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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八章 小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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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满中庭,叶叶心心、舒卷有馀情。

虽然德曼得知美室往和平门突围之后立即做出了反应,安排各部花郎追击出城,但却没有人发现美室的踪迹,直到傍晚,竟然从上州停传来消息,说美室带来的兵士攻城而入,却又穿城而过,往西行去。

这消息一传来不由得让倚罗殿中气氛压抑,人人沉默不语。

洛伊看向毗昙,见他听到美室突袭上州停的一刹眉头略扬,目中便有惊讶一现,唇角微翘,似笑似谑,他是在为美室这样的做法感到惊喜?为自己有一个如此不凡的母亲?这么猜度着洛伊便黯淡了下去,美室已然突围,必有一日双方会成两军对磊之势,这对于毗昙来说必然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难道非得与自己的母亲你死我活,洛伊的心中袭卷着一阵又一阵的悲哀。

“这些日子大家跟我受了不少累,今日就早些辞宫歇息吧。”德曼见大家一脸委顿,情知美室的突围让众人心中沉重,虽然其实对这样的结果最感沉重的应是自己,不过还是出言安慰。

局势已然如此,那么一场好睡之后,再来研究对策吧。

此时已经是残阳似血。

但踏着残阳似血出宫的人是幸福的,不过才出和平门,四人已经将沉重与忧虑抛在了身后的重重宫阙,流云一手挽着洛伊一手挽着毗昙,踢着正步迎着赤霞,扬声一串大笑:“隔了这么几日,琉璃那丫头一定都快愁怅成小老太了,我们这么一回去她会不会惊出心脏病来。”

毗昙纠结着乌眉努力消化着心脏病这三字,纠结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却偏偏问身旁的阏川:“心脏病是什么意思?”

“这个,要问洛伊吧。”阏川半侧着面孔,心中明白这一定是千年之后的说法,也颇为好奇。

洛伊却并没有解释,毫不留情地将球又踢回到流云的脚下:“我也想听听呢,什么叫做心脏病?”

流云情知自己说漏了嘴,见洛伊也不帮自己圆场,两道英眉一挑,伸出手指偏在毗昙心窝处一戳:“上次某人失踪,好容易找到时你这个地方是不是跳得厉害,再厉害一些,便就会犯心脏病了。”

“身为一个女子怎么能随便动手动脚?”毗昙当然听出了流云语中的戏谑之意,剑眉一挑:“再这么下去,我看是阏川要犯心脏病了吧。”

话一出口,阏川便立即成了一个尴尬的蕃茄,极不自然地别过脸去。

洛伊忍不住“卟哧”一笑,斜了一眼流云,再看了一眼阏川,便打趣道:“毗昙口下留情,你看阏川郎满面含血,他伤口还没好呢,仔细等会儿血流不止,某人的心脏病也要犯了。”

流云一听,哪里能放过洛伊,情知自己口舌上难以占得便宜,干脆就动了手,伸出两只魔爪直扑洛伊而去,俩人就这么你追我逐,欢畅一路,而毗昙与阏川的目光各有各的追随,傍晚的东市人群散尽,经过今日一番混乱商铺彻底闭门,凌乱而寂静的街道成为背景,残阳萧瑟之中衬托得两个身影愈加活泼。

仿若一切的风波皆已平息,但这仅仅只是表面而已。

琉璃此时已经张罗了满满一桌菜肴,倚于门外眺望不止,但还是时不时地斜睨坐于木台之上,提着酒囊畅饮的滁盱,洛伊今日真的会回来,她很期待同时也很怀疑。

不过转瞬之间她就雀跃了,因为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飞奔着冲上前去,未语便是两行眼泪,将喜极而泣演绎得活灵活现,惹笑了流云他们,却是让洛伊感动不已。

被人牵挂着总是很好的,洛伊将琉璃揽入怀中:“让我们家琉璃担心了吧,姐姐觉得很抱歉呢。”

一群人围着打趣了一圈琉璃,直到将她逗得破泣为笑,才一起入得院去,而阏川的满面欢愉在踏入前院的那一刻蓦然僵硬,走在他身后的毗昙回头冲洛伊挤了挤眼睛:

