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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Chapter 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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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嚣倒地的瞬间, 能清晰感觉到自己意识正在剥离。

像是将睡未睡时,恍惚间就坠入沉沉梦境。

他回到了七年前那个暑假。

那一年的暑假,长且燥热。

蝉鸣声没完没了地叫着, 吵得人心慌。

他看见十八岁的自己穿梭在大街小巷之中,像是在找什么人。

卢时文在他身后边追边喊:“你别找了人都走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 你何必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你看看路边野花,随便哪一朵都又美又香,你干嘛非要捡棵没有喜欢人的草。”

许是蝉鸣太吵了, 又或许天气太热易上火,他转过身,抬手给了卢时文一拳。

卢时文惊愕,然后反手回击他一拳。

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踢倒了路边垃圾桶,踹弯了护栏, 最后双双被抓到街道办, 鼻青脸肿地跟那个街道办主任道歉, 掏出身上所有的钱才把自己赎出来。

夕阳余晖,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细长。他们在十字路口分别, 有流浪歌手弹着一把破旧的吉他, 哑着声音唱:“我也曾经做梦过, 后来更寂寞, 我们能留下的其实都没有……”

有个路人经过, 往流浪歌手面前放了一张面值一百的人民币,问了句:“能点歌吗?我想听《死了都要爱》。”

音乐瞬间一变,歌手掐着嗓音直接高潮就开始飙高音:“死了都要爱……”

卢时文不知道发什么疯,拉着他站到流浪歌手身后, 也拉开嗓子跟着吼:“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两个人高音飙不上去,还忘了歌词,哦哦呀呀地哼,实在辣耳朵。

他捂着耳朵,撒开腿,一路狂奔跑远了。

回到家中,两年没见的陆烨同志,竟大马金刀地坐在院子里。

他惊讶且惊喜,还没来得及喊一声老陆同志,满脸威严的老陆同志看见他回来,一开口就是:“你现在去把高考志愿改了,你这高考分数明明能上北市大学,还念什么公安大学?”

他一愣,然后摇头:“我不改。”

上公安大学,然后跟父母、小姨一样做个缉毒英雄,是他从小的梦想。

但老陆同志千里迢迢从寂庄赶回来,并不是为了跟他商量的。起身拎着他的领子,进书房,压着他坐在电脑前:“现在改。”

他不服,一把推开键盘,愤怒质问:“凭什么?这是我的人生,凭什么要听你的安排?”

“凭我是你爹!”

“爹算什么?”他年轻气盛,冷笑了一声:“你就算是我大爷,也不能对我的人生指手画脚。”

话音刚落,就招来老陆同志下了死手的一顿狠揍。

最后父子俩双双精疲力尽地各占一边,他捂着被揍疼的屁股,蹲在地上,满腔愤懑。

老陆同志抹了把脸,缓了语气对他说:“陆嚣,就当是我求你,行吗?咱们一家都入警,你再跟着,这要是有个万一,你让你外公外婆怎么办?”

书房门开着,他一抬头就看见外公外婆站在门口,心疼他被揍,又不好插手老陆同志管教儿子。

外婆向来疼他,见他鼻青眼肿,跟着红了眼眶,小声骂着老陆同志:“好歹也是你亲生的,怎么就下这么重的手,小孩子哪经得起打……”

