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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九章 洛伊树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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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辞问家事,肃色警二心。

洛伊回到玉雾亭,见濯缨还在琢磨那步棋,不由得摇头苦笑了一下,这丫头是初学者,正是上劲的时候,干脆也不打扰她,径直就出了梅园,本打算着让个丫鬟传管家到正院的小花厅问话,不想才一出门就见到毗昙正背着手,勾着头走了过来,他今日竟然这么早就回了府?难不成果然是牵挂着柳奴,赶着回来替她安排、撑腰?洛伊不由心内窝火,竟然咬了咬牙,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兴国公,这时候你怎么在府中?”

毗昙等柳奴离了无槛药局,又与尹厚谈了一会儿,知道那药丸要三日之后才制成,便回了府,想到答应柳奴的事,就抬脚去找了秦江,先是让他嘱咐了扫叶拾花侍候好“着凉”的柳奴,又遣人叫了廉宗过来,令他去城外买块风水好的坟地,廉宗先是一惊,下意识地就以为自己又做了啥错事,险些没有跪在地下叩头求饶的,弄了半天才明白兴国公要的风水宝地不是用来葬他的,真是虚惊一场,不过也是满腹孤疑,当然不敢多问,领命了事。

而秦江安排好了柳奴这头一见毗昙还在花厅,又说了些庄子里的租税等事,就耽搁到了现在,毗昙一边往梅园走一边还思量着那些琐事,不想与洛伊遇了个正着,一抬头已是满面灿烂:“今日宫内无事,当然想着早些回来陪陪夫人。”

洛伊冷眼瞧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半点都愉悦不起来,一时没忍住就讽刺了一句:“是要陪我,还是陪那些受了风凉生病的人?”

说得毗昙一时转不过弯来,愣在了那里:“谁生了病?”

见他惊谔的模样倒不像是装出来的,洛伊未免有些自悔失言,没好气地剜了毗昙一眼:“兴国公果真是闲了下来,连奴婢的事情都要亲自安排,又是骡车又是小厮的安排,好一番体贴入微。”

毗昙这才醒悟过来洛伊在说柳奴,心中也是一惊,生怕她察觉出来有什么不对,追问到尹厚那里查出自己中毒的事,不及多想就是一番解释:“这时候正是风寒滋生之时,我也是担心她这病一个不好传染了别人,才打发她去尹厚那瞧瞧,府里人多,原染了病的奴婢都得送出去养病的,她在国都又没有家人,也只有让扫叶与拾花看护着呢,夫人这几日还是别染足垂叶堂的好,这也是以防万一。”

洛伊想不到这些果真是毗昙的安排,一时之间很是气闷,见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全无私心的样子,一下又说不出什么解气的话来,再说只凭着这些就怀疑他对柳奴什么什么地,也的确是自己小器多心,可心里就是郁闷得慌,少不得又剜了他一眼,一甩袖子就擦着肩出了院门。

毗昙竟然还没发觉洛伊是在吃醋,见她往垂叶堂的方向去,心中又急又惧连忙跟上:“洛伊,柳奴的病看着挺严重的,你这几日最好别去书房。”却没有料到洛伊根本不是去书房,而是想往上房去,这明显做贼心虚的样子让洛伊几乎摁捺不住发火,偏偏还真往书房去了。

不明所以的毗昙恨不得将洛伊强拉回梅园,当然这念头也就只能想想,只暗自祈祷着洛伊千万别追问柳奴去无槛药局的事,急出满脑门的汗来。

洛伊直到垂叶堂前,才想起自己这临时起意也没带书房的钥匙,知道毗昙随身带着一枚,因此也没吱声,只往书房门前一站,见毗昙惊慌失措的样子不由得越发疑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愣着干啥,还不快开门?”

毗昙这才品出些不对味来,陪着笑一边开门一边说道:“夫人难道真会神机妙算,知道会遇见为夫,才故意不带钥匙来的?”

洛伊懒得多说,眼尾瞄到一个丫头在角房里鬼鬼祟祟探了下头,又缩了回去,心中的不畅简直就快爆发出来,只冷着脸返身走到古榕下,冲着那窗户说了一句:“既然看到我们来了,还不出来,只鬼鬼祟祟做甚?”

