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还在抢救，我们会尽力的。”
“你说小苏萌为什么非要去找宋清持啊，这下惨了吧。你叫妈怎么活啊！”
浩初哥匆匆赶来：“对不起，阿姨，是我让小苏萌去找宋清持小姐的。”
浩初哥低着头很是愧疚。
“浩初，不怪你，你是个好孩子，小苏萌的脾气我知道，她要是想去，你说不说都没太大影响。”
“阿姨，我相信小苏萌会没事的。”
哥对浩初哥说：“浩初，借一步说话。”
“好。”
留下爸在那里安慰泣不成声的妈。
“浩初，小苏萌见何力说了什么？”
“他们是单独见面，我也不知道。难道，你怀疑，是何力对小苏萌说了什么话，才出的车祸？”
沉默不语。
吱呀，急救室大门打开。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
“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浩初哥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
装作没看见。
“走吧。”
“去哪？”
“你不是要去d市找宋清持小姐吗？”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你自己去一个陌生的城市，能行吗？”
“我又不是去报仇，见阿沁有啥危险。”
“你自己确定可以？”
“确定，废话真多。”
“那你怎么去？”
“先把你送回去，我在上高速。”
“那麻烦了。”
浩初哥也不客气，毕竟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也不好打车。
“走吧。”
各怀心事，一路无言。
“到了。”
“那我先下车了，到d市给我打个电话。”
“好。”
“对了，岩哥知道你要去d市吗？”
“这个就麻烦你暂时不要告诉他了。”
浩初哥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
“好，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
说完便发动车子往d市开去。
打开车窗，四月的暖风吹进来，花香也渐渐飘来。
呵，春天，果然是香香的季节。
花儿也会有忧愁吗？
是否忧虑明日的雨水会不会冲垮它的家园？
是否疑问今日的阳光为何耀眼异常？
是否在意它的生命该如何流逝？
又是否想念他日的满园花开？
上了高速车越开越快，风也大了起来。
关上车窗。
之前给阿沁打了很多电话，她都没有接。
抱着侥幸心理拿起手机拨通。
‘嘟~’
‘嘟~’
“喂。”
心瞬间漏了一拍。
“哪位？”
可惜不是阿沁的声音。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宋清持的妈妈，你是哪位？”
电话那边传来声音。
“妈！你又接我电话！”
“这响半天了，我就接了。侬，给你。”
脚步声渐渐近了……
“喂，哪位？我是宋清持。”
这不只是漏了一拍，心脏，我的心脏，给我老实点，跳这么快。
紧张的开口：“阿沁，是我。”
沉默。
“阿沁？”
“有事吗？”
“我……”
前面有车！只顾着打电话。
嘭！
“啊！”
眼前一黑。
耳边传来电话的声音
“怎么了？苏萌苏萌？苏萌苏萌？别吓我啊。”
艰难地动了动胳膊，还好胳膊还能动。计上心头。
“阿沁，我出车祸了，到处都是血，可能快要死了，头也破了，现在他们都在打120，我觉得我撑不到了。”
“苏萌苏萌，你别吓我。”
“你先冷静，听我说几句话，好吗，就几句。”
“好，你说。”阿沁的声音不仅仅有焦急还有一种莫名的情愫，那种让人完全可以放下心跟她交谈的感觉。
“我来开吧，你不知道路。”
“好。”说完便把车钥匙给了浩初哥。
路上开始了闲聊。
“小苏萌，见到了何力你不要激动。要问什么事慢慢说。”
“我知道。”
“何力在里面也受了不少苦。”
“那是他活该。”
“确实。”
“不过当年的事你也只是听了宋清持小姐的一面之词，最好还是问问清楚。”
“浩初哥你在开玩笑吗，事情大家都知道的很清楚，还能有什么？”
“我只是客观的分析问题。”
“闭嘴吧你。”
识趣的闭上了嘴。
“到了。我先去安排一下，你在这等我。”
“好。”
这所监狱不大，但也戒备森严。
打量着，浩初哥来了。
“进去吧，都安排好了。”
“浩初哥，说实话，我有些紧张。”
“没事，我在旁边陪你。”
“不用了，我想单独和他谈谈。”
“好吧。”
“那我进去了。”
刚迈进屋子，就看到一个颓废的男人，想必那就是何力了。
拉开椅子，在桌子的另一头坐下。
沉默。
何力一直低着头，不说一句。
我开始观察他，身上似乎有或深或浅的伤痕。平头，穿着狱服，再不复当年风采。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目光，他渐渐抬起头。
眼神空洞，果然，再不是当年何力。
他先开口：“苏萌总，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声音有些许沙哑。
“在这里过的怎么样？”我故意避开不谈。
何力自嘲的笑了笑：“就那样呗。”
“后悔吗？”
“错了就是错了。后悔有用吗？”
“你知道你做的事对阿沁有多大影响吗？”
“终究是我对不起她，出去后希望可以尽力弥补。”
“别了，出来后，别联系了，走的越远越好。”
“你和她，怎么样了？”
“我向她求婚了。”
“我猜猜，她肯定没有答应。”
“你怎么知道？”
“我认识她的时间比你长，我了解她。”
“她现在回d市了。”
“去找她吧，她家在……”
我看着何力说道：“或许你真的变了。”
“或许吧。当年的事，替我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唉。”
“时间到了，你走吧。”
“再见。”
何力起身，警官带着他走进铁门，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走出监狱，看到外面湛蓝的天空，突然感到，自由真好。
浩初哥跟上来：“怎么样？”
“不知道。”
“不知道？”
“我突然有些看不懂何力。”
“怎么了？”
“他是真的变了，还是真的没变。”
“什么意思？”“让你爸送你吧。”
“也行。”
苏萌苏萌，你可千万别出事啊！
医院：
“我就这一个宝贝女儿啊，医生你一定要救她，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
“妈，冷静点，小苏萌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