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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八十九章 任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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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木还依旧,却不见,故人影。

万艳坊的命案在日落之前,已经洐生出各种版本在徐罗伐的街头巷尾演绎流传,让才经历了一系列震荡随着女王登基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国都,再一次沸腾喧嚣。

且不说弼吞如何焦急,就连毗昙听说了这件事也是紧锁着眉头,此案因为牵涉了两名万户贵族,并且周真还是兵部大监,已经移送刑部处理,究竟在那扇描花木门之后发生了什么众人也是茫然不知,就连周真的生死刑部也一丝未露,只凭直觉,此案与竞争和白一事必脱不了关系,毗昙这么想着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情形究竟如何,明日便会知晓了。”洛伊看上去却并没有太过震惊,早有预感此次和白之争会掀起大事,果然就出了这场命案。

如今众人皆知的,便是严拓已死,而明珠却奇迹般地保住了性命,至于周真公,被刑部的人抬入大牢之后便没有一丝消息传出。

但洛伊明白此案必然会引起德曼的重视,若是与和白之争有关极有可能会交由毗昙处理,而此案刚巧发生在这个时候,要说与和白之争无关怕也是没人相信,因此只须等明日便可。

洛伊的料事如神在第二日清晨便得到了证实,她与毗昙才入仪门,毗昙得了口谕,说陛下在昙华殿,让他去那里相见,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有那么一丝惊奇,猜疑着德曼今日怎么突然去了昙华殿,不过毗昙并没有太多耽搁,简单地与洛伊话别,迈着不急不徐的步伐,往昙华殿而去。

对于新罗宫内的这一处殿堂,每当接近之时,心中总是不踏实的,仿若陷入深潭一般沉浮不定,即使其实如今这座殿堂里,已经没有了让他仇恨的,或者是牵挂的人。

雕梁依旧,花木犹新,只无故人身影。

因此毗昙的眼睑略垂着,掩了目中依稀的哀伤,幽黯的长衣折射着娇阳涣发出华丽的光泽,他还是不急不徐,穿过前庭、经过茂盛的五叶槐,直到正殿之前,方才抬眸——

匾额上还是昙华殿三字,不过门厅处紫色的纱缦已经撤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明橙,过去的暖香堂内两名女子在西窗下相对坐着,听闻毗昙到了,都略略端正了身姿。

德曼今日来此看望胜曼,方才下令让毗昙来了昙华殿。而胜曼自回新罗宫,耳边多闻新贵毗昙的风度与故事,心中早已装了满满的好奇,此时故作端庄的抬眸,那轻颤的黑睫却泄露了心底的迫切,连带着指尖竟然颤动了一下,这让胜曼对自己有些不满,她为了练就处变不惊的本领可是花费了漫漫二十余年,今日无惊无险却莫名紧张了起来。

正责备着自己,一个稳重而颀长的身影忽然撞入了眼帘,毗昙恭身一礼之后,轻抬眼睑,一双浩瀚无边的星眸坦然相视,没有惊奇、没有疑问,仿若他知道自己。

“这是胜曼。”德曼微笑着说,轻轻一句,将胜曼游离的心神拉回。

口称公主,毗昙与胜曼相互见了礼,直身而立,他的目光再不在胜曼身上,而胜曼却依然在轻轻打量,果然如传言一般,这名失散了三十年传奇般的王室真骨,双目灼灼傲慢凌人,即使在陛下身旁,同样的贵不可言。

“昨日万艳坊一案你有何想法?”德曼先给毗昙赐了坐,一边徐徐问来。

“回陛下,小臣认为当与和白之争有关。”毗昙直抒己见。

略略沉默,德曼含笑问胜曼:“妹妹有何看法?”

