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言澈走的近了,沉予桉就愈发闻得见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血腥气。
沉予桉带着斐言澈走进了屋子里,那间斐言澈每次来沉家都会住的屋子。
房门大敞,沉予桉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斐言澈说道:“大氅脱了。”
沉予桉原本在前面走着,忽然就跳到了这个话题上,斐言澈一时呆愣,便误解了她话中的意思。
斐言澈转头看了一眼大敞的房门,耳尖也有些红,他低声说道:“门都没关,说什么呢。”
沉予桉疑惑地看着他道:“又没让你全脱了,开着门怎么了?”
这样说着,沉予桉已经小心的将他推坐到了板凳上,然后将他脖子上的系带抽开剥了他穿在身上的大氅。
斐言澈就愣愣的坐在板凳上任沉予桉为所欲为。
他的这件大氅并不全是黑色的,从外看是黑色的,可是里面却是浅灰色的毛料。
而此刻那些浅灰色的地方,都染上了殷红的血迹。
沉予桉拉扯他的衣服,一个没注意就沾了整整一手。
血液并没有干涸在上面,看样子更像是新流出来的。
等沉家众人将院子外面的人都送走再拐回来的时候,沉予桉已经带着斐言澈回了屋子。
此刻正扒着斐言澈的衣服。
从沉家众人的角度看去,就像是沉予桉将斐言澈硬压在凳子上要脱他的衣服。
而斐言澈还有些迷茫的眼神漏出来,就像是正在被蹂/躏。
看到众人过来,斐言澈虽然脑子还有点混沌,可是丝毫不影响他开始演。
而且他也大概明白沉予桉为什么要剥他的衣服了。
他抬起手假装推拒:“桉桉,这于理不合,你快住手。”
外面的众人立马瞪圆了双目。
六郎遮住了眼睛,手指偷偷地露出了一条缝往里瞧着。
他大声呼道:“阿姐,你做羞羞的事情怎么不关门啊!”
沉云往他头上扣了一巴掌,说道:“瞎说什么呢臭小子!”
六郎都着嘴说道:“我哪有胡说,你上次偷亲娘,就把门关起来的。”
沉云赶紧捂住了六郎的嘴,不让他再胡说,小张氏也闹了个大红脸。
沉荣看到这一幕赶紧冲进了屋子,将沉予桉往后拉了两步。
他斥道:“你们在做什么?”
斐言澈被剥掉了大氅,他拢了拢被揉的有些散乱的衣服,此时也站了起来朝着沉荣拱手致歉:“伯父不要怪桉桉。”
宋氏他们也赶紧赶了过来,将沉予桉从一脸要吃人似的沉荣身边拉走了。
宋氏说道:“你看你,再把两个孩子吓到,啥事不能先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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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荣气的指着沉予桉和斐言澈,说道:“这还需要问,你看看他俩!”
宋氏将沉予桉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训道:“你干什么呢,怎么能将人小澈……咳咳,那啥压在椅子上乱摸。”
宋氏说着也有些不好意思形容刚刚看到的场景。
宋氏说完,咳声四起。
沉予桉看着他们一个个严肃又尴尬的样子,摊手道:“你们想什么呢?”
她接着说道:“你们没闻到他身上一股血腥味吗,我拉他衣服是看他哪里受伤了!”
众人这才凝神向斐言澈身上看去。
斐言澈里面穿着一身原本应该是青色的衣衫,不过此刻也辨认不清楚了,因为衣衫上面除了灰尘就是血迹,将大部分的衣衫都浸染了。
宋氏站在最前面,看得也最清楚,惊道:“这!这咋又受了那么重的伤!”
顺着宋氏的话,斐言澈适时地摇晃了一下身子,像是要站不稳的样子。
塔读@ 沉予桉赶紧从宋氏身后出来扶住了要摇晃倒下的斐言澈。 她说道:“快坐下吧。” 沉予桉通过扶着他的手,一点一点的往斐言澈身上输送异能缓解他的疼痛,还盯着斐言澈的脸色,怕他发现什么。 斐言澈却是看了沉荣一眼,没敢坐下。 而且他感觉到从被沉予桉扶着的那个手臂上传来的疼痛舒缓的感觉,心中虽然没有多想,可是也不想坐下。 那样沉予桉肯定就要把手收回去了。 沉荣看着沉予桉又跑到了斐言澈身边有些气不顺,不过也不能和一个重伤的病人置气。 他背着手气道:“还不赶紧好好坐着。” 斐言澈这才坐了下来。 “咳咳~” 斐言澈将手抵在嘴边咳了两声,手再移开时就看到他嘴边和手上都有血迹。 “哎幼,这咋还咳出血来了,快去看看大夫吧。” 沉老太太从后面挤了进来,担心的说道。 斐言澈朝着关心他的沉老太太虚弱的笑了笑,说道:“没事,一会斐西回来了我让他去把斐东叫来就行,他会一些医术。” 说着他直接把话题转到了沉予桉身上:“刚刚我来时听到有人对桉桉不敬,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沉家众人只以为斐言澈不知道相亲这件事才这样问,不过心里还是有些尴尬。 沉荣倒是直说:“桉桉年龄到了,给她相看亲事。” “哦。” 斐言澈看了沉予桉一眼,像是在控诉一个负心汉。 他低头,情绪像是有些低落,开口说道:“那些人配不上桉桉,咳咳……咳……” 沉荣被他的咳声弄得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恰好这时斐西和斐东也过来了。 斐东手里拿着几包药材,进来后行礼放在了桌子上。 沉老太太看着斐东说道:“小东啊,小澈说你会医术,你快给他看看。” 斐东看了一眼斐言澈的神色,就赶紧坐在他身边提指为斐言澈把脉。 最终得到的结果就是斐言澈伤得太重,近期之内都不适合再来回跑了。 然后斐言澈就名正言顺的在沉家住下了。 斐东将拿来的药材留下后,连同斐西就被斐言澈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