他吃软不吃硬,最终还是屈服,不情不愿地改了志愿,骂骂咧咧地摔门走了。

他心里有气,以至于第二天老陆同志赶回滇南,他打死没下楼去送。

谁都没有想到,老陆同志这一走,就是永别。

那是在夏天的尾巴末。

他已经去北市大学报道,并且历经了半个月的军训。

最后一天,教官离校。

新生们欢送教官,含着泪唱别。他在其中,也红了眼眶。

有不舍,但更多的是不甘和羡慕。

他本来可以成为那些意气风发的教官中的一员。是老陆同志把他的志向和梦想掐灭了。

他满腔不甘和羡慕,瞬间化为了对老陆同志的愤懑。

老陆同志的电话就是在这时候打来的。

来电显示的是陌生号码。

但他知道是老陆打过来的电话。

因为地点显示的是滇南省寂庄。

他毫不犹豫地按了拒接。

气还没有消。

他不想和老陆说话。

但这一拒接,从此往后,他就再也没有接到过老陆同志的电话。

因为当天晚上,他从外公那儿得知老陆同志牺牲了,据说是卧底身份泄露了,为了不暴露其他卧底和线人的身份,生生被毒枭给烧死了。

没被毒枭抓住前,老陆同志的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他的。

老陆同志想跟他道歉,不该硬逼着他改志愿,还想听他喊一声爸。

但因为他一时幼稚的置气,老陆同志最终抱憾牺牲。

他那天晚上躲在被子里,悔得恨不能一拳捶死自己,咬着手腕,满嘴都是血。

下铺的同学,闻到了血腥味,朝着寝室的人喊:“我、操,血腥味这么重,你们谁来大姨夫了?”

满寝室的人纷纷笑骂下铺的同学:“你他娘的才来大姨夫。”

下铺的同学振振有词:“我女朋友来姨妈就是这个味,血腥得很!”

……

在这一片笑闹声中,画面倏忽一转。

时间线拉到了来年的四月一号。

寂庄。

案件告破,萧婧女士的卧底任务也圆满结束。

恰好快到清明节,他向学校请了假,飞去寂庄,准备和萧婧女士一起去陵园给老陆同志扫墓。

那天天气有些阴沉。

乌云压顶,随时都有可能来一场暴雨的趋势。

去花店买花时,萧婧女士和他说:“老陆同志啊,之前就一直心心念念想今年和你一起过个生日,听你喊他一声爸。”

他打小跟外公外婆长大,感情上更亲外公外婆,对父母从小就不喊爸妈,都是喊老陆同志和萧婧女士。

只有老陆同志和萧婧女士生日这天,他才会敷衍的喊一句爸妈,但从不说生日快乐。

他觉得矫情。

所以听到萧婧女士的话,他就对萧婧女士说:“成,那我去对面买个蛋糕。”

蛋糕店和花店就隔着一条街。

他在蛋糕店门口,挑挑捡捡了好一会儿,最终挑了一个卖相勉强过得去的水果蛋糕。

店员包装蛋糕时,一个身穿白色衬衫西装裤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手里提着个公文包,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白领上班族。

男人买了个面包和一袋酸奶,店员只好放下包装一半的蛋糕,给男人结账时。

男人跟他道歉:“不好意思,我有急事,□□的队了。”

他退到一边,大方地表示没关系。

男人付完账,就拿吸管插进了酸奶瓶里,一边喝酸奶,一边走出店门口,往街对面走去。

街对面,萧婧女士已经买完花,刚出花店。

正好这时有人给她打电话,她低头拿出手机,走到一旁侧身对着蛋糕店的方向,接起电话。

白衬衫男人已经走街对面,酸奶喝完,他把袋子往垃圾桶一扔,然后从公文袋中拿出一把折叠小刀。

他提着蛋糕,走出蛋糕店,一抬头,就看见男人打开了手里的折叠小刀,朝萧婧女士身后靠近。

两人相隔一尺时。

萧婧女士察觉不对,转过头。

男人扬起手,那把刀在萧婧的脖颈看似轻轻一划。

下一秒,血如涌泉喷溅。

男人闲庭信步般离开。

萧婧女士手里的花束摔下来。

她站在原地,隔街遥遥温柔一笑,然后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扶着面前的树,徐徐倒下。

萧婧女士是个很温柔的人。

她连死,都不愿惊了路人。

粗心大意的过路人,只当她是走累了,在靠着树根休息。

直到他提着蛋糕狂奔而来。

直到萧婧女士周围都被染成了鲜红色。

路人终于发觉不对劲,惊惶惊呼:“杀人了!杀人了!”

