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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六章 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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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金蕊伴瑶池,鲜衣怒马,鞭指天涯。

风过梅林,奏响了一片嫩碧的青叶。

洛伊在榻上翻了个身,朦朦的晨光映得她肌肤晶营,毗昙侧卧着,目光依次留连,乌长的眉、轻柔的睫、秀丽的鼻、甜润的唇,三千青丝披散在薄透的白纱衣上,衣襟微散,透出里边的一抹莹白,随着绵长的呼吸微微起伏的酥胸,两粒樱红若隐若现,这一切都让他的目光刹那就炙烫起来。

仿若是感觉到了炙热,熟睡中的洛伊又扯了扯衣襟,骤然露出了半抹酥胸,看得毗昙呼吸一窒,丹田的躁热便迅速在血液中流窜,某个部位涨痛坚硬,那双浩瀚有若星空的乌眸,交织了迷乱与热情。

洛伊的梦里在下雪,可雪花落在她的手中却烫得炙骨,她仰着面孔,好奇地看向天空,天空是黑沉沉的,挂满了钻石一般的星宿,雪花密密地落在她的脸上,同样是炙骨的烫,这种奇异的温暖渐渐往下,落入她的衣襟,变得很柔很轻,忽然又一阵酥痒。

她的呼吸急促起来,缓缓睁开了眼。

朦朦的清光之中,一个头颅埋在她胸前最柔软的地方。

“坏人,你吵醒我了。”无力地娇嗔一句,忽然觉得一阵轻微的刺痛,左边的樱桃被他用牙咬住,很短暂,但紧跟着酥麻就袭遍了全身。

毗昙看着身下的山峰起伏得剧烈,眸中越发的迷乱起来,重重地喘息一声,看着刚刚清醒的洛伊,平时清澈的乌眸里蕴藏着迷人的慵懒,妩媚地半咪着眼,把他看入了幽深的眸底。

晨光倾泻在他赤裸着,小麦色的肌肤上,泛着一层清亮的光芒,他的长发黑得发亮,从肩头垂落在她的胸前,他似乎想笑,可唇角有些僵硬,他喃喃地呼喊着她的名字,她还来不及回应,就被炙热的亲吻封赌了唇。

他的手指与气息不同,带着微凉,钻入了衣襟在她的肌肤上游走,撩拨得她发出浅浅的呻吟,身子底下的锦褥忽然有若江水般流淌,让她无法安稳,于是她紧紧地环住了他结实的腰身。

她感觉到他全身压下的重量,于是微屈了膝盖,依然是以慵懒的姿态,迎接着他凶猛的进入,与此同时,她咬住了他的唇。

他的动作便轻柔了下来,嘴唇也从她的齿间挣扎了出去,一边轻吻着她的耳垂,吮吸着鬓间的香汗,一边说着让她脸红心跳的混帐话,让她忍不住拧了一把他的腰,他的攻势便湍急起来,开始一叠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觉得自己成了怒江上的一叶孤舟,迷乱得找不到方向,于是只能贴紧了他,喘息着,轻喊着,热烈地回应。

一阵暴风雨般的疯狂。

她感觉到一种真实的炙热注入了体内。

他低喊出声,渐渐地风平浪静。

依然拥抱着彼此,许久都不愿放开,直到浅金的朝阳刺入天青帐内。

“还赖着不起,难道某人忘记了今日要去明活山城?”洛伊用手指缠绕着他的乌发,戏谑一般。

“急什么,午时赶到就成。”话虽这么说,毗昙却坐起了身。

今日他专程找万明夫人借了明活山城的庄子,以设宴的名义邀请了许多人,包括美生、夏宗、薛原、宝宗、廉宗、周真、弼吞、玄武、虎才,甚至还有令植、华璋、泊渊,又让洛伊专程邀请了流云、文明、君罗、濯缨。

“你怎么想起来邀请泊渊?”洛伊穿好了衣裳,叫了琉璃打水进来,亲手服侍着毗昙梳洗,一边问道。

“你不是要做媒么?我顺道就邀请了他,只说有人想与他切磋棋技,他就回了帖子应承了下来。”毗昙微微一笑,别有意味地睨着洛伊:“别看着我与他平时没有交情,想请他也不是什么难事。”

洛伊便明白了过来,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借月夜之口邀请泊渊之事,没好气地剜了毗昙一眼:“明活山城的事都安排好了?今天你究竟怎么打算?”

