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件事情怎么可能瞒得住？
“你是不是嫌我的脸毁了？不好看了，你就不想要我了？”
席如月直直地看着韩霁。
韩霁摇头：“你想哪里去了，最近不是事情多吗？”
他像是掩饰似的列举道：
“我们每天要面对那么多的记者，要想着怎么和他们说，不能说错的……还有之前，我们都受过伤，是要静养的。”
韩霁说受过伤的时候，语气与之前的不一样。
在他的心里，他之所以受伤，其实也是受了席如月的牵连。
自私的人就是这样，当事情没有发生在他身上的时候，他可以轻描淡写地说，
不还没有发生吗？
就算是怎么着了，你也不能怎么样啊？
但是事情一旦发生在他的身上，他就完全变了副嘴脸。
席如月也不是傻的。
或者说，前世在被李青海关在后院的那些年，席如月除了吃睡逛街美容就是看李青海的脸色听李青海的话音了。
她听出了韩霁的话音。
她问道：“你是怪我吗？怪我让你受伤的吗？”
“哪有……”
“你就有！”
席如月突然大发脾气，把手边的东西都砸向了韩霁。
韩霁不可思议地看着席如月：“你疯了？”
席如月大吼道：“我疯了也是被你逼疯的……韩霁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当初是怎么对你的……你以为你卧底的身份没有人知道吗？我一开始就知道，我保你护你，我保了你多少次？你的心被狗吃了吗？
李青海为什么会对我们恨之入骨，还不是你偷的情报，你让他们把我也关了起来，那么地折磨我，我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呢？
我现在手不能动，腿不能抬，我浑身上下都动不了，是谁的过错？都是你！是你的前女友，她做的！
这一切的事情都是因你而起，你反而怪我。
我现在脸都毁了，对你没有利用价值了，是吧？
你再也不是需要靠着我求生活的那个人了，是吧？
所以，你开始对我恶语相向，开始嫌弃我了是吧？”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韩霁气得一边躲一边吼：
“你够了没有？”
“没够！”
席如月同样大吼。
“我为了你，一句话没说把我爸爸的势力全交了出去，他们问什么我就答什么，要求什么我就全力配合……结果呢？
我换来的是什么，他们竟然放了李青海进来，那样地侮辱我。
说！
你是不是为蓝宁那个小贱人，报复我，是不是还想着与她复合？”
蓝宁。
这个名字落入韩霁的耳朵里，让他的心猛地抖了一下。
他与蓝宁的过去，好像就在昨日，好像又隔了世界。
那个世界，单纯美好，而这个……
韩霁看着席如月狰狞的表情，搭配着毁了容的脸，简直如恶鬼一样。
他大吼道：
“是！我后悔了！
我后悔不该丢下蓝宁，我后悔选择了你这个疯子，我后悔……”
“你竟然敢说这种话！”
席如月直接把带的机械臂砸向韩霁。
她所有的关节骨都被莫初凡毁了，她想要生活，想要不靠任何人，只能借助于智能机械。
也亏了现在的机械比较发达，要不然的话，她还真是只能躺着了。
她一边打韩霁一边道：“你就是后悔也晚了，人家现在是大明星，你以为你是谁，你就是重头回去找她，她也不会稀罕你……”
“谁说不给，我这就找给你看……”
“别！”
毫无预兆的，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韩霁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席如月同样，两个人继续打继续骂。
莫初凡站在门口看着打得如同疯子一样的两个人，感觉自己的计划也不用实施了。
这两个人的日子已经过得鸡飞狗跳了，她再参一脚，也没有什么意义。
莫初凡站了一会儿，两个人打得太入情，自始至终没有发现她。
莫初凡转身走了。
走出去后，她叹了口气。
莫叔同问道：【你叹什么气？】
这两个人的下场，不是她希望看到的吗？
莫初凡迈步往前走，一边走一边回道：
【我也不知道叹什么气，就是看到两个人的样子，想到两个人……特别是韩霁，曾经是多么优秀的一名……】
莫初凡再叹一声。
可能有些惋惜吧。
曾经也是一个大有前途大好的青年，竟然就落到了这个地步。
想想也是做卧底的人，竟然连她在门口站了那么久都没有发现。
果然。
最能磨灭人的，就是生活的琐碎。
莫叔同道：【你不会可怜他吧？】
莫初凡禁不住笑了：【说什么呢，当然不会，我有那么大度吗，能够原谅伤害过我，还跑到学校里来闹的人？】
虽然那些事情是对蓝宁做的人，但是她来了，就是对她做的。
她怎么可能会可怜那些人。
她来的时候，还计划着，若是两个人再那样一副言论。
什么事情又没有发生。
什么又没有成功。
她就让他们经历一遍什么是成功。
包括韩霁。
结果看到了两个人那样的生活场景。
莫初凡觉得，现在她若是再与他们计较，真的就是掉份了。
至于两个人找记者。
莫初凡已经决定了，接下来就把那些网上的键盘侠，还有这些无良的记者，都转移一下。
她发现了她学习的祝由术的强大之处。
圈内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而她只是一个小透明，韩霁与席如月两个人就是再折腾，也折腾不出来什么事情。
那些记者要的本来就是话题。
再好的话题，说得多了，也都惹人烦了，两个人自然也就掀不起什么了。
两个人那样，生活收入有限，等到他们真的到了为吃发愁的时候，那才是磨难的开始。
莫初凡还真希望两个人有一个好的品质，不离不弃。
……
如莫初凡所料，随着她做的越来越熟练，越来越多作恶的人突然之间变了样子，很多直接受不了疯了，到处说自己当初做的事情。
有很多还是知名的人物，还有位居高位的。
一时间，国内哗然，民众喧闹。
不久，黄右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