原本安静的街道瞬间兵荒马乱起来。

有人原地放声尖叫,有人抱头奔走呼号,有人躲进店里打电话报警。

他在这一片混乱中,被人撞倒在地上,头重重磕在地上,眼前忽地一黑。

紧接着有人踩着他的手跑远,有人踢翻他手边的蛋糕。

他失了声。

也失去了意识。

直到他听到有人在耳边喊:“醒醒,陆嚣,你醒醒。”

……

陆嚣睁开眼,入目是一片白墙。

他躺在医院的病房里,手背打着点滴。

他侧头一看。

商晗晗坐在他床边,靠着椅背,歪着头,睡得正香。

清晨曦光破窗而入,打着她身上,将她整个人都勾出了一圈金光轮廓。

乍一看,画面美得很有偶像剧的感觉。

陆嚣轻轻翻个身,侧躺着,眯着眼看商晗晗。

她的睡相很好,唇微微抿着,呼吸起伏均匀,既没有流口水,也不打呼噜,优雅得像在假寐。

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她忽然拧起眉,发出了一声呓语。

陆嚣一时没听清楚,忍不住往她的方向挪了挪。

他并不知道自己本就翻身躺到了床沿,这一挪,上半身忽然腾空,等他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以倒栽葱的姿势摔下了床。

摔下床的过程中,还把手背正打着的葡萄糖点滴都扯掉了。

输液架也随之被拽倒。

发出一声清脆的“咣当”。

挂在输液架上的那半瓶葡萄糖也应声落地,玻璃碎了一地。

陆嚣:“……”

就挺突然的。

商晗晗被这接二连三的声响惊醒,睁开眼,一低头,就看到陆嚣正趴在她脚边,一双深邃的眸子正静静望着她。

“陆嚣?”商晗晗喊了一声,忙起身扶他到床上。

见他不应声,依旧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商晗晗还以为他没从戏里出来,拍掉他身上的灰尘,让他躺下床,打算出门去找护士。

陆嚣伸手,抓住她的衣角。

商晗晗一顿,把陆嚣的手轻轻掰开,语气温柔地哄:“我就出去几分钟,几分钟就回来了好不好?你乖乖在这里等我。”

陆嚣没说话,眼睛眨了眨。

见他也没闹,商晗晗稍稍放下心,转身出去。

她一走,陆嚣就松了口气,在暗暗庆幸,幸亏他演技好。

不然刚才摔在地上那场面,就太丢脸了。

尴尬得他想脚抠地。

很快,病房的门又被推开。

进来的却不是商晗晗,而是傅樱樱。

傅樱樱手里提着一碗飘着香的粥,看见陆嚣醒着,眼睛顿时一亮,喊道:“老板你醒了啊?”

她往病床靠近,走了两步,才看到满地狼藉,顿时一愣。

“这是怎么了?老板娘呢?”

也不知道傅樱樱脑补了些什么,脸色突变,虎视眈眈盯着他:“老板你不会把老板娘赶走了吧?”

“想什么呢,她刚刚出去找护士了。”陆嚣翻身下床,四下望了望,像在找什么。

傅樱樱把粥放到床头柜上,问他:“老板你在找什么?”

“病房里没有扫把吗?”

“得去外面拿。”傅樱樱小心跨着步子,以免踩到玻璃碎片,“老板地上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怎么知道。”陆嚣挠了挠鼻子,这是他心虚的表现,“我一醒来就看到地上玻璃瓶碎了一地。”

傅樱樱“哦”了一声,“那老板你坐着吧,你饿吗?要不你先喝点粥?我去外面拿扫把。”

陆嚣还真饿了。

傅樱樱往门口走,门虚掩着,一拉开门,就看见商晗晗拿着扫把和垃圾铲,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外。

看样子,已经站了一会儿。

傅樱樱奇怪道:“晗姐,你怎么不进来?”

