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州戴羽，家贫，其妻诞一子，不及一岁就开口说话，戴羽以为不祥，就用朱砂点了孩子的额头，后如常。孩子到了四岁，才慢慢开始说话，但语气很不像一个孩童该有的样子。有一天，有个落魄的少年上门向戴羽讨要债务，这个少年是戴羽一个亲戚的儿子，当初他借亲戚的钱与别人合伙做生意，没成想最后却被合伙的人欺骗，钱全部被其偷偷拿走了。这个少年说父亲生了重病，这才前来向他讨要欠款。
戴羽本就很穷，加之当时亲戚并未要求他立下字据，所以就想赖掉这笔账，不愿承认自己曾经借过钱。少年很气愤，大声的和他争执了许久，才愤然而去。少年走后，戴羽四五岁的儿子突然开口问他，为什么要赖账？戴羽听了很气愤，呵斥他不要管大人的事！他的儿子听了后却叹道，这件事我记得很清楚，当初你借钱和张东去杭州经商，张东却趁你不备，将货款卷走潜逃，但是他也得到了报应，不到一年就病死了。戴羽听了后大惊，问他怎么知道这件事。
他的儿子就回答说，我就是张东，这辈子为还你的债而来，刚才你否认曾经欠下他人的债务，应该欠下恶果，报应恐怕会在我的身上，如果我发生意外，就当是还了你上辈子的债吧！戴羽听了后很害怕，此后开始疏远他，认为这个不是他的儿子！过了没多久，戴羽的债主就因为没有钱医治病痛而含恨而终。他的儿子，就是一开始向戴羽要债的那个少年，对他非常怨恨，盘算着该如何报复他。有一天，戴羽的儿子在门前和孩童追逐玩耍，少年就拿着掺了毒药的包子哄骗他吃下，孩子回去没多久就快不行了。
临死前，他对戴羽说，我算是还了你的债，下辈子恐怕没这么幸运，还记得这辈子的事情，但是我知道我会投胎在江门的石家，你可以前去打探，但不要再与我有任何瓜葛，因果还得继续，你可以再看看。戴羽儿子死后，他去了一趟江门石家打探，果然听说那家人生了一个儿子。这个石家子自小顽劣，十几岁就横行霸道，后来与人打家劫舍做了土匪。
有一次，石家子伙同十几人作案，被官兵追赶得很急，他们逃到一户人家躲避，待官兵走后，这群人怕屋主到官府告密，就杀了屋主一家五口人。很巧，屋主就是当年毒杀戴羽儿子的那个少年。戴羽知道这件事后，更加敬畏因果，再也不敢做违背良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