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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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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滕梓兴大婚之日,偌大的太傅府挂满了红绸,贴满了大红的喜字,我也穿着极其鲜艳喜气的戏服在台上唱着戏,我看着台下的他跟在滕太傅的身后穿梭在宾客之中,接受众人的贺喜,当朝太傅的独子娶亲,想来来这里的都是达官贵人吧!他那笑得闭不上的嘴和那鲜红的喜服,在我看来不只是有些刺眼还让我心里有一丝失落,我想也许这辈子对于敛玉我注定只能是情深缘浅的单相思!

我的戏落幕后,我推脱掉滕府管家的挽留,让荷香去跟着去拿酬金,而我则带着满心的悲凉情绪从后门离开,却不巧遇见了小霸王,被他拦住了去路。

“原来你也不是传闻中的那么清高,只要酬金给得够丰厚,也依然请得动你的嘛!”小霸王轻视的看着我还带有些讽刺的语气说。

“月霜靠唱戏为生,唱戏拿钱有何不可?”我无视他的轻视说。

“那敢问?多少钱能买你的人呢?”他不依不饶的说。

“月霜是戏子不是妓女,只要你楚公子一句话,往你怀里扎的姑娘多得去了,绝舞姑娘就是一个。”我别过头说。

“呵呵,你该不会是吃醋吧?嗯?”小霸王却心情大好。

“楚公子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愿意往你怀里扎的女人不包括月霜。”我回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他却生气的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我的手,横眉怒目的盯着我说:“明明是你先来故意接近我,勾搭我的,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拒绝我,你耍着我玩呢!”

“那你想怎样?”我问,见他没说话我又继续说:“楚大少爷,如果我哪里惹怒了你我向你道歉,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如若不然,最起码今天高抬贵手一下。”我真的没有力气再多说什么了。

他木了一样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我挣扎的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他却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你,你喜欢梓兴?”我怔了一下,不料想小霸王又接着说:“不可以,你已经招惹我了,不许去惦记其他男人。”

我听了之后很想劈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的脑袋怎么长的,这么霸道,我努力的维持表面的镇定的说:“楚大少爷,这些跟我有关系么?”然后就不再理他,绕过他朝门口走去,结果他又一步跨到我面前说:“我不管,反正你是本少爷的。”

“楚少爷,我不属于任何人!”我一字一句的说。

“爷我警告你,你要是勾搭其他人就是不守妇道。”他突然间一改满面的怒色,一脸坏笑的说。

“你!”我举起拳头想给他一拳,结果却被他一把握住我的拳头,顺势一带把我拉进了怀里,把嘴凑近我的耳边说:“你确实成功引起本少爷的注意了,但是爷在想你会不会主动投怀送抱。”然后就放开了我朝前院走去。

“你做梦!”我略带怒意的大声对着他的背影说。结果小霸王就像没听到一样继续往前走,步伐不紧不慢的,看了就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荷香拿完酬金回来找我刚好看到我对着小霸王背影动怒的这一幕,于是荷香有点被我吓到了,连忙拉着我从太傅府的后门走出来,走了有一段路后,荷香才问:“月霜姐,你刚才怎么了?我跟了你两年多,别说发脾气了,你连表情都不多一个,就像一副活皮囊一样。”

“遇到那样的小霸王,死人也能气活,别说是发脾气了。”我说,可是荷香这句话也确实让我心里暗暗郁闷了,自从进了戏班后心就像死了一样,台上演着别人的人生,台下的自己却如同行尸一样的活了三年,这小霸王也确实厉害让如死灰一般的心也有了怒气,想到这里我有些无语的笑了。

“月霜姐,我真怀疑你是不是病了或者是受刺激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想东西时会笑,以前可是默默地流泪的……”荷香把手放上我的额头试了试温度,然后又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的同时还不忘说出自己的疑问。

我再次被荷香的话郁闷到了,于是我制止住荷香说:“好了,回家,哪来那么多猜疑,不就是被人气到了,发了一下脾气而已至于吗?”

“说句真的,我倒宁愿你能天天这样,比以前好多了。”荷香嘀咕了一句,但是还是被我一字不漏的听到了。

于是我装着满腹的郁闷和心事和荷香慢慢地走回思玉居。

自从滕梓兴的婚宴回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戏楼了,一日我漫无目的的和荷香在街上到处溜达,最后一抬头才发现自己兜兜转转又走回了戏楼的那条街,看来除了这里我还真没有地方可去,想到这里我无奈的叹了口气。

“月霜姐,你看看好像,是戏楼出事了,好多人围着。”荷香指着不远处的戏楼说。

“走,去看看。”我们连忙过去,挤过人群,走到了最前面,看着正在燃烧的戏楼,我围着戏楼的周围转了一圈,看到戏班的红玉在角落里蜷着,连忙跑过去拉着她问:“玉红,这是怎么回事?”

