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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七十九章 可疑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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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望只见芳草,招摇天涯,哪有归人?

突兀的尖叫声同样刺破了毗昙才生的小小疑惑,下意识地将洛伊挡在身后,但展目望去,只见野草如滔,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俩人循着那声尖叫往南走了一段,才见到草丛中躺着一名布衣女子,面色苍白唇青如纸,已经陷入了昏迷。

“站这儿别动。”毗昙将洛伊挡在身后,小声叮嘱,却抽出了腰上的岚魂,信手一挥,便见寒光折野蒿,眼前倒是清爽了一片。洛伊不知毗昙这么做出于什么目的,只瞪着眼看着他接近那名女子,小心翼翼查看着脚踝处。

“究竟是怎么了?她受伤了么,这里也没见有其他人。”洛伊连声问道。

“是被毒蛇咬了。”尽管毗昙放柔了语气,还是把洛伊吓得不浅,只觉靴面上有异物冷冷地滑过,激起了一背泠汗。

毗昙观察了一会儿伤口,从怀中摸出一粒药丸塞入女子的口中,才转过着对洛伊说道:“你放心,暂时没什么大碍,只是要尽快找个地方将她安置,才好去寻些解毒的药草。”一边说一边将那女子负在背上,让洛伊骑马前行,自己则施展轻功跟随。往南行了两柱香时,才见一间木栈,监着路设的空桌边上没有一个客人,一个妇人用麻布束起青丝,腰间端着一篾干菜,愣愣地看着毗昙三人接近。

“可是店家?我们有人被毒蛇咬伤了,需要一间房。”洛伊一边下马,一边对发愣的妇人说道。

那妇人还是愣着,不知所措地看着焦急的洛伊。

洛伊急得已是满额细汗,见妇人只顾着愣怔,从腰上的锦囊里摸出两块碎银,放在木桌之上,语气更是柔软了下去:“大嫂您给我们整理出两间干净的客房,有劳了。”

妇人这才将目光移到那两块碎银子,顿时如大梦初醒,将手中的圆篾往身后的石磨上一搁,捧起银子放在鼻尖,像是在辨别着真伪一般。毗昙还将那陌生女子背着,等得有些不耐烦,不由沉声说道:“你快带我们去客房,银子还能多给。”

妇人被低沉的语气中隐藏的凶狠吓了一跳,但混沌的目光反而清楚了一些,退了一步,才扬声喊道:“当家的快来,有贵客到了。”

洛伊帮着毗昙将那女子放下,见她眉心凝结着珠粒一般的冷汗,眼睑似有乌青,依然是没有意识的,不由有些担心,问道:“果真无礙吗?我看她的样子像是中毒不浅。”

“是被金环蛇咬了,我虽然有祛毒的药丸,但只能是暂时抑制,必须找到七叶星才能完全解毒,你不用太担心,但凡有这种毒蛇出没的地方附近也会有解毒的草药,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寻。”毗昙将那女子靠在木桌之上,安慰一般地拍了拍洛伊的肩,来不及抹一下额上的热汗,再次纵身而去。

他本是冷面冷心之人,但他明白洛伊定不会见死不救,因此也身不由己的如此热心起来,而身后的洛伊目送他有如箭簇一般的身影,心中也是微微一陷,落下的那处,盛满了温柔,谁说毗昙只有冷酷,在他的心里,也有善良的一面。

店主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四肢修长,典型是长年在海边生活的特征,原来这小店就夫妻俩打理,给往来的客人歇脚、喝茶,也提供些熏鱼干菜给人果腹,却并没有提供住宿,店主见洛伊出手大方,又见果然有人被毒蛇咬伤,便将偏房和柴屋打扫了出来,忙不迭地告罪:“我这里只有这两间茅屋,怕是要委屈贵客了。”

