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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杀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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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杀人(1)

许家四宗的位置大约在雷公岭和蝙蝠岩之间的一个山坡上,背靠大磨岭,总人口四百人左右,青年团成员大约四十人,童子军五十多人,“停战协定”以后,除了必要的劳动之外,青年团大多都忙着在山上打猎,或者联系山民收购山货,总之青年团很少再参与纠纷。

四宗最主要的敌人,蝙蝠岩下的肖家,少年大约有数百多人,占据人数上的绝对优势。

不论是许家还是肖家,少年们使用的武器都是细竹竿或者短棍,双方的少年经常被打的鼻青脸肿,但是很少出现严重的伤亡。这样是双方打斗的一个潜规则,早期都是许家的童子军压着肖家的少年打,但是现在很多时候也出现了许家双拳难敌四手,反正肖家的人多,打起架来一哄而上,有时候很能分得清到底是强势的一方压着对方打,还是人多的一方夹着对方打。

肖家自认书香门第,除了家境实在贫寒外,女孩子都是养在深闺,用许家的话说,肖家女儿都是实实在在的“赔钱货”,许家落户石珠镇以来,一直感觉人手缺乏,女孩子不仅要参加劳动(女红,饲养,照顾伤员,山货采集等等),有时候还会参加打斗,主要负责止血以及呐喊助威。童子军里面,女孩子在有时候甚至会接过哥哥弟弟的弹弓,趁着双方混战的时候来上几轮急速shè。

曾经有那么几回,肖家的人仗着人多想要用一部分人缠住童子军,另一部分人去占女孩子便宜,四宗的少女们眼见一群人冲过来,不仅不害怕,还高兴地大喊大叫,然后整齐划一地拔出腿上的匕首,清喝着迎上去,锋利的刀刃在肖家好些倒霉的少年脸上划出一道道口子,把那些肖家少年吓的屁滚尿流(注)。许家女孩子都有携带“贞洁匕”的传统,她们没有学会多少招数,但都有快速出刀的训练,许家的男孩子在外面很威风,回到家里都是经常被女孩子们欺负。如果不是这些女孩子过了十二岁就要接受《烈女传》,《孝女经》之类的教育,嫁出去之后会不会欺负自己丈夫还真不好说。

四宗的男孩子有女孩在旁边呐喊助威,不愿意失去“男人”风采的他们打斗起来额外卖力,不要说轻伤不下火线,有时候骨折了还能坚持到战斗结束。痛得恨不得在地上打滚,接受女孩子救护的时候也只能咬着嘴唇往肚里吞。也幸亏许家很注意女孩子必要的医护培训,否则,这些倔强的少年因为延误治疗而出现残疾现象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少年们大家大多也是自发自愿的,谈不上大人的唆使,往往就是为了争夺山上野果子的zhan有权,有时候也仅仅是逞英雄,如果队伍里有女孩子有恰好碰到了对方的人,一场架百分之九十会打起来,当然,他们都不认为这是红颜祸水,他们只是觉得,能够在女孩子面前将敌人打跑时间很长脸的事情,这大约也印证了弗洛伊德的某句名言。

大磨岭的观音庙一代野果子特别多,草莓,板栗(毛栗),算珠果(音译),猕猴桃(当地叫藤瘤子),茶果(茶树上结的一种果子,味道酸甜),还有更多味道奇奇怪怪的野果子,有些名字很好听有些特粗俗,但很难说得清它们的学名,不仅是野果,很多野菜洗干净了生吃味道也很好,酸的甜的苦的辣的麻的都有,还有些野果野菜是好几种味道的组合,并且还能根据不同地方,酸甜苦辣的百分比还不一样。野果野菜最多的就是金华山,虽然当地人都说大磨岭是“龙兴”之地,却是一座荒山,只有灌木草丛,树木很少,不过也非常奇怪,金华山树木繁茂,但野生动物很少,大磨岭上的动物却非常多,到了晚上,野狼野狗(狐狸?)野猫的叫声此起彼伏,大人小孩晚上都不敢呆在山里面。偶尔,还可以在大磨岭打到野猪叽咕子(大约就是獐子),甚至有人还抓到过泥耙子(穿山甲)。

野生鸟类最多的是雷公岭,当地名字都很难听,什么牛屎鸟败波(音译)之类,当地人都不吃野生鸟类,野鸡是唯一的例外。大磨岭上最多的还是兔子,在秋季的时候,十几个人围着一片茅草地放一把火,最多能够窜出来几十只兔子,野生动物当地人也只吃兔子和野猪,他们认为其它动物都有灵xìng,吃了是要下地狱的,只有许家的人没有什么顾忌,管他什么动物鸟类,抓了就敢吃,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当年南下逃难时候养成的坏习惯。

