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双扇,茶沏一壶!各位客官,咱们闲话少说,现在开始!”
一个雌雄莫辨的声音,从屏风内传来。
茶馆中心处,有一高台,高台四周围施,八尺屏障。
下方茶桌,随意拼凑。
上方茶座,单间独卧。
口技人独坐,屏障中。
身影不显,老少不知,一桌、一椅、一扇、一抚尺而已。
“啪!”
抚尺桌上拍,宾客静坐来。
“话说!本昌年间,蜀川,青丘坡,槐树领,有一位胡姓少妇人。
身窈窕,容美丽,体丰满,形玲珑。
一双丹凤眼,不知撩拨了多少汉子…!啪!可惜!~可惜啊!”
突然屏风内传来,一声抚尺击桌的啪嗒声,以及尖锐,悠扬的哀叹声。
“啊!…如此,美貌的美娇娘呀!却下嫁给邻村,杀猪,吴三这个丑汉啊!
正所谓皎皎之圆月,搭配腐草之荧光啊!
愤不平啊!此等丑汉为何,能配此良妻呀!”
花腔婉转,韵味悠长,一声阴柔的戏腔,从屏风内传了出来。
“好,好,好~!”
众宾客无不开声叫好,心中也不由暗自嫉妒。
杀猪丑汉,何德何能,配得上,美娇娘。
“掌柜的,今天的评书,不是讲李秀才路遇山神庙吗?
老白,口技怎么跟以往,有些不同呀!”
一个身形瘦小,头戴毡帽,左肩别上一条白布,一副店小二模样的小厮。
挤过水泄不通的茶桌,来到柜台,凑上前来,冲着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中年人,疑惑不解道。
“这有什么!兴许是忘记了!不过,这个老家伙,还真宝刀未老!藏起私货来。
这个戏腔,听得我都心里痒痒的!看来这个月的月钱,要提升几文!”
留着山羊胡,穿着褐色掌柜服饰的中年人,趴在柜台上,目不转睛,盯着柜台上的人影。
不时磕着瓜子,喝一口清酒,跟随台上的腔调,哼起来。
“啪!话分两头,人走八字啊!三伏天,雨连绵,路泥泞呀!
白衣书生,路中走,细雨绵绵,身上追呀!
负箧曳屣,行路难啊!
青丘坡上过,槐树岭上留呀!”
跌宕起伏的戏腔,起伏不定的语调,令往来宾客,身临其境,无敢哗者。
“咦呀!遥闻,风声作作索索!树梢鬼影晃动!
鬼无声,风不止!书生环顾四周。
看,空无一人!却,似有人烟啊!身颤抖,苦难言呀!
低头埋身,疾步走啊!
哦弥陀佛,心中念呀!啪~”
停留片刻,一声啼啸,屏中从,一段戏腔,空中留。
胆小的宾客,无不,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突然抚尺轻拍,魂魄归。
“咦呀,咦呀咦呀呀,咦呀咦呀呀呀……奴家~苦~”
屏风内显瘦的身影,突然站起身来,围绕八尺屏障,隔着薄薄,透明的丝布。
哼着浓厚的戏腔,捏着兰花指,显瘦的身形,舞首弄姿。
透过屏风,身形鬼魅,显窈窕,好似一位美娇娘。
“哈哈哈,好~好,没想到白老头,也会这一出!不错!真不错!
要是寻常人没准,还真的以为里头藏了一个美娇娘呢!
要是哪个醉酒大汉窜进去,看见一个瘦小丑陋的老头。
会不会吓不举了!哈哈哈(?ω?)hiahiahia”
留着山羊胡的中年掌柜,不由高声呐喊,拍手叫好。
猥琐的声音,不堪入耳。
一旁的小厮,面色苍白,双脚夹紧,不动声色,慢慢离开了柜台。
“啪!眼迷离,神憔悴,忽闻前方灯火声,步匆忙,身形晃,恐有后方鬼魅追!
正衣冠,理鬓角,徘徊片刻!门上敲!
咚咚咚,锵锵锵,咚锵咚锵,咚咚锵!”
“好!”叫好声,呐喊声,高呼声,声声不绝。
“红门微开,灯光黯淡!凑上一观,心起涟漪!
貌如花,肤似玉,鼻微挺,身玲珑,四目相对,显真欲!
