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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六十七章 府令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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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清石冷上,月暗梅密中。

原来那纨绔竟然是俪阳城府令之子洪化,与国都诸多贵族子弟交好,呼三邀四的常常流连妓房赌馆,这次来雅兰坊本是要挑两件锦衣送给妓房的相好,却不想生了事,回去也不敢在父亲面前多说什么,只是也不敢再到徐罗伐抛头露面,闷在府中只觉烦躁,便常在俪阳城的酒肆乐坊流连,这日里,洪化正百无聊赖地喝着清酒听着丝竹发呆,便听闻身后忽然炸响一个浑厚的男声。

“府令公子,好久不见!”

洪化莫名其妙地一回头,便见一个男子正解着肩上披的棉氅,眉开眼笑满脸热情,却是常在徐罗伐一起饮酒作乐的故友,当下也堆了笑,迎上前去好一通客套。这故友也是官宦子弟,同样是喜好风月之人,唤作李苍,其父是真平王时户部掌吏,三年前病死了,留下两个儿子,长子李肖身为言官,因为上次溟州城秋洪一事,在大殿之上被女王贬斥罢官为庶民。

小儿子就是李苍,他是庶子,在家族内也从来不受重视,自己也就不抱什么上进之心,只与城中子弟结成酒肉朋友,洪化便是其中之一。

“我们有三月没见了吧,你怎么来了俪阳城?”洪化闷了这么多日,这才惊喜起来,吆喝着伙计们添酒加菜,连连与李苍碰杯。

“我那兄长不是被罢官为民了么,他也没面子在国都待下去,一赌气就说要来俪阳城经商,他哪是这块料,就把我拖了来也好有个帮衬。”

“来得好来得好,只是这俪阳城中却没有徐罗伐中西市那样的消魂之地,这么一个风景秀美、丰衣足食的郡城,就只有那么一个官妓坊,闷得让人心里长草。”

俩人痛饮了几杯,李苍才压低了声音说道:“这俪阳城中虽然没有西市的万艳坊、国香堂,但却也出了一个容颜绝世的女子,你可知道?”

“兄长快说说,哪来的容颜绝世的女子?”

“我听说她是城中郊村的果农之女,不想半年前家里失了火,父母家人死了个精光,这女子还尚未许亲,便没了依傍,但她却有自己的主意,将果地租给了别人,自己到城中集市经营了一家酒肆,如今人们可都称她为俪阳西施,你果真不知?”

那洪化听了这话,哪还在乐坊里坐得住,拉着李苍就要去瞧西施,丝毫没有留意到李苍倾斜的唇角暗带的,轻蔑与阴谋。

——

日子往后滑去,渐渐进入了三元节前的忙碌,玉华楼前几个丫头正忙着挂上一排大红的娟灯,就连梅林内也有一帮家丁忙着将小巧的七彩娟灯往枝头上挂,洛伊与毗昙在三楼的露台上看着,情不自禁地便依偎在一起。

“我这主意好吧,你想想等天一黑,这些灯火一亮,星星盏盏、光芒盛盛,即使是在晚上,你也可以观赏梅林之景了。”毗昙在妻子的耳边轻语,温暖的鼻息轻拂着她鬓边的碎发。

“这可要忙坏了霁月清风,这么大的园子这么多的灯,俩人怎么忙得过来。”洛伊带着笑意,语气却不无担心。

“我早想过了,园子这么大,光靠着霁月清风与琉璃哑姑,也照应不过来,哪天我把侍女们都集中在一起,你挑选几个顺眼的,让她们一起进来侍候。”

洛伊本不想弄得这么折腾,但也不愿冷了毗昙的一片热心,默认了下来,却见琉璃正穿过梅园,挽在头上的两个花苞活像一对鹿角,不由得笑了:“琉璃这丫头与从前倒像换了个人,有时候看她活泼得就像只小鹿一样,你还记得那时候我们第一次见她时,怯生生的模样。”

洛伊本是这么随心一说,毗昙却是上了心,轻飘飘的目光从眼角斜睨了一眼,这个时候阳光一照,只睨到洛伊眼角灿烂,但毗昙还是放开了臂膀,一下也不知道说啥,沉默了下来。洛伊见毗昙没说话,也意识到是自己冷了场,心中也有些忐忑,正准备着拿另外的话插开,便见琉璃已经进了月华楼,俩人也就离了彼此,听着木梯上一阵轻微却急促的脚步,等着琉璃的到来。

原来是管家秦江的话,说阏川的父亲——拓朴,带了好几车礼品,正来求见洛伊。

洛伊与毗昙对视一眼,都带着些惊奇,此时距三元节还有七日时间,阏川的父亲怎么从仙桃洞来了国都,这也就还罢了,偏偏来了后还驮着礼品到了金府,又没说见毗昙,反而是要求见洛伊,两人正发着愣,琉璃又添了一句:“管家大人说了,还跟了个红媒来,是求亲的派头呢。”

“这是怎么回事,阏川来我府上求什么亲?”毗昙瞪着眼,愈加胡涂了。

洛伊却笑了,起身便往楼下走:“毗昙快来吧,看来,今年的三元节后,就有喜事了呢。”

洛伊所料不差,拓朴带着媒人与礼品来金府求见,正是为了阏川与流云的亲事,原来流云当时入宫是以神女的名义,而神女必定只能是无依无靠的孤女,拓朴只以为流云没有亲人,又听闻她与洛伊情同姐妹,当然就来了金府求亲。洛伊细细打量阏川之父,只见他鹤发翎眉、容长肩宽、脊直腰挺、赫赫而立,虽无文雅之度,却胜凛凛威仪。

双方各自见礼,那拓朴一言一行干脆利落,不卑不亢,更让洛伊钦佩,于是亲自沏了茶,与拓朴及毗昙斟满,方才笑道:“伯父坐下慢谈。”

“原花大人,我是粗人一个,也不会拐弯抹角,今日这么突然造访,你不会觉得冒昧吧。”拓朴只与洛伊说话,浑厚的嗓音砸在四扇落地四季屏风正面,犹响了几分。洛伊却听得眉开眼笑,也不客套:“伯父您是为了成全一桩美事,又有什么冒昧的?”