毗昙还没见过洛伊对丫鬟们如此疾言厉色,也愣在了书房前头,不过须臾,便听见一阵碎碎的步伐声,包括柳奴在内的三个丫头都从小天井那头转了出来,洛伊瞧着刚才探头的丫鬟走在最后,把头埋得低低的,而柳奴走在最前,虽然也垂着眸,却显出一股子倔强来。

还是恭恭敬敬地行礼,依然谦卑伏小的语气,甚至比起以往多了些步伐虚浮、赢弱不堪,柳奴只称有罪:“大人与夫人恕罪,奴婢因着受了些风,有些低热头晕,因此正在房中歇息,并没有瞧见两位主子来了,自当受罚。”

“柳奴你无须往身上揽责,我说的不是你,你生病我是知道的,既然毗昙他许了你假,你好好歇着就是。”洛伊见她这会子一如往常,刚才那种倔强就如昙华一现,仿若是自己的错觉,因此也是和颜悦色地安慰了一句,却不等柳奴离开,只盯着站在最左边的丫鬟,突然就变了语气:“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显然吃了一惊,慌慌地行了一礼,声如蚊吟:“奴婢叫拾花。”

“我问你,你刚才既然看到了我们,为何不出来见礼,而只是探头探脑?”语音尽管不高,但比起以往却多了一分严厉,洛伊并不是想拿这小丫鬟撒气,确是因为极讨厌这鬼鬼祟祟的作派,书房是毗昙接待外客地方,常有诸如美生、廉宗这些人进来,这丫鬟这种作派若落在他人的眼中,少不得失了体面。

这个拾花表面上寡言少语,其实很有些小聪明,自从来了垂叶堂,听管家说毗昙待柳奴不似普通丫鬟,心中不免就有了些盘算,再瞧着柳奴向毗昙告假,毗昙非但痛快准了,还安排小厮车辆,就更信了几分,更别说后来秦管家还吩咐她和扫叶这几日啥事不管,只负责照顾柳奴,就连大厨房都替柳奴开起了小灶,在这个丫鬟眼里,柳奴就快要成为二主子了。

因此今天她才在殷婆子面前多说了句话,虽然遭来了柳奴的一顿训斥,当时心中也很是惧怕,不过殷婆子前脚才走,柳奴后脚就叫她进屋,非但对她一番劝慰,还送了一支银簪子给她,这让拾花惊喜若狂,知道柳奴是要在人前装样子,实际上自己的话正搔中了她的痒处,刚才正与柳奴一起说笑打趣,听见院中有人说话,一探头发现是洛伊与毗昙,不由吓了一跳,立马缩了回去,不想却被洛伊瞧见了。

这时候被女主人肃声责问,拾花虽然有些惧意,不过仗着柳奴与毗昙都在,倒也不是十分害怕,这就是她的小聪明作祟,以为柳奴能保她,甚至以为毗昙会因为柳奴的面子替她说话,想到这里就横下了一条心:“回夫人,并非奴婢不想出来,实在是因为柳奴姐姐正病着,秦管家早有吩咐,让我与扫叶这几日不理其他闲事,只照顾着柳奴姐姐就是。”

不想这话一出,脸上就挨了狠狠一个巴掌,跟着就火辣辣地痛了起来,拾花还没回过神来,就见柳奴直挺挺地跪了下地,一边磕头一边恳求:“夫人恕罪,这丫鬟想是得了失心疯,才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都是奴婢管教不严,还请夫人惩罚。”

拾花捂着半边脸,不可置信地盯着柳奴,想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才引得她打了自己一巴掌,又鸡啄米似的趴在地上磕头,而扫叶这时已经回过神来,连忙拉了拾花一齐跪下,跟着叩头不止。

洛伊冷冷地盯着柳奴,哪里看不出来她是有意如此,不知平日里跟这名叫拾花的说了什么,这时又装成这副模样,一昧求饶服软,难道是想求毗昙的心软与同情?不由冷哼一声:“柳奴你还在病中,这是在做什么,我也没有怪你,你倒磕起头来了,都给我起来。”

柳奴的头便磕不下去了,只得讪讪起身,正如洛伊所料,她在人前训斥拾花多嘴,跟着又给她一个甜枣吃,无非是想造成假象,让这丫头将那话暗暗传扬出去,只想不到洛伊这么快就会到垂叶堂来,更想不到拾花竟然当着毗昙的面这么说,心中是又气又急,就忍不住打了拾花一巴掌。

“拾花,你去叫管家秦江立即来书房,我有事情问他。”洛伊吩咐了一句,这才转身进了书房,也不看毗昙一眼,又丢下一句:“你们也都进来吧。”

毗昙心中很是纳闷,却不敢多说什么,这个让贵族百官闻风丧胆的兴国公,这时俨然成了一只小绵羊,只跟在洛伊身后进了书房的外室,犹犹豫豫地坐在妻子身旁,甚至不敢多看面前颤颤兢兢的两个奴婢一眼。

洛伊也不理会他,只淡淡地冲柳奴说道:“你身子不适,坐在旁边就好,今日原是因着一件事,我有话要问管家,只想不到拾花刚才又说了那些,少不得一齐问问。”

柳奴见毗昙一直沉默不语,心中不免有些失落,听了洛伊这话,忙又分辨:“夫人恕罪,都是奴婢的错……”

“你口口声声恕罪认错,那么我问你错在何处?”洛伊极为不耐,打断了柳奴的话,见她一副凄凄惶惶的模样,不由秀眉微蹙:“你自己不坐,难道还要我来扶你不成?”

