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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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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和我说一声,我差点死在睡梦里。托比顿感心有余悸。起初有点不相信,但一看那些人的样子就知道飞鸟没说谎。

“那天你该拦下我的。他们都死了吧?!这下惨了,没有狗,雪橇就没用了啊,看来我们得徒步回梅斯泰德学院了...”

托比失落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对飞鸟的埋怨和三分敬畏。

“我之前说偶尔用这冰寒石打发时间就是这个意思,我一直在等他们动手。我以外表和石头吸引心怀不轨者,然后给予他们惩罚,恶人必须以死谢罪。挚爱死后,我曾一度求死,但无法如愿。后来我决意做点什么,便只有不断除掉恶人,纵然徒劳,但这却是很长时间以来我唯一觉得有意义的事。”

飞鸟语气冰冷,显然不为托比的忧虑担心。接着他轻轻打了个响指,冰人和狗们顿时爆碎成无数冰蓝细雪,最终与大地融为一体。

“不管他们曾经做过什么,我都可以让他们在没有任何痛苦的情况下死去,我救赎他们的灵魂,他们回报我这短暂的绝景,很公平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着这一幕短暂的震撼人心的特别送葬方式,托比表示无法理解。他忽然反应过来,要是那时在洞里他大胆向前想要飞鸟的吊坠,可能自己就活不到现在了。飞鸟可以仁慈地救他,也可以毫不在乎地拿走他的性命,明白这一点的托比不禁骇然。

“我觉得你是个好人,托比。我从不奢望别人接受、理解我的行为,若我让你害怕、反感,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飞鸟态度诚恳地说。

“那倒不至于,虽然无法透彻理解,但你的心意是好的,我知道,坏人的确可恶。”

托比连忙表态,恩人就是恩人,至少人家对自己是友善的。

“你能这么说我很高兴,谢谢。之前你说同伴留下了传送法阵对吧?”

飞鸟问。

“呃,是的。可已经完全找不到了。一来我们不会飞,二来即便会,我完全不知道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雪域这么大,许多山峦都一个样,到处一片雪白,没有个参照。三来就算能找到…”

飞鸟忽然俯下身把手掌按在了雪地上,托比不再说话而是不解地看着。几秒钟后,飞鸟起身,“找到了,这个方向,很快就能到达。”

“咦?”托比简直不敢相信地露出惊愕之情,“你说很快就能到?”

“嗯。”

“那我们走吧!你知道咒语?”

“我想是的。”

“…”

感觉不靠谱啊,托比暗暗叹了口气。就在这时,近前白雪迅速聚集成一只雪鸟,托比见了脸上自然地绽开了笑颜。

“雪鸟?跟土魔法鸟差不多吧?这个。”

“不知道,我没见过你说的那种。上来吧。”

“哦。”

托比应了一声跳上鸟背。心说直接飞多好,跟一帮坏蛋在一起混了这么多天,真是浪费时间和精力。浪费那些货物了,不知道会便宜给谁。雪鸟猛然起飞,寒风骤然来临,托比赶紧戴上帽子御寒。这时脚下有什么东西正一点点缠住双腿,低头一看是两条冰藤蔓。

“这是什么?”

“防止你掉下去。”

“啊,你考虑的真周到。我...啊啊啊——”

雪鸟的突然加速让托比不由得发出一声长长的哀鸣,冰藤蔓一直缠到腰部,不然托比一定会掉下去。眼里的画面飞速流走,待冷静下来,他惊讶地发现这雪鸟的飞行速度比灵鸟洛克的最快速度要快得多,根本无法相提并论,克拉尔的土魔法鹰就更别提了,比较来说就像牛车一样慢。

感觉最多2分钟他们就找到了传送法阵,虽然冷,但托比依然兴奋的不得了。飞鸟解释说传送法阵分为两种,一种是普通的,只要知道咒语,有足够的魔力就可以用;一种是个人加入了术式的,跟猜谜差不多,往往答案就藏在魔法阵的咒文当中。法莉·法可设下的就属于后者。

“我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我都不知道。雪域没有魔法学院吧?”

托比抱住自己两臂,缩着脖子问道。

“这不重要,你不用知道。”

飞鸟一边检索魔法阵一边回复。

“呃,好吧。”

托比无奈,但愿飞鸟能找到答案。不到一分钟——

“好了,我们出发。”

“真的假的?你也太神了,老兄。”托比又一次感到惊讶,飞鸟微微点头,“好!我来注入魔力,我可是魔石适合者。”

短暂之后,随着一阵黑光绽放,传送旋窝果真出现,二人先后走进。然后飞鸟以他独有的雪感知能力再次找到第二个传送法阵,一转眼就带着托比回到了巴兰纳城北方的雪域边缘地带。

“啊——哈哈!回来了回来了!再飞一阵,估计2小时左右我们就到梅斯泰德学院了。一...等等,今天是几号来着,我算算,出发那天是11日,一天两天...”托比兴奋过后开始数手指头,“呀!今天好像是12月20日,举行晋级战的日子,那他们就不在学院而是在起始森林了,先找到贝罗尼萨,然后向北吗?可到底是不是20日呢...”

“我试试直接找人,告诉我那位公主的外貌特征。托比。”

“还,还能这样吗?距离似乎有几百公里。”

这也太夸张了。托比心想。

“刚好是冬季,利用这些雪就行,可能需要点时间。”

“哦。茜茜公主大概跟我一般高,两边梳短马尾,身边有只灵鸟,会变化大小,另外找我最好的朋友卡尔也行,和他在一起的有只松鼠,这两个特点比较罕见。”

“嗯。”

飞鸟点头并俯下身用手掌接触雪地,托比不确定地看着,同时在心里数数,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打扰了对方。

当他数到27的时候,飞鸟缓缓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三分难得的期待情绪,“他们在一片森林里,走吧。接下来我可能会以女孩的身份接触你的朋友们和那位公主,请无比帮我保守秘密。”

“女...呃,行。”

托比怀疑着应承下来。二人就这样踏上了最后的飞途,雪鸟以更快的速度向目标地急速飞行,掠过巴兰纳城上空时引起了一阵骚乱,然而待佣兵魔法师们就位迎敌的时候,雪鸟早已离去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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