拓朴一听,先是瞪圆了一双虎目,愣愣地看了洛伊一瞬,方才拍着腿赞叹道:“都说原花大人冰雪聪明,果然一眼就看出了我的来意。”

“你连喜娘、聘礼都一并带了来,还有谁不知道。”毗昙见拓朴不似常人一般婆婆妈妈,心中也甚是喜欢,并不将他未与自己见礼的行为放在心上,这时反而笑着:“只是伯父怎么不将阏川与流云一起带来,我们今日就将婚期当面议定岂不省事?”

拓朴这才正眼看了看毗昙,见他满面带笑,度量着这司量部令并不似那些贵族们口口相传那般恃傲凌人,这才冲着毗昙点头示意:“阏川那小子还不知道我来了徐罗伐呢,我是直接从客栈就到了贵府,不瞒两位说,老身在仙桃洞时,便听说了那小子与副天官的故事,原本早就想来国都,又担心只是谣传,就这么耽搁了两月,后来我这么一琢磨,不对呀,阏川这小子自小就木讷,这样的榆木疙瘩怎么能传出这样的谣言?于是就安排了人来国都打听,结果就听说了什么妓坊的风流笑话,我就坐不住了,这么一安排就赶来了国都,既然阏川与副天官两情相许,我作为阏川的父亲当然要促成这水到渠成的好事。”

“伯父你说得太对了,他们这事儿可真该撮合了,要不就趁着这三元节,就替他们将婚事定了?”毗昙是真的想要促成此事,这时倒比洛伊还有热情。

拓朴却有些为难,看了看洛伊才说:“老身的意思也是如此,但民间素有正不娶、腊不定的俗规,未知副天官是否会觉得忌讳。”

“伯父无须担心,流云素来直率,断不会理这些俗规烦矩。”洛伊笑道:“只是这婚姻大事,还是得问过阏川与流云两人,听听他们的打算。”

“原花大人,婚姻之事历来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您与副天官情同姐妹,当能替她作主,若是您没有意见,今日就算是纳采了。”说完便吩咐仆人们将车上的礼物抬下,让媒人将单子递给洛伊过目,雷厉风行的模样惹得毗昙直笑,忍不住在洛伊耳边轻语:“我看阏川父亲这性格,倒是与流云如出一辄,你就别犹豫了,平时看阏川与流云眉来眼去的样子,俩人断不会有什么异议,我们就替他们安排了,可好?”

洛伊不语,想到流云父母双亡,如今又与自己穿越千年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国度,与阏川也是坎坎坷坷历尽艰辛,眼前既然阏川之父前来提亲,莫不就替他们作主将这事定下,只是想到这样一来,流云与自己可真算是在新罗这个国度扎下了根,但是这果然就是真实吗?为何有时依然会觉得幸福便如梅上的积雪,终有消融的一天。

幸福越是在眼前,就越觉得仿若一场梦境,无论多少绮丽与漫长,终有醒来的一天,一旦舒醒,身旁与手中都只有虚空。

——

阏川与流云的婚期定在了元月十五的元夕佳节,拓朴一边忙着六礼的程序,一边忙着广发喜柬,一时间侍卫府令与副天官终将修成正果的喜讯在徐罗伐广为流传,为即将要到来的三元节再添了一种热闹。洛伊让流云从宫内搬入玉华楼中,忙着给她添置首饰与礼服,琉璃更是忙着给流云变幻着各种发髻,三人嘻嘻哈哈着,晃眼就到了除夕。

除夕筵当然是定在梅园,侍女们申时就在玉雾亭张灯结彩、布置妥当,今日阳光正好,将水旁的白梅涂上一层闪烁的淡金,枝枝玉白、朱蕊微吐,比起以往的婉转仙姝更添了活泼顽皮,洛伊与琉璃一人一语,正商量着元夕节那日要给流云梳什么发型,画什么样的妆容,说得流云烦闷无比,干脆一伸胳膊搭在洛伊的肩上:“我说,到了那日,我还是一身男装难道不行?”

“流云姐姐这话可逗了,你一身男装,新郎也是一身男装,岂不是只有新郎没有新娘了?”琉璃笑着,拍着手掌打趣。

“要不我穿男装,他穿女装不就完了,反正他的头发也和我差不多长短,你们要给他梳什么发髻都成。”流云一边儿说,脑中一边儿想着阏川身披彩锦头插娟花的样子,自己首先撑不住了,笑得蜷缩成一团。

三人正嬉闹着,就见霁月急急地踏着卵石小径过来,说是廉宗正在梅园外,有急事要求见毗昙。

“哥哥不是一大早就入宫了么,怎么找来了这里?”琉璃好奇一问,也引来了洛伊的疑心,便让霁月去将廉宗请了进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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