许进臣第一次参加战斗就是火枪对shè,当时正是板栗(野生,当地叫毛栗)成熟的时节,太阳高照,火枪打的额外响亮,听起来非常吓人。许家这边有二十三个人,对方有四十多人,火枪的数量差不多都是十支左右。许进臣当时只有八岁,但是他装弹的速度一点也不比其他人慢。双方隔着一些大石头对shè,烟雾弥漫,不是有人被打中,发出惨叫声,不过,真正被打中的人绝对不是被火枪,而是被双方的弹弓,双方的弹弓上的可都是实打实的小指大的石子,一只麻雀挨上了那么一下,它大概唯一能飞的地方就是在某个人的肚子里了。

火枪打的欢实却没有制造任何伤害,人数处于劣势的许家童子军们被超过二十把弹弓打的凄惨无比。要在往常,许家的人早冒着对方弹弓的火力冲过去肉搏了,但是火枪出现以后,对于火枪的畏惧让许家童子军们大多不敢顶着火枪往前冲,不怕火枪的人许家有好几个,大多时候碰到这个情况都是那几个“悍不畏死”的家伙打头阵,然后大家一哄而上——不过这次,几个不怕火枪的童子军一个也没来。平常肖家的火枪也很少,童版火枪虽然简易,但是通栓和铁钎却是最难找到的,也是限制火枪普及的主要障碍,许家火枪多还是仗着许家有好几个铁匠作坊,童子们经常拿着大帽子压着那些铁匠做各种各样的配件。

意识到如果不勇敢地冲过去肉搏,所有的人都只能缩在石头缝里挨打,许家的童子军们都相互怂恿,每个人都积极许诺给第一个冲的人好处,但每个人都更希望自己在后面“火力掩护”,而不是身上不小心挨上几枪。

年纪最小的许进臣只是强行要求跟着来的,大家根本不把他当一回事情,甚至他装弹速度很快的事情他们也没有注意到。许进臣对于自己被忽视很不满,现在又看见许家的人都一个个推卸责任,宁愿被对方的弹弓打的头上长出老大的包也不敢往前冲,头脑发热,一把抢过身边一个把刚装好的火枪,连同自己的一支,大喊一声“我先上”就冲了出去,等其它人回过神来,许进臣已经冲到半路上了,害怕许进臣受伤了不好向长辈交代,许家弟子们也只好跟着往前冲。

肖家原本见着许家的人被压制在石头后面,一个个火枪弹弓打得兴奋,突然从许家防线后面冲出来一个小不点,并且还每只手一支火枪,脑筋都有些短路,只有几个心狠的家伙朝着许进臣开枪或发弹,许进臣年纪小,腿短跑的也不快,很快就有人超过他了,双方的人很快就撞在一起,来不及收起的弹弓和火枪扔了一地,竹竿和短棍在空中撞击,发出劈里啪啦地声响。

许进臣像泥鳅一样地滑过捉对拼杀的人群,顶着一个看上去像头头的家伙就是一枪,把这个家伙当场就打懵了,接着许进臣的第二把火枪就已经顶在他的胸膛上(打人不往死里打,双方都很有默契地尽量不往对方头上招呼)。

有几个看见许进臣俘虏了对方的首领,齐声欢呼,肖家的头目被一个小不点举着一把火枪顶在胸口,简直羞愤yù死。接下来就勇敢地用手去拨开火枪。许进臣毫不犹豫地开枪了,肖家头目在枪响以后像块石板一样地仰天而倒。

周围很快安静了下来,然后肖家的人一声大喊:“杀人了!!”瞬间走了个干净,许家的人看着倒地的肖家头目,兀自提着两把枪发愣的许进臣,也是老半天才想起来该做什么。

“我们得赶紧走,如果肖家的人过来,我们就说人是我们一起杀的,来,我们每人补一枪。”童子军首领许远世对围成一团的许家少年们说。

“这样不好?说不定还有救,每人一枪说不定就真打死了。”许长敦年纪也不大,听说要补枪有些害怕。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怕。”许进臣尽可能满不在乎地说,实际上他的语气都在颤抖,他也不知道他当时怎么就那么坚决,对方刚举手拨枪,他就毫不犹豫地开火了,现在想着自己可能杀了人,也非常害怕。

童子军们聚在一起,商量了一番,最后统一口径,就说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么回事情,他们今天都在白石排打野兔,根本没有来过蝙蝠岭。也不管这个理由够不够充分,童子军们彼此发了毒誓,各自散了。

许进臣等大家都回家了,推开几个要安慰他的人,沮丧地朝着雷公岭方向走,许远世因为得了长辈的命令要照看好许进臣,就跟着过去,询问他要去哪里。

许进臣没有回头,“我去打鸟去。”

许远世觉得让他去打鸟散散心也不错,就让他去了,反正现在才下午两三点中光景,离天黑时间还很长。

(注):传说当年罗马凯撒和庞培决战,庞培的士兵大多数是年轻人,凯撒对自己的士兵说,打他们的脸,庞培的士兵害怕被毁容,战场上逃跑的人非常多,庞培大败。网络上常说的“拜托别打脸”,不知道是不是与这个典故有关。