书生夜宿,红门中。丑汉杀猪,邻村去呀!
朗有欲,妾有心!正所谓,干柴遇烈火,旱田遇白泉呀!
满园春色关不住啊!一枝红杏出墙来呀!”
又是一段,此起彼伏的戏腔。
“哼!活该!放着美娇娘,独守空房!去邻村杀猪,杀个屁猪,要是俺…”
“俺也一样!”
一时间,四周的宾客,旅人,三教九流之辈,无不怨声哀悼,无比惋惜。
不是痛骂书生,衣冠禽兽,道貌岸然。
也不是咒骂,美娇娘,不守妇道,红杏出墙。
而是辱骂,丑汉吴三,没出息,不够男人。
一个谋于生机,邻村杀猪的人,有什么错。
就是因为“长得丑!”
“呼呼呼!邻村屠圈,猪哀嚎,丑汉提刀就要杀!
深巷犬吠声不断!丑汉咧嘴轻声笑,手起刀落血喷溅!
抽出毛巾去猪血,端起沸水尸上倒!
剃猪毛!挖心窍!断五脏!食六腑!块块肥肉,锅上倒!
热水烫!大朵颐!腹饱满!
袋咚咚!满载而归,家中回!”
“好好好!这回有好戏看了!会不会操起杀猪刀,痛杀小白脸!”
柜台的掌柜,以及四周的宾客,无不高声叫号。
纷纷嚷嚷,刚才还痛骂丑汉的人,现在纷纷换了一副嘴脸。
一定要痛杀小白脸,仿佛睡的是他们的老婆!
“风呼啸!树影遥!仿佛鬼魅,林中绕!鬼影闪,灯火绕!
幽幽小径,鬼火烧!咚咚咚,锵锵锵,咚锵咚锵,咚咚锵!”
屏风内,口技者,突然伸出手,慢慢贴在屏风,来回比划。
不时呼出一声,尖锐的啼叫,惟妙惟肖。
仿佛将一众宾客,拖入鬼密布的密林深处。
“啪!滚,丑汉咧嘴林中哮!风不摇,树不晃!宛若老鼠遇到猫!
路幽静,夜更深,丑汉负手,林中逛!灯光亮!屋已到!
取出钥匙,门上靠!高呼娘子,人已到!”
“哈哈哈,刺激!”
中年掌柜,猥琐大笑,大口喝了一杯,清酒,神色激动,高呼起来。
“拉开门!关上窗,忽闻楼上有声响!恐有贼人,财物盗!
拿起刀,咧嘴笑!轻舔嘴唇,面狰狞!轻上楼梯,稳若猫!
推开房门,轻手脚!房内灯火忽明暗!只闻娇喘风中传!”
“好好好!老白快点!提刀给我杀”
中年掌柜,仿佛化身虔诚的信徒,双目通红,咬牙切齿,大声咆哮。
“哈哈哈,杀杀杀!”
四周的宾客,仿佛入魔一般,大声咒骂着,咆哮着。
享受着,一场精神上的饕鬄盛宴。
“啪!”
抚尺重重拍,宾客静中坐,四周突然变得寂静无声,十分诡异。
众人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脖子拉得老长。
像褪毛的鸭脖子一样诡异,神色呆滞,目光死死盯着屏风。
八尺屏风内的人影,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端起桌上,旁边的茶盅,细呡一口。
润了润嗓子,丝毫没有,察觉一众宾客的不同,声音变得极为阴柔,继续道:
“丑汉心中怒火烧,大步流星向前走!手中屠刀嗡嗡叫,来到床前面狰狞!
破口大骂狐媚骚,掀开帘被手内捞!
一个白影墙上抛,露出真形是狐妖。”
“呵呵呵!是狐妖啊!是狐妖,远看娇娘,近狐妖!”
中年掌柜,嘴角留下粘稠的口水,目光呆滞,手舞足蹈,呵呵一笑。
“白狐身高四尺长,毛发雪白面狰狞!
轻舔嘴角血中肉,高呼猪郎切息怒!
转身钻进床榻中,化为一位娇娘美,取出一颗人心窍!丑汉不由喜上梢,怀抱佳人声大笑,刀光一闪两瓣分!
猪妖狐媚连声笑!
灯火轻晃鬼魅生,
魑魅魍魉周身绕!”