“看吧看吧,果然是有人要犯心脏病。”

不明就里的流云瞪着一双凤眼,狠狠地剜了毗昙几下,一回眸却看到了木台之上的滁盱,他的唇角带着一丝邪魅,目光之中波光流转,一把青丝暗垂,好整以睱地注视着众人。

流云显然没想到滁盱会在这里,颇为惊喜,像只愉悦的麋鹿一般三两步便纵了过去,大大咧咧往滁盱肩上一拍,二话不说夺过他手中的酒囊仰头先痛饮了两口,这不由得让身后的阏川郁闷异常,伫在原地一脸纠结。

毗昙忍了一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洛伊见阏川实在尴尬得不行,方才阻止了毗昙继续取笑,说道:“阏川郎受了几日酷刑,想必伤得不轻,毗昙你帮他瞧瞧。”说完指了指东厢。

毗昙还没有说话,流云却将那酒囊一抛蹦跶过来:“不用毗昙,我去给他上药。”

流云来自1世纪,只觉得上个药什么的是极为平常之事,一时忘记这是千年之前的新罗,虽然此时民风颇为开放,贵族的女眷们也常常出府闲聚,但女子自请帮助男子上药这样“豪放”之事还是“耸人听闻”,一时之间大家都盯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还是毗昙最先豁达下来,摊着双手对洛伊道:“不用我操心了。”

阏川本来还在犹豫,但他一瞄到滁盱忽然僵硬在嘴角的笑容,心中莫名窃喜,干脆也不踌躇了,就这么被流云拖进了东厢。

——

此时残阳正从窗口斜斜射入东厢之内,窗外月桂初绽,被赤光渲染得绮丽无端,满目妖娆让阏川心中更加炽热难安,他能感觉到流云微凉如玉的指尖正在轻触他的伤口,他想象着她温柔的目光扫过他的肩脊肌肤,一颗心便像是被垂柳轻拂,坐立难安。

流云此时却已满目含泪,面前的躯体伤痕密布殷红交叠,几乎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这让她酸楚不已,手持的纱布上虽然已经沾了药膏,却一时不知从何处开始,密睫轻闪眼泪忽地滴落,敲打在阏川肩膀的伤口上,晶莹地浸入伤口里去。

这细微的湿润让阏川忽然愣怔,旋即醒悟,一回身却见流云刚刚侧过脸去,心中便是一陷,鼓起勇气一把拉住流云的手臂,轻轻地说:“不要难过,我不觉得疼痛。”

“你是猪呀!伤成这样还不痛。”流云忽然凶狠,转身的一刹那用手背拭干了睫毛上的泪珠,像是生气一般地蹲下身来,没头没脑地替阏川上着药,却是指尖温柔。

阏川垂眸看着她光洁的额头,略垂的眼睑,紧抿的略显单薄的红唇,她刚才竟然为了他哭泣,如此洒脱如此豁达的女子,原来掉泪之时更加的惹人怜惜,忽然情难自禁,指尖轻抚流云额边的秀发,伏低身子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只似蜻蜓点水。

而这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却让流云蓦地起身,阏川躲避不及,被那光洁的额头狠狠地撞击在下巴上,脱臼一般的剧痛让他身子一仰向后倒去,见了如此情形流云大急,慌忙伸手一拉,身子也失了平衡,竟然直跌在阏川的怀中,两人一起随着木椅倒地,发出“砰”然一声巨响。

一众人等被那声巨响引到东厢门前,目瞪口呆地看着地上重叠着的两个人影。

即使洛伊同样是来自于千年之后,也被眼前的这般场面“震悍”了,微张着唇,摇头不止;毗昙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笑得几乎要断了气去;琉璃小脸飞红,像是比当事人还尴尬一般,微避目光无处安放;而滁盱…….

