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十弟好, 十弟定的是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蒙古郡王□□锦噶喇普的女儿。我选了个汉军福晋，就是振武将军孙思克的长女。”
“原来是他啊。”若是别人大阿哥夫妻或许知道，孙思克两人并陌生。早年孙思克乃是王府护卫, 没多久就调任甘肃总兵, 驻守凉州。提起他甘肃人肃然起敬, 汗阿玛对他更是赞赏有加。
人完人，孙思克驻守期间也曾犯过错，二十二年的时候他就因为‘延缓追击’被罢免了提督一职。换做旁人早就被皇上发到犄角旮旯去了, 孙思克虽然被罢免了提督，却只是被降一级成了总兵。隔了一年官复原职。等到康熙三十五年，也就是去年年初, 皇上又加封他为太子太保、振武将军, 可见他在皇上心里的地位。
凉州距离大阿哥他们所在地有些远, 平日里两人并没有多少交集, 也只有今年过年的时候孙思克带着人过来大阿哥请安。就是次见面, 两人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大阿哥觉得孙思克是个难得为百姓着想有本事的好官；而孙思克则觉得大阿哥是个另类，与他想象中的皇阿哥完全同。
“孙思克的女儿, 那就是汉女？”孙思克祖祖辈辈都是汉人，满清入关后因功劳加入了满军旗。他家与太子妃的娘家一样都隶属汉军正白旗。
伊青禾倒是反感姑娘的出身，她只是觉得惊讶，汉军出身的嫡福晋, 大概跟庶女做嫡福晋一样, 从未有过吧。她忽然发现自己从未懂过皇上, 过看老八像勉强的样子，她也没多说什么。
八阿哥点头，“确实是汉女没错, 过姑娘与咱们之前见到的汉女有点一样，可能她阿玛是武将的缘故，她居然会些上功夫。”
孙家在甘肃，八阿哥一行人来的时候甘肃的秀女也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的。路上，八阿哥与位孙姑娘接触，他发现位叫孙媛的姑娘说得上是‘文武双全’。吟诗对她可以，骑马射箭亦擅长，就说放牧种植她都能言之有物。
过一路的功夫两人从陌生可有可，到现在的欣赏，甚至有时候两人之间能出现小小的默契。
他也觉得挺好。
老八、老九都满意自己的嫡福晋，剩下的只有老十。见大哥大嫂看向他，十阿哥下意识的抓抓头，“都，都看着我做什么。”
九阿哥客气的拆台，“大哥大嫂你们肯定知道，老十来甘肃就是为了躲着他那位未来福晋的。”十福晋出身高贵，又是郡王最喜欢的女儿，从小就是当男孩子养大的。读书写字她或许行，架摔跤她最在行。
老十在别人里跟他差多，就是个只知道吃喝的废物，就连他亲舅舅阿灵阿提起老十有时候都会叹气。可位十弟妹。自赐婚的圣旨下来，谁若是敢在她面前说十阿哥一句是，她都敢上去揍人，就算是阿灵阿都例外。
虎犊子的行为谁看了敢动。老十私底下跟他们说呢，除了额娘在没有人样对他。结果，没过几日，她就把十阿哥揍了。
是玩笑，是的那种。
你能想象到吗，五大三粗的老十居然过一个女人。
从那以后她只要见到十阿哥在外面溜达，准能逮着机会把人揍一顿。
“咱们位十弟妹说了，她求十阿哥跟三哥那样上进，只求她能学学五哥、七哥，干点正事别被人瞧起。”说到里九阿哥厚道的笑了。他活了十多年，就没见老十如此窘迫过。那位阿霸垓博尔济吉特氏美其名曰‘看着’老十，居然就在京城住下了。
伊青禾的下巴就没有合起来过，今天她的刺激是大。居然敢殴皇阿哥，汗阿玛就管，她觉得汗阿玛就像是会看着儿子挨的人。
反正丢脸的事情都被九哥说出来了，十阿哥索性破罐子破摔，“大嫂你别说了，若是知道可能造假，我都要怀疑自己是汗阿玛亲生的，那个阿霸垓是。”汗阿玛得知他挨了，就把人叫去了乾清宫，亏他进去之前想着帮位郡说句好话，别让汗阿玛把人怎么着。