八尺屏风,自行散去,雾气缭绕。
一位面白无须,身穿白袍,胸前绣着一朵梅花。
捏着兰花指,浓妆淡抹,身躯阴柔的男子,慢慢走了出来。
蛟白慢慢从怀中,取出一块绣着鸳鸯戏水的手帕。
慢慢擦拭嘴角的血迹。
瞥了一眼二楼的包厢,轻声一笑:“我的这个故事尚可否!”
“尚可,不过其中脉络,还可推敲一二!”
二楼厢房慢慢打开。
一位面容儒雅,身长玉立,双眸含星的白衣男子,慢慢走了下来。
身旁还跟着,一位黑衣女子,女子手中紧紧握着,一块古朴的玉佩,背上的墨剑,频频颤抖。
“哦!我们换个地方详谈!”
蛟白,不容置疑道。
返回伏案,拿起抚尺,轻轻一拍。
一瞬间。
四周的宾客等人,无不爆炸开来,化为一同血雾。
蛟白张嘴一吸,粘稠的血雾尽数吞入腹中,双眸闪过一丝嗜血之意。
巨大的动静,仿佛将喧哗,吵杂的外界,隔绝开来。
“将凡人,拖入幻境之中,令他们迷失,在自我七情六欲之中,将复杂,拨乱的怨念,隔绝在外!
然后将他们的魂魄,血肉,化为血雾,吸入腹中,简直是无上美味啊!”
蛟白上前,领路,回过头来,向苏牧介绍道,至于剑雨,早就被忽略在外。
闹市之杂,吆喝声,叫卖声接连不断,来往的行人络绎不绝。
要是知道他们与一条千年白蛟擦肩而过,不知是何感想!
一行三人,沉默不语,慢慢朝不远处宁阳湖,走去。
“这是我的行宫所在!毕竟红尘万丈,不可久留!我等大妖更是如此!”
蛟白宛若一位向导,不时指着四周的风景,解释道。
蛟白取出一块白色的鳞片,抛向湖中,慢慢沉入湖底。
突然一艘,造型精巧,古朴大气的龙舟,浮出水面。
捏着兰花指,目光诡异,朝黄瞳拱了拱手:“请!”
如果抛开阴柔的身姿,标志性的兰花指,雌雄莫辨的嗓音。
活妥妥是稷下学宫的儒生。
“有劳!”
白衣男子,神色平静,宛若远来的旅人,冲着好似主人家的蛟白,拱手致谢,就要等上龙舟。
一旁的黑衣女子,神色焦急,连忙,拉了拉,男子的衣袖。
一旁的蛟白也傻眼了。
周身妖气,煞芒,毫无顾忌,冲天而起,大妖真形,显露无疑。
“他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另有依仗!”
蛟白擅长蛊惑人心,戏谑百姓,按照本意,先制造幻境。
将一众来宾,拖入梦魇,断其魂魄,污其人躯。
引得厢内修士,降妖除魔,最后为求自保,将其击杀。
不沾因果,却得人丹,岂不美哉!
可是坐上来宾,高堂独坐,喝茶听曲,毫无降妖除魔之意。
红尘之气,因果纠缠,不可轻易动法,只能强行领到湖畔边。
利用漫天水汽,暂时隔绝世俗屏障。
白蛟本有嗜血意,奈何修士太平静,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
“噗呲,哈哈哈!我活了一千年,你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类!
你的心好冷呀!目睹同类,化为血雾!
魂飞魄散,被我吸入腹中,依旧无动于衷!
你是算什么修道者!”
蛟白,双手开张,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宁阳湖的水位,瞬间暴涨十丈来高。
顷刻间,狂风大作,暴雨倾盆。
蛟白破开雨幕,一跃而起,化出原型,三十丈长的白蛟,鳞甲狰狞。
遁入湖中,兴风作浪,漫天的蛟鸣,响彻云霄!
滔天洪水,冲毁堤坝,席卷村落。
一时之间,哀嚎声,哭喊声,呐喊声,声声不绝。
御泽潜水而行,漫波三府之境。
苏牧,袖口一挥,四周水汽牵引而来,慢慢凝聚,云雾缭绕。
一张云床将两人托起,静静悬浮高空之上。
不动于衷,冷眼旁观,看着下方,兴风作浪的白蛟,苦苦哀求的百姓。
“散!”