许进臣在雷公岭的农场里面打了半天才打下一只野鸽子,并且是还没有长大的样子,心里很是郁闷,童子军们打猎都是用的弹弓,大人们用的往往是弩箭。

躲在农场看守人的小木屋里面,许进臣找了些干柴草,架起来就要烤鸟吃。这个时候,农场的桔子梨子之类都没有成熟,农场里面也没有什么人。在慢慢腾起的火焰中,许进臣扭断半死不活的小鸟的脖子,扔进火中,就等着什么时候火焰吞食了野鸽子的羽毛,鸽子大概也基本上熟了——至少也是半生不熟,反正童子军们也不懂什么厨艺,如果没有女孩子在其中,他们都是这样糊弄野味的,吃一半扔一半,内脏乃至胸腔都一把火烧了,就当是祭奠山神。

也许是内心的焦躁和害怕,许进臣一点也没有吃出野味的味道,吃掉鸟腿和鸟背上的肉以后,看着兀自血淋淋的半个鸟身,许进臣只觉得一阵干呕。连续装弹打了十几枪,感觉才好了点,也才发现自己抢的另外一支火枪也带在身上。

等许进臣回过神来要回家的时候,他发现外面已经太阳下山了。将两把枪都上好弹药,又从弹药袋检出最好的十几颗石子放进衣袋,他离开了木屋。

看守农场的是一个姓孙的老头,以前是七宗请来的镖师,不过在一次护送货物过响鼓岭的时候,被当地人抽头,随后发生火拼,孙老头被打瘸了腿,没有儿女老婆的他最后就被安排到这里看守农场了。也许是觉得山坡上的木屋不舒服,他大多时候都住在山下的一个仓库里。

许进臣害怕被山下的孙老头发现,就准备绕道回家看看风向,他也不知道回家会有什么惩罚,但是,作为小孩子他就是害怕责罚。

在农场的一角有个很陡的坡道,许家的童子军们有什么内部矛盾,都习惯于在这个坡道单挑。坡道大约有七十度,单挑方式是从下往上冲,谁冲的最高谁就赢。整个坡道大约有二三十米长,很少有人能冲到坡顶的,并不是他们做不到,而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敢全力往上冲,光秃秃的山坡上根本无法立足,一旦冲到尽头,人就会以更快地速度往下冲,或者滚下来。在坡的正下方是一条水沟,这并不是麻烦,水沟上面笼罩的一丛巨大绵密的荆棘才是最可怕的。只要想想到时候从几近直角的坡地上冲下来,闯进一大蓬荆棘,即使再有勇气的人也会在往上冲的时候留点力气。童子军们管这个单挑叫“冲坡”。童子军中人任何人,如果感觉自己受到不公平待遇都可以与对手单挑冲坡,输的一方要接受双方事先商量好的条件。

许进臣决定从冲坡方向溜回家,他小心在坡顶探出自己的腿,然后就打算慢慢滑下土坡。他是趴着往下滑的,手脚张开很宽,几乎成大字型,然后慢慢往下挪。在下到一半的时候,他的一只脚打滑,然后没有等他反应过来就身子倾斜,然后就滚了下去。

水沟上的荆棘将许进臣勾拉的伤痕累累,衣服也被刮破了,更不幸的是,他滚下来的速度不够,结果被荆棘丛兜住,他没有掉进水沟,而是被缠荆棘丛之间。稍微的一下动弹都会让荆棘丛抖动,这样就会有更多的蒺藜刺入他的皮肤,痛的他眼泪都流出来了。

小心翼翼地摸索了半天,许进臣对于和平释放自己已经不抱希望,他咬牙将肌肤尽可能缩进衣服里,猛的就像前爬行。爬行并没有让他脱离荆棘,反而被缠的更紧了,他积累的勇气也在这一次努力中消耗殆尽。

许进臣无力地将自己的身体挂在荆棘上,被刺破的皮肤渗出的鲜血让他感觉全身湿漉漉的,他甚至能感觉血珠正沿着他下垂的双脚一滴滴地往下滴。他摸摸腰间,挂在布带上的两把火枪仍然靠在身上,他掏出枪,对着天空打了第一枪,清脆的枪声在淡淡的夜sè中传出去老远。几只夜鸟从周围的丛林中扑楞楞地窜出去,然后他听到了山林间传出狼的嚎叫。

枪声给了许进臣一点点安慰,但是更大的恐惧感随着夜sè袭来,不仅是远处的狼嚎,或者悉悉索索仿佛蛇搅动灌木的声音,被遗弃的感觉让他有些歇斯底里,神志不清。

第二声枪声响过,然后是装弹,第三枪,第四枪……

恐惧和疲惫让许进臣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火yao已经打光了,他闭上眼睛,不再想其它事情,他努力忍住了哭泣,也许,在最绝望的时刻,他已经忘记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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