结果，汗阿玛倒好，居然说他连一个女人都过丢人，说阿霸垓说的没错，他确实应该‘上进’，能只知道吃喝。反正就是把他批得一是处，反而赞赏起阿霸垓来。他甚至了阿霸垓一道‘圣旨’，让她可以随意教训。
“大嫂你听听，像是一个做人阿玛的人应该说的话？”他知道蒙古应该与大清联姻，也早就做好了会是自己的可能，甚至他对嫡福晋的脾气也早就有了准备。他哪里会想到，没有凶残只有更凶残，阿霸垓简直颠覆了他对蒙古女人的想象。有汗阿玛，他的态度是十阿哥没想到的。
连汗阿玛都帮着他了，他趁此溜，留在京城做什么，继续被‘毒’？
京里的事情听的差多，大阿哥始说正事，“汗阿玛派你们两个来是为了煤炭？大半年我与李光地他们走了少地方，我们发现他们没说错，里确实存在着很多的煤矿。地底下就说了，我们没时间和工具探测，就说露天煤矿，我们就发现三四处。魏衍估计些煤矿的含量都低，若是全部采出来，至少能供应大清三年用量。”
“具体的我也经写信告知汗阿玛。就是知你们来的时候汗阿玛有没有说具体的章程？”
之前他就检查过了，老九他们来除了生活物资什么都没带，要怎么采？只靠人？就算是如此，到时候怎么运输？
说起正事，十阿哥就算溜，他像八哥，是次‘行动的’头领，也像九哥做什么都想着赚钱，他就是跟着来玩的。此时溜，难成要留下被抓壮丁？
看着十阿哥自以为很隐蔽的动，伊青禾好笑的摇头。她对政事的兴趣也大，干脆也跟着起身。
“十弟，”口叫住马上就要溜房间的十阿哥，伊青禾招招，“你跟大嫂说说，你们来甘肃到底是做什么来了。的是被汗阿玛看中，把艰巨的任务交你们？”大清如今的资源就几种，每勘探出一种资源上头都十分视。她是说老八老九好，只是俩人的志向……
她总觉得皇上像是会把么要的事情交二人的人。
嘿嘿一笑，十阿哥左右看看，他小声的说道：“果什么都瞒过大嫂。过，大嫂可能告诉八哥和九哥，事是我说的。”他本来就算找个机会跟大哥大嫂交个底，没想到大嫂先问出来。
确实，得知大哥发现了煤矿，汗阿玛就想着要找人过来，他的人选也从来是他们哥仨，而是五哥。五哥做事沉稳，一心跟着汗阿玛，是难得的好人选。
只是计划赶上变。董鄂氏那事儿，怎么看都是九哥吃亏。尤其是马奇嫡女早就传出去好听的名声，连带着整个富察家都被人说嘴。
“九哥说，明面上汗阿玛是让他自己选，实际上汗阿玛心里是希望他选择乌林珠的。”富察家是满洲大姓之一，汗阿玛又用得着他家的儿郎，总能睁睁的看着他家因为一个女人被毁。对大清来说，得偿失。
所以，乌林珠必须要成为皇阿哥福晋，算是富察家的保障，让他们对大清忠心卖命的保证。
说到里十阿哥就想要撇嘴，汗阿玛肯定也想到了乌林珠的身份配皇阿哥有些尴尬，选了经被他放弃的十二。只是他肯定没料到十二或者是有人想九哥与董鄂氏结亲，所有就有了那场局。
十二没了，其他的又合适，只剩下九哥可以联姻。说到里，他有些唏嘘，别人都说身为皇阿哥高高在上，可谁看到他们的身由己了。也幸好，九哥跟乌林珠脾气合得来，然九哥岂是让汗阿玛毁了。
“之前九哥就想要来甘肃边，过汗阿玛没同意。现在，大概汗阿玛也觉得对起九哥吧，临出发前又改了注意让九哥过来。至于八哥，八哥来边是安贝勒府闹的。”
些年汗阿玛对安贝勒府冷热，很多差事都会越过安贝勒府，结果就导致玛尔珲一行人的处境十分尴尬。玛尔珲是个有野心的，他想要往上爬，皇上和太子又都待见他，他只能选择别的阿哥，以期望将来能得一个‘从龙之功’。
“他嫌弃三哥太蠢，五哥七哥又都是明哲保身的，正好八哥年纪到了，本身也受宠。最关键的是八哥外家没人支持，若将来八哥成了事儿，就算是为了朝堂也会把贝勒府一脚踹。”
“八哥什么人啊，当皇帝那是人干事儿？就是个玛尔珲太要脸，没事就缠着八哥，八哥想让人误会，就去求了汗阿玛。”
玛尔珲比他老子聪明多了，他只是跟八阿哥走的近，并说支持的事儿。就算是康熙要治罪，一时之间也好找理由。更别说他要顾及安贝勒府后面的军队。
