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正在闭死关，冲击破妄的关口，但在此之前已经经历了数度失败，但就是那时，我突破了，而且没有任何阻碍，甚至可以用莫名其妙去形容，几个月前后漠尘也成功了，我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就在这里。”言城转头看着四周熟悉的一切，沉声说道。
“那为什么漠尘一意要抢夺这三卷功法，难道他不知道其中要害吗？”
“为了天命境，其实他要抢的不是前三卷，而是后面的两卷……因为第四卷我练了，而且第五卷也在练，天命境离我不过咫尺之遥而已。”
“啊？”霍棱的表情再次变为呆滞，不是说后面两卷无迹可寻吗，怎么突然又冒了出来，一下子让他的思维陷入了停滞。
言城叹了口气，仰头看向灰蒙蒙的云雾，语气平和地问道：“你知道功力渐渐增长，却不知道功法为何物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吗？”
“什么意思？”霍棱下意识地问道。
“意思就是，我并不知道第四卷和第五卷的功法的内容，到底是什么，任凭我怎么回想，都记不下一个字，而“它”却不断地运转、增长。”
这时，霍棱第一次在师父脸上看到无奈甚至是苦涩的表情，可想而知那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那您为什么不一举突破天命境？”霍棱忽然想到这个问题。
“世界就那么大，更高的境界又能去哪，况且有些疑问还没得到解答。”
“师父想问什么？”
“想问这天地是不是所看到的那样。”
围绕峰顶的云雾聚了散，散了再聚，直到一抹斜阳透过云层照耀而下时，霍棱睁开了双眼，从盘坐中立身而起，身形缓缓飘落而下，定定地看着对面那个极为陌生的人。
“看样子你很久之前就来了。”青琊笑着道，语气温和如面对一个多年不见的故友。
“以为你也会提前来。”霍棱静静地看着他，表情并无任何感情波动，事到如今已经对这个素未谋面的对手失去了探究的兴趣。
“我一向比较准时，不早也不迟，不过我很欣赏你敢接下那份战书，至少不是无胆之辈。”
“或许吧。”
简单的回答后霍棱沉默了下来，青琊似乎也并不急于开战，反而耐心等待着什么，果不其然，不久后霍棱再次开口了。
“战之前，有件事我希望能弄清楚。”
“哦？你说。”
“为什么你们会发现那个人是我，而不是冷少白？”
“你很想知道吗？”青琊似乎并不对临战前他会这么问感到奇怪，倒像是意料之中的事一样。
“你也可以选择不说。”霍棱淡淡地回答道。
“可是你很想知道，作为对你守信的回报，所以告诉你也无妨。”青琊微微一笑，若有深意地说道：“如果我告诉你一切都是你的好兄弟项烨告诉我的，包括你练了那三卷功法，你信吗？”
霍棱眉头一皱，两只拳头不由自主地握了握，随后又自然地松懈下来，摇了摇头道：“我相信他有自己的理由。”
“呵呵，为什么不直接说这是背叛呢？还是说你怕去面对这样的一个事实？”青琊好奇地问道。
“你觉得你很了解他？”
“事实胜于雄辩。”
霍棱低头默然，种种迹象都已表明项烨的出走带着不可告人的原因，但他依旧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从小到大一直将他视为兄长，彼此情同手足，曾经他还设想如果有一天背后被兄弟捅一刀的感觉是什么样，最后还自嘲生出这样的想法是多么可笑愚蠢，但是现在……
见霍棱默不作声，青琊似笑非笑地说道：“你不觉得你的信任，在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已经不攻自破了吗？如果他现在站在这里，站在你面前，或许会因为你的信任而无比羞愧。”
“他去了哪里？”霍棱抬起头，平静地问道。
不想，青琊的回应只有嘲笑般地摇头，再无任何回答，这让霍棱皱了皱眉头。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应该怎么打败我，而不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你应该清楚，今天你我二人之间只有一个人能从这里下去，而且我非常很期待你能让我大吃一惊，不过现在倒是有些失望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