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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神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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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并不是什么愉快的会议,似乎孩提时代灰蒙蒙的天空预言了那阴霾滚滚的终生。他只记得自己和父亲那捡漏无趣的生活,村庄内的孩子们或躲躲闪闪的目光或直截了当的厌弃,自备野草般环绕在他的成长之路。

当大家聚在一起回忆童年之时,沃尔夫很少会开口,只有一次在大家的要求下,讲出了卢瑟朝自己扔泥巴的故事,原因是卢瑟家的狗死了,而沃尔夫恰巧路过,卢瑟执意认为是沃尔夫带走了狗的灵魂拿取祭祀。卢瑟则是满脸错愕、面红耳赤,结结巴巴一副全然不敢相信的模样。然而事实确实如此,人们往往习惯于忘却自己对他人造成的伤害,而对自己遭遇的痛苦念念不忘。

然而,快乐或是痛苦终究存在着极限。沃尔夫的童年伴随这父亲的死亡告一段落。在最后的时光里,家中的大事小情已经由沃尔夫来做主,父亲连屎尿都需要他来伺候,毫无威信可言。每个父亲在老去之后都会和孩子互换角色,而不是每个儿子都能拿出父亲照顾自己的耐心养老送终。不过,沃尔夫的父亲运气终究不错,他的儿子做得无可挑剔,以往一粘锅炉就呲牙咧嘴的沃尔夫,耐耐心心地为他熬制最软的羊羹,在那最后的时光里,这位老人并没有遭受到任何嫌弃。

“沃尔夫,你去把柜子上的盒子拿一下。”在父亲去世的前一天,沃尔夫收到了这样的恳求,他照做了,虽然满脑子向着的都是昨日那场不成功的祭祀,“打开它。”

是一个木筒,岁月在纤维的表面摩挲过粗糙与腐蚀的痕迹,然而轻轻晃动后内部仍旧有液体晃动的声音,这是沃尔夫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他有几分好奇,求知欲是家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即便聪明如他也不可幸免。

“这是什么?”沃尔夫问。

“冥河水。”老人紧闭上双眼,冥河是卡拉德异教的概念,在格陵兰是很新奇的,“能让死者为你达成愿望。”

沃尔夫认认真真地‘哦’可一声,把木筒塞回到了盒子里,心里寻思着老爹可能确实真的要不行了,张口就是胡话。村口的木匠订做的棺材可能需要催一催,不然夏季尸体会很快腐烂。如果他真的信爹说的话,怕是这么多年的书都念进了狗肚子里。

“好好好,我们且不提这么久了它怎么还没蒸发。”沃尔夫替父亲掖好被子,转身往炉火里加上抹过鲸鱼油脂的木柴,“你怎么不用它去看看老妈,你不是一直想着她吗?”

“我用过了,用了其中的二分之一。冥河水只能贮藏在这木筒里,但永远不会干涸。”父亲的眼神迷离着,却也闪烁着得意之色,“我喝下去了,为此,我付出五年的代价,和海拉做了这笔交易。”

沃尔夫怔怔地看着父亲,不晓得究竟在说个什么。

“是的,这是真的,我的儿子。”父亲的笑容那么心满意足,让沃尔夫每次回忆起来都感觉到无比羡慕,“我问你妈……在那冰冷的地狱,我们是否还能继续做夫妻。”

老人剧烈地咳嗽起来,他的病症让他每句话说起来都异样艰难。过了半晌,他在喝了口水,继续说了下去,那目光中的释然,是沃尔夫这辈子都忘不掉的:“她说,好啊,会一直等我。我想,现在是我去找她的时候了。”

“我没有你这样的福气,找一个这样让人神魂颠倒的女人。”沃尔夫忍不住打趣,让父亲平躺下身体,“我啊,这辈子糊弄糊弄,咱家别传宗接代了。”

“也好,但你和我一样,一向说一套做一套。”父亲握住自己儿子的手掌,血脉相连的瞬间不需要任何描述的语言,“我不希望你有一天会用到,但是,但是我要把选择的权力交给你,你要为自己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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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托呢?”当神裁终于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的盾牌像是湍流裹挟的石头对冲撞击在一起时,希尔薇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扯了扯杜瓦克因的衣袖,“你有看到他吗?”

杜瓦克因披着鳞甲正一脸兴奋地加油打劲,突然被侄女问了这样摸不着头脑的问题,足足停顿了十几秒钟,才缓缓说道:“没有……自从从瓦良格部落回来后,我再也没有和他说过话。他现在就像是个流浪汉一样,每天用酒精把自己泡起来,可能现在又醉了过去。”

窈窕的盾女鼓起自己的粉腮,像是恨铁不成钢的母亲一样幽幽地叹气:“亚托是个好战士,我们有目共睹,重情重义,敢打敢拼……然而世事难料,我们都是准备前往瓦尔哈拉的战士。有机会,你也劝劝他吧。”

“话说的倒是容易,我又怎么开得了口。”杜瓦克因揉搓着自己的下巴,目光悲怆地看向人数足足少了一半的黑加仑军士兵,“叫他不为安德鲁难过吗?叫他忘却那些和我们一起战斗过,最终为我们倒下的人吗?”