苏牧手中粉红色的印章浮现,狠狠朝虚空一拍。
“咔嚓”
随着一声琉璃破碎声,四周空间不断颤抖,顷刻间爆炸开来!
“咦呀~呀呀~”
闹市,茶楼,高台,八尺屏障中。
一位身穿戏袍,粉墨登场的小生捏着兰花指。
身躯妖娆,显窈窕,花腔婉转,舞首弄姿,韵味悠长。
唢呐一响,门开双扇,鼓板咚锵,嘀嗒作响,琵琶嘈嘈,错杂弹。
一股诡异的气息,笼罩了整片空间。
“你真的很有趣!要不是你身上,有着窦氏厌恶的气息!真的不想毁了你!”
屏风左右,自行划开。
蛟白,穿着艳丽的戏服,撸起细看袖子,慢慢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神色平静的男子,捏着兰花指,捂住脸轻声一笑。
“你们人类就是有趣,也麻烦!”
蛟白伸手接过,苏牧递过来的茶杯,有模有样,细细品尝,不耐烦道。
“你就真的不怕我吗!凭借一身不俗的水道?破开幻阵的手段?还是其他依仗!”
“在金丹真人面前,毫无作用!我只手便可,抽干百里灵气,汇于一点!”
蛟白,裂开血盆大口,阴柔难辨的嗓音,嘶哑,尖锐。
“哦!是吗!那为何接连试探,却不落子!”
苏牧神色平静,接过茶杯,添上茶水,递回给蛟白。
“太顺利!按照窦穹,老奸巨猾的性格,不可能将你们白白送到我面前!
一位水灵体,一位金灵体,好大的魄力!他知道,我道基受损。
必须吞服天地奇珍,而五行灵体便是大补之物!绝对有诈!”
蛟白,面目狰狞,垂涎三尺。
看着苏牧,嘴角漏出的涎液,滴落桌面,穿木而过,腐蚀着地面。
“但要让我放弃!绝对不可能!五行灵体啊!固本培元,修复道伤的至宝啊!”
蛟白,摇头晃脑,赤红的双眸,贪婪注视着两人。
心中不断盘算其中利弊,庞大的神识,疯狂扫射四周。
龙珠在手,道伤也即将痊愈,便可正式踏入金丹之境。
在绝对的力量下,一切魑魅魍魉,将无所遁形。
“你们让我好生纠结呀!你刚才说,我的曲调不尽人意,还可推敲一二,是何道理?”
蛟白,现出一个狰狞的蛟首,脖子老长,凑到苏牧面前,腥臭无比的气息,令人生厌。
灵目的加持下,清晰可以看见,缠绕在蛟白周围。
密密麻麻的冤魂,黑的发紫的煞气,心智不佳者,轻而易举被其摄入魔道。
四目相对,苏牧面无表情,手中一个粉红色的印章,慢慢凝实。
顷刻间百丈高空之上,漫天的因果丝线,不断汇聚过来。
相互缠绕,高空盘旋,以苏牧为中点,一张粉色大网,凭空浮现,笼罩了整片空间。
红尘如丝,淡妆素裹,接连不断,粘稠如玉,晶莹剔透的红丝,封锁住厢房四周。
“果真有诈!”
蛟白,脸色一沉,自觉腹中剧痛,逼出一口粉红色的雾气。
虚扶高冠,长袍轻飘,宛若惊弓之鸟,跃上高空,一张等候多时的巨网,赫然落下!
“什么时候!那群凡人?”
蛟白不停挣扎,扯开梅花长袍,胸前鳞甲上,赫然出现一个粉红色的骷髅烙印!
“破!”
附身之蛆,诡异无比的红尘之气,不断侵蚀蛟体。
令白蛟惊恐的是,即将痊愈的道伤,竟然扩散开了。
“给我死来!”
三十丈长的白蛟,挣脱束缚,怒不可遏,仰天咆哮。
将百里元气,吞噬殆尽,吐出一口煞气滔天,狂暴之极的黑色龙息,灼烧着巨网。
红尘之毒,诡异无边,随风潜入,润物无声。
“这是什么毒!为何如此诡异!”