洛伊并不嫌弃茅舍简陋,在店主的帮助下将女子扶上榻去,又烦劳了店主打来盆温水,替女子拭着眉心的汗,也拭净了脸上的黑尘,这才看真切了这名女子的容颜,眉似柳梢,唇如香菱,想是行了远路,鬓角染了不少尘土,虽是一身布衣钗环不带、脂粉不施,但肤色却是极其莹白的,柔夷纤细并无硬茧,不像是苦于劳作之人,不知这女子是想入城还是刚刚出城,见她身上并无行李,又不像要行远路的样子,还真是如谜一般。

又挽起女子的裤管,见脚腕上深深的两个牙印,伤口处凝结了黑血,四周青淤得吓人,不由心生怜惜,牵挂着毗昙是否寻到了解毒的草药,不断地往窗外张望。

毗昙回来得极快,他在原野上果然轻易寻得了七叶星,一边让店家用猛火煎来以备口服,一边将剩余的药草捣出褐绿的汁液,连着稀绒的草浆糊在女子的伤口上,又再喂了颗药丸,方才松口气,一抹额上的热汗:“有了这七叶星,她的命算是保住了。”

洛伊跟着松了口气,从随身的包袱里选了一件紫貂大氅替那女子盖上,才拉了毗昙的手出去,笑着说道:“今日辛苦了你,看这日头午时倒是过了多半了,我们还是去问问店家有啥吃的,虽然简陋,不过总比饿着强。”

“我粗茶淡饭惯了,倒是委屈了你。”毗昙一手搂在洛伊的腰上,一边往外走:“即使解了毒,这女子想要落地只怕还得等个两、三日,这茅屋陋食的,不知你是否忍得。”

一双亲密的身影,惊呆了外院的店家夫妇,洛伊省悟过来自己如今是男装扮象,和毗昙这样的情境实在是别样暧昧,便在他腰上一推,说道:“你别小看我,粗茶陋室自有粗茶陋室的情调,我倒是希望这么简简单单的一生,未尝不可。”

话虽如此,但洛伊眼看店家送上的一碟乌漆漆的熏鱼,一碟蔫巴巴的干菜之后,还是不免蹙眉,手里捏着竹箸,却犹犹豫豫,惹得毗昙哈哈大笑,率先夹了筷子熏鱼,沾一些辣酱,往嘴里一塞:“这是海鱼,晒干后自有一股咸香,又用松针桔黄熏足一月,看着虽然不打眼,吃着却是满口生香,你尝尝就知道了。”

洛伊见他嚼得津津有味的样子,这才学着毗昙,夹了一著,只觉松香绕齿,不过却有些偏咸,但在嘴里细嚼之后,又觉一股醇厚的咸香直冲入喉,果然是极佳的滋味。又去尝了干菜,虽无清香,但咸香之中略带的微涩却自成一种滋味,再喝一口熬煮得粘稠的白米粥,顿觉满腹香甜,不由赞道:“果然是不可貌相,普普通通的两碟小菜即可佐粥,倒比那些精致茶点强。”

“等到下午,我去打两只野兔回来,晚上我们烤着吃肉,你才知道香呢。”毗昙这么说着,想到了往事:“那时和师傅云游四方,常常就吃这些野味,只需少少的盐,就能烤得焦香扑鼻,你且看我的本事。”

洛伊听他冷不丁的提到文努,心中一颤,抬眸却见毗昙眉间平淡,唇角依然还是灿烂一片,才放了心,笑道:“这可是你说的,我就干等着吃烤兔了。”

俩人一边谈笑,一边填平了腹中饥饿,洛伊见店家仍然在偷偷打量着她与毗昙,想是刚才俩人的亲密之状对店家刺激不浅,人总是如此,对一切不明的暧昧皆怀抱着窥探之心,但掩饰也总是小心翼翼的,看来大家心里都明白这是个不好的行为,却情不自禁地一再重复,还真是可笑的人性。

洛伊不满店家的打量,却也不想当面指责,干脆招手叫了他过来,请他坐了,问道:“听说兰城郡中出了大事,十艘停靠在港口的商船竟然被倭寇洗劫一空,可是果有其事?”

