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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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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形高大的男子与莉芙·铁卫有一段对话,那是在她还印象深刻的昨日发生的事情。即使是现在准备与灰烬切磋的时刻也是如此容易回荡在脑中,那是她做出现在这个行动的原因。

『莉芙,奥格斯回来的事情你有所耳闻吗?』

莉芙双手持剑,那是种相当标准的愚者势。她向前一步将装饰华丽的直剑剑尖放低,身体重心向下。从一开始似乎就将先机让给了灰烬。

愚者势虽然看上去显得不方便进攻,但也与此相对应的利于反击。这说明莉芙对自己的剑术有一定的自信,让其允许自己在进行战斗后再做出选择。

她正在测量这场对决,到底有没有必要以正常的方式落幕。

『哦,是的。安图格阁下,我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了。』

因此这并非意味着示弱。不顺手的中盾被灰烬立在身体左上方,直剑则自顾自在右侧寻找合适的位置迟迟没有进攻。任谁都能看出来灰烬并不适应他自己的新武器,不过街道两旁的门户门窗紧闭没人愿意去看到这多余的情况,治安员则更多的是在意灰烬身上的其他部位生怕他使用意料之外的道具逃跑,不过对于对决的两人来说他们更加注意的是对方的武器。

莉芙确认着灰烬的剑盾,那武器毫无疑问是来自法莱纳联邦的红鸣骑士团。但护甲的风格却显而易见的粗糙仿佛是从土里挖出来的古代次品没有一丝特色。

『他们出发,他们知道地点,他们规划时间是一个月,但是却在失去音讯后的三个月才露面。』

嘭!试探性的声响从盾牌上发出,灰烬稍微尝试了一下推开直剑,随即便发现那根本不足以引发决定性的破绽,而莉芙则如同金蛇般回缩摆正身躯确定灰烬武器的位置。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开。

某些她不乐意接受的东西浮现在她心中,莉芙头盔之下的脸稍稍皱起眉头。

『安图格阁下,您太多虑了。奥格斯阁下毕竟去的是一个与帝国断绝联系很长时间的地方,中途肯定有我们想不到的困难需要足够的时间进行调整,他一直是我们的朋友。您一定是太累了,为战力的补充您这位无关人士给予的帮助太多了。也许您需要休息?』

她发现了那盾牌上如影随形的敌意,如果刚才那一下是全力的胜负手恐怕就会被立刻抓住破绽弹开直剑,被对方毫不留情地将武器送入躯干中吧?这只是对决而已,而并不是需要鲜血去交染的战场。

虽然她肯定不知道灰烬所处的地方对决都是砍死对方后,在营火处还能再会的那种。对于普通人类来说这样显然不适合他们,但灰烬可没有那么多随乡入俗的意思。战斗终究是战斗,只不过是战斗欲望的强弱问题而已。而灰烬本着与他人为善的主题思想,准备用不太猛烈不会有太多痛苦的方式——砍死她。

『帝国外不是个热衷于用感情说话的地方。小莉芙,你父亲应该提醒过你。在这个动乱的时代,任何的‘下意识’和‘认为本应该如此’都会酿成惨剧。』

莉芙重新接近灰烬,但架势已经转换为犁式与灰烬周旋起来。那是准备认真对待的架势,剑尖指向灰烬的胸一副终于当成对手的样子。对于灰烬来说正和他意,轰鸣袭来。

金属碰撞的巨响猛然间迸发在两人身前,尽管莉芙是双手剑但在不死人那惊人的体魄下依然迫使其将自己的剑引向身下。只不过那仅是灰烬脑海中印出的其中一个景象而已,战斗经验的差距在推算方面表现的淋漓尽致。呼啸的声音伴随着踢击将莉芙踹到地上令其发出惨叫,而沉重的脚步声没有迟疑的逼近了。

“诶,那个……叫什么来着!”琳德显然觉得这对于一场比试来说已经在朝着过火的方向发展,但在她出声阻止的时候她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啊,不管怎么说!别乱来吧!”

虽然她不怎么喜欢这个经常把她抓回去的治安官,但这并不代表他乐于看到她被干掉。

只不过灰烬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动摇,敌国的直剑在夜幕中奔袭发出破空的声音。莉芙下意识用直剑格挡,但紧接着大物块碰撞的声音迸发在她手中令错愕与虎口传来的痛感混合着冲击其大脑。

用剑撞击只是又一次消耗体力,那么相同的行为用盾这种钝器来行动的话会更为适合给予压迫。

必须打断对方的节奏。伴随痛苦而来的是莉芙毫不迟疑的行动,莉芙再怎么说也不是新手而是治安官。经验与本能在那一刻驱散了全部的欲念令其从灰烬面前翻滚而出。她的身影闪入灰烬身旁的低位顺势挑向那难以防备的侧身,撞上不死人迎击的直剑迸发出又一声爆响。

那将会是一次轻松的应对,灰烬已经做好了迎击的准备这把直剑尽管不顺手,但是在这些小问题上并不会有太大的区别。

——嘭。——

灰烬被撞了出去给自己的未来下了个错误判断,如同与一个全速飞奔的人对撞般连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体。

这是不合理的,但这种在硬实力的对决中能影响他的东西定然在他面前。灰烬稍稍放缓步伐仔细观察莉芙的直剑,那上面萦绕着不同寻常的紫色光芒让灰烬警戒起来。这种东西不可能是暗月光剑,她甚至没带着结晶刺剑与暗月誓约并且根本没有魔力存在的感觉。

“你不擅长这个?”那紫色的光芒转瞬即逝仿佛是某种一次性的‘爆发力’恐怕是刚才发生情况的关键,但现在适合提问吗?

“这是什么?”当然合适。这场对决终究来说还是对决,不死人的心态始终平和的甚至有闲工夫注意一旁瞎扑腾的乌鸦,然后便将话题接了上去。

这个问题其实灰烬早就意识到了,或者说第一次见到那被名为‘突进跳跃’的特技之后他便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存在另一种适合本地人使用的能力。

“这是‘痕纹力’。啊,或者说这是种非官方的说法,毕竟光是这座城市里就有三种叫法——‘斗气’、‘念能’、‘痕纹力’。但是无论怎么样正常人知道这个东西是很正常的事情吧?就像是小孩子也知道帝国的名字,士兵起码会知道领主的名字。”莉芙压低声线把自己的语气引向不愉快的方向。

可世界上也许就是这么缺乏让人愉快的事情。

“但是身为奥格斯阁下的助手的你却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莉芙迈近一步把直剑高举在自己头上,剑尖指向灰烬的喉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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