希尔薇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答,场地之上,‘沃尔夫’和仆格乒乒乓乓地剑盾交错。这也许是沃尔夫最为骄傲的时刻,他的盾牌与长剑与仆格交错了足足二十个回合,对方除了喘息、消耗,什么都没有得到。在久经沙场的刚定面前,仆格也不得不低下高傲的头颅,认认真真地对战这具破烂皮囊身体内的灵魂对手。

“元帅,用这幅身体一定很难受吧。”仆格看着喘息剧烈的‘沃尔夫’,忍不住打趣道,“你一定会觉得不如在一个女人的身体内,那可能会更好一些。”

刚定没有理会他的玩笑,虽然确实如此,尴尬之处就在于沃尔夫的身躯并不能完美接受这高潮的剑技。而在某种意义上,刚定本人其实对目前所发生的事情存在着不切实际的感觉,他需要通过交谈来舒缓自己的神经……或是为体力的恢复争取时间。

“嗯,但总比死去的躯体好。”刚定举起盾牌再次抵挡住仆格的长剑劈砍,攻击避开了包铁的盾沿,没有发出老元帅期待的弹开轻响,“希望你也可以来试一试。”

“虽然不晓得,沃尔夫究竟是怎样做到的。”仆格看着‘沃尔夫’被汗水打透的发丝,无论是攻击和防御,都慢慢地迟缓了下来,“但我想,这一切并非没有代价,而且您拥有的时间相当紧迫。不过,您要是有和我聊天的闲心,不如说说那瓦尔格拉神殿……”

“死者……毋需多言!”‘沃尔夫’的声音像是渐渐熄灭的火苗,却又在最后猛然爆发。长剑撩向仆格的面门,苏斯克堡伯爵慌忙躲闪,本能地举起盾牌抵挡,然而下盘瞬间被刚定左手的盾沿猛然敲击中盆骨。也许是牵动到大战时候的伤口,也许是确实疼痛,仆格发出闷哼歪倒,盾牌从手中滑落,单膝跪地不起。

这种机会或许平日刚定会谨慎考虑,然而现在并不是犹豫推敲的时刻。刀光剑影之间,刚定按照自己的战斗经验做出了判断,再次高举长剑决心砍开仆格的喉咙,仆格仓皇之间只来得及双手握剑贯向‘沃尔夫’的腹部。但虚弱让人难以控制自我,刚定哆嗦着感觉到自我被从身体中抽离而出,速度在即将命中的那一瞬延缓。而不出意外,仆格的长剑虽然后起后发,却精准地刺中了‘沃尔夫’的腹部,并可怕地贯穿了那锁子甲与棉甲。

一道黑色的污血喷涌而出,后续的血液却又变得殷红如故。仆格目送着自己的敌人缓缓倒下,这一剑没能命中要害,却足够让他失却战斗力。沃尔夫的瞳孔在黑血喷涌过后,再次变得空洞,仆格满意地感受到刚定带给他的压力正在退散。当沃尔夫眼中重现痛苦之色后,仆格抄起盾牌像是打球般抽中了祭司的脑门,那可怜的黑加仑军将军便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杀了他,杀了他!”仆格的追随者大声叫好起来,黑加仑军的士兵们攥紧拳头大声咒骂着仆格和作对的诸神,某些战士纷纷不怀好意地掏出自带的家伙事想要冲上去救援,然而层层阻拦的王族调停者士兵用盾牌推开了这些危险分子,用矛柄给予躁动者以警告。

身体重新回归了掌控,沃尔夫对发生了什么一清二楚,他在自己的身体里旁观过了这一切,情不自禁地露出苦笑。看起来,他赌输了,仆格确实是当之无愧的战士,而刚定也打得漂亮,对手的狼狈模样沃尔夫很是满意,他自认为是做不到的。腹部的伤口抽走了相当的体力,可沃尔夫的手掌依旧摸向身边的剑柄,他不想赤手空拳地死去。

“认命些。”仆格一脚踢中了沃尔夫的创口,男爵发出痛苦的嚎叫缩成一团,虽然很丢人,但疼痛是钻心切骨的真实,“你很让我惊讶,但也就是如……”

蛮荒的嚎叫从远处的山坡中传来,如同野人的号角奏响在这片土地之上。人们纷纷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却怎么也寻觅不到是谁在装神弄鬼。这骇人的嚎叫让仆格浑身一个激灵,不过正事还是要做,他举起长剑,奔着地上打滚的沃尔夫便要刺下,在所有的变数出现之前,他要解决掉这最大的变数。

“噗嗤!”左手传来的剧烈疼痛让仆格侧身栽倒,他又气又恨地抬起手臂,一根弩箭贯穿了他的臂膀。

“天杀的,你们这些卑鄙无耻之徒!”仆格发出声嘶力竭地吼叫,抄起长剑重新站了起来,卢瑟手中的轻弩已经说明了一切问题,“你侮辱了诸神,我提出抗议!”