就连毗昙都对柳奴的模样不耐起来,又担心她胡乱说话,少不得沉声一句:“夫人既然让你坐下,你还愣着干嘛。”

比起洛伊的肃色厉声,毗昙这沉声一句更让柳奴胆寒心颤,她这才从幻想中彻底清醒过来,毗昙对自己是一丝感情都没有的,他对自己做的一切,无非是交换与利用,是自己用假象迷惑拾花与扫叶甚至迷惑了秦江的同时,也让自己沉迷在假象之中,她想起了毗昙说过的话,若是泄露了他中毒的秘密,他不会放过自己,心中不由凛然,连忙将骨子里的傲慢与不甘尽数隐藏,道了声谢坐在了最末端的椅子里。

洛伊见柳奴坐下,却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的问话,只垂眸不语,又追问了一句:“你刚才不是有错吗,那么错在何处?”

“回夫人,都是因为奴婢身体不适,累得扫叶与拾花两位妹妹分心照顾,才疏忽了正事。”柳奴被问得急了,仓促说了一句。

洛伊听了再冷笑一声:“若是如此,那你为何还要打拾花一巴掌?”

柳奴刚才急躁之下才打了拾花,自己也是后悔莫及,这会子更加无法自圆其说,难免涨得满面通红,扫叶刚才在天井里替柳奴煎药,并不知道拾花与柳奴私底下都说了啥,这时也是满头雾水,不过她看出了柳奴是想掩饰什么,心中很是疑惑,又怕这事牵涉到自己,鼓气勇气插了一句:“回禀夫人,秦管家的确这么叮嘱过奴婢与拾花,说这几日别做其他的事,只仔细照顾柳奴姐姐,可若是大人与夫人来了书房,拾花既然瞧见了当然应当出来相迎,毕竟奴婢们都在垂叶堂当差,主子们来了怎么能够视而不见,拾花非但不认错,反而用管家的话当做借口,的确应当受罚。”

“正是扫叶说的这个道理。”柳奴连忙随了一句,打算这么蒙混过去。

“拾花的确错在这里,那么你呢,总不会再说因为生病也是错吧,那么无理的岂不是成了我?”洛伊今天却与柳奴较上了劲,偏偏不愿轻易放过,见柳奴讪讪着沉默了下来,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由冷哼一声,只对扫叶说:“你来说说,柳奴错在何处?”

“是。”扫叶没想到夫人竟然会问自己,连忙答了一句,扫了一眼柳奴,鼓气勇气说道:“柳奴姐姐错在不该当着主子们的面动手打人。”

“就是这话,柳奴你虽然是头等丫鬟,有责任教导扫叶与拾花,只是不该贸然动手,要说你们都是丫鬟,本没有什么高低贵贱,只不过各司其职而已,动不动就扇人耳光,是谁给了你这么做的权力?”洛伊肃然说了一句,双目直刺柳奴。

这话让柳奴又羞又怒,可哪里敢反驳一句,只死死地忍着,又跪了下去:“柳奴知错,还请夫人责罚。”

“起来吧,别动不动就跪,知道错了就要记在心里,不要一错再错就好。”

毗昙听到这里,才知道洛伊并没有怀疑今日无槛药局之事,暗暗舒了口气,这才劝道:“夫人只管训斥她们,只别气着自己,我可是会心疼的。”

洛伊没想到毗昙当着丫鬟的面只插科打浑,忍不住剜了他一眼:“我犯得着生气吗,你别没话找话,今日要问的事情还多呢,别想着打岔。”

这话又让毗昙紧张起来,忙吞了口唾液,正襟危坐,心里把各路菩萨都念了一遍,祈祷着这场暴风雨早些过去,千万别让洛伊去无槛药局追问尹厚,那可是个老实人,哪里经得住心思慎密的洛伊盘问。

等了一刻钟,秦江就与拾花一同来了书房,显然他在路上就问了拾花许多,因此一进门就弯腰行礼,满面愧色:“夫人恕罪,这事的确是小的考虑不周,也是拾花愚笨,小的只是让她们将一些闲事暂放,可夫人与大人既然来了,当然不能看着不管,小的刚才就训斥了拾花,她也知道错了。”说完连忙回头,提高了声音喝道:“愣着干嘛,还不进来请夫人与大人责罚。”

拾花这时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连忙跑进来跪在地上,直说自己糊涂,请求主子原谅了这次。

