四处攀结权贵,甚至做出与男子在外私会的丑事,楚姿在心中暗骂,终究没有明说,再不理会濯缨,只与其他贵女们或是闲话家常,或是明嘲暗讽,脸上始终带着看似温婉的笑容。

濯缨自然不想与她一般计较,也只与相熟的贵女们交谈,只时不时地往洛伊与文明看去,不知她们是否会试探青暄夫人的态度,又会怎么试探,渐渐就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与贵妇们同席的洛伊也有些心不在焉,虽然她心中已有不好的预感,可毕竟没有将话说穿,还为濯缨存着一丝饶幸,当着许多贵妇的面,当然不好提出,因此也只听着贵妇们谈论家长里短,珠宝首饰的闲话,半天也不搭腔。

好不容易熬到了宴席结束,青暄夫人主动提出去逛逛这玉兰苑,贵妇们这才叫上了贵女,浩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沿着小径散步,文明受了洛伊的示意,拉了濯缨与几名贵女往前逛去,万明夫人也知情识趣地拉着几个贵妇落在后边,青暄夫人也打定了主意要与洛伊单独谈谈,因此逛着逛着,洛伊与青暄夫人就极有默契地落了单,身后只跟着琉璃、清风,与青暄夫人的两个丫鬟。

“今日想不到国公夫人会亲临,妾身实在觉得十分荣幸。”青暄夫人客套了一句。

“也是碰巧,这段时日并不太忙,再说青暄公与毗昙都是和白,怎么也算是同僚了,夫人又专程送了请帖,我当然是要来道贺的。”洛伊极想与青暄夫人拉近一下关系,有的话才好当面说穿,因此也客套了一句。

“国公夫人毕竟不似妾身这般愚妇,只打理内院的事,您可是国之重臣,妾身本不敢叨扰,心中却又抱着希望,才送了请帖去国公府,原想着就算您没有空闲,濯缨小姐来了,也算是给了臣妾颜面,没想到您亲自回了帖,说要来观礼,妾身可是开心得很,这都是楚姿的福份。”青暄夫人主动提到了濯缨,倒是有些出乎洛伊的意料,不过转念一想,她想必也明白了泊渊与濯缨之间互有情意,才不想绕圈子,只不知她这么心急,是赞成还是反对。

很快就有了答案。

“妾身今日听了文明的话,去问了犬子,才知道他竟然如此荒诞,邀了濯缨小姐去参加什么棋会,濯缨小姐终究是未出阁的女子,他这么做实在不成体统,妾身已经狠狠教训了他,少不得还要让他亲自去兴国公府致歉。”青暄夫人满面沉重,语气里也是满满的羞愧:“都怪妾身家教不严,还请国公夫人见谅。

意思已经十分明显了,他们并不赞成濯缨与泊渊的亲事。

有些事情终究勉强不来,洛伊只替濯缨暗暗叹息,却淡淡一笑:“夫人言重了,棋会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濯缨也是个棋痴,我也是愿意让她去的。”

“话虽如此,只怕让犬子连累了濯缨小姐的名声,妾身已经警告了犬子,他以后再不敢如此轻率。”青暄夫人掷地有声的保证,跟着又说了一句:“眼看着楚姿及笄,该得要替她打算将来,在她之前,妾身也得替泊渊先议亲,倒是看准了一人,是乙祭公的外孙女,兵部统领东卢的嫡女,国公夫人可知道那女子?”

其实何必问她,乙祭与毗昙之间的矛盾众所皆知,他的外孙女洛伊哪里熟识,青暄夫人提起这事,不过是要断了濯缨的念想罢了。

“我却是不熟悉这些贵女的,不过夫人既然看准了,想必是不错的。”心里面明白是怎么回事,洛伊的眉目之间却没收有丝毫不悦,明白若是自己在这儿甩了脸色给青暄夫人看,她还以为濯缨非她儿子不嫁呢,岂不是更小看了濯缨,也小看了自己。

可青暄夫人的意图还不仅仅只是否定濯缨与儿子的婚事,她还得让原花明白,虽然他们想与乙祭家族结亲,却并不是想依附乙祭那方的势力,他们还是不愿开罪兴国公的,于是便展开了一抹殷勤的笑容:“国公夫人对一个人必然熟悉,不知愿不愿意帮妾身把把关。”

这又出乎了洛伊意料之外,很是疑惑:“夫人说的是谁?”

