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声音不大，眼神却很坚毅。
“刀山火海，你都会先挡在我前面吗?”张陌调侃的看着他。
“当然。"李山坚定的点头。
张陌望着他久久不语，随后他轻笑了一声，“这么说来我们可以算是最亲密的人了。”
“当然。"李山沉吟了一下，“少爷，以后你有什么心事一定要告诉我，有什么顾虑也要说，我会帮你分担的，你要无条件信任我。”
“这么说来，你是不是也该跟我交个底?”张陌望着李山的目光渐渐深沉起来，“你有没有事情瞒着我?”
李山看着他犀利的眼神，胸口一室，“少爷……”
“不想说就算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在告诉我也不迟。看着张陌逐渐暗淡的眼神，李山深吸一口气后说道:"我是家族从孤儿院带回来的孩子，跟我一样带回的一共有五个。”
“五个?"张陌吃惊的看着他，“你们是几岁被带回张家的?”
“七八岁吧，从记事的时候开始。”李山拉了根椅子在书房坐下，仿佛只有这样他才有勇气把剩下的话说完，“在我记忆里和我一起来到张家豪宅的一共有五个，其中一个是女孩子，我们分别来自不同的孤儿院，我们都改姓为李，我们都是你爷爷从孤儿院干挑万选的种子。”
“种子?"张陌有些不解。
“你也可以理解为家臣，古时候那种誓死效忠王爷的家臣。”
“所以，你们是从小就被培训为管家以及保镖这些职位吗?”张陌虽然猜到了李山的不简单，可没想到他竟然是以死士的身份待在他身边的，除了电影里敢这么演，现实生活中他连想都不敢想。
“嗯，我们从小就接受各种训练，不管是武力还是学识都能独当一面。”
没等李山说完，张陌就迫不及待的打断了他，“你说的武力和学识能具体一些吗?”
李山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怎么具体化这两样东西，半响他才抬头说:“武力的话，比如枪法，国粹武学包括，醉拳，谭腿、少林拳、武当拳，跆拳道，柔道，学识的话，比如英语，俄语，日语，财经，会计，证大概就是这些吧。”
张陌望着他半天合不拢嘴，天啊，这简堪称世外高人了啊!综合会这些的就是国内都找不出几个人吧?
这李山简直就是个宝贝啊!等等……
张陌兴奋之余忽然又惊悚起来，这李山也太强大了，这样几乎成为枕边人的人万一背叛他，这下场他简直想都不敢想。
像是看透了张陌的龌龊心思，李山望着他笑，“当然我们上课最多的是忠诚，忠于张家。”
李山说完背脊忽然窜上一股寒意。
张陌也注意到了他语气里的颤抖，这也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一个几乎接近全能的人是非常可怕的，因为他学的是硬本事，比钱财更靠谱的东西。拥有这些强大技能，不管身处何方，在哪里任职身价都会非常高，而且永远的有市无价。
那么张家是怎么控制或者说用什么来吸引李山这种人不叛变的呢?
要说忠诚，他宁愿相信利益。
“不要猜了，你猜不到的。"李山缓缓的呼出一口气，眼神很复杂，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他真相。”
“李山你们是不是还上过心理课，或者催眠，读心术什么之类的?”
李山皱眉，“为什么这么问?”
张陌双手抱胸，十分不满，“因为我想什么你都知道啊!你这样不会觉得很没趣吗?”
李山哈哈哈大笑起来，他被张陌这傲娇的样子逗乐了，“我们确实上过一定的心里辅导课，但是作用并不大，那是防止我们压力过大自杀而设定的。”
“你们也会自杀?"张陌简直不敢相信。
“当然，要知我承受的，远远比你多上好几倍。”说着他指着自己的头问张陌，“你觉得我有多大年纪?”
张陌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也就三十五左右吧。”
李山叹了口气，呼吸也沉重了起来，“其实我才二十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摸了下自己的脸部轮廓，“未老先衰,所以现在你知道我的压力有多大了吧?”
他目光看向窗外，“过几年，我会更老，是真的老是那种器官衰竭的老，而不只是单单的皱纹而已。”
“你们压力真的有这么大吗?”张陌心都跳漏了一拍。
“要未雨绸缪，成为少爷的左膀右臂，处理少爷所有棘手的事情，压力肯定会大，不过已经习惯了。
张陌突然有些同情李山，整天像个机器一样的运转，有人说过能力越大，事情越多，责任也越大，现在他总算能体会了。
"至于刚才说到的那个忠诚问题李山犹豫再三才开口，“我说过我们一共从孤儿院来了五个孩子。”
“其余的四个人呢?”张陌嗓子发干，走到饮水机旁冲了两杯咖啡。
李山看着手里的咖啡，咖啡杯里映射出他苍劲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才说，“有三个死了，现在只剩下我和当初那个女孩子了。”
“死了?”张陌睁大眼睛，"执行任务牺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