沃尔夫趁这个机会检查了自己的伤口,仆格的剑被锁子甲和棉甲抵抗住了一部分,没有伤的太重,他还摸不到自己的肠子。他左手捂着肚子,右手拄着剑站起身,鲜血涓涓流淌,而现在不是享受痛苦的时候。

勒斯汶的脸色变得无比铁青,撑起王子的威严,坐在观众席上拍着大腿叫嚷道:“把黑加仑军的人清理出去!让他们滚!”

然而黑加仑军哪里是那么好说话的主,国王军的士兵又踢又打地驱赶,他们便抄起沙包大的拳头就砸在国王军的脸上。仆格的人站在对面怒骂着,他们便绕着场地顺着两边冲过去踹对方的屁股。

在有意或无意的搅乱下,现场的场面彻底失控,国王军认认真真地想要维护秩序,拉格纳的公爵军队一边呵斥着仆格方躁动的士兵,一边对黑加仑军的行为熟视无睹,黑加仑军的士兵嗷嗷叫见谁都恨不得来一拳,仆格的士兵目瞪口呆地发现到底拳头再次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在观众席的左侧,不知道是哪个黑加仑军的军官大吼了一声“砸了仆格的狗杂种!”,士兵们冲不进神裁场地和仆格面对面,失控的情绪全数发泄到了曾经的对手身上。被打也没有不还手的道理,仗着仆格稳赢的架子,那些残兵败将也冲上去和黑加仑军的士兵赤手空拳滚作一团。各种违禁武器也纷纷亮相登场,勒斯汶看见那个慈眉善目、像个农民的黑加仑军班队长抽出怀里的菜刀左劈右砍,肺子都快气到当场爆炸。

“拉格纳公爵!”勒斯汶转过头,发现这位雅尔居然有些忍不住偷笑,便以极其严厉的口吻说道,“让您的人立刻镇压这些暴乱分子,不能打扰光荣的神裁!”

拉格纳想了想,挥了挥手叫来护卫:“把他们拉开。”

洛德布罗克家的士兵继续吊儿郎当地揣手看戏,口里喊着‘不要再打啦’,就是不伸手帮苦不堪言的国王士兵维持秩序。可斗殴毕竟只是斗殴,没有上升到作战的阶段,直到一个疯狗般的身影骑着马匹重来,那身影背负着一米半长的大剑,勉强操纵着身下的矮种马,嘶吼着撞进了仆格方的观众群内。

“德威布里克!”许久未见的亚托抽出大剑,那面部哪里有前日的酒醉和颓废,双目赤红如同烈火燎原。战士从马上翻身跳下,大剑把一个倒霉的家伙贯穿在地,“我把你的死亡送到了!”

说罢,这个狂人旋风般冲进了人群之中,将所有接近他的仆格方士兵剁了个粉碎。几个国王军的士兵拿着长矛要将他刺倒或驱赶,被他抓着长矛推搡滚蛋,直到寻觅到德威布里克那张崩溃的面孔,亚托的脸上才浮现出满意的微笑。

“我说过的,我亚托·佩里斯会杀了你!”

“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德威布里克迈开腿想要逃跑,然而拥挤的人群限制住了他的去路,亚托扑身上前将其撞倒在地,手中的双手大剑轱辘般轮转如飞,德威布里克的血肉和衣服像是飞舞的柳絮般四处挥洒,无论周围的士兵如何拉扯踢打,亚托那恐怖的武器不曾停止。

惨叫声渐渐平息下去,亚托撑着剑,站在自己最满意的工艺品上,那被劈碎的人体所有的肋骨被从身后切碎,肺子被大剑剑锋从身后挖出。那鲜红的肺部,如同雄鹰腾空飞舞的翅膀。这位叛徒到死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命丧于他人的神裁。

在凯洛的眼色下,几个公爵军的士兵一拥而上,将亚托的武器缴下,押送着从人群中走出。要是落到国王军的手里,那恐怕就要是另外一场悲剧了。这生吞活剥的盛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时之间场面上居然恢复了几分难以置信的平静。

“亚托,亚托……”杜瓦克因张大了嘴,看着朋友身上狰狞的矛伤和剑伤,那是阻拦者的杰作,然而那血淋淋的伤痕第一次出现在壮硕的肌肉上,“亚托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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