“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毗昙摊开手臂,任由洛伊替他系上腰带,笑衿衿地说道。

“若只想聚会,邀这么大堆人干嘛,把毗昙党都请去了,还不是戏要开演?”洛伊推了他一把,将他摁坐在椅子里,拿着犀牛梳替他梳髻。

“你就等着看戏吧,不过那个府令我还不想动,打打草惊惊蛇而已,也活该乙祭倒霉,用了这么多手段,只不过逼着那些商户立了契,而乙祭这方还没有输钱,更别提官府印契了,等过了今天,保证他鸡飞蛋打。”毗昙半咪着眼,一边享受着梳齿划过头皮的舒适,一边得意地扬起了唇角,又深吸了口洛伊身上传来的幽香,只觉得神清气爽。

两人收拾妥当,下楼时已见濯缨等在饭厅,因着洛伊特意的吩咐,她今日着了男装,一身月白长袍,扎了个利落的马尾,虽然未施脂粉,可肌肤晶莹得几近透明,站在清晨的阳光下,依然是纤腰楚楚,毗昙便笑道:“果然是,就连看都能看出你是女子。”

“姐夫你火眼金睛,什么看不出来。”濯缨显得有些沮丧,也打量着洛伊。同样是一身男装,同样肤色晶莹,同样还是纤腰,但比起自己来就是多了一种轩昂英姿,濯缨跟着就叹了声气。

“他也算火眼金睛?当初硬是没看出我是女儿身,还险些与我结拜为兄弟。”洛伊一边吩咐丫鬟们摆膳,留意到小几上的一摞帖子,顺手翻了一翻,只有一封比较重要的,是青暄夫人亲手所写的邀帖,她的女儿七日之后及笄。

“到时你与我一同去。”洛伊将帖子晃了晃,笑衿衿地看着濯缨。

濯缨的面上便是极快地一红,却点了点头。

三人用完早餐,便往明活山城出发,因有濯缨同行,毗昙便骑上了马,他今日身着圆领剑袖玄青袍,两侧开着长叉,底下是鸦青锦袴,同色的短锦靴,腰上系着金玉带,嵌着深紫瑙,与发髻上的紫金簪呼应,他虽骑着马,却不紧不慢地跟在洛伊与濯缨所乘的乌檀车畔,时不时地与洛伊交谈两句。

濯缨歪着头,笑着问了一句:“看姐夫今日这一身,倒像是要与人比骑射去。”

“今日天好,那庄子里有好大的马场,可不是能跑马比箭。”毗昙笑着:“你姐姐也许久没跑过马了,不知骑术是否生疏,今日正好考较一番。”

洛伊笑衿衿的并不搭腔,濯缨却很是羡慕:“可惜我不会骑马。”

“你还怕找不到师傅。”毗昙侧过脸来,笑得意味深长。

濯缨便靠在了洛伊身上:“姐姐,姐夫欺负我,你可要帮我说话。”

“这怎么就叫欺负你?”毗昙大笑:“洛伊、流云与文明都会骑马,哪个不能教你,至于那棋技出众的人马术好不好我却是不知。”

濯缨被这么一打趣,颊上便飞了两朵红云,干脆别过头去,看另一扇窗外的风景。

今日所邀的宾客虽多,但女客却只有洛伊她们五姐妹,其中四个都是身着男装,唯有君罗穿了一身女装来,因此她十分地沮丧,小嘴翘得老高,瞄了一眼正与周真谈话的弼吞小声地发着牢骚:“你们就好,今日没什么长辈束着,偏只有我,有父亲与公公两座大山压着,全不能尽兴。”

洛伊便拉着她的手安慰:“今日你只陪着我们,他们也约束不着你,穿什么哪里重要了,走,我们且去马场先跑一圈马去。”

几姐妹便出了竹苑,一路说笑打趣,沿着碧树环绕的小径穿过园子往马场走,却见湖边的那座木亭里,华璋与泊渊已经在坐着下棋,旁边还坐着令植,抱着手臂观战。君罗因没见过泊渊与令植,便小声地问,流云促狭地推了一把濯缨:“让她介绍给你认识,一个是她师傅,一个是她救命恩人。”

君罗不明所以,拉着濯缨追问:“一段时日不见,你从哪儿多了个师傅,又从哪儿多了个救命恩人?”