既然暂时动了安贝勒府，就只能把辜被牵连进来的老八放出去。
说完他又凑了过去，“八哥说些事儿他自己能解决，让我告诉大嫂，免得你跟着烦心。大嫂，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行了，大嫂是那种人吗。就算是你们大哥，他问我也说。”她就知道里面有事。老八死孩子，瞒的倒是紧，让人又气又心疼。
嘴里说着谁也告诉，晚上她是把件事说大阿哥知道。大阿哥轻哼，“我看玛尔珲是欠揍了。没事儿，咱们先记下来，等京揍他丫的。”他是想要‘从龙之功’么，头他宣扬出去，让老三和十二都争抢着他们贝勒府的外甥女。
“法子好，我看也别等去了，过两天你四弟写封信，让四弟去办。”正好他们人都在甘肃，玛尔珲就算是怀疑，也怀疑到他们头上。
四阿哥看着面表情的皇上，向来冷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慌乱。怎么就么巧呢，他刚拆竹筒没看多少，汗阿玛后脚就到了。他张张嘴想说些什么，谁知康熙就看了过来。
扬了扬里的信纸，康熙说道：“老大让你好好宣扬宣扬安贝勒府，你算怎么去宣扬？”他面色平静，四阿哥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结果也只是徒劳。
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结果发现他只是徒劳，最后他只能奈的说道：“汗阿玛，大哥情您是知道的，八弟又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得知玛尔珲敢算计他弟弟，大哥难免会意气用事，他说的话怎么能当呢。”
轻哼一声，康熙说道：“你跟老大倒是兄弟情深，他把么要的事情交你，事情败落你想着他描补。”
四阿哥说出话，康熙也没算等他说话，他又低头看了一下信纸。心中有了计较，“次就算了，下为例。老大在府里，朕着实放心，明日起朕会派人老大看房子，你也可以放心去办公了。”
皇上计较，四阿哥松了口气，只是没等他彻底放心下来，又因为皇上的话把心悬起来了。汗阿玛什么意思，他瞬间就明白了。说什么放心，过是借口。汗阿玛正的目的应该是能第一时间收到大哥寄来的信件，他是觉得自己藏了私？
罢了，前的是皇帝也是他们的阿玛，他反抗了，只希望大哥能聪明点，别什么都写。
从大阿哥府里出来，康熙就去了延禧宫，他把信往惠妃面前一拍，“你错，老大跟老八有老四都被你养的很好。”老大跟老八就说了，两人毕竟从小一起长大。他没想到的是老大跟老四的关系也能么好。老大就没想过老四会拿着信来他边告状？陷害朝廷命官罪名可小，若利用得好，绝对能让老大脱层皮。
可老四但没有出卖老大，甚至在他发现的时候老大说好话。他绝对相信，今日若是他心血来潮去了贝子府，老四绝对会按照信上说的，老三和十二挖坑。
起先惠妃一头雾水，明白皇上受了什么刺激，怎么又夸起她来。等看到桌子上的信笺，她眉头突突直跳，老大个混账是什么都敢说，陷害兄弟事儿也能如此明目张胆。
“皇上，大阿哥的性子您应该知道，他做事就爱动脑子，说话颠三倒四的，您别往心里去。”熊孩子陷害玛尔珲也就算了，你扯三阿哥与十二阿哥做什么。两位跟玛尔珲可一样。
康熙摆摆，“朕没有怪他的意思。朕只是在想为何老三、太子他们就能像老大那样。”如今太子与老三斗的如火如荼，身后有个虎视眈眈的十二。每天看着几个儿子，他只觉得心交瘁。反倒是老大，管是算计玛尔珲也好，十二他们也罢，都是为了兄弟。
他相信如今老大经知道十二与董鄂氏那件事了，康熙想当然的认为，带上十二是老大再老九出气。
“皇上，您是远香近臭，臣妾记得太子出京那段日子您可是么说的。”皇上没有找老大麻烦的意思她就放心了，也有了心情跟他玩笑。
康熙摇头，他心里清楚的知道那一样。