红玉回了回神说“刚才,刚才有些人到咱们的戏楼包场,结果他们没坐下几分钟,一群黑衣人冲进来和他们打杀起来,然后混乱之中还有人放火烧了戏楼,他们和我们戏班的人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班主拿了值钱的东西跑了。”

“原来是这样,真是祸福难测呀!那你以后可有什么打算?”我问。

“班主逃了,我倒成了自由之身了,继续找个地方糊口过日子呗!人总要吃饭啊!”红玉的语气里满是无所谓的意味。

我想也是,红玉不比荷香,她为了生存和生活得更好,打算可比一般人精明得多,于是我拿出几锭白银递给她说:“红玉,我也帮不了你什么,这些银子你拿着,好歹可以应付一下。”

她接过银子说:“谢谢你月霜,我先走了,刚才整件事情过程我都看见了,还不知道会不会惹来麻烦呢!”

“那你快走吧!自己小心。”我觉得红玉的话说的有道理,所以不再多说,赶紧让她离开。

红玉走后,我和荷香赶紧往思玉居的方向走去,戏楼此时是个是非之地,加上我们也是戏楼的人所以实在不宜久留,着戏楼可是都城第一大的戏楼,黑白两道都来这里,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的敢毁戏楼?况且那班主也并非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若是连他都吓得逃跑,那这个动戏楼的人绝对不简单。

“月霜姐,如此一来,戏楼没有了,那我们要去其他戏楼吗?”荷香听到这样的消息,有些犯愁的问我。

“其实这两年我时不时有收到一些贵重的打赏,加上银楼那边我也有帮忙设计一些首饰的花样,所以算有些积蓄,而我也暂时不想再去其他戏楼了。”我想了想说,当了这些年的戏子,厌了也倦了,况且如今戏楼没有,就算不再登台唱戏,组织那边恐怕暂时也不会说什么。

“如果是这样那就帮我打理听雨小筑吧!”滕梓兴不知道何时跟在我们后面,还在这么恰巧能接话的时候出声了。

我呆呆的看着他,不明白为何尚在新婚之喜的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众所周知这里是三教九流汇聚之地,戏楼,坊间,妓院占满了一条街,所以对于他此时出现在这里我有些诧异。

见我和荷香没有出声,而是停下脚步齐刷刷的看着他,他往前走两步跟我们齐步说:“从这里穿过一条街就可以到我的听雨小筑了,不如你们跟我过去看看吧!”

“恩,好的。”听到他的邀请之后,我鬼斧神差的点头答应了。一路上走在他身旁有种走在敛玉身旁的错觉,我故意比他走慢半步,一路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侧脸,舍不得眨眼生怕一眨眼下一秒他就会消失不见了。

却不料由于没看路,我被脚下的石头一绊,整个人失去平衡向前倒去,荷香吓得惊叫“月霜姐!”我则闭上眼睛,等着摔跤,心想这一次可是丢脸丢到大街上了,谁知我没有摔到地上而是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我知道这个让我有点熟悉又陌生的怀抱是属于滕梓兴的,即使已经预料到了,但是在睁开眼睛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我仍然还是把他了敛玉,心跳也突然失控了。

谁知此时的滕梓兴却冲我‘嫣然一笑’的说:“我长得有这么好看吗?因为看我都让自己差点摔跤了。”

我听了这话后心里深深的羞愧,脸像火烧一样,我连忙把头低下默不作声。

“嘻嘻……”一旁的荷香忍不住笑出来了。

我看了看荷香笑得花枝招展的样子,连忙从滕梓兴的怀里抽身出来,心想这小丫头回去还不知道会怎样消遣我呢!

“那个,我,我是因为你和我认识的一个故人长得很像所以才,才什么的,你别误会啊!”我避开滕梓兴温柔得如湖水一般正看着我的眼睛,吞吞吐吐的解释着。

“原来是这样啊!那个人对你来说重要么?”滕梓兴一边往前走一边说。

“重要,我因为有他而有了依靠,也因为失去他而再次变得孤苦无依。”我一般跟上他的脚步一边回答他,可是我也明显的听见自己的后半句话是那么的无力那么的小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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