陆嚣刚捧起傅樱樱带来的粥,刚喝一口,闻声抬头朝门口方向看来。

正好和商晗晗对上目光。

陆嚣:“……咳咳咳。”

装傻翻车来得太快。

被粥呛到了。

商晗晗拿着扫把走进病房,只当他是故意演的被粥呛到,呵笑了一声:“你这演技可以啊陆老师,演难怪年纪轻轻就拿了青年艺术节的最佳男演员奖。”

陆嚣呛得满脸通红,把粥放下,手忙脚乱地扯纸巾擦嘴。

傅樱樱察觉气氛不对,已经悄悄溜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商晗晗和陆嚣。

陆嚣抢过商晗晗手里的扫把和垃圾铲,连声告饶:“我错了,我刚刚不该装傻骗你。我就是一不小心摔下床,觉得在你面前太丢脸,才想装傻混过去的,真没有别的意思。”

商晗晗目光往地上一瞥。

陆嚣立即殷勤扫起地。

他边扫还边小心翼翼让商晗晗坐到床上,脚悬空,以免地上碎片扫到她身上。

路过的护士往里看了眼,“咦”了声,转头和身边同事说了句:“哇,陆嚣好贤惠,居然会扫地,动作挺熟练。”

同事已婚,往病房掠了眼,道:“这以后结了婚,他的家庭地位,一目了然,肯定是最底层那个。”

***

陆嚣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两个多月来,精神绷得太紧,突然放松下来,所以才晕倒。

他醒来后,让医生检查了一遍,没发现什么问题,当天就办理出院了。

戏已经杀青,剧组所有人都放假,在陆嚣醒来的前一天就都回家了。

他们春节都没回家,这个时候得回去把春节缺席的遗憾弥补回来。

得知陆嚣醒来后,剧组每个人都跟陆嚣发了消息祝贺。

其中,当属宋宴的祝贺方式最特别:“你小子,我们下部戏见。”

这意思是,他下部戏,肯定有陆嚣的一席之位了。

能获得宋宴的肯定,以后基本就不愁没好戏拍了。

陆嚣回了句谢谢宋导。

因为萧绫交代过陆嚣,拍完戏先休息一段时间,尽量别沾红鹰的戏和活动。

他就给傅樱樱和陈旭放了假,自己留在寂庄,和商晗晗一起过二人假期。

陆嚣的父母在寂庄卧底工作时,曾在这里买了一栋小洋房。

小洋房位于他们拍戏时住的酒店,斜对面的那个小区里。

父母走后,这房子就一直空着,没租出去,也没转卖,定期请人打扫。

所以房子保养得还不错,房子里的家具没落一点灰尘,都能用。

陆嚣和商晗晗从酒店退了房,直接住到小洋房里,只需换上一套干净的床单被套。

小洋房只有两层半,一楼和二楼都有主卧。

陆嚣住一楼,商晗晗住二楼。

换床单被套时,他上二楼,先替商晗晗换好了,再下一楼给自己换。

商晗晗没事可干,只好靠在门边,看着陆嚣忙活。

别说,他干起活来,动作娴熟,真的好贤惠。

商晗晗忍不住夸道:“你动手能力还挺强,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

他高中的时候牛气哄哄的,逮着谁不顺眼就怼,这个性格,这么多年也没变,真的看不出来他私底下是个干家务小能手。

“那说明你没有用心了解我。”陆嚣啧了一声,眉梢挂着被夸的得意,嘴里还哼起了不知名的欢快小调。

铺完床后,又简单地打扫了下卫生,陆嚣原本还想自己再露一手厨艺的,但巧夫难为无米之炊,房子没有食材,只能去外面吃。

吃完午饭,陆嚣去花店买了束鲜花,带着商晗晗去了寂庄陵园。

他父母都葬在这里。

商晗晗一开始还不知道他是来祭拜父母的,直到跟着他停在一个墓前,看到墓碑上写着陆烨、萧婧之墓,方明白过来。

陆嚣跪下磕了三个响头,一本正经地说:“老陆同志,萧婧女士,我带媳妇来看你们了。你们瞅瞅,我媳妇好看吧,你们俩地下有灵,保佑我俩健健康康平平安安,三年抱俩……”