“行了，朕有事先走了，你休息吧。”
老四办事儿哪有他隐蔽利落，老大臭小子，他是最喜欢找自己哭诉吗，次怎么知道找他帮忙反而去找了老四？哼，分明是把他个阿玛放在心上。
把信纸丢梁九功，“让人照着上面的去办，隐晦点。”虽然查出来那件事十二是被陷害的，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老大个意正好，他也想看看十二是是的放下了。
大阿哥知道他的信被皇上截胡，收到信后，他拍着八阿哥的肩膀，“瞧见没，老四就是靠得住，咱们就等着好消息吧。”
信纸上写的字多，只说经按照大阿哥说的、让人着痕迹把玛尔珲想要从龙的心思透露了老三和十二，如今就等着看着俩人谁技高一筹，或者说看玛尔珲会选择谁。
八阿哥拿过纸张，他皱眉说道：“是四哥写的信，我总觉得对劲儿。”字确实像四哥的笔迹，可知为什么，他看着有些别扭。
“老四的笔迹我能认错，有私章，可是我跟老四一起去刻的，错了。”除了老四有谁会帮他们干种事情，总会是汗阿玛吧。再说他信鸽除了贝子府别的地方根本会去。他来之前都交代的清楚，写信的事儿只让小墩子经，除非小墩子是奸细，或者那人控制了贝子府，否则绝可能有人冒充。
想想也是，八阿哥笑道：“应该是我想多了。”
“阿玛，八叔你们说完了吗？”长乐蹦蹦跳跳的走了过来。
“长乐想做什么，八叔正好没事可以去陪你。”煤炭的事情他前几天经去踩过点，剩下的事情都交带来的副，自己当起了甩掌柜。康熙明面上没八阿哥派人，实际上却把那些人藏在运送军需物资的人员里面。他就是想看看老八会会因此变得勤快起来，哪里知道八阿哥愧是八阿哥，人家早就发现了康熙的计策，根本就没算自己努。
他也点破，只在大阿哥标出来的地方走了一圈，接着就是陪长乐到处玩耍。如此为，可急坏了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最后到底是比过八阿哥的耐心，那些人自动现身接过任务，认命的忙活起来。
而八阿哥与九阿哥除了过几日去点个卯，看看情况，每天就带着长乐到处玩。
听到八叔又要带着自己去玩，长乐高兴的拍，“好啊，好啊，长乐偷偷告诉你，长乐找到了金子哦。好多好多的金子。”
只是八阿哥，九阿哥的睛都亮了，“金子，好长乐你告诉九叔哪里有金子。”
“什么金子？我怎么知道？”大阿哥与伊青禾异口同声。他们跟长乐在一起的时间也短，怎么知道事儿。
两人说个好，说起个长乐扭头直接用屁股对着他们。
“你惹着她了？”两夫妻又是同时口。最后是伊青禾走了过去，她蹲下来看着长乐，“好长乐，额娘好奇死了，你就告诉额娘吧。”
“额娘坏，额娘让长乐出去玩。”长乐眨巴着大睛控诉道。
伊青禾想要自己喊冤，她怎么就让长乐出去玩了，她从来就没有约束过长乐。
“好，你额娘坏，咱们理她。”大阿哥也跟着过来哄着。
谁知道长乐也没有他好脸色，她直接跑到八阿哥身后，“阿哥告黑状，大坏蛋。”
得，两口子一人一句谁也没有被落下。
八阿哥把长乐抱起来，“长乐是说要八叔找金子，挖金子很辛苦的，咱们就罚你阿玛额娘帮咱们去挖金子好好？”
长乐歪着头想了想，最终是情愿的点点头。
坐在马背上，指挥着方向，最终在一个大坑边上停了下来。
“？”个大坑怎么有点熟。随后她一拍脑袋，想起来了，之前是有一次她和大阿哥训斥长乐来着。好像就是因为长乐偷偷溜出，一个人跑到大坑里面玩。当时天都黑了，长乐没来，两人十分着急。他们带着人去寻找，最后就是在一个大坑边上找到了长乐的小马驹。
最后他们是顺着坑边上的大洞在里面找到正准备出来的长乐。两人一路走过的地方发现少骷髅，担惊受怕之下，大阿哥第一次了长乐。
看着长乐再一次带着众人来到个大坑，伊青禾忍住想，难成里面的有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