白蛟,高空盘旋,声如闷雷,宛若甩鞭的蛟尾,不知毁坏了多少房屋,人畜。
坚硬的鳞甲,根本难以抵挡红尘之毒的入侵。
蛟白将大部分的心神寄于四周空间,迫害妄想症的性格,让他近乎疯狂。
生怕一位黑袍老者,手持御火鉴,袭杀过来。
“吾曾习得一卷屠龙术!请品鉴一二!”
苏牧手持紫剑,高空虚浮,白玉高冠,白袍猎猎,周身剑芒,嗡嗡作响。
“我要抽你的魂!扒你的筋,将你的灵躯囚禁在炼魔窟!”
白蛟化为一只蛟首人身,三丈来高的怪物,一条狰狞的尾巴,不时拍打地面。
手持一把漆黑如墨的方天画戟,魔焰缠绕,跃向高空,狠狠朝苏牧劈来。
“叮,叮,叮!”
“轰,轰,轰!”
剑光如丝,墨戟破军。
蛟白巨大的怪力,劈山开石,碾压过来,苏牧鬼魅的身影,频频躲闪。
紫剑划过,坚硬的鳞甲,绽出道道火星!
“先从你开刀!”
蛟白狰狞一笑,转过头朝,隐入阴暗处的剑雨,袭杀开去。
余光瞥了一眼,远处长袍沾灰,剑芒刺目的男子。
剑雨手持墨剑,迎敌而上,轻咬嘴唇,单手掐诀。
大地震动,地脉诸多金灵气,汇聚成过来。
漫天金光融入剑中,尖锐的光芒,割裂万物。
“疾!”一束锐金光柱,剑身脱离,狠狠射向空中的蛟白。
“给我吞!”
一张血盆大口,宛若黑洞,将锐利的金光,吞噬殆尽,黯淡无光。
门户大小的血口,锋利的獠牙,继续向剑雨咬来。
剑雨,正要捏碎手中的玉佩,胸前突然,浮现出一个粉红色的骷髅印章。
霎时间。
红光一闪,狠狠射入蛟白胸前逆鳞处,两道印章合二为一,巨大的爆炸声,震天动地。
“哈哈哈!好,好得很!”
一头三十丈长的白蛟,钻出地表,鳞甲破碎,蛟血飞溅,额前的独角也断成两节,血腥残暴,看着眼前的黑衣女子。
“我要咬断你的脖子!”
白蛟,神智癫狂,赤红的双眸,闪过嗜血之意,巨大的蛟爪,袭杀到跟前。
“起!轰!”
四周空间,频频颤抖,一个巨大的阵法笼罩下来。
雾气缭绕,四根粗大的精钢锁链,铭刻道道符文,从雾中射了出来,缠绕住白蛟身躯。
分别锁住蛟首,缠住蛟爪,捆住蛟尾,定住蛟躯,定住胸前五气,锁住顶上三花。
“刷刷刷!”
冰冷毒辣的剑芒,四面八方,汇聚过来,狠狠刺入,白蛟身躯,七寸。
一道白影,穿胸而过,应声而倒,慢慢停留在白蛟,逆鳞处。
“我记住你了!”
蛟白,化为人形,躺在地上,长袍绣花,神态阴柔,捏着兰花指,指着苏牧,轻声一笑。
“轰!”
蛟白凭空爆开,化为点点星光,飘向四面八方。
一块巴掌大小的润白色鳞片,静静躺在地面。
“傀儡术,还是分身!”袖口一挥,鳞甲虚浮,慢慢落入手中。
“竟然只是一具分身!”剑雨,面容苦涩,神态疲惫,紧紧抱着怀中的墨剑,不知所措。
“一场无聊的闹剧罢了!”
苏牧瞥了一眼,远处的山峰,来到佳人面前,拥入怀中,轻拍玉背,慢慢安抚。
“系统,我这三个故事还可以吧!里面即蕴含人性的扭曲。
红尘的因果,七情六欲,尽在其中,能不能获得第一名,夺得魔晶…”
剧情推演,已经结束,苏牧慢慢张开双眸,站起身来,询问道。
【系统:天魔大人剧情推演蛮不错的,就是您这个文笔,错别字太多了,就是流水账一样…】
“呵呵!你知道我的,读书我不同擅长,要不是吞噬了气运之子的全部记忆。
可能开头我就跪了…”
苏牧略微尴尬,轻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