濯缨羞得满面通红,只追着流云打,洛伊却小声地给君罗解释了一遍。

君罗便嚷着要过去认识一下未来的妹夫,惹得濯缨连连跺脚,又去抓君罗的腰,笑闹声很快引起了亭中几人的注意,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华璋忙恭敬起身,垂眸站着,泊渊也跟着站了起来,抬着眼睑,瞧着一身月白长袍的活泼身影,唇角微翘,稳坐于一旁的令植最后起身,眸中掠过一抹亮色,放开环抱于胸前的手臂。

“他们瞧见你了,别闹。”君罗一边往洛伊身后躲,一边依然打趣着濯缨。

饶是濯缨骨子里还有几分1世纪新女性的爽朗,这时也烧红了脸,跟在洛伊身后慢吞吞地往亭子里行去。

相互见礼,一番客套,君罗一双黑葡萄般的眼睛就盯紧了身着碧青交领锦袍的泊渊,偏偏又问:“你就是有手谈怪才之称的泊渊公子?”却并不等泊渊回答,一把拉过了濯缨:“还不跟我们引荐引荐。”

这番别有用意的举动自然引起了令植的注意,他飞快地扫了一眼双靥染羞的濯缨,微不可见地蹙了一蹙眉,又扫了一眼泊渊,见他依然是浅笑淡然,只不过看向濯缨的目光之中,比盯着棋盘时多了一分暖意。

“这位是上州停城主夫人。”濯缨强忍了羞涩,只向众人介绍了君罗,却不理会君罗早先那句明之故问。

洛伊扫了一眼棋盘,发现华璋已经落了下方,输赢不过十步之内,心想泊渊果然不负手谈怪才的美名,正想仔细再看看残局,袖子却被濯缨轻扯了一下,心中会意,连忙缓和濯缨的尴尬,对君罗说道:“怎么,三妹想要向泊渊公子请教棋艺?”

“我哪里会下棋,我又不是五妹。”君罗挽着濯缨的胳膊,笑着问泊渊:“公子觉得我五妹如何,我是问的棋技。”

这话问得就更加的明显了,濯缨又急又躁,求救般地看着几个姐姐,却见流云与文明都是一脸暧昧的笑容,洛伊也不理会她,反而饶有兴味地等着泊渊的回答,她只觉得衣襟里闷热得慌,干脆垂了眼,心中却并不是没有期待的,原来还是想听听,泊渊会怎么说。

“濯缨小姐天姿聪颖,又极有天份,日后定有大成。”泊渊并不觉得尴尬,微笑着回答。

君罗听了十分开心,干脆将濯缨往前一推:“我虽然不会下棋,却也是能看得明白的,五妹不如与泊渊公子对弈一局,也让我看看你天份有多高。”

“三姐别闹了,姐姐们不是要教我骑马吗,再说两位公子的棋局还未结束呢。”濯缨恳求般地看着君罗,就差双手合十冲她一拜了。

“五妹就是好学。”君罗卟哧一笑,最终还是放过了她。

濯缨这才松了口气,忙拉着君罗走开,洛伊又与三人客套了几句,交待午时就在跑马场的槐荫坞开席,让他们别误了时,也就跟着离开了这座木亭。

今日毗昙借了万明夫人的别苑设宴,却并不在别苑里准备膳食,而是在明活山城清定坊的佳味阁定了现成的菜肴、美酒,又听了文明的建议,在跑马场附近的槐荫坞露天设了矮几锦垫,这时正值槐花盛放,碧叶之间结着银铃般的串串玉蕊,落下浮香满襟,初夏的微风清凉,卷来田园的幽幽麦香,十分惬意,众人酒未沾唇,竟然都有了几分薄薄的醉意。

魏荫坞又十分宽敞,洛伊几个姐妹又找了个清静的地方设席,与男客们并不坐在一处,自然少了许多拘束,君罗对这样的安排尤其满意,更是放心拿濯缨来佐酒打趣,正笑闹着,却听远远传来了一阵箫声。

“呀,他们还有这般雅兴,不知是谁在吹箫?”文明很是好奇,忍不住绕过一排槐树去看,隔了一阵才回来:“竟然是美生公,他也不知从哪里叫来了几个舞姬,伴着箫声起舞,那叫一个婀娜多姿。”

流云听了,也跑过去看了一会儿,回来就说:“濯缨的那个救命恩人正舞剑呢,吹萧的人换成了毗昙,一圈人都看得兴致勃勃。”

隔了一阵,又传来伽倻琴声,这次换了君罗去偷窥,回来就冲着濯缨笑:“你猜是谁在操琴?”

