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笑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打扰秦老师了。”说着，他挂断了电话。
秦老师莫名奇妙接到一个学生的举报，只训斥了一句，对方就挂断电话，让他很不爽。
刚准备下班，电话却又响了。
他看了看石英钟，距离下班时间还有5分钟，于是又接了起来。
电话那边，这回是一个声音很粗的男人：“老秦，我是燕京日报的老杨啊！听说你们学校招录岛国女留学生的事情现在闹得很大，我想了解了解情况。方便透露一些给我不？”
秦老师眉头皱起；“老杨？”
对方说：“是啊，去年咱们还一起喝过酒呢，你忘了？”
秦老师几乎天天有应酬，很多人都只是一面之交，哪里记得住那么多。酒桌上称兄道弟，酒醒后见面不认识。
只是人家这么一副熟络的样子，他也不好意思说忘了对方，于是顺着说道：“哦，老杨啊。女留学生的事，我也不清楚啊？你说闹得很大，怎么回事？”
那“老杨”说：“我也是从网上看到的。据说是你们学校招了一些岛国女留学生，但实际上这些女留学生在出国前，都拍过色-情电影，并且很出名。没想到来到华夏之后，被人认了出来，现在大家都在讨论你们招的这些学生是不是间谍呢。”
秦老师吓了一跳：“我们的女学生以前拍过色-情电影？你别吓唬我！”
“老杨”说：“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胡乱说？从现在网上的情况来看，基本可以肯定，这些学生是你们的留学生，而且拍过色-情电影。目前的疑点在于，她们是怎么进入你们学校的，还有，她们是否真的是间谍，是否色诱过你们学校的老师及学生。”
秦老师极力否认：“怎么可能？间谍怎么会混入我们学校？”
“老秦，你给我交个底，你们学校的老师和学生，有没有带女留学生出去开房的？如果有，这事十有七八是真的了。”那人继续问。
秦老师心脏突然砰砰跳起来，他接到学生会反馈的查寝记录里，几乎天天有在外留宿的，男女生出去开房十分普遍。
至于老师骚扰女学生的情况就更多了，有些女生为了拿高学历，陪导师根本就是业内潜规则，否则为什么会出现中文系的博士生不认识常见字的？
听“老杨”这么一说，他担心自己学校真的存在问题。但对这个记者却不能实话是说，于是义正词严地保证：“不可能，绝对没有！你还是换个方向调查吧。”
“老杨”也不深究：“你们学校哪位领导平时负责接受采访？你给我个电话，我直接去问他好了。”
秦老师恨不得赶紧把他打发走：“是魏副校长，他的电话是62511340。”
秦老师结束通话，赶紧去了隔壁教导处职员办公室，把几个要下班的下属都拦了下来：“你们几个，赶快上网，看看高校论坛！有人说我们学校的留学生里面混进间谍，快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年轻老师吓了一跳，也顾不得多问，赶紧回去开电脑。
与此同时，魏副校长的办公室电话也响了。
这位副校长在家里家庭地位低，如果下班早早回家，他老婆总让他买菜，所以每天都下班故意磨蹭一会儿，因此还没走。
他接起电话，那边说：“您好，魏校长！我是燕京日报的记者杨国辉，刚刚就贵校招录的女留学生里混有间谍的事，采访里贵校的刘校长，但他表示这部分工作是您负责的，让我找您。您看，您明天有时间吗？我想登门做个专访。”
刘校长是选民大学的最大领导，平时很忙，一些正面采访会接受，负面的基本就不出面了，确实会推给魏副校长。
魏副校长听了“记者”的话，顿时懵了：“什么？我们学校的女留学生里有间谍？”
那个记者向他解释一遍，副校长也吓了一跳，不管是不是女间谍，要真是招录来拍过色-情片的女演员，学校的声誉算是成了笑柄。
他定了定神：“记者同志，这件事我们学校也正在努力调查，我们有了调查结果以后，会第一时间对外公布，到时候我主动联系你，接受你的采访，你看好不好？”
那记者也没强求，留下个办公电话。