“客人您也听说了!这事可不比真金还真,满满的十艘商船,首饰丝帛无数,被抢得什么都不剩,港口值守的几十个官兵也被杀了,那些天杀的倭寇还一把火把船都烧得干干净净,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我们就站在这里,也能看到那冲天的火光。”一提起这事,店家就兴奋起来,一张口就是滔滔不绝:“这些倭寇们虽然常常生事,来郡中抢劫钱粮,但也从没造成过这么大的损失,这次居然抢了有官兵看守的商船,又是杀人又是放火,闹得兰城郡翻了天,我看如果不是有内奸,这些倭寇就算是有这么大的贼胆,也没这么大的贼本事,那十艘商船载的可都是贡品,都是要上交王室和贵族们的,什么时候入的港装的是什么外人怎么知道,竟就这么被倭寇抢个正着,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大哥你怎么知道商船里装载的是贡品?”洛伊问道。

“郡守都贴了告示了,定要将这帮倭寇一网打尽,还让百姓们提供线索,若是那线索有用,赏金赏银是少不了的,不仅我知道,如今是满城人都在议论。”店家满面红光,早将面前这两名“男子”之间古怪的暧昧抛到九宵云外。

“那可有人得了赏?”毗昙也听得仔细,插言问道。

“这可没有听说,那些住在港口附近救火的渔民们都没看清什么,只说一帮黑衣人拿着明晃晃的长刀,乘着三桅帆船驶出了港,听说有四、五艘船呢,这大海茫茫的谁知道他们跑去了哪里。”店家摇着头,叹道:“兰城郡还没出过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

毗昙听了默默无语,想着这兰城郡守还懂得亡羊补牢的道理,这么快就行动起来,只是陛下本来的目的就是要借着这件事免了雷骆的郡守之职,就算他这次消灭了倭寇追回了贡品,也改变不了这样的结果,自己上次前来暗访,远远地见过雷骆,他原是武将,自然是有一种威武气慨,陛下本疑他与胜曼来往频密,但经过自己的打探,胜曼却与雷骆交情平平,不过是节庆之时礼仪上的来往。但他的儿子倒是风流在外,常常购买些乐女娇娘送给达官贵族,说明这雷骆就算是不与胜曼交好,必然也有他自己的图谋和野心,这次面临被免职的下场,必然会心存不甘。

临行之前,陛下给他两封诏令,雷骆若是桀骜不驯心有不服,便就地免职押解国都治罪;但他若是甘心受命将功折罪,还算是有几分忠心,那么就调回国都任职兵部大监,由右兵部令节制。

也就是说,等待雷骆的就是两个结局,一个是沦为罪人,一个是官至中枢,如此截然不同的结局,便在他的一念之间。

这还真是有趣,毗昙不由在心底暗佩女王的手腕,既要防微杜渐又不能舍弃人才,只有这样,才能成为统领一国的王者。

洛伊见毗昙忽然沉思,知道是在考虑正事,也不打扰他,只静静坐着,看灿烂的一缕阳光刚好映亮了他的眉心,一点温暖一点凝重,这就是将与自己携手一生的人,有时单纯得像个孩子,有时又深遂似万丈落渊,不管是怎样的他,都让自己贪慕与迷恋,如今的她,才懂得了那句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美好,不似从前,读过之后总是迷茫,不懂一个人的一生为何非得要另一个人相伴,但经过一场穿越的她现在明白了,原来爱慕一人,就是这么美好的事情。

被洛伊与毗昙救回的女子,在他们俩吃完烤兔之后才悠悠醒转,已是月上中天时,光华如水般笼罩着远处的原野,并不是在海边,就明白了什么叫做一望无际。若不是牵挂着身中蛇毒的女子,洛伊就这么想与毗昙在月光之中、原野之上坐满一夜,天地之间,就只有他们俩人。

回到小店之后才发现女子已经醒来,店家夫妻是厚道人,见女子醒来,毗昙与洛伊又不在,便熬了干鱼粥给女子服下,一见洛伊与毗昙,女子便是双目含泪,挣扎着就要给两人叩头谢恩。洛伊一把将她扶住,说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姑娘勿须多礼。”