“垂叶堂里常有外客,丫鬟得挑些沉稳知礼的,拾花年龄尚小,不太适合留在垂叶堂中。”洛伊才说了这句,就见到拾花瞬间苍白了脸色,她原在花草房做事,事多繁琐不说,管事婆子又是异常严格,好不容易才调来了垂叶堂,差使也轻松,柳奴还极有希望能成二主子,只要她巴结得好,总比侍弄那些花呀草呀有前途,哪里甘心被调回去,正想着苦苦哀求,却听见洛伊接下来的话,还没出口的哀求就彻底塞在了嗓子里。

“不过这丫鬟是个直性子,我瞧着也还伶俐,今后就去梅园侍候吧,只是今日的过错还少不得一场责罚,就罚你先去西院浣衣三日,你可心服?”

“服,服,奴婢口服心服,连脚趾头都服,别说浣衣三日,就是浣衣三十日都不算什么,多谢夫人仁慈,奴婢今后定当尽心服侍夫人,奴婢真是感激不尽。”拾花那欣喜不尽、手足无措、语无伦次的模样总算是让洛伊一扫严肃,毗昙见洛伊笑了,立马跟着笑了起来,一挥手叫了拾花起身:“好了好了,夫人本就仁厚,你投了她的眼缘可算是三生有幸,今后好好当差就是,让夫人笑口常开,本公少不了赏赐。”

就连秦江都陪着笑了起来,直说拾花是因祸得福,只有柳奴笑不出来,她想起今天下午跟拾花透露的那些意思,若是这丫鬟告诉了洛伊,只要洛伊的一句话,自己一切心机都会付诸东流。

只怪自己太草率了,竟然想靠着丫鬟们的传言挑起洛伊与毗昙之间的不合,没想到被洛伊来了这么一手,这真是让她束手无策,本来涨红的面颊,瞬间就苍白下来,洛伊将柳奴的神情看在眼里,自然只是冷笑而已。

“至于拾花调走的空缺,我会挑选个稳重的进来,管家就无须操心了。”洛伊接下来的话让柳奴更是心惊,这无非就是想安插一个耳目进来,她以后的行动就得更加谨慎小心了。

柳奴哪里能想到,今日洛伊是铁心要给她一个警告,因为不管毗昙如何,洛伊已经洞悉了柳奴必存非份之心,之所以不将她干脆赶出府去,一是因为对其父九吴的欣赏与遗憾,其二若柳奴并没有什么实际的行动,洛伊也不愿将她逼上绝路,反过来说毗昙若真的对柳奴动了心,只怕就是赶她出去也挽回不了什么。

洛伊的追究并没有结束,当秦江还在奉承不断时,忽然又肃色问道:“秦管家,听说你今日处罚了一个小厮,说他当差不利,他是犯了什么错?”

这话自然让满堂欢笑尽收,毗昙哪里想到洛伊竟然知道了这事,暗悔自己不该画蛇添足,唯有用眼神警告着柳奴,暗示她不能胡说,哪里知道柳奴根本不敢抬眸,只觉如坐针毡,完全感觉不到毗昙凌厉的眼神。

“这……”秦江一时语塞,他只是听柳奴说是毗昙的意思,哪里知道那小厮犯了什么错,不免抬眸看了毗昙一眼,刚巧就碰到了毗昙凌厉的眼神,立马出了一身冷汗,更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怎么,难道管家有什么难言之隐?”洛伊微微一笑,却丝毫没有缓和质问的语气。

“小的不敢,只是,只是……”谎话编不出来,秦江只觉得足下像有火在烤着,额上的汗不断滴落下来。

千万不能让秦江说出是毗昙的意思,否则洛伊就知道了毗昙今日也在无槛药局,必然会追问毗昙为何会去,若是揭开了这层隐密,只怕第一个放不过自己的就是毗昙,若到了这个地步,一切就真的完结了,柳奴突然醒悟过来,再也不能安坐,“砰”地一声跪在地上,就连声音都颤抖着起来:“夫人恕罪,是奴婢对那小厮心怀不满,因此说服了秦管家,才让他惩罚了那小厮。”

洛伊挑了挑眉,目光如刺,直盯着跪在面前青鬓微垂的丫鬟,直到刺得她略颤了削肩,冷汗沿着面颊滴落,方才似有似无地冷哼了一声:“柳奴,我还真是小看了你。”

毗昙这会儿也是大气不敢重出,有口不敢吐字,他没有想到洛伊今天如此大张旗鼓、言辞厉色的追究这些小事,早知如此,就应当更谨慎一些,也不会安排府中的小厮带柳奴去无槛药局了,只是这会儿后悔也是无用,也只能垂着眼睑,放在膝上的手掌却渐渐捏成了拳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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