胜曼不想德曼忽然问她,回答得却是不假思索:“回陛下,小女身在深宫,所知甚少不敢妄言。”

这番言辞引起了毗昙的注意,略略抬眸,盯了一眼胜曼。

“朕也是这般认为,今日听刑部令来报,明珠已经苏醒,她的供辞直指周真便是杀人凶手。”德曼一边说一边皱起眉头:“周真曾立大功,不过若是真害了人性命也不可姑息。”

“陛下考虑得是。”毗昙微微一笑,唇角的弧度让他看上去少了几分阴沉添了几分柔和:“不过周真正在竞争和白之位,此案的决断必须慎重。”

德曼点了点头:“这便是我召你来此的目的,毗昙听旨。”

笑容便平淡了下去,毗昙起身,单膝跪地候旨。

“万艳坊一案涉及两名万属贵族,其中周真更为和白竞争者之一,因此命司量部令毗昙负责此案之审理,勿枉勿纵,务必将此案审清查明。”德曼语音铿锵,声声掷地。

毗昙当然不会怠慢,接了旨意。

“毗昙转述与原花洛伊,让她协助你处理此案。”德曼再加了一句,便令毗昙告退。

胜曼见她眉锋未展,知道还在未此事烦恼,却扯开了另一话题:“自从小女入宫,满耳皆是司量部令与原花之名,今日见了毗昙公,果然是卓尔不群,小女对原花便更为好奇了。”

德曼方才笑道:“说到原花,确为冰雪聪明、国色天香之奇女子,能得她的襄助,朕心甚慰。”

“陛下慧眼识人。”胜曼一笑:“小女还听说原花与司量部令两情相悦,再听陛下今日对原花的称赞,果然是郎才女貌,也不怪那么多人羡慕了。”

此话却触动了德曼的心事,眉间便更是纠结了下去,目光飘往轩窗之外茂盛的一片月桂,沉思不语,这一切都落在了胜曼的眼中,因此她也循着德曼的目光暗自思量起来。

——

毗昙既奉了德曼之口谕,立时便寻了洛伊前往刑部交接,而刑部令正在刑部大堂之上审周真,毗昙便与洛伊止步于堂外,听周真公之口供。周真公毕竟曾是征战沙场之人,经过一晚的冷静,慌乱的心情渐平,此时在堂下倒是把那日的经过说得有条不紊,当他讲到寅时回了包厢与严拓对饮,然后忽然失去知觉时,洛伊与毗昙相视一眼,都皱了皱眉头。

这么说来,凶手极有可能便在这三人之中,严拓已死,明珠也是九死一生,周真只是昏迷,听他语气充沛不像有受伤,这案子还真是蹊跷。

忽闻堂上刑部令暗沉的声音:“你说的果然是实话?”

“刑部令明鉴,绝无虚言。”周真见刑部令一脸怀疑的样子,情知事有蹊跷,因此翻起眼睑盯着高高在上的刑部令。

“可是本案的另一名人证的供辞却与你大相径庭。”高高在上的声音更低沉了几分:“分明说的是你与严拓起了争执,你一怒之下拔刀杀人。”

刑部令的话几乎让周真跌坐在地,他不及细想这名证人是谁,只听到杀人两字便几近崩溃,狠狠地甩了两下头:“杀人?这么说来有谁死了?”

听到这里洛伊觉得没必要再听下去,轻碰了一下毗昙的手臂,俩人直入大堂。

周真与明珠各执一词,其中必有一个说了假话,但明珠当时身受重伤,那把匕首直入心口,能捡回一条命来实属奇迹,再加上周真的一身绸衣之上有血迹喷溅的痕迹,而明珠身上仅有自己伤口上淌出的血迹,虽然周真服了迷药昏迷也是事实,不过完全有可能杀人之后再自服迷药以迷惑他人,而受害人之一明珠做为人证公然指供周真杀人,无疑对他极为不利。

但并不代表着此案就没有疑点,相反,有许多地方都存在着矛盾。

周真与严拓并无过节,相反他要争得严拓的支持力保他在和白竞争之中胜出,为何突然要在如此重要的关头将严拓杀死,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周真并非愚笨之人,若他真的有心要杀死严拓,为何将自己留在犯罪现场,如果说是临时起意错手杀了严拓与明珠,再自服迷药扰乱案情,那身上的迷药又是从何而来?