“是才升了司量部执事队首的令植,妾身之前听说他是个不务正业之人,想不到入了司量部却能得兴国公重用,可见是传言有误,可妾身终究是拿不准,也不知道他人品究竟如何?”青暄夫人满脸虚心求教,仿若只要洛伊说声行,她立马就要去议亲一般。

让儿子娶乙祭的外孙女,又让女儿嫁虎才的亲弟弟,青暄这么一个刚直不阿的人,他的夫人还能打算,洛伊完全不想插手这事,当然也不愿说令植的坏话,想想才道:“说起令植,他可是濯缨的救命恩人,我看着怎么都是好的,只不知与令媛是否合适,夫人还得自己细细考察。”

这话听在青暄夫人的耳里,又是另一重意思,原花极为看好令植,似乎还想撮合他与濯缨,但她就不相信了,一个寒门出身的,连个贵族都算不上的卑微女子,还能争得过她的女儿,就算是有原花撑腰,可究竟与原花并非血亲,不过是只假扮凤凰的山鸡而已。

青暄夫人更坚定了要将女儿嫁给令植的决心。

洛伊回府之后,当晚就将青暄夫人的话都告诉了毗昙,末了说道:“我看青暄夫人极看好令植的,转过身就拉着虎才的夫人说悄悄话,你猜她是什么意思,又想拉拢乙祭,还想与我们扯上关系,两头讨好,难道青暄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人?”

“青暄得陛下信重,本不需要向任何一边靠拢,只他夫人却生了双势力眼,而青暄偏偏还是个俱内的人。”毗昙似乎不放在心上,靠在榻上半闭着眼,唇角却略带戏谑:“你是没听说过,青暄早年也纳了个妾,偷偷放在府外养着,后来被他夫人知道了,险些去把那院子一把火烧掉,这事闹得许多贵族都知道了,暗地里都在嘲笑青暄。”

洛伊想起万明夫人今日说楚姿温文尔雅只像父兄的话,不由失笑:“还好美生公没有娶到这么一个夫人,否则他可得破财了,哪有这么多院子让夫人烧的。”

“这个女人的确会打算盘,既让子女结交了权贵,还能让青暄继续保持中立,就算陛下知道了,依然会信任他。”毗昙却冷哼一声:“她以为她想将女儿嫁给谁就能如愿么?”

“这话怎么说?”洛伊并不想插手这事,本以为毗昙也不想管,可听他这话,却似乎想要搅黄了这事。

“我就不信你看不出来,令植对濯缨有意。”毗昙依然半咪着眼,却一手揽过了洛伊,明明是慵懒的模样,一双手却极其亢奋。

“这我还真没看出来。”洛伊往里挪了一挪,坐起身来严肃地问:“你确定?”

“上次你在梅园设宴,感谢令植,他的目光只跟着濯缨打转,你真没注意?”毗昙一脸坏笑着贴了过去,干脆将头靠在洛伊胸前,贪婪地吮吸着她身上清幽的香味。

“就算如此,濯缨却对他无意。”洛伊叹了一声,全无心情:“我还没将青暄夫人的态度告诉她呢,实在极难开口。”

“我早看出泊渊并非濯缨的良人,濯缨是颗珍珠,青暄夫人却没有慧眼,就算有泊渊坚持,濯缨嫁给他后也有受不尽的气,再说他本就迂腐,多半会听母亲的话,你还是早些让濯缨死心的好,倒是令植,是个极有主见之人,再加上有你我做媒,他的家族必不会反对。”毗昙说得十分轻巧,洛伊却是心事重重,她想起濯缨说过的话,之所以对泊渊有好感,是因为泊渊极像她的旧人,有些感情是极难割舍的,不知濯缨是不是能够正视。

可该面对的无论如何都避免不了,洛伊翻来覆去思索了一晚,最终还是决定将青暄夫人的话统统告诉濯缨,只隐瞒了她想将楚姿嫁给令植的话,因为在洛伊的心里,还是希望令植与濯缨有个美好的结局,因为无论是令植的家族,外貌,还是人品都是无可挑剔的,仅是有主见这一点就不知道胜过泊渊多少倍了,洛伊希望濯缨得到幸福。

青暄夫人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这事成不成都还难说,干脆就先别说出来。

其实在濯缨心里已经早有准备了,洛伊昨日回府的一路之上,一直兴致缺缺,似乎累得连话都不想多说一句,更没有提起青暄夫人的态度,濯缨便想到了事情定是十分不顺,多半是泊渊的父母看不上自己的出身,洛伊害怕自己伤心,因此才回避不提。但尽管心有准备,一听说青暄夫人竟然是这么一个绝然的态度,濯缨还是免不了红了眼眶。

洛伊看得心疼,想想还是劝道:“要不还是由我问问泊渊吧,看他是怎么想的,咱们现想想办法。”

濯缨坐得僵直,也不抬眸,只把玩着腰上的绸带,半响才叹了一声:“罢了,若他真有意,还会来见我,该怎么做还能商量,若他对我的情意仅限于此,我也不想阻了他娶名门淑女,更不想逼得他两厢为难。”

比起爱慕,尊严也极为重要,若是泊渊意志坚定,她还可以竭力争取,可他若是就这么放弃了,她也不想缠着他不放,否则就连自己也会瞧不起自己。(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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