商晗晗听他越说越不正经,伸手用力拧了一下他后背,轻声说:“别贫。”

陆嚣“哎哟”一声,“都说打是亲骂是爱,你们看看她拧我的这股劲儿,肯定是心里爱惨了我……”

商晗晗怕他又说出什么轻浮荒唐的话来,没再动手,沉默地在陆嚣身边跪下,也磕了三个响头。

祭拜完父母,陆嚣和商晗晗离开墓群区,往边上的景观草坪走去。

草坪上养了一群白鸽,正悠闲地信步徐行,口中咕咕咕叫着。

商晗晗和陆嚣在草坪边上的椅子坐下。

“每年的清明节,我外公外婆都会过来,给我爸妈上香。”陆嚣说,“但我今天是第一次来给我爸妈扫墓。”

商晗晗一愣,惊讶地转头看他:“为什么?”

“因为怕。”陆嚣望着那群白鸽,背往椅子一靠,神色没有刚才的轻松,甚至有些自嘲和自弃:“老陆同志死前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我的,我因为他逼着我改了高考志愿,赌气拒接那个电话。后来等我再打过去,那个电话永远都打不通了。”

他叹了口气,眼神微沉:“再后来,我在寂庄亲眼目睹萧婧女士的死,凶手远走,情绪一度崩溃,去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但仍然落了后遗症,不能在花店门口看见刀具,不能听到寂庄两个字,更别说来这里祭拜父母。”

“所以来寂庄的第一天,我情绪就崩溃失控了。”

陆嚣说,“我让宋导给我两天时间,给自己做心里建设,让自己进入一种自我情绪自闭的状态中,切断与外界交流,将自己融入剧本构筑的世界里,完完整整的把自己当成路也来活。”

不管是拍戏时,还是下了戏,他都是路也。

“剧组里的人对我这种状态的担忧,他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我虽没回应,但其实都知道。”

商晗晗原本心疼陆嚣,听到这儿,忽然觉得不对劲,眼神怪异地盯着他:“别人说什么做什么,你都知道?”

陆嚣点头,眼中有点得意:“对,我都知道。”

“所以,那天晚上你跟着我进卫生间,是故意的?”商晗晗眯起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我洗澡的时候,你也是故意敲门的。”

陆嚣身体一僵。

大意了。

忘了还有这茬。

“倒也不是全都知道。”他试图为自己辩解,“偶尔也有不清醒的时候……”

“你编,你接着编。”商晗晗伸手拍他手臂,气道:“演技这么好,你当演员真是一点都不屈才。”

陆嚣顺势握住商晗晗的手,将她拥入怀里,头抵在她肩膀,闷声笑了一会儿。

想起她围着浴巾从浴室里探出半个身子的场景,便止住笑,附在她耳边说了句:“我当时差点就想跟你学,把你身上的浴巾扯下来。”

商晗晗倒也不是真生气,被陆嚣这么一抱,气就已经消了。结果他又突然冒出这一句,脸上顿时一烫,她一把推开他,抬手作势要打。

陆嚣起身一躲,避开了。

“下流胚子!”商晗晗起身追过去,“流氓!”

陆嚣大笑着跑远。

许是他得意的样子实在太狗了,连老天看不过去,要收了他。

草坪那群白鸽扑棱翅膀飞过来。

从陆嚣头顶上掠过。

丢下了一坨浅棕色的排泄物。

正中他脑门。

陆嚣:“……”

商晗晗一呆,随即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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