这些疑点盘根错节,让这个看似简单的命案云遮雾罩,每一个身影都是影影绰绰,即使是周真自己有说不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他倒是笃定了一点,既然司量部接手了此案,必然会对自己有利,不过此时他身在飞鹰台的大堂,被毗昙阴沉的目光一盯,却比刚刚在刑部更加紧张,站在堂下大汗淋漓,因为只着了一件亵衣,汗水浸湿了背后大片素白绵布,狼狈不已。

他的外衣在刑部就被扒下做了证物,此时正摊在毗昙的面前,果然是喷溅的血迹,毗昙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并未发现一丝蹊跷,因此方才目光阴沉。

大堂的气氛低沉压抑,偌大的空间只闻周真急促地呼吸之声,最后他终于忍不住,“嘭”地一声双膝跪地。

“司量部令明鉴,老夫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呀,请司量部令明鉴!”

毗昙却依然阴沉着眉目任凭周真哀求不断,过了良久才看了一眼洛伊。

洛伊会意,轻轻一笑:“周真公起来吧,此案陛下已有口谕,务必做到勿枉勿纵,既然还未能审断您还是公卿,勿须行跪拜之礼。”

周真方才一抹额上的冷汗,颤颤巍巍地直起腰身,洛伊的话让他略略安心,求助一般地张望着,却见洛伊从木椅之上缓缓起身,踱步于自己身前。

“陛下对此案尤其关注,而此时的情形对公卿多为不利,因此公卿要明白,哪怕是一些小事也不能隐瞒。”语气温柔,不过此话让周真紧张不已,就连嘴唇也开始颤抖起来,不明洛伊所指。

“刚才听了公卿在刑部的供辞,从午时至寅时,公卿果然未离开那包厢?”洛伊再问。

脑海之中瞬间掠过当时的情形,当然离开过,并且为时不短,因为自己当时也与舒娘厮混,况且命案是在那之后发生,在刑部之时才未供出这段,此时当然不敢再有何隐瞒,急忙道出了中途与舒娘一事。

“这么说,当时便只有明珠与严拓在包厢之中。”洛伊点了点头,心中暗忖,这么一来周真所说的并无他人进入包厢便做不得真,是否存在他人投毒的可能?可是明珠却为何声声指明周真才是杀人凶手?于是再问:“你与那舒娘可是旧识?”

“正是旧识。”周真这么应着,却有些踌躇起来:“若不是与舒娘有旧情,那明珠可是万艳坊的头牌,也不是谁想见便于能见着的。”

“你与她是如何相识,如何交好,细细道来吧。”洛伊并不想轻易放过,只在周真身边不紧不慢地踱步。

而周真却更加踌躇起来,嗫嗫嚅嚅了半响,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直到此时若是还想隐瞒,是要逼我对你动刑么?”毗昙半靠在大堂之中宽敞的黑楠长椅之上,语气阴沉。

这无疑让周真大为惊惧,他当然不敢怀疑毗昙的话,所有的顾虑此时已被抛至九宵云外,将舒娘与他之间的瓜葛交待得一清二楚。

原来那舒娘之父曾是真平王时的将领,因为大倻城一役,违反军令导致丢失城池,真平王大怒,下令将他斩杀,家人也充为奴婢,舒娘为长女,当年十五已然定亲,却因这突来的横祸充为官妓,而周真与其父素有来往,因此对舒娘多有照拂,舒娘最终能成为万艳坊的老bao,与周真的“运作”也不无关系。

不过周真既与舒娘之父情如兄弟,便是舒娘的长辈,照拂本是应该,而周真借着照拂之机与舒娘却厮混一起,实在是有些恃恩索报的意图,难怪他自己也有些难以启齿,因此洛伊的唇角便带了嘲讽,忽然之间笑而不语,这不由得让周真更加尴尬,一张老脸涨得如春季的紫茄。

洛伊也知从他的嘴里暂时问不出什么,才踱至毗昙的身边,与他耳语了几句,毗昙一边听着一边点头,明明冲洛伊明朗一笑,却在目光再次投往周真之时忽然阴沉,他略垂着眼睑看着周真,语气之中不带一丝柔软:“今日就审到这里,周真公在案子未明之前要留在飞鹰台了。”

说完也不再理会他,只携了洛伊双双离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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