女子倚在洛伊身上,弱不禁风的样子:“这是救命之恩,小女必然铭记终生,就算是粉身碎骨又要报恩公之德。”

店有忽然笑出了声,说道:“若是救命之恩,便要以身相许才能报的。”说完忽然又想起今日亲眼目睹的这两名男子之间的暧昧情形,不由又多看了毗昙与洛伊几眼,果然见洛伊似笑非笑,毗昙似恼非恼,度量着难道这就是传说当中的断袖之癖?当下再不敢多说,拉着妻子出去。

洛伊情知店家又想歪了,不由失笑,说道:“店家一句玩笑话,姑娘莫放在心上。”这才注意到那女子竟无一丝羞意,心中便闪电似地掠过一丝怀疑,再问:“不知姑娘为何孤身一人去了野外?”

“小女是想去兰城郡中的。”女子悠悠一叹,才将缘由说来。

原来这女子名唤梅春,是溟州的难民,因为去年的秋洪,父母家人尽亡,这女子失了依靠,是来兰城郡投靠她的舅舅,一路之上经过了许多艰辛,几乎是沿途乞讨而行,幸好在半途中遇到一个商团,那首领心善,收留她同行,直到兰城郡外,才与商团分道而行,本以为目的在望,怎么也想不到竟然险些命丧蛇口,这时说来也心有余悸,抓着洛伊的手不放。

洛伊安慰一阵,又问她舅舅在兰城郡中何处,姓甚名谁。梅春一一作答,原来她舅舅叫做桑郭,在郡府任守兵。洛伊方才略放了些疑惑,转过头对毗昙说道:“这姑娘遇了我们也算是巧了,就让她与我们同行,替她找到舅舅才好。”

梅春听了大喜,又是好一阵千恩万谢,洛伊又陪她说了一阵,才告辞而去,自与毗昙到柴房歇息。

梅春所中的蛇毒虽解,但小腿仍然肿胀不能下地,还需在这小店盘桓两日,毗昙不忍让洛伊日日只吃熏鱼干菜,次日大早就骑马入城,买了鲜肉蔬果,交予店家加工打理,他在城中略略一转,见百姓们闲谈之中,无不在说贡品遭抢一事,便将所见所闻一一说与洛伊。

洛伊略拧着眉,只觉这事恐怕另有蹊跷。

这个时候的倭寇,并不似后来元明时期一般猖獗,也未成什么规模,不过是一些流寇为了生存打家劫舍而已,他们多藏于乡野之间,找准机会才结伙动手,目标多为家丁不众、靠山不硬的中等商团,所抢之物也多为粮食衣帛等生活必需之物,这是因为首饰珠钗等物虽然贵重,却无法脱手,不如粮食衣帛实用。

而这次兰城郡遭劫,损失的竟是贡品,并且还有三十名官兵被杀,更有目击者说倭寇还驾船逃离,这么大的规模,这么严重的后果,怎么像是一帮流寇的手笔?即使倭寇们拥有了这么大的规模,那么他们抢得那些珠宝首饰之后将如何销赃?

越想越是疑虑重重,洛伊正欲与毗昙详细一谈,却忽闻一个粗哑的声音远远传来。

“店家在不在,给大爷们拿些好酒好菜上来。”

洛伊一回头,才发现身后官道之上,几个彪悍男子走来,打头那个还在十米之外,就扯开嗓子直吼。

一行人气势汹汹地涌入院落之中,打头的汉子一屁股坐在长条凳上,熊掌往桌上一拍,吼得山响:“店家耳聋了么,还不快快上茶。”一边又挽着袖子,露出黝黑的手臂,说道:“这他妈什么鬼天气,三月天就热成这样,背上的肉都快被晒熟了。”

洛伊美目一斜,见其中一名壮汉拉着一个小丫头,瞅着才十一二岁,怯怯地含着泪,站在桌角,这情景极为熟悉,不由与毗昙对视一眼,俩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与琉璃初见之时,几乎是与眼前一模一样的情形,不由相视一笑。