“这还用猜吗?”流云大笑,拉着濯缨就要让她去瞧。

午宴结束,毗昙等人果然要去跑马场比试骑射,午后的阳光增添了几分炙烈,晒得沙土一片耀金,率先下场之人是宝宗、华璋、令植、弼吞,四人皆跨青骢马,腰悬箭囊,肩背角弓,箭靶设在跑马场正中,各朝东西南北四方,骑者纵马跑满一圈,才拉弓射靶,每人五箭,既要比速度又得比准头,虽然不过是玩闹,场面也极为热烈。

跑马场外设着圈椅与茶案,观者一一入座,君罗怀着企图,硬将濯缨推到了泊渊身边,她自己却远离了美生与周真,挨着流云坐下,一边密切地注视着濯缨与泊渊,一边与流云窃窃私语。

备战的令植远远地看向濯缨,见她微笑着正与泊渊说话,唇角便是一斜,右手按着箭囊,调过了马头,看向属于自己的箭靶。

洛伊坐在毗昙身边,正饶有兴趣地问:“你猜谁会赢?”

“这一局?”毗昙饮了口茶,看着马背上意气风发的几人:“我猜令植会略胜一筹,不过下一局的胜者只能是我。”

“你也太自满了。”洛伊剜了他一眼,带着几分不信:“薛原公与周真公可都是猛将,立得赫赫战功,你怎么就知道自己一定能胜过他们?”

“我这是自信。”毗昙得意洋洋,忽然略扬了声音问美生:“舅舅等会儿可下场一比?”

美生正享受着美人捶肩,闻言便很是尴尬,干笑两声:“今日我状态不佳……”

夏宗却大笑几声:“兴国公,你就别为难舅舅了,难道不知咱们的舅舅不会骑马?”

美生一瞪桃花目:“你厉害,可敢与兴国公一较高低?”

夏宗缩了缩脖子,晃了晃脑袋:“以我的水平,也只能赢舅舅而已。”

场内一声呼哨,比试正式开始,四人齐齐扬鞭,纵马飞奔,待绕着马场一圈之后,取弓、抓箭、张弓、箭出,几乎一气呵成,围观众人也捧场叫好,流云最是激动,站起身来欢呼呐喊,濯缨也被吸引了目光,牢牢地盯紧了马背上的几人。

五箭发尽,皆中靶心的是宝宗与令植,不过令植领先将第五箭射出,果然是他略胜。

“怎么样,我猜对了吧。”趁着众人不备,毗昙轻捏了捏了洛伊的手掌:“你且看为夫的身手。”

第二局的较量在毗昙、薛原、周真与廉宗之间展开,最为兴奋的依然还是流云,她根本不耐烦站在场外,拉着洛伊与文明硬是跟着进了场中去,见毗昙的坐骑是一匹紫骅骝,先就赞了一通,又沮丧着自己不会射箭,否则也得下场试试身手。

毗昙率先翻身上马,意气风发地冲其余几名“选手”一笑:“这一局我必赢,诸位可得好生应战。”

“真够狂妄的。”流云笑道:“看你输了怎么办。”

廉宗无奈叹气:“我是没什么本事,就看周真公与薛原公的手段了。”

“兴国公放心,我必不会手下留情。”薛原信心十足,调马往自己的靶位行去。

周真一上马背,倒不似往常那般拘束,可终不敢放下什么豪言壮语,干笑着也往靶位去了。

毗昙回过头来,冲洛伊做了个鬼脸,方才一扬鞭,横穿过马场往北边的靶位而去。

文明却叹了一声:“不知春秋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精湛的骑射之术。”

比试还没有正式开始,令植却跑入了赛场,冲着洛伊一拱手:“原花大人,卑职有事禀报。”

看来,今日的正戏即将开演了,洛伊暗忖,走开几步,听令植说道:“有几名商家在门外,跪着求见兴国公,说有冤情上诉,据别苑的下人禀报他们都是清定坊的商户,听说兴国公今日在这里设宴,因此才壮着胆子前来。”

今日的午宴的膳食就是在清定坊的酒肆里定的,商户们听说兴国公在此也极为正常,可洛伊明白这不过是毗昙有心安排,令植恐怕也是心知肚明,否则断不会为着几个商户就来扰了兴致。

“他们既然有冤情,又堵了上门,想必兴国公也愿意一听的,你先让美生公去正堂接近一下,问问所为何事。”才说完一句,一声尖锐的呼哨便响彻耳畔,洛伊才一回眸,正见着毗昙高高扬起了马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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