洛伊斜睨着他瞬间阴沉的目光,以及嘴角紧抿的弧度,心中一沉。

他是认真的,他对于流云的感情不仅仅是利用而已。

可是这是危险的,洛伊暗暗思量着,流云这丫头对阏川的心思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只是身为当事人的两个还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而已,滁盱身上疑点太多,就连自己也没有完全看清,不行,不能让他与流云太过接近。

——

半扇玉蟾渐渐地移至幽深的夜幕正中,盈盈清辉勾勒出后院月桂树妸娜的身姿,夜色如水弥漫无际,半躺在月桂树下的身影看上去孤寂而忧伤,像是陷入了深沉的梦境,但那双有如深潭的乌眸分明光华隐隐,毗昙望着天幕,默默地想着心事。

洛伊帮助琉璃收拾了残局,亲手沏了壶蒙顶甘露托着放在了毗昙身边的茶案之上,明眸轻斜,轻轻一笑:“在想什么?”

毗昙方才从沉思之中清醒,盯着已经沐浴更衣,身着草青素色绸衣青丝倾垂的洛伊,即使无钗无环,即使只是简单朴素的家常便袍,却还是如此明媚夺目芳姿娴雅,不由得唇角略勾,轻握住她的柔荑一牵——

蓦然就跌入了温暖的怀中,虽然俩人亲蜜之时常有,洛伊也不由得一阵面红心跳,摇椅轻轻摆动,就如起伏不定的心潮,光洁的额头顶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颔,洛伊娇羞垂眸,却是踏实而喜悦的,就这么窝在毗昙的怀中,任那月桂的幽香将两人淡淡环绕。

“我在想美室究竟会逃往何处?”语气淡漠,毗昙轻语。

是在好奇,抑或是关心?洛伊心中掠过一丝酸涩,隔了一会儿才轻轻地问。

“还在怨恨吗?”

摇椅分明晃荡个不停,洛伊却明显感到轻扑额头的温暖鼻息一窒,她知道这个问题一定会刺伤他,可是她想要他勇敢的面对,局势会越来越严峻,她不想让他心存遗憾。

月亮轻轻地走入云层,再慢慢地走出云层,才听到毗昙略带着酸楚的声音:“应该释怀么?可是我无法容忍曾被遗弃。”

对于抛弃自己一丝歉意皆无的母亲,难道要宽容的原谅她?她也不会奢望原谅吧,她甚至不会认可自己,就连一句解释也从未得到过,怨恨,这让自己如何轻易地放下,毗昙的唇角弯起冷酷的弧度。

洛伊便再也说不出安慰的言辞来,有些事情不能勉强,若是逃避才能让他的伤口愈合,那她会与他一起逃避,即使明知总会有面对的那一日。

不是没有考虑过将美室真正的打算告诉毗昙,其实你的母亲是想要弥补你的,其实你的母亲是欣赏你的,其实你的母亲是认可你的;可是若是毗昙知道了这些,他将如何选择?若是他因此背叛德曼,是否会与美室一同走向失败,而提前终结这一切。

洛伊不敢冒险,她知道美室同样不打算让毗昙知道这些,让毗昙在德曼的身边效忠,这是美室安排的唯一后路,即使失败了,也能保全儿子。

你知道吗毗昙,其实你的母亲很爱很爱你。

洛伊伤感地想。

“你为何向流云要了那小跟班。”毗昙忽然岔开话题,想起今日在晚宴上的一段小插曲,随口一问。

当然是不让他有更多的机会接近流云,但是洛伊却并不打算这么说,她只是一笑:“你准是想看阏川与滁盱之间争风吃醋的趣事,阏川郎个性忠厚,你别戏弄他。”

“我看流云还蒙在鼓里,像是懵懂未知。”说起这个毗昙便将阴郁抛至九宵云外,语气也轻快起来。

“感情这件事,要讲究的是个水到渠成。”洛伊这么说着,一边仰起了面颊,她想看看毗昙是不是真的从阴霾中走了出来。

却直接撞上了毗昙深遂若瀚瀚星空的一双乌眸,脸上一红,却只温柔与他的目光纠缠,他的眉他的眼,他英挺的鼻梁,就算是让她这么看着一生一世也还是那么贪念,她就这么看着他慢慢地低下了头,他的脖子轻侧,温暖便覆盖上她微张的唇。

“就若我们一般。”

她听到他喃喃细语,然后他温柔的舌尖便挑开了她的贝齿,温暖地纠缠着吮吸着,忽然热烈忽然轻柔,月亮忽然再次躲入了云层,仿若整个世间,只剩这一双一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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