店家颤颤兢兢地过来,奉上一壶大麦茶,小声说道:“几位大爷,小店只有熏鱼干菜,并无酒肉,您看……”

“你他妈的说什么!”打头的汉子大怒,一掌抓了店家的衣襟,吼道:“你是怕大爷我付不起钱么,没酒没肉,你他妈的睁着眼睛说瞎话,没酒没肉那张桌子上吃的是什么,还不快快给我端上来,要不大爷我就要吃你的肉。”

“大爷息怒,小店的确是没有酒肉,那边两位客人是自己入城买的酒肉……”

“你他妈的骗三岁小孩么?”汉子大怒,揪着店家到自己的鼻尖:“有哪个傻子入城还会买酒买肉专门拿到这里来吃,你以为你这里是醉香楼还是天仙坊呀,还能让人留连往返?”

毗昙听了哪还能忍住,冷冷一笑,右腕一抖,手中的粗陶碗便飞将出去,“啪”地一声,不偏不倚地击中壮汉的手掌。那壮汉吃了一惊,下意识地松开手,才觉腕上断裂一般地疼痛,不由发出一声狼嚎,就向毗昙扑来。

毗昙身形不动,岚魂却是无声出鞘,冷洌的剑锋像是长了眼睛,精准地指定壮汉的咽喉。那壮汉吓得魂飞魄散,就连他的那些同伴也惊得目瞪口呆,像被谁点了穴,只僵在原地倒吸凉气。就连店家都吓得不清,跌坐在黄土之中,呆滞地看着众人。只有洛伊照常饮酒品菜,视若无睹,她知道既然毗昙没有一招见血,便是想放这些莽汉一条生路。

“这阳光明媚的天气,你们莫坏了我愉快的心情。”毗昙也不起身,语气却如冰刀霜剑,让人遍体生寒。

“大爷饶命,小的们这就滚。”那壮汉也是识时务之人,暴戾一丝不见,低头求饶。

毗昙这才收剑,再不理会那些人。

壮汉们正灰头土脸地想走,不料那小女孩却突然上前,跪在毗昙面前扯着他的衣角大哭:“哥哥救我,他们想把我抓去卖给妓坊,哥哥救我。”

壮汉们哪里想到这等变故,一时都傻了眼,不甘就这么走,也不敢上前,呆呆地站了一地。毗昙与洛伊也有些吃惊,一时不知应当如何,还是洛伊扯起了那孩子,轻声问道:“你与这些人是何关系。”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们,我在村子附近玩耍,就被他们强行带了来,还说要将我卖去妓坊。”

毗昙冷冷扫了壮汉一眼,问道:“果真如此?”

壮汉们大惊失色,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答,拔腿就跑,转眼就不见了踪影,倒是让洛伊与毗昙相顾无语,看着哀哀哭泣的小女孩,只苦笑一下。洛伊安慰了女孩一阵,才问她的家乡在何处,不想那孩子只知道住的村子叫桂花村,其余竟然一概不知,洛伊又问她跟着那帮壮汉走了多久,孩子掰着指头算了许久,才哽咽答道:“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从下雪时一直走到现在了。”

洛伊便知这孩子怕是从北方掳来的,看来别无他法,只能带着这孩子一路了。

“你既然不知道家乡在何处,可愿与我们去徐罗伐,再慢慢打听。”洛伊问。

“多谢哥哥,我一看你们就是好人,我相信你们。”孩子眨着泪眼,竟然甜甜一笑。

洛伊见她可爱,心中喜欢,问:“那你告诉哥哥,你叫什么?”

“爹娘叫我二丫,妹妹叫我二姐。”

倒是将洛伊逗笑了,摸摸那女孩的头,笑道:“那我们就暂且叫你丫头吧,可好?”

“好。”女孩脆脆地答,全不在意一般,乌溜溜的眼珠又盯紧了碟子中的鸡腿。

真是,哪里都有这样可怜的小屁孩儿。毗昙这么